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清醒时，已经到了掬月宫，方才的记忆还仍旧清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充溢着愤恨，是因为南宫凌吗，因为当初的宁悠然是他的妻子，是他的皇后。
不，他爱的人是奴儿，而不是宁悠然，那个女子只是他的梦而已。
奴儿的裙衫已经不整，碎破的衣服只遮住了她，却越发显得她狼狈不堪，裸（和谐）露的肌肤上尽是伤痕，还能想起刚才他发狂的状态，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你先下去吧。”看着一旁守着的小玉，凤镜夜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
小玉应声退下，回过头来，又再次看了一眼他。
他有些心疼的抚摸着她的伤口；“疼么？”
她泪落；“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奴儿，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到底怎么了，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凤镜夜有些后悔的向她解释，这个本就荒唐的理由，在此刻看来，也尽显单薄。
“呵呵。”她冷笑着闭上了眼睛。
凤镜夜，哪怕你告诉我，你恨我也罢，只是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折磨我，想着他刚才的暴行，现在她的身子还是有些瑟瑟发抖。
“我累了，放了我吧。”良久，冰冷的空气中才传来奴儿清幽的声音，像是没了灵魂。
凤镜夜狠狠的抱紧了她：“不可以，不可以，我绝对不会放开你，绝对不会，你是我的，是我的，谁也不可以把你从我的身边夺走。”
“你既然不爱我，便就放了我，为何要彼此折磨?”
“我爱你，你信我，我爱你。”如何这句话他不曾欺骗她，可是她会相信吗?
她只凄冷的笑了，若是从前，她便是会深信的，可是如今，却只会将一切当做是一场欺骗。
血色琉璃之中的两个人，清晰可见，就连说了些什么，也是可以看得到听得见的。
“你到底对他做了些什么？”清漪有些不满的说道。
见凤镜夜发狂的样子同现在一点也不相似，他知道一定是身边的这个女人搞的鬼，也不晓得究竟是包藏的什么祸心。
“没什么，只是就嫉妒，仇恨，怨念放大了一百倍而已，没有想到，他内心的阴暗还真是强大呢。”南宫云像是诉说别人的事情一样，云淡风轻。
清漪皱眉，这个女人，果真阴狠，他虽然知道奴儿若是活过十八年不死，那么也就不会有轮回，他也不能见到苏微夏，可是面对这样的她，不禁有些心疼，这个女子，同苏微夏一样，总有种执着，无法拒绝。
“你当真卑鄙。”
“呵，卑鄙？你何尝不是，若不是为了你卑微的愿望，你又怎肯同我这卑鄙的人做交易。”南宫云并不生气，做了这么久的人类，她早已将一切言辞置之度外，她只要自己活得开心，能将她的报复达到就好，至于旁人的看待，不过是过眼烟云，与她何干。
清漪无言以对，她说的也是实话，若不是他，想必如今，也不会是这般后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