晓雪凑合的随着我们也轻笑起来,然后对我们说,“你们先聊,我出去一下。”
我默默的看着晓雪离开的背影,有些出神了。
“你喜欢她?”菲姐看到我没了魂的看着晓雪的背影问道。
我微微的点了点头。
“她可是有很多人追的哦,你不怕情敌太多?”杨菲调侃道。
“这有什么好怕的,这只能说明我的眼光真的很不错的,而且她已经答应做我的女朋友了,我相信她,而且我也很有信心。”我很淡定的回应她。
“哦,是吗?”杨菲似信非信的追问道。
那是当然,我信心十足。
“走,我们不说这个了,到那边坐下喝一个怎么样?”菲姐指着一处空位建议道。
“行。”我点头淡淡的说道。
菲姐把打开一支啤酒递给我说,“说说吧,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我不解的看着她有点失落的眼神,然后接过她手里的啤酒,喝了一小口,既然她都看出来了,我也没必要否认,“这你都看出来了,那我也没必要解释吧?”
“男人和女人说话的言行举止,可以知道,他对这个女人态度是怎么样的。如果这个男人喜欢这个女人,那么他就会千方百计的在这个女人面前尽可能的表现出他的好,对他不利的他会只字不提。从你刚刚介绍你自己名字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对我的态度有点反常,我想知道我是怎么让你讨厌的?”
我不管她是肮脏还是循入风尘,但是她的一句话让我对她的外貌身份职业重新审视。
我听了黯然的点了点头,“想不到菲姐会有如此的见识,我自惭形秽啊,刚才冒失了,实在是抱歉,还望菲姐不要介意。”
菲姐喝了一大口啤酒,打了个酒嗝,悠悠的说,“我在这条路上,经历过无数的风风雨雨,没有什么大风大浪我没有见过的,你只不过是年轻了点,别于其他来这里消遣的男人,你是没有来自家庭的压力,事业的迷茫,还有生活的负荷,自然看不惯世俗外的胭脂迷离,慢慢的,或许你就会懂了。”
我突然对她刮目相看,原来真正懂男人的女人混迹在风尘,渐渐的我有点明白了,多少家有妻儿的男人为什么要找风尘女子,不一定就是释放身体的欲望,还有可能是释放心中的欲望。
“菲姐你是不是博士毕业的?说话好像很有学问的样子。”我咧着嘴歪着脑赞着她说。
“你这是在夸我吗?怎么听起来好像是在讥讽我?”菲姐摇晃着罐里的啤酒,眉目间多了份黯然。
“那怎么可能,我现在可是在你的地盘上,怎么敢开菲姐您的玩笑呢?”我示弱的说。
“这可是你说的,那你现在必须听我的,再继续陪我喝。”菲姐乘势出击,威迫着我。
“菲姐,我不能再喝了,等下我还要开车回去呢。”我向菲姐做了个求饶的手势,示意真的不能多喝了。
菲姐没有妥协,反而变本加厉,用诱惑的语言诱导我继续喝酒,“要是醉了,今晚就别回去了,而且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我想要的?我想要的也不是你啊,要也必须要晓雪吧,提到晓雪这才想起她出去好一会儿了,怎么还不回来。我心里打着嘀咕。
于是问道,“菲姐,晓雪她怎么还不回来啊,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
“她……她可能是被什么事缠住了吧,不过你放心,她那么聪明,不会有事的,来我们继续喝酒吧。”她说着又想把酒往我的嘴里灌。
伴随着清脆的“咣”一声响起,不是别人在发疯,而是我一把推开了菲姐硬是灌上来的酒瓶,瓶子从菲姐那风韵的手中不顺滑了下来,掉到了桌上,再从桌上连翻了两个筋斗,酒液在暗红的灯光下沿着一条优美的抛物线为菲姐那条裂腿的白色裙子染上了一条黄色绸子,跟随着菲姐发出床上最拿手的叫声“啊”。随着菲姐的荡叫,惊动了其他人的快乐,都停了下来不约而同的怒视着我们。
这事表面上是我的错,应该是我道歉,但是杨菲却抢在了我的前头,红着脸对我说“阿聪,实在是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跟着拿纸巾在腿上轻轻地擦来擦去,有点像装模作样,我看得出她这样做目的是想我来帮她擦。
但是我并没有买她的单,“菲姐,我在这怪不好意思,要不我走开一下吧。”
我奔出了厢房,横冲直撞拼了命似的去寻找晓雪。此时正是酒吧最热闹的时间,人山人海挤满了整个吧台、舞池。这是一个发情的地方,每一个进这里的人就像一匹处在交配期的猛兽,不管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都可以拥抱在一起,彼此互相给予身体渴望已久的慰藉。但是这些并不是我关心的,我只想找到晓雪,找到她,和她一起离开这里,因为这里给了我太多的不安。
在幽暗的灯光下,我急得像一只锅上的蚂蚱,眼前每一个女人的背影,都有可能是晓雪,于是乎,我发了疯的找,把吧台和舞池找得翻天地覆也没有找着,再往每个包厢都去找,我像失了魂的在每个包厢呼叫着晓雪的名字,却被众人视为疯子无不一一遭到一顿怒骂,直到我身疲力尽才肯消停。此时此刻的我的脑海里尽是晓雪的影子,然而晓雪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找也找不着了。突然我想起了菲姐,她和晓雪是好朋友,她应该会知道晓雪的踪迹。我寄存着最后的希望飞奔似的回到刚才的包厢,然而令我意想不到的是,菲姐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下的仅是那些意犹未尽的男女。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车上,两眼呆呆的盯着红树林大门进进出出的人流,心里祈祷着,说不定她还会回来找我的。我就这样一直傻傻的守着盼着,时间却一分一分的过去了,人流从密密麻麻逐渐变成了形影单只,然而熟悉的倩影始终都没有出现。我的心就像被刀捅在了胸口上无法控制心跳的频率,身体像悬浮在太空中失去了支点,软软的瘫痪在了驾驶座上,轻轻的闭上了双眼,脑海里像放电影似的浮现着晓雪的脸孔。
“终于做了这个决定,别人怎么说我不理,只要你也一样的肯定,我愿意天涯海角都随你去,我知道一切不容易…”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听着铃声里的歌词,感觉是在嘲笑我,有勇气顶个屁用,还不是一样被人给甩了。心情已经糟糕透了,不想接听任何人的电话,于是直接挂掉了线。刚挂掉还没来得及把手机放好,铃声再次无耻的响了起来。不用想肯定是蔡飞打来的。能在我直接挂完线立即再打过来的,除了蔡飞没有第二人,也只有他才这么厚颜无耻的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