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从来都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也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龙傲天若不喜,心里不喜,莫说留在他身边,你能不能接近他都是个问号。
纪成明觉得,知道自己董事长目的后的他觉得,今天这场,怕是有点悬了。
“简少,我们要不要再想个办法?”
“不必,暂时静观其变才是最佳的选择。”简冷风站在大魁下,静抿着红酒,并没抬头,声音温温地,淡淡地,“你也说了,八九不离十,想来,那位福伯必然是带她去了龙家,这样看来,还是有机会的。”
“哪怕,这一切可能是那位福老自己的主意,哪怕,她确实最后的最后,把自己本是好的结果给破坏了个一干二净,但有那位福老的喜欢在,有那位福老在一旁帮忖,真正的最终结果,不一定。”
“你别忘了,那位福老是谁,那位福老对他来讲,绝对是不一样的,那位福老在他心里的位置,绝对很重,可以这么说,在这个世界上,还活着的,有谁能让他融化那么一点点,绝对是那位福老,也只有那位福老,能让他沉下不喜。”
“他,终究,其实,心里,并非表面那般冷血无情。”
“只不过……”
念及某只,念及某只的一切,微微阖眸间,简冷风伸手揉上了眉心,头疼的感觉又上来了。
纪成明见状,连忙道:“简少,您也不必那么头疼,以您的本事,成明相信,您一定有办法,您一定能得到您想要的,您一定能掌控全局,最后也一定会是您胜。”
“掌控?怎么掌控?她这个诱饵都被龙傲天牵着鼻子走得兴高采烈,嗨皮不已,好言好语说了无数次,答应得好好的,结果龙傲天一唤,什么都忘了,你让我怎么掌控?怎么掌控全局?威逼利诱?我怕会被她全盘崩掉,崩得你想都不敢想象,想也想象不出来。”
简冷风温润的声音中似有些苦笑味,少见的苦笑味,纪成明知道这自然不是对他,而是对某只,对某只的苦笑,似含着一丝浅浅的无奈。
纪成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提这个了,免得惹简少心烦,今天这些因为某个女人莫名其妙的糟糠事已经够多了不是?
纪成明张口想禀告一些别的事,但眸光一顿间,瞬间闭了口。
简冷风眼帘微抬,也似有所觉,瞥过右边一处,见得右边一处,一名仿若永远都是穿着最规整的职业装女子走来,也不知道又去哪晃了两圈的女子走来,一张姣好的面容带着冷冷的刻薄,他执杯入口,抿酒,声音温淡。
“去做你自己的事,把该盯的盯着,暗组那边也时时督促一下,免得他们好了伤疤忘了痛,难得让他们办一件事也失败。”
“是。”
“……”
龙家。
龙傲天回到龙家,已经是十一点。
他步入院子,停步间,目光落在了梧桐树下。
就在那颗梧桐树下,石桌石凳旁边,福伯坐在地上,某只四仰八叉的仰躺在福伯一侧,周围堆着无数酒瓶,有空的,有满的,全堆在地上。
某只摇头晃脑,眼眸迷蒙,抱着酒瓶子,一边猛灌着,一边咕哝着,也不知道在咕哝个什么,反正,是人都听不清楚,叽里咕噜的。
龙傲天眉梢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