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纷纷扬扬的飘洒。在风中带着泛黄的树叶,一起飘在早已掉落一地的残枝败叶上。孔二已带着卫兵踩着松软的地面,缓缓来到樊城外山上自已士兵的驻地。入冬的早晨总让人慵散,孔二已却早早的来出了襄阳城,要来士兵的驻地考察训练情况。出了樊城,一路上到处都是露宿的难民。襄阳大战虽然结束了,但此次战线波及六百余里,战况之惨烈实是近年所未见。蒙古人所到之处房屋尽毁,老百姓全都流离失所。孔二已顺着山道往驻地慢慢上行,满山遍野也是饿殍遍野,让人惨不忍睹。一路上山,草草搭起的临时草蓬边,不时的显现一个个新坟。孔二已叹了口气,对卫兵们叹道:“也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能抚平这战争的创伤。”转过一个山垅,隐隐的便可听到战士们齐齐的呼号,和整齐的脚步声。孔二已心神稍定,在这乱世之中,有支百练精兵自是保命最大的依仗。士兵们见孔二已亲临,无不振奋。士气更为高昂,冲锋的号角便越发嘹亮起来。山间无数难民都远远看着,都用怯怯的眼神望着衣着光鲜脚踏皮靴的士兵们奔跑冲刺。孔二已来回观看了一个上午,颇为满意。午饭时间到了,炊事兵扛出一炊炊馒头让战士们用餐。孔二已挥了挥手,让战士们停止训练就地用餐。战士们围了上来,各自领了份额又四下散去。远远观望的难民,都伸长脖子直直的盯着,馋涎欲滴干咽着口水,只是谁也不敢靠近。孔二已手里拿着馒头,看着满山遍野的难民怔怔出神,却无心下咽。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不知什么时候走在他的脚下,大大的双眼直盯着他手中的馒头。孔二已矮身蹲下,把馒头递给那小孩子,那小孩拿着馒头三下五除二便已啃个精光。孔二已看着那满脸都是黑泥的小孩子问道:“你叫甚么名字?家在哪里?“那小孩摇头道:“我没有名字,家里人都死光了。”孔二已听得不由得一阵心酸,抚摸他的头道:“你以后就跟着我吧,我带你去找吃的。”那小孩高兴的连连点头。孔二起身对一个卫兵道:“转令下去,多蒸些馒头让难民们来吃,愿意跟咱回岛的就都让他们跟咱回去。”那卫兵转身跑步前去转令,未几,便听得山中的难民欢声雷动。孔二已眼望满山的雪花,沉吟良久低头对那小孩说道:“为记念这次襄樊之战,你以后就姓‘樊’吧,你本是这樊城的一个难民,就起名为‘一翁’如何?”那小孩大喜,一时兴奋的合不拢嘴。孔二已转身对卫兵道:“给他披件衣服,这次回襄阳城也带上他。”召集了所有的军官到了大营,孔二已对他们道:“现如今战事已停,你们留守十人在此即可,然后在宋境各州城内各留十名人员作为联络。其余的人分批护送难民,全部撤回本岛。”众将起身领命。孔二已便起身道:“你们这就去办,明日起大队人马便可分批顺水路回去。”一行人纵马飞驰,不觉已近樊城。城外护城河边的篱笆边,开放着一片不知名的小花,花儿随风在风中轻轻飘舞。这花甚是娇艳,在雪里显得分外耀眼。孔二已大喜,翻身下马采撷。他要把这花儿送给吕南琴,让她也感受一下冬天的美丽。进了襄阳城,孔二已让卫兵们带樊一翁去客栈歇息,自已带着花儿兴冲冲的直奔安抚府而来。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孔二已无心看风景,一路径直沿街行去。临到了安抚府,却见一大队人马在一老者的带领下,喜气洋洋的挑着用红布盖着的礼品,在安抚府门口停下。吕文德笑容满面的在大门口拱手相迎,满脸春风的和送礼的老者边走边谈,携手进入府中。孔二已微觉诧异,缓步走进安抚府边,把门口站着的卫兵叫到身旁。递给那卫兵一绽银子后,孔二已问道:“请问这位兄弟,今儿这是谁给咱安抚使大人送礼?”那卫兵见孔二已也曾出入安抚府,似是安抚使麾下将领。便道:“这来送礼的便是当朝从六品殿中侍御史王大人,是咱安抚使大人的亲家。他们两家早结秦晋之好。只是双方一直公事繁忙,婚事一拖再拖。现如今打跑了蒙古人,襄阳城总算太平无事了。安抚使大人准备给小姐择日完婚,这王大人今日送来聘礼,看来这几天就要举行婚礼,大办宴席。你们这些在下面当差的可别忘了送礼,到时来喝杯喜酒,也可在大人面前混个脸熟。”孔二已大惊道:“咱安抚使大人有几个女儿?”那士兵忙道:“只有一个女儿,你快去准备贺礼。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到时上哪去再找机会巴结大人?”孔二已茫然走在大街上,心灰意冷如坠冰窖。嘴里喃喃道:“好个‘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青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边走心里心里边暗道:“难怪那日和她同游青檀湖游船时,我说了上半句,她居然不加思索的接了下半句。想必他们也是经常在一起,她常看到那姓王的手的折扇上的诗句。难怪那日她随口接了司马光的《西江月》后,脸色嫣红。这小妮子这是对那小子早就两情相悦,只是自已一直蒙在鼓里而已。这几日,孔二已精神恍惚,每日都去清雅斋看看。明知吕南琴再也不愿见到自已了,孔二已也想再见上她一面,心里总有说不完的话想对她说。又怕她亲口告诉真相,却又盼着见她一面,哪怕是她的嘲笑与冷眼。可是清雅斋依旧冷冷清清,更是没有吕南琴的影踪。丁力终于还是来了,孔二已无精打采的瞟了他一眼,放下手中酒杯。意兴阑珊的叹道:“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丁力在他对面坐下,也拿过杯子倒上酒后喝上一口,才道:“早告诉你有用吗?"原本以为你上了讲武堂,自此得到朝廷重用,便能和那姓王的争上一争。现如今你连讲武堂的门都进不了,更别提当官出人头地了,你还是尽早死了这条心吧。”孔二已醉眼惺忪,叹道:“丁兄弟,你如果是那吕小姐,你会爱上谁?”丁力陪他又喝了一杯道:“兄弟呀,你怎么这么不明戏?那王公子和吕小姐是郎才女貌,人家门当户对早已约定终身,你又何苦自怨自哀?你这样值得吗?”孔二已口齿不清的喃喃道:“甚么狗屁‘郎才女貌’,我呸。我咒他们‘不得好死’。”丁力见他喝得差不多了,便道了声:“多保重吧”,默默转身离去。卫兵们都在打点行装,随时准备随孔二已回岛。樊城方面也转来消息,大队人马带着难民也都走的差不多了。孔二已每日除了抽空教樊一翁认字外,就是在屋里自斟自酌,反复念道:“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笙歌散后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静。”华灯初上,街上越发冷清。洪福客栈的门前一顶青顶便轿却轻轻停下,轿上缓缓走来一个头发灰白的老头。在下人的引领下,径自来到孔二已门前敲门。孔二已打开门一看,认得眼前这位老者便是当日在讲武堂听讲的史中丞,便迎进屋内坐定。那史中丞虽瘦,但双目炯炯有神。他皱眉闻了一下满屋的酒气道:“孔兄弟可知老夫因何而来?”孔二已摇头不语,史中丞又道:“咱明人就不说暗话了,孔兄弟虽然在讲武堂受挫,但孔兄弟只要把制作坚船利炮之法献于朝廷,朝廷自有封赏。”孔二已淡淡道:“能有甚么封赏?封个小官?还是给些银子?”史中丞笑道:“你可在朝中挂个虚衔,朝廷自会给你薪奉。”孔二已萎靡不振道:“名利都非我所图,天朝无所不有,我这些微末道行也入不了朝廷的法眼,你们想要制船和制炮之法,明日我留些给你们就是,你慢依样慢慢琢磨,自会制作。”史中丞大喜道:“孔兄弟不喜名利,能献神兵利器予朝廷,朝廷定不吝赏赐。”孔二已懒懒的摆摆手,叹道:“赏赐就不必了,你们留着给难民弄点吃的吧。”史中丞点头道:“孔壮士果然义薄云天。朝廷只要制出坚船利炮,就再也不怕蛮族来犯,自此老百姓再也不用受那流离失所之苦。”孔二已依然萎靡不振,淡淡道:“我们大宋的制器之术当世无双,那些蛮夷望尘莫及,可我们哪次吃亏是因为兵器输给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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