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直觉告诉她,顾笙在司徒夜的眼里,和别的女人是完全不同的。她当然不知道这种不同源于阴谋,源于积淀多年的怨恨。
司徒夜到底是意志力强悍的男人,下一刻,他立刻放开了顾笙,看着她笑得很有几分意犹未尽的意思,“味道不错,也很投入。我想,以你的天分,不需要多久,就可以担当重任了。”
他说的重任,当然是去**唐景域,可在琉夏的耳朵里,这重任,自然是成为他的**!
顾笙两耳轰鸣,猛地推开他,顿时两眼一黑,整个人向后跌倒,瘫软下去……
顾笙病了。
司徒夜的私人医生给出的诊断结果是,长时间得不到休息以及近期过重的生活压力和突来的刺激导致的暂时性昏厥,只要好好调养几天就会好。
司徒夜对顾笙生病这事情没什么反应,倒是琉夏恨得牙痒痒,在她看来,顾笙就是装病,想借机赖在司徒夜身边。
琉夏对顾笙的敌意,司徒夜当然是了然于心的。而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他完全想不到,今天他不过一时兴起导演的好戏,会在很久之后给他带来致命的困扰。
顾笙醒过来的时候,发觉周围的环境完全陌生,惊得立刻坐起来。然后她立刻发觉状况不对,扭头看向身边。
过分的惊吓让她本能的往边上挪,这一动,就从大**上滚了下去。
好在房间里铺着柔软的羊绒地毯,摔得并不是很疼。
不过,她的动作惊醒了睡在她身边的人,司徒夜睁眼,漂亮得有些不可思议的双眼静静地看着她,“怎么?”
顾笙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好在身体除了有些乏力之外,并没什么特别不适的感觉,而衣服除了睡觉压出的褶皱外,还算整齐。
“你,你怎么会……”
“这是我的地盘。”司徒夜挑眉。
“我的意思是,我们怎么会睡在一起?!”顾笙爬起来,脸蛋因尴尬和愤怒而憋得通红。
司徒夜懒得搭理她,在他的世界里,从来都只有别人回答他的份儿,而他从来没有回答别人的义务,现在做得这幅样子,他们之间又不是没有紧密的关系。
见司徒夜不打算说话,她也不打算问下去,爬起来就往门口走。
司徒夜侧身撑着头,修长的身体大大方方地摆在**上,唇角挂着一抹算计的笑意。
顾笙才一开门,就愣住了。
她终于明白司徒夜为什么会和她在一个房间,还在一张**上!
琉夏在门口,确切的说,她是靠在墙上,看样子已经站了很久。红肿的眼睛看上去是哭过的样子,眼底布满红血丝。
顾笙瞪大了眼,她张嘴,想解释,可是,几次开口都发不出声音,嗓子像是被软绵绵的棉花团梗住了一样,心中有千言万语,就是一句都说不出来。
其实,就在她看到琉夏站在门口的一瞬,她就知道,她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司徒夜就是故意让她百口莫辩的。在她和琉夏的友情里,背叛者这个名头,已经被死死扣在头上,不管怎么努力,都不可能去掉了。
司徒夜就是故意让她百口莫辩的。在她和琉夏的友情里,背叛者这个名头,已经被死死扣在头上,不管怎么努力,都不可能去掉了。
她们两个僵持的时候,司徒夜突然从身后抱住顾笙,并且笑吟吟地对顾笙上下其手,“笙笙,怎么回事?你们不都说对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么?这会儿怎么相对无言了?哦,对了,琉夏。”他抬眼笑笑的看着琉夏,“笙笙是最得我心的女人,为了她,我会遣散身边的**,所以,你……”
琉夏陡然瞪大双眼,脸色蓦地变得灰白,连身体都颤抖如筛子,下一刻,她忽然撞开顾笙,扑到司徒夜身边,死死抓住他的睡袍,“司徒夜,求你,不要这样,不要!让我留在你身边好不好?你知道的,没了你,我根本活不下去。司徒夜,求你了,不要离开我,我会很乖很乖。你让我往东,我绝不会往西!”
顾笙对司徒夜的话已经震惊不已,而听了琉夏的话,她更是惊得没了反应。
琉夏爱司徒夜居然爱得连尊严都不要了吗?
这明明就是个陷阱,是司徒夜故意挑拨她们感情的阴谋!他左右不过是想在一边看好戏而已,这样的男人,怎么值得这样的爱?!
顾笙咬牙,狠狠地退开司徒夜,恨道,“司徒夜,你究竟想怎么样?到底为什么这么做?!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陷害我?琉夏她这么爱你,你居然这样伤她!”
司徒夜漂亮的双眼被细密的睫毛覆盖,然后,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几分淡漠和掩饰不住的受伤意味,“笙笙,我身边有无数的女人,她们比你妖艳的,比你多才的,比你身材好的,比比皆是,而我,唯独对你动了真心,难道,在你心里,我的真心就这么不值钱么?即使我痛改前非,也不能让你放心接受我?”
说到这儿,看向琉夏,这时,面孔立刻冷了,带着惯常的压迫力,没有丝毫温柔,“琉夏是不错,她听话,乖顺,在也够放荡。但是,这样的她连你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琉夏向后跌了两步,撞在墙上,顾笙更是被司徒夜的话吓到了,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啊!看着司徒夜那伪装的**溺的面容,就像看见了一张无形的巨大的网将自己捆缚收紧,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得。
恐怖到诡异的感觉!
“够了!司徒夜,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到底想怎么样?!”顾笙尖叫起来。
司徒夜上前两步,忽然将顾笙拉进怀里,温柔细语,极尽呵护,“笙笙,如果说我有什么目的的话,那么,我只是想让你留在身边,好好疼好好爱。笙笙,留下,好不好?”
他埋首在顾笙肩窝,无比坦诚而期待地说着。
琉夏靠在墙上,双眼望着拥抱在一起的一双人,心口痛得被刀子绞过一样。她想哭,却哭不出来,这一刻,她的脑子是空的,眼睛是干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