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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才艺比赛

“又回到最初的起点,记忆中你青涩的脸,我们终于,来到了这一天,桌垫上的老照片,无数回忆连结,今天男孩要付女孩最后的约,又回到最初的起点,呆呆地站在镜子前,笨拙系上红色领带的结,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穿上一身帅气西装,等会儿见你一定比想像美,好想再回到那些年的时光,回到教室座位前后故意讨你温柔的骂,黑板上排列组合你舍得解开吗,谁与谁坐他又爱著她,那些年错过的大雨,那些年错过的爱情,好想拥抱你拥抱错过的勇气,曾经想征服全世界,到最后回首才发现,这世界滴滴点点全部都是你,那些年错过的大雨,那些年错过的爱情,好想告诉你我没有忘记,那天晚上满天星星,平行时空下的约定,再一次相遇我会紧紧抱著你,紧紧抱著你”随着《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的热播,歌曲《那些年》也成为mp3里必有的曲目,单曲循环,那些年,我们错过了什么?

发下的考卷上分布着红红叉叉家族,让人失望的成绩。把他们丢到一边,不计较少的可怜的分数,不在乎排名退了几十名。继续我们的奋笔疾书。

这几天夜修后池轩都有来教我理科。

“最近怎么都没看到夏薇啊?”我问正低着头在画纸计算的池轩,他有条不紊地计算过程。

停下笔,抬起头,眼神里写满了认真。“怎么问起她了?她这几天没来上课,去度假了。”说完又低下头,继续画着我看不懂的图形和数字。

“噢……”。

真有闲情逸致,目光又落在池轩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微微下垂,白皙高挺的鼻子和紧抿的双唇。

“好了,”他突然抬起头,对上我花痴的目光,笑得很孩子气,“长得帅可真是祸害,都能让知识分子置学习于不顾了。”就是这样,轻松而又可爱的语气。

我低下头,“你就自恋吧!沫宇学长长得比你帅多了。”嗯?我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他跟沫宇学长不一般,抬头——果然,好看的笑容被收起。

“怎么啦?”我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他微笑着看着我,把画纸移到我面前,“听好喽,这道题是这样的,因为离图像最远的点是2和——2,所以T等于2……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画纸上的字迹,在一阵sin,los中,我终于明白了。

“我知道了。”他突然一眼严肃地看着我。

“什么?”“你的领悟能力不是一般的差!”

“还好。”我吐了吐舌头,其实还好啦,就是一道题问四五遍而已,哈哈……“那我也知道了。”

他带着好笑而又不屑的眼神看我。“你太没耐心了!”我说。

“我这还叫没耐心啊!”他带着一丝委屈,反抗道。

“你眼睛这么小怎么不会近视?”我盯着他,蹦出这个念头。

“你白痴啊,谁说眼睛小就会近视啊!再说了我眼睛小吗?”出现了,这种不桀的口气。

“我跟你还没熟到你可以骂我的程度!学长从来不说我的。

“不好意思!”他微微惊讶地说。又来了,我还是不习惯这种语气。

“没事啦……谢谢你帮我,怎么说也算半个朋友吧,嘻嘻……”

“默默的注视自己喜欢的人总比看她和别人卿卿我我的要好得多。”

“什么?”我瞪大眼睛,想确认我没有出现幻听。

“没有,”他很不自然的别过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说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这句话是泰戈尔说的,靠,我到今天才知道。”他像在自言自语。“本来想过放弃,可惜发现我做不到。还好我有机会可以找寻,也许本来就不应该放任它错过。”他突然看着我,带着内疚说,眼睛比夜晚的天空还深邃。

“人生其实有很多事情没能珍惜,也许是因为没在意或不在意,与其等着后悔,还不如抓住机会‘亡羊补牢’,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但既然上天给了你机会,你就要勇敢地去把该做的事做好,不要再留任何遗憾。”不忍看到俊秀的脸庞出现不协和的暗淡,我安慰他说,可是,池轩,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谢谢!”内心的伤口得到小小的扶平,明媚的微笑再次绽放。

教室的灯适时地熄了,我们再次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一句话也没说。

宿舍。

初晴穿着粉红色的hello-kitty睡衣出现在我的眼前,白皙的脸庞面无表情。

“没事别装忧郁。”我把书包放在一边,在床上坐下。

“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坏坏消息,要先听哪个。”她跑到我身边坐下,把脸靠近我犹豫地问。

“来真的啊……那那那,我先听坏消息。”我对着她说,无法预料她将要说的一切。

“坏消息就是——上官梓若不能转到我们学校了,至少要高二,手续太复杂,毕竟他是一个金矿,没学校会轻易让他走。”

“这样啊,”我仰头倒在床上。

“我也有叫他先别转了。”

“那,坏坏消息呢?”总觉得没这么简单,希望是我胡思乱想。原因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现在好困,所以听完再说。

“你起来啦。”初晴拉着我的双手硬是把我拖起来。

“你看这个。”我把头倚在初晴的肩膀上,不情愿的张开双眼,眼前的东西让我大吃一惊。我接过初晴给我的照片,一张一张的看着,而照片的内容就是——池轩帮我补课。

“从哪弄的?”我问她。

“池轩的loving花痴团!还记得上次在楼梯叫我的那个女孩吗?是她把照片拿给我的,如果不是她的话,这些照片早被公开了,而你——茉雪,已经成为女生攻击的对象了。”

天,我怎么会傻到忘记这些……可是。

“不是规定夜修后就要马上回宿舍吗,会留下来的没什么人啊!”一层我确定只有我一个。

“当初沐宇学长的花痴团不也一副誓死不休的样子吗?可是沐宇学长选择了你,她们就不敢把你怎么样,可是池轩呢,他跟蓝夏薇不是吗,所以,一旦消息被添油加醋的传开的话,你就两边都不是人了,我可怜的茉雪,你要怎么交代?”初晴搂住我的肩膀,同情地说。

韩落然这个名字第一时间在脑海里闪过,让我不禁打了个寒战,不过,好像很久没看到她了。

还没来得及接话,肩膀传来的疼痛感让我尖呼。

“死初晴你掐我干嘛!”我逃离她的魔爪,揉揉肩膀。

“快说说你和池轩是怎么熟起来的?”她的表情好邪恶好邪恶。

怎么熟的……我也奇怪呢。第一天相遇在木棉花树下莫名其妙的对白,然后就是他扶我,载我们回来,帮我补课……哦,对,还有那个奇怪的夜晚。我径自的想着,没注意初晴越来越怀疑的眼神。

“老实交代。不然,哼哼,有你好看。”被她吓了一跳。

“初晴你没考虑我的安全还在这里起哄,想死哦……算了,我睡了,跟你这种人说不清楚,不要打扰我!”我以最快的速度跑上床捂上被子。

“你以为我会让你这么轻易地逃掉吗?”

“啊——被子还我!”

“快说!”

“……”

明天,我该怎么交代?

池轩,你究竟有什么故事?

阳光,蓝天,白云,风。

喜欢这样的天气,站在走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风把头发轻轻托起,发丝顽皮的舞动着。

“好了,我们走吧。”初晴从宿舍里走了出来,笑靥依旧。

好天气好心情,希望不要有什么事来破坏才好。

“那里怎么那么多人?”从食堂出来,初晴指着前面说。

公告栏!天,不会吧?!

“走,我们也去看看。”初晴拉着我跑过去。

菩萨,上帝,阿门,耶稣……各位神灵,保佑我……

“学校的才艺比赛。”

呼……原来。

“池轩一定会参加的!”一个微胖的女生宣布,一句话打破了嘈杂的议论声。

“为什么?”初晴问,“怎么这么有把握?”

“是啊是啊,你是不是有什么消息?”

“快告诉我们嘛。”

“……”其他女生附和。

微胖的女生露出得意的表情,“我听说哦,池轩会弹吉他哦。”

“哇,一定酷呆了。”某女立刻沉浸在她那美好的幻想里。

“去年沐宇弹奏钢琴曲,那才叫一个帅气迷人呢,最重要的是被他弹奏的曲子好听极了,全场没有人不陶醉……”

“池轩也不会差到哪去。”

“……”议论声再次响起。

是的,学长会弹奏优雅的钢琴还有,吉他。思绪被拉回四年前——

小学毕业联欢晚会,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男生抱着吉他走上舞台,紧张的忘了做自我介绍,当时只觉得他很可爱,想都没想就献上手中的鲜花。“很棒哦。”这是我跟他说的第一句话。他涨红了脸,腼腆的说了句:“谢谢。”

之后,在和学长的一次对话中意外得知,那个小男孩居然就是沐宇学长。

惊奇过后,更多地归功于缘分吧,冥冥之中,我们也许早已被绑上命运的绳索。

“脑被挤到啦,笑什么笑,”初晴把我从人群里拉出来,“茉雪,池轩真的会弹吉他吗?”

“我哪知道啊,我又跟他不熟。走啦。”

教室。

课刚上,老班就拿着一大摞纸张向我走来,“茉雪,才艺比赛的报名就交给你啦。”为什么是我?

“就帮老师这个忙啦……你最细心了,一定可以胜任这份工作的对吧。”看出我的疑惑和不情愿,她补充说。

不要啊,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可是,“好吧。”没办法,谁叫我是好学生呢。“可是班主,你要到别的班通知哦。”

“没问题。”老班留下她那“灿烂”的微笑和一摞报名表走人。

下课的铃声刚响,就有四五个人来找我,“茉雪是吗?我们来报名的。”老班那速度啊……

“嗯嗯,这是报名表,你们照上面的填就好哦。”我拿出笔。

初晴走到我身边坐下,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然后问,“你说池轩会来报名吗?”

“谁知道啊,”我整理了桌上凌乱的纸张,“不过,多一个总比少一个好。”班主笑里藏刀,如果没几个人报名我一定免不了被听她唠叨“几句”,没办法,谁叫她还是我们高一级的主任呢。

“如果,”初晴凑近我说,“池轩要是报名的话,一定会带动很多人的。”

我停下手中的工作,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只是,他会吗?

“怎么样?晚上我帮你说服他。”

“那……照片的事?”

“交给我。”

“那,好。”虽然知道那小妞用意不纯,但是嘛,由于,形势紧张。池轩,再帮我一次吧。

夜修完。

“池轩。”

“池轩!”初晴突然从门后窜出来,还好没把池轩吓到。

“初晴?”

“嘿嘿,没想到吧。我陪我亲爱的茉雪跟你讲一件事好吗?”初晴开门见山。

“说。”池轩插着裤兜帅帅地站着。

“你报名参加学校的才艺比赛。”

“理由。”池轩勾起嘴角,拜托要笑就笑,别阴不阴阳不阳的……可是好好看。

“你不是会弹吉他吗?”初晴反问。

“所以,你就想让我报名,帮茉雪招人,让她可以跟老师有个交代?”他看我,继而看了初晴问,话语里却有着不庸置疑的肯定。

“而且,你的粉丝团已经盯上茉雪了,你也可以趁这个机会帮茉雪澄清啊。”

初晴?!原来你说的解决办法就是这个,你去撞头好了。

“澄清什么?让别人说好了,这个学校有的不就是八卦吗。”不紧不慢的语气,没有任何变化的表情。

“不一样,茉雪已经有沐宇学长。而你……”

“初晴。”我打断了她的话,那个笨蛋难道没察觉到他的表情吗。

“好了,我会报名的。先走了,拜拜。”转身,背影与黑色的夜幕融为一体。

“茉雪,我说错什么了吗?”我该说你天真还是笨呢。

“没有,大概他有什么心事吧。我们走吧,不管他了。”我收拾书包。

“好酷哦,不知道他能不能赢过学长……咦,茉雪,等等我。”

依旧是灿烂的天,阳光透过指缝照在脸庞,舒适而又温暖。

走近教室的时候才发现教室围满了人。

“茉雪,你来啦,我是来要报名表的。”熟悉的背影转过身,友好的话语却面无表情,阳光很明媚,你却吝啬得连笑容都不给,池轩,你为什么不卸下面具呢?

“嗯?没有了吗?”

“哦,有,还有,我来拿。”我忙打开书包,拿出报名表,“你填好了。”

特长——吉他。

“哇,真的耶,他真的会弹吉他。”池轩填完刚走,报名表就被一阵风刮走。

“真的真的,真的填了吉他。”

“哇,我们也报名。”

“拉拉队可以报吗?”

“……”

不过一阵子,桌子上多了一叠填好的表,凌乱。

“哎,”我摇头,“啦啦队算特长?”

“效果显著。”初晴满意的点点头。

好吧,气场不会弱就是。

几天后。

池轩在报名的那天就开始练习,转眼便到了比赛的日子。

舞台早被装饰一亮,彩带,气球,标语以及一切音响设备,舞台下排满座位,井然有序的入场,欢呼雀跃的人群。

精彩的表演在主持人的落音后拉开帷幕,唱歌,跳舞,hiphop,B——box……精彩的啦啦队团舞在表演完之后大喊“池轩我们爱你,加油。”

“下一个就到池轩了。好期待。”身边的初晴对我说。

是啊,相信每一个人都很期待吧,不羁的吉他美男pk优雅的钢琴王子。

“下一位,高一二班池——轩!”

掌声,欢呼声四起,全场沸腾。灯光凝聚在舞台的那个人身上,池轩带着吉他走出来,今天的他穿上学校的校服,宝蓝色的耳钻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光,蓝色的格子校服,黑色的领带,宝蓝色的吉他,布鞋。从未见过的打扮,整洁,帅气,是我现在脑子里仅存的词汇。

“大家好,我是高一二班的池轩,我为大家带来的是武艺的《许愿》。”天真无邪的笑容出现在那张美的令人窒息的脸上,全场安静了。

他把话筒调低,坐在准备好的椅子上,拨弦,音乐的前奏响起。

还记得第一次碰面

在阳光洒满的海边

他转身一去不返

你哭的楚楚可怜

后来的你假装勇敢

把幽默当做是保护色

明明心碎两半

却说岁岁平安

倔强的那么孤单

把回忆反锁在房间

他只是坏掉的雨伞

就算修好了只会给你雨天

数到一二三许一个心愿

睁开眼我为你实现

天黑了我画一个太阳

晒干你心里的每一丝遗憾

时钟一二三许一个心愿

闭上眼时空都倒转

把你的幸福给我保管

说好了再拥挤都不走散

还记得第一次碰面

在阳光洒满的海边

他转身一去不返

你哭的楚楚可怜

后来的你假装勇敢

把幽默当作是保护色

明明心碎两半

却说岁岁平安

倔强的那么孤单

把回忆反锁在房间

他只是坏掉的雨伞

就算修好了只会给你雨天

数到一二三许一个心愿

睁开眼我为你实现

天黑了我画一个太阳

晒干你心里的每一丝遗憾

时钟一二三许一个心愿

闭上眼时空都倒转

把你的幸福给我保管

说好了再拥挤都不走散

数到一二三许一个心愿

睁开眼我为你实现

天黑了我画一个太阳

晒干你心中的每一丝遗憾

时钟一二三许一个心愿

闭上眼时空都倒转

把你的幸福给我保管

说好了再拥挤都不走散

音乐结束,全场再次安静下来,评委团的老师带头鼓掌才把我们从歌声中拉回。瞬间,掌声四起。

“池轩是最棒的。”

“池轩我们好爱你。”——loving啦啦队。

“天啊,太棒了吧,好好听哦。”初晴直摇我的手。

“谢谢。”池轩礼貌地回应。

他赢了。

可是,等等,为什么他让我想起那个小男孩,那个小男孩涨红了脸,腼腆的说了句:“谢谢。”怎么可能?!我想多了……

比赛的结果不言而喻,冠军非池轩莫属。

“谢谢大家的支持,大家有兴趣听我讲一个小故事吗?”

“有!”

“嗯……刚接触吉他是上小学的时候,第一次登上的舞台是在一次小学毕业联欢会上,说实话,之前一直都不敢在别人面前表演,直到那次有个小女孩跟我说我弹得很棒,陌生的鼓励总会让人充满信心的吧,所以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很努力地学,只不过后来见不到那个女孩了……”他带着遗憾,“可是人生给你失望后就会重新给你希望,我记得她的名字,而且找到她了,她的名字就叫做——冰——茉——雪。请大家给她掌声,谢谢她好吗?”

“喔……好开心哦,池轩!”眼睛全都注视在门外那位来宾的身上,来者何人?消失多天的蓝夏薇。掌声响起。

怎么可能?此时的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和学长的故事你怎么可能知道?池轩你为什么要用我和学长的故事来替我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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