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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襄阳鏖兵

王坚举手行个拱手礼道:“以后全凭孔兄弟作主,我和丁力都听你的,再也不听郭靖那小子乱说八道了。”孔二已忙道:“不敢,二位都是领兵多年的老将,兄弟自然乐意听你们二位吩咐。”看了王坚和丁力一眼,孔二已又叹道:“郭靖对大宋忠心耿耿,只可惜他以前只在蒙古带过兵。蒙古人的实际情况与咱们大相径庭,金州城内多数都是丐帮帮众和老百姓,不是军人。如何能抵挡的住凶神恶煞的蒙古大军?”

夕阳西下,把树木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孔二已站立阵前眺望天边的晚霞,他知道得好好珍惜这最后的温暖,因为深秋的夜晚会很冷,很冷。蒙古的前锋骑兵龙卷风一般的扫过大地,孔二已待他们一进入射程便一挥令旗。大炮吐着火焰在大地上怒吼。大地随之颤抖起来。原野上的战马在硝烟中嘶吟着跌落尘埃,蒙古骑兵纷纷紧贴马背,箭一般的冲来。枪声响了,在旷野上久久回荡。硝烟散尽,留下一地的尸体。蒙古人势如破竹,想不到半路会有人截击,赶忙停下脚步,严阵以待。郭靖大喜,跑进大营对孔二已道:“蒙古人方寸已乱,我们赶紧反攻,把他们一路赶出金州,正好解万民于倒悬。”孔二已和丁力王坚正一起围着地图推敲,见郭靖兴冲冲跑来,孔二已皱眉不语,王坚起身道:“我们经过探讨,认为我们的实力还不足反攻,正准备南撤。”郭靖大怒道:“金州百姓正在水深水热之中,你是朝廷命官,居然苟且偷生。你扪心自问,对得起金州的百姓吗?”王坚脸色大变,丁力忙拉着郭靖出了大帐。许久丁力方回,摇摇头叹道:“郭兄弟之言有理,可是我们大宋积弱已久,现如今只能愧对金州百姓了。”孔二已点头道:“我们马上带着队伍后撤,丁先锋,你去和郭靖说说,如若他愿随大家南撤,便一同向南转移,如若不愿南撤,就化整为零四散开来,伺机骚扰蒙古人。”郭靖不愿南撤,带着丐帮弟子四散开来,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孔二已带着队伍向南撤退,把船队留在武当郡码头附近,大队人马慢慢退却。行了一日,却又停了下来。蒙古兵追至,孔二已又令大炮迎头痛击。蒙古兵人多势众,四下包抄过来,把孔二已的队伍远远的包围起来。入夜,蒙古兵的大营内爆炸声不断,蒙古兵大惊,以为宋兵要来劫营。号角声中,众兵士赶忙披甲上马,连营十里的帐蓬内顿时万马齐喑。忙活了一夜,却只杀了几个前来骚扰的丐帮敢死队员。黎民时分,孔二已命大队人马,急速向北进军。这次金州之战缴获蒙古兵的战马甚多,队伍的行动变的迅速起来。队伍象一把尖刀,在晨曦中向北直插。蒙古人的主力已绕到南边,沿江包围而来的更是兵强马壮,炮火犀利。北边的大队兵马去是辎重队伍,孔二已不由分说的一通炮火轰炸,那辎重队伍多是民伕,和老弱士兵。一听到炮声轰鸣,杀声连天,便四散溃逃。孔二已看着炸得七零八落的辎重,笑着对丁力道:“可惜铁掌帮的人早已离去,要不然他们看到这么些好东西,还不把他们给乐疯了。”众众哈哈大笑,把辎重稍微集中一下,一把火便给烧了。蒙古精锐骑兵急着包抄过来,无奈南方的地形不利马匹急驰。等赶到火光冲天处,辎重物资也烧的差不多了,哪里却还有孔二已军队的影子?蒙古大军一路南下逼近襄阳,孔二已却带着所有的部下从武当郡乘船,从水路直扑金州而来。炸断金州码头通往北方的浮桥后,孔二已命全部火炮对准金州城狂轰滥炸。金州城早已破烂不堪,刚勉强砌起的城墙几炮下来就轰然倒塌。硝烟未尽,孔二已便命队伍冲进金州城中。留守金州的蒙古兵惊魂未定,纷纷四下乱窜。蒙古兵打惯了野战,还没守过城,一时乱哄哄的上马寻敌。火光冲天中,马匹被冲到巷子里进退不得,只得打起精神来打巷战。城头升起了大宋的旗帜,城里顽抗的蒙古兵已基本肃清。大部分蒙古兵在城里四处乱撞几下,见势不妙便丢掉武器,下马投降。孔二已命人用船把俘虏送走后,便到处张贴安民告示,召集流民。金州城几经战乱,老百姓都逃得差不多了,也没有多少老百姓愿意回城。孔二已召了些流民,重新把倒塌的城墙砌上,架起大炮尽力布防。所幸水路畅通无阻,大批补给和士兵源源从岛上送来。孔二已才稍喘了一口气,下令侦骑四出,以探蒙古人虚实。几日下来,蒙古人并无反攻迹象,想必蒙古兵想一举拿下襄阳,再回头和他算帐。襄阳城三面环水,一面临山。旁边的樊城与它用浮桥相连,互为犄角。宋廷在此花费人力物力无数,把襄阳打造的号称‘华夏第一城池’。蒙古四王子拖雷,带着大军慢慢靠近,虽然这一路上不断被骚扰,军械器物也损失惨重。战士们都通红着眼睛,除了战场的萧杀氛围使人心潮澎湃外,多数蒙古兵是因为日夜不停的受的袭击,睡眠不足才双目尽赤的。拖雷摆好阵形,望着巍峨的襄阳城墙。他的身后剑戟如林,马匹奔来驰往,襄阳城便如笼罩在沙尘之中。蒙古军帐之间吹响号角,漫山遍野不见尽头的蒙古兵大叫着向襄阳城冲来。骑兵一冲近城墙放拉满强弓,向城内放箭。城头的宋兵只是躲在城垛后回射弩箭,冲到城下的蒙古兵纷纷中箭落马,许多战马身上的兵士都已饮箭而亡,战马犹自在炮声中来回狂奔。蒙古兵推着大炮,试图靠近城墙。城内的宋兵把火药包绑在箭杆上,拉动大弩,待要射出前点燃引信,一松机栝长箭带着火药包冒着青烟远远朝蒙古兵飞去。推着炮车的蒙古兵见城头雨点般的飞来弩箭,正不知所措,弩箭便嗖嗖的射来,把许多士兵钉在地上。弩箭上的火药包爆炸开来,火光四射。炮兵携带的火药顿时被引燃起爆,扬起漫天黑雾。有的大炮响了,可是离城墙太远,炮火过处城墙却屹然不动,只打得四处乱窜的马匹鲜血飞溅。拖雷令旗一挥,一排排士兵举着高过头顶的厚木板,慢慢前进。那木板上裹着重重牛皮,城上射来的箭矢有的被挡的飞掉一旁,有的钉在木板之上,却是无法穿透而入。蒙古兵大喜,紧紧握住手中的大斧,只待靠近护城河,再设法逼近城门,然后用大斧猛砍城门。城头‘咯吱’‘咯吱’声中抛石机掷出一块块大石头铺天盖地的呼啸而下。无数的大石头砸在了蒙古兵身前那钉着牛皮的木板上,木板受力不住,断着倒了下去。蒙古兵士虽然躲在木板下面,但被随即从天而降的大石头砸成肉泥。蒙古大营的号角又起,一队队兵士抬着去梯,狂叫着冲向城墙。城头的箭矢雨点一般落下,蒙古兵悍不畏死,层层叠叠的蜂拥而上,踩着死去的兵士的尸体,拾起云梯继续冲锋。有冲到护城河的兵士马上架起云梯,后面跟来象蚂蚁般漫山遍野的蒙古兵便踩着云梯向城头爬去。天空中双方的箭矢飞来飞去,犹如飞蝗。襄阳城中的宋兵居高临下,冒着蒙古兵的羽箭,还射箭矢、飞石,前仆后继毫不退让。蒙古大营中号角更急,蒙古兵犹如怒海狂涛般的涌来。城头不断有蒙古兵爬上云梯登上城关,探出头来。宋兵一见有蒙古兵冒出便飞奔过去,手起刀落送蒙古兵归西。城头的宋兵紧贴城垛,一挨近城头便现身而出,手中的钩镰枪朝云梯乱戳。被戳到的蒙古兵受痛不住,惨叫着跌落下去,去梯也斜斜的滑落,倒在护城河中去,摔的七零八落。双方谁也不敢懈怠,都在奋力拚斗。宋兵借着地利,蒙古兵仗着人多。从早上到深夜襄阳城外呐喊声不断,城下的死尸也是堆积如山,战况甚是惨烈。蒙古兵依着一座小山丘,百面大鼓一字排开,身形彪悍的士兵举起棒槌猛击大鼓,震天动地的鼓声回荡在尸骨横陈的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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