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是因为……”支支吾吾许久也没有一个下文。倒是君兰卿在一旁说道:“也不知道这小子是为什么?一直就是主子主子的叫我,纠正了他几次之后还是坚持不改。”
虽然柳晗也是一直清楚两人的关系,但是自第一次见到范明凡起,范明凡就加君兰卿主子,柳晗还以为是因为明凡帮君兰卿管理君府的产业的原因。君兰卿这么一说,他也就好奇起来了。这下,三个人都是直勾勾的盯着范明凡,直将范明凡看得汗毛直立,飙出一句:“喜欢叫主子就叫主子,哪来的原因,一群无聊的人。”
他总不能真的告诉他们,会叫表哥主子是因为自小就一直很佩服这位表哥,努力的学习然后自请在表哥手下做事,在心里将表哥当成了主子,所以就一直叫表哥主子吧?这个理由要说出来他可就就糗大了,所以绝不能说。
看范明凡那样,是真的急了,三人也就不再与他玩笑。沐寒漪收敛神色问君兰卿:“就明凡与寒漪两人去江南么?”
“不,是四个人,还有柳晗与兰卿自个。柳晗他本就是春草堂的大夫,也是要回去的时候了;而兰卿,京城这边已经安定下来,江南那边是君府日后的指靠,兰卿肯定也是要亲自过去的。”
“难不成兰卿你的意思是要寒漪作为幕前之人,而你则在幕后掌控局面,明凡则负责管理?寒漪虽然答应帮兰卿,可寒漪并不喜欢当傀儡。”
君兰卿摇了摇手指,“不,不是傀儡,而是半个主子。所有决策都会通过你我二人的同意之后方可实行。”
目光幽深的看着君兰卿,沐寒漪心中感慨万千,他真的为她想了很多!就连她一向无法放下的骄傲也顾及到了。只可惜,有些事情并不是她感受不到,而是她已经不配拥有了。既然如此,就让她一心一意的助他,也好还了这救命之恩。
“那我们何时启程?”
“两日之后吧,到时候会派人去聚宝斋接你。”
沐寒漪想了想,两日时间虽然有些紧迫,可也足够她将聚宝斋的事情安顿好了,也就答应了。四人再商议了一会,就出了白山居,马车先将沐寒漪送回聚宝斋之后方才离去。
到了晚上,聚宝斋一日的营业结束之后,沐寒漪将刘叔几人聚集起来。除了谷香之外,其实刘叔夫妇与红妆对于沐寒漪的来历皆不清楚,这一次沐寒漪没有再隐瞒,而是将自己的经历完整的告诉了几人,然后简要的说了要回江南之事,不过沐寒漪只说了无关重要的,因为君兰卿要去江南发展的事情乃是隐秘。
听到沐寒漪说两日后就要离开,刘叔与刘婶都很是不舍,沐寒漪对于聚宝斋的恩情无以报答,两人也早就将沐寒漪当成了亲人。可是他们不能也不愿阻止沐寒漪回去,因为有些人必须要付出代价。谷香执着的想要跟随沐寒漪却被拒绝,沐寒漪让谷香认了刘叔夫妇为义父义母,两老口膝下一直无儿女,能收谷香为义女开心不已,离别之情也因此减淡了许多,只是嘱咐沐寒漪无论何时都不要忘记聚宝斋永远是她的家。而谷香自幼便跟在她身边伺候,没有享受过父母温情,虽然很是舍不得沐寒漪吗,却也没有反对,因为她知道小姐此次回江南必定是要复仇的,她不愿意成为沐寒漪的负担;而且有君公子他们照顾小姐,她相信小姐一定会很好。
至于红妆,沐寒漪征求了她的意见,本以为红妆是不愿意的,没想到红妆却是二话不说的要跟着她。
如今的聚宝斋已经走上了轨道,沐寒漪将一些制首饰的方法都教给了刘叔夫妇,如此向皇室进贡的首饰便不需再忧心。只月贵妃需要的首饰沐寒漪会在这两日赶出一些,撑上一段时间,待她到江南稳定之后会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让人快马加鞭运送到聚宝斋来,所以让刘叔他们不用担心。有月贵妃在,风家也已被灭,如今的聚宝斋再也不存在大的风险了,而且,她手上还有一块金牌。
两日之后,一辆马车停在了聚宝斋的门前,沐寒漪抱住眼泪不止的谷香,安慰道:“傻丫头,只不过是暂时的分别,又不是一辈子不能再相见了,哭什么?说不好,过一段时间咱们就能再次相见了,而且你也可以来看我啊。”
谷香泪眼婆娑的点着头,她都知道,可是,还是很伤心。
放开谷香,与刘叔、刘婶一一告别之后,沐寒漪带着红妆上了来接她的马车。掀开车帘,看着不断挥手示意的谷香,沐寒漪眼角亦是湿润起来。方才,不过是忍着罢了,聚宝斋里承载着她太多的感情,一时难以放下,伤心不过是人之常情而已。
马车并未直接出发,而是先载着沐寒漪与红妆去了君府,那里有大队伍正在等候着她们。
跳下载着她们前来的马车,另外几辆装饰低调而华丽的宽敞马车出现在眼前,君兰卿、柳晗、范明凡、萧肃、墨砚几人都站在马车前头,看样子就只等着她了。
沐寒漪正想走到前头去与大家打声招呼,然后好出发。一道倩影闪过,顿时刀光剑影,铿锵之声不绝于耳。除了正在开打的两个人,剩下之人皆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这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还是早已相识,联络感情?不过看这打得天昏地暗的趋势,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小。
“萧肃,你个混蛋!”暴怒的女声自打斗间穿了出来,两人的身影也终于分了开来。红妆带着愤恨不已的面迅速色走到沐寒漪的身边,再也不言语一句。
萧肃一身狼狈的走到君兰卿身旁,有些赦然的道:“主子。”
“你们认识?”虽是疑问的话语,却是肯定的语气。君兰卿看着衣衫略微凌乱的萧肃,眉眼间闪过明了的神色。萧肃的本领君兰卿是再清楚不过,那女子的武功虽也是上乘,却还不至于让萧肃弄成这样,唯一的解释便是两人乃是相识,而萧肃是在让着那个女子。
看了这边冰冷着脸色的红妆一眼,萧肃这才说道:“是,她是萧肃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