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麦那边的声音明显是变了音的,听起来十分尖锐。
楚七夕有点耳疼,不由揉了揉,“行了,不就欠了一点吗,又不是不给你,你怎么每次都这样啊,再说,我花费大,你是知道的,再再说,我们不是好姐妹吗,干吗这么小气,再再再说,你懂的呢。”
“我不懂,我只想知道你什么时候结账。”
“下次啊。”
“下次是多久?”
“就是下次啊。”
“下次究竟是多久?”
“下次……哎,我要进去了,亲爱的火妞下次说啊。”
“楚七夕,你太过分了,你不道德,你不人道,你不是人,次次拖欠,就算结账了还缺斤少两,理由莫名其妙,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么黑?你……”
那边明显已经进入了暴跳模式,不过不管那边怎么暴跳,楚七夕已经听不到了,把麦一个塞包,带上防毒面具便从后门进了店。
很快,她在里屋找到了一个皮箱。
无疑,必然是她的目标。
不再停滞,拎起就走。
只是,只是……
他们,他们……
楚七夕眼睛猛然瞪大,只见,店中,里屋外的店中,此时此刻,站着不少人,男女皆有,国籍不一,他们全都在盯着她,冰冷的目光中有着戏谑。
这不是原先躺着的那群,还能是谁?
砰。
几乎下意识的关门,下意识的想掏群炸武器,但结果么……
“非礼啊,QJ啊,杀人啦,救命啊……”
被两魁梧男人架着拖出来,楚七夕双脚乱蹬,不断挣扎,是想劈了某妞的心都有了,说好的强效呢?说好的几个小时也不会醒呢?都死哪里去了?坑啊这是。
还吵着结账。
丫丫。
她要精神损失费。
“放开放开,你们放开。”
“放开?搞笑呢你?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为妙。”
“不知道不知道。”
“美女,要想不受酷刑,可得听话哦。”
“不知道不知道。”
“……”
不说不一定会死,说了就一定会死的道理,楚七夕还是懂的,这次很明显是准备来混的了,不管对方怎么问,不管是谁问,只咬着一句话:不知道。
那模样……
那倔头……
一些人笑了,笑得很冷,冷中带着愈浓的戏谑和残酷,一人翻出小刀来甩,一人把玩起了一根长着倒刺的小棒子,甚至有一人……
不说了,那是各种千奇百怪,还全是小巧型号,分明是专门用来审‘囚犯’的。
那眼神,更不说了,别具深意啊有木有?
“那个,咱不用这样吧,咱其实可以好好商量的,咱其实很好说话的,咱其实不是那种非咬着不放的,如果哈,如果呢,别……”
话还没没完,一人忽然走近,某物瞬间就落了下来,惊得她几乎是下意识的缩头闭上了眼,但奇怪的是,并没任何疼痛传来,甚至……
四周兵兵乓乓的声响钻入耳际,不到半会儿便已沉寂,她的两边也是一松,整个人都轻了,动动眉,睁开眼,哪里还有站着的?
那群,早就重新躺了。
唯独一人独立。
那人,一身纯黑的冷冽,不花哨,却俊酷绝伦。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