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小鸟被南宫己敏抱回凤儿阁后,便被带往玉儿房间。
阁主不出声,这点小规矩旁人就睁只眼闭只眼地过去了,谁又敢得罪花魁呢?不过花魁自有自的烦恼,就是即将到来的战争。
南山派已经第二次来信向南宫己敏证实了此次战争,因为浩海派已正式发出战书。而南山派自自然然就是黎国依附的教派。长久以来,南山派就一直被浩海派压着打,只不过因南山派还有几大结丹长老加上元婴掌门苦苦支撑,安居在北域一角倒能抵挡着浩海派的攻击。
但最近南山派掌门萧别一化神失败,被劫雷生生劈成灰烬一事。尽管已被南山派死死隐瞒,奈何人多口杂,还是被个别下山弟子传出消息。据闻浩海派掌门陈浩天听到此消息长笑数声并设宴宴请各派掌门到来,其中就包括南山派。其目的有两个:一:假如消息是假,时刻监视着南山派的弟子必会传来消息;二:若消息为真,就为一种攻心战术。
其实早在第一封信未来之前,南方己敏就听到有客人谈及此次可能发生的大战,但一天尚未证实就仅仅只是个可能。直到第一封,第二封信的到来,南宫己敏已经困扰到极点。因为书信是一名仰慕南宫己敏已久的客卿长老所写,可信度极高,当然内容包括萧别一已死的消息。
连凤儿阁客人最近突然减少都在说明这件事的真实,所谓刀剑无眼,若真在大战时路过,被误当敌人,真得自认倒霉了。
玉儿也乐得清闲,被南宫己敏吩咐去精心照顾南宫小鸟。
刚被抱回来的南宫小鸟浑身青紫,连脸都肿得不成人样,要不是自小便是玉儿跟南宫己敏照顾他长大,估计那天丢在巷子里根本没人能认出,也就等死去腐烂才会有人拉去埋。
当玉儿帮南宫小鸟上药的时候发现了一点怪事,就是南宫小鸟身上虽然补满伤痕,但是皮肤根本就没有裂开,甚至连一丝血都没流出来。而且就算不上药伤口愈合的速度也相当快,几乎在一天就完全消肿了。而且南宫小鸟的身形也没失踪前那么瘦小,壮实了许多。
三日后,南宫小鸟睁开了双眼,紫蛇的头颅因昏迷前的视界残象,仿佛还在冲像南宫小鸟。南宫小鸟第一反应就是双手护住前方,结果导致正在替南宫小鸟上药的玉儿整个人飞出数米,倒在地上
玉儿一声“哎哟。”才将南宫小鸟拉回现实。
看到自己把玉儿推飞几米,南宫小鸟急急忙忙想下床去扶起玉儿。刚把脚摆下床边感觉全身刺痛以及身体内蕴含的雄浑力量。刺痛逐渐变为剧痛,南宫小鸟发出嘶哑咧嘴的声音,又晕倒在床上。
玉儿还没想清楚发生什么事就看见南宫小鸟刚从坐起又躺回床里。
几天后,南宫小鸟终于完全康复,身体也没有了刺痛乃至剧痛的感受。手脚使用在刚下床时反而没拜师前那么灵活,导致经常在擦桌子以及干其他杂役活的时候弄坏东西。但一两天后,南宫小鸟就完全适应。
这一切改变都落在阁主的眼里。说起阁主,南宫小鸟也没见过几面,只印象最深刻的事听玉儿说起当年南宫己敏将他抱回来的时候,阁主只说了一句:“不养没用的人。”转身就离开了。其他除了知道阁主是个老女人之外,便什么都不知道。
…
几天后,阁主召见了南宫小鸟,这让南宫小鸟相当意外。
被阁主随身侍从带到凤儿阁的后半部的一个小偏厅,这是南宫小鸟从未到过的地方,还没等南宫小鸟看完墙柱上的雕刻阁主便出现在偏厅内。
未等南宫小鸟作叩首礼,阁主简单的一句深深地震撼了南宫小鸟一把。
“你离开这里吧。”
…
沉默数息
“嗯。”
南宫小鸟虽然胆小但并不蠢,至少在阁内十几年生活,蠢是不可能学会的。一个阁的阁主劝你走,到底发生什么事还不得而知,但确是非走不可。
阁主点头致意,南宫小鸟便又由侍从带离这里。
“己敏姐为什么会这么安排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回到房里,南宫小鸟便坐在床上细想,毕竟离开一个生活十几年的地方,虽然可以住在附近,但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此时,玉儿拿着一个包裹推门而进,看见南宫小鸟就双手递交包裹给南宫小鸟。
南宫小鸟知道里面必定是钱财衣物。十多年的生活,南宫小鸟就知道,从十四岁的南宫己敏把自己救回来开始,南宫己敏就和玉儿姐把自己当成亲弟弟。虽然平时也打骂自己,那也是为了自己好。就连阁主劝南宫小鸟离去,也一定是有南宫己敏的安排。
本来离去倒是小事,但打开包裹发现里面有普通人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银票,南宫小鸟就知道事情肯定十分严重,要不然怎么需要那么多钱。尽管这是南宫己敏第一次安排南宫小鸟离去,但凭直觉,南宫小鸟就知道自己没猜错。
在玉儿准备踏出杂役房的门槛时,南宫小鸟就握住了玉儿的手腕。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浩海派入侵,凤儿阁必毁,与此在这等死,还不如让你离开这里,海阔天空自由自在。”这句话却不是玉儿所说,而是南宫己敏说言,说到后半句更像是自言自语。其实南宫己敏是与玉儿一起来送别南宫小鸟,只是在门庭前却不想再进,便遣玉儿送过去,更吩咐玉儿不得多言。
“姐姐,那你怎么不走,带上玉儿一起走吧。”说完,南宫小鸟便想冲上前。
南宫己敏摆了摆手低头不语,更后退数步不许南宫小鸟靠前。
南宫小鸟叹了口气,回房拿起包袱,分别向玉儿与南宫己敏道了声‘再见’就离开了凤儿阁。南宫己敏也转身回房,连看都没再看南宫小鸟一眼,这让玉儿感到十分怪异,但就是劝不出口。
…
南宫小鸟走后,南宫己敏回到闺房喝着闷酒。并非是她不想告诉南宫小鸟原因,只是生离死别实在让人难以接受,还不如不说。
此时,房门被拉开,南宫己敏瞥了一眼道:“娘。”手却自顾自地斟酒。
进门的便是阁主,原本是南山派前掌门首席徒弟的妻子,丈夫却因争掌门一事意外致死。虽对南山派并无怨恨,但却再不想接触门派纷争,便带抱着还在襁褓的南宫己敏来到小海镇。本只想经营一家小客栈,谁知碰见拐卖婴儿的贩子,结果就是怒而一剑灭杀数人,解救十数位婴孩。逐渐逐渐便开成了如今的凤儿阁。
只是当南山派真要被灭门时候,又怎么会放走这么一条漏网之鱼。南宫阁主其实感觉还好,自己丈夫早死,若不是女儿等需要自己照顾也早早随丈夫去了。也尝试过劝包括自己女儿在内的其他姑娘离去,但是活了二十几年在此,出去又能怎么生活?与此受辱,还不如在这里安安静静的等死。
南宫阁主见到还在喝着闷酒的女儿,也没什么话,想说的早已经说了。默默地走到南宫己敏旁也斟起酒来。
…
南宫小鸟出阁后,马上就在凤儿阁数百米外用大量金钱买了个客栈,作为落脚点。下意识是因为觉得当掌柜的都很了不起,而且还能收集收集消息。客栈原掌柜还没想清楚卖不卖就被南宫小鸟用钱砸得眼花,小鸡叨米的点头,把客栈给卖了出去。南宫小鸟也因此耗费了一大半财产。
由于急切地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只好先去坊市看看有没有旅人或者商人透露出一些信息。
…
来到坊市,发现坊市却没有什么人,说书先生,旅人,甚至连来往经商的人都没有了,余下数家卖着热茶热包子的店铺招摇。旅人与经商者几乎是所有消息的来源,因为只有他们才有可能拥有修为,不然怎么在地域与地域之间的险地穿行。
垂头丧气的南宫小鸟只得回到自己的客栈里,此时,一家包子店的老板透露出一条重要消息:“别乱跑啊,年轻人,之前听人说浩海派要进攻南山派,本来是不关我们事的,位置偏远嘛,但是我们这里却有个凤儿阁。鬼知道会不会有几个好色道士跑来抓几个侍妾,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难啊,过几天我也遣雇佣回乡躲躲,你也赶紧跑吧。”
如果到现在还不了解情况,南宫小鸟也应该拿块豆腐撞死了。虽然知道南宫己敏送他出阁肯定是为他好,但是怎么想到是这么严重的事。更没想到的是南宫己敏与南山派还有些渊源,这自然就不是南宫小鸟能知道的事了。
急匆匆便跑去老疯子所在的地点,想见老疯子一面,但是任凭南宫小鸟想尽办法,带酒带什么都进不去。
此时老疯子依然睁睁地看着之前南宫己敏露出脸容的那个地方。
一口一口地呢喃道。
“雪儿…”
“雪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