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苍凉，在司徒夜精心编织的笼子里，翅膀再硬，也没有飞翔的机会，何况，她的翅膀一点儿都不硬。
“这就对了么，我相信顾小姐既然敢来，自然是玩儿的起的人。”
每一个人都很兴奋，只顾笙坐在僵硬在司徒夜身边，一动不动，像尊石像。
司徒夜也不在意。
从这游戏开始，唐景域就一直在用一种若有所思的目光看待顾笙和司徒夜。他已经敏锐地察觉到，司徒夜和顾笙之间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威胁与利用的关系。
和顾笙这段时间的相处，以及刚刚顾笙的反应来看，顾笙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孩子了，她没有出众外表，是那种扔进人群里就找不出来的女孩。
而司徒夜为什么会掐着这样的女孩不放？只因为她某些神态和“她”很像么？画过妆之后，的确有七八成相似，但是，他很了解司徒夜，也很了解自己，他们都是那种很清楚现实的人。
“她”已经死了，他们都不会为一个死了的人找替代品，就算有时候，会有瞬间的恍惚和怀念，但在那个瞬间之后，他们都会变得更加警醒，更加理智。
划拳开始，司徒夜并没输，第一个脱的，是盈盈。她脱地干脆而自然，仿佛是很平常的事情，没有一丁点儿忸怩和屈辱感。
第二个脱的是艳艳，她装模作样地推拒了两下，目的也不过是增加情趣。
每次划拳，结果不是自己，顾笙都会暗暗松口气。
也不知道是司徒夜的运气超级好，还是幸运之神终于眷顾顾笙一次，前三局司徒夜居然一次都没输。
旁边三个女人都嚷嚷着，说司徒夜好运气，不买彩票都对不起这幸运之神了。司徒夜挑唇一笑置之。
第二场开始，司徒夜还是大赢局面，而唐景域则是偶尔输一次，他身边的女人不过脱了鞋子和上面的紧身衣，其实，那衣服本来就是穿了和没穿都没什么区别的。输得惨的，只有沈启文和小城，沈启文身边的女人脱得只剩**和**了，而小城身边的女人，连**的带子都拆解了，嚷嚷着这也算脱掉一样。
大家都当她赖皮，不与她计较。
第三场开始的时候，莹莹终于忍不住委屈了，抱着林一城的胳膊，“林少，您这次可一定要大赢啊，不然我真的要光着出去了！”
林一城笑得两眼眯眯，“有什么关系，这样才能显示你傲人的身材嘛！”
莹莹身子一扭，翻了个白眼，“哎呀，林少爷好讨厌！”
顾笙看着听着，只觉得浑身汗毛都在鸡皮疙瘩上哆嗦。半天都回不过劲儿来。
然而，突然有人惊喜地大叫，“哎呀，司徒先生，你输了！”
顾笙一惊，抬眼只见大家都眼巴巴地瞧着她。
她茫然看向司徒夜，司徒夜耸肩，“没办法，输了，脱吧！”
顾笙才恢复一点血色的脸，忽然就惨白了，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司徒夜会一直输下去！
她绷着脸脱了身上的外套，然后缩在沙发的角落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司徒夜的手指。
果然如她所料，司徒夜一次次地输，每次输了都会用那种无奈又无辜的眼神看着他。好像他真的已经很尽力了，可结果却莫可奈何一样。
艳艳剥了个橘子给唐景域，可唐景域却皱眉看了半晌然后躲开了，“我不喜欢橘子。”
艳艳看了唐景域一眼，立刻拿了葡萄含住要送到唐景域嘴里，唐景域淡然一笑，却忽然伸手扣住艳艳的脖子，“不好意思，所有水果中，我最讨厌的就是葡萄。”说完松开手，颇为怜惜似的摸了摸艳艳地脖子，“真抱歉，用力大了点。”
这回艳艳老实了，甚至有些不敢靠近唐景域。
大凡贵客，都有点儿古怪的脾气，可唐景域这样的，她从业以来还是第一回见，所以心里砰砰乱跳了好半天才平静下来。
司徒夜笑吟吟地看着艳艳，“景域有洁癖，你还是小心伺候着为。”艳艳这才发觉，从唐景域来到现在，他真的没碰过这里任何食物。
景域笑了，风一般清淡“知我者莫过司徒夜。”
司徒夜回以一笑，然后转脸看顾笙，“顾小姐可要小心了，景域可不像我这么好伺候，有洁癖的人通常在感情方面也有洁癖。”
唐景域微微蹙眉，顾笙则选择沉默。
司徒夜还是输，一直赢是本事，一直输也是本事。
顾笙把下唇都咬出血来了，如果再脱下去，她就要露****了。
可是，这里没有人会帮助她，她知道，目光看向盈盈的时候，她眼底忽然一亮，在大家都好整以暇等着她继续的时候，她忽然下地拿了水果刀，把自己的衣服割下一块布，“既然盈盈小姐可以只卸下文胸的肩带，那么我想我割下衣服的一部分大家也不会有意见吧？”
众人面面相觑。
这时司徒夜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出来接听。
电话是琉夏打来的，接通之后，他并没开口说话，那边琉夏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说，“司徒夜，你让我办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
司徒夜一边掏出打火机点烟，一边听默默听着。
“我什么时候可以再去见你，我想你了。”
司徒夜慢悠悠吐出烟圈，“你做得很好，我会给你奖励，要见我可以，但是，你必须再做一件事，我要九爷的全部资料，你给我弄过来。”
那边琉夏沉默下来。
司徒夜又继续说，“如果你拿不到的话，就算了。你知道，我不要无用的女人。只会**的话，我一抓一大把。”
那边琉夏终于沉不住气，尖声问，“那么顾笙呢？！顾笙有什么用？！她为你做了什么？她能做的事情我都能做，她做不到的事情，我也能做。可你为什么要她不要我？！”
司徒夜冷笑一声，“你是在质问我么？琉夏，你的胆子好像越来越大了，什么时候我司徒夜做什么事情也轮到你来过问了？”
那边琉夏似乎冷静下来，慌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司徒夜，是我错了。你不要生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