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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珍贵的眼泪

在成长的路上,有谁不曾哭过鼻子,流过眼泪?最珍贵的眼泪,不是能化作钻石的眼泪,而是不会落下的眼泪,因为珍惜你的人,他绝不轻易地让你看到他为你流眼泪。

母亲周氏从药铺拿来了一些药酒,向着秋心房中走去。半路上,恰巧遇见陈浩,陈浩难以为情,开口说道:“夫人,还是由我送过去吧。”

周氏道:“那夫君先替我照顾好心儿,我一会就过来。”

陈浩走进秋心屋中,见秋心正趴在床上,完全摆出一个“大”字。便问道:“心儿,痛不痛。”

陈秋心正纳闷着呢,心里咕噜着:不是娘去给我打药的吗?怎么变成爹爹拿来了。秋心随即道:“痛。”

陈浩自个儿也看了一下秋心的伤势,果真开了花。说道:“知道痛就好,知道爹地为什么打心儿吗。”

秋心道:“孩儿知道,是因为孩儿偷了瓜。”

陈浩道:“这只是其一,其二是你明知故犯,还不知悔改。下次可别糟蹋粮食,民以食为天,百姓们种的都是来之不易的。”

秋心道:“父亲教训的是,所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陈浩将药酒涂在秋心挨打的屁股上,轻轻抚摸,生怕弄疼了秋心。

陈浩道:“为父今天要教心儿一句话,心儿必须牢记心头。”

秋心道:“孩儿明白,请父亲见示。”

陈浩道:“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心儿可明白这句话。”

秋心道:“孩儿知晓,意思就是不要因为是小恶就去做它,不要因为好事小而不做。”

陈浩道:“惟贤惟德,能服于人。草遮不住鹰眼,水遮不住鱼眼。善恶到头终有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秋心道:“孩儿明白了,孩儿一定牢记于心,且记且行。”

陈浩道:“好好好,真乖。”忽见秋心用手抵着床板,想要爬起来,陈浩道:“心儿,你这是干什么,还不乖乖躺下休息疗伤。”

秋心道:“孩儿正要准备起来,收拾一点细软银两,准备给那种瓜大汉道歉去呢!”

陈浩喜上眉梢道:“心儿,不必了,这样做,为父心里甚是欣慰,他已找过爹了,爹已经向他赔礼道歉过了。

这时,秋心发现自己一只伸向父亲的手有点湿润,转过头轻轻一瞥,瞧见父亲两眼边已有泪珠。秋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种事他想也不敢想,这是做梦也没有梦到过的事——父亲竟然会哭。秋心揪着心,他一直以为父亲是铁石心肠的人,虽然家中有时会出现状况或有什么不幸的事发生,他也从未流露出一滴眼泪过。在他眼中父亲是那种始终有苦不向任何人诉说且自己一直往肚里吞的人,这让秋心感到十分诧异,新奇地问道:“父亲,你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陈浩用双手擦拭去自己的泪痕,说道:“心儿,父亲没事,为父只是高兴,没想到心儿又懂事了许多。”

这让秋心自行惭愧,内心深深的把刚才那匆匆一幕牢记脑海里,更把父亲的话深深记在心里。他心里默默地发誓着:这辈子一定要懂事,他再也不想看到父母再次流泪了。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更何况,这还不是伤心处,这还只是父亲自豪地认为自己的儿子孝顺许多。

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遗落人间的那颗珍贵的眼泪,它绝不是一支天鹅垂死前绝美的歌,它一直都是人间的大爱之歌,沿至上千年,流转到亘古,既不可取代,也无法复制。

父亲慢慢缓缓又轻轻悄悄地擦着秋心的伤痕。秋心自从看到父亲落泪的那瞬间,身上的伤痕感觉早已好了一大半了。

秋心这回觉得越看上去坚强的人,可能也是内心最脆弱的。虽然瞧着父亲还正风华正茂般年轻,但其实自己感受自从有了我便已老了一半了。

之后,父亲只是只字不提,而秋心内心假装冷静,实则早已波涛汹涌了。他很忧伤,不知道这时为什么自己心里那么难过;他很想哭出来,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在父亲面前什么都哭不出来。自己感觉像是窒息般似得,呼吸也不是很均匀。

父亲听见了不协调的呼吸声,随口说道:“心儿,看你这一张呆若木鸡的表情,好像丢了魂似的。放心吧,爹没事。刚才那事别往心里去。”

秋心低头不语,他发觉父亲早已看懂了他的整颗心。

陈浩将秋心伤势都擦拭完之后就离开了,母亲周氏生怕这爷俩又要开吵,便也赶过来看一下。秋心脸上一脸忧伤,周氏看在脸里,说道:“别怪你父亲,他也只是为你好,你千万别恨他。”

秋心不经意之间流露出伤感,对着母亲开口道:“娘,我没怪爹,我怪自己。刚才爹哭了,我的心好像熔化了一样,真不是个滋味。”

周氏一边看着心儿安静地躺在床上,一边又喃喃自语起来:“他居然会哭。”随后又对着秋心道:“看来你爹打你,跟娘一样,打在你身,痛在我心。”

秋心沉醉在这一温馨的话语中,感觉自己就算风雨再大,也始终离开不了家这个港湾。

父爱不如母爱那样体贴入微,随处可见,他一般是埋在心底,只有在关键时刻才显露出来;他的严厉是恨铁不成钢,当你做出成绩的时候,他会欣然一笑。

窗外下起了细雨,这可真是久旱逢甘霖,这映衬了“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两个妹子这时过来了,亦萱进门就说到:“唉呀,大哥趴着不害臊,脱着屁股给人瞧。”

周氏道:“小点声,你们大哥正躺在床上休息呢。”

依苓道:“大哥,你的伤怎么样了,不要紧吧?”

秋心道:“放心,皮外伤没事的,你俩这回过来想要干嘛。”

亦萱道:“大哥,快给我俩讲故事,我们想听你给我们讲故事。”

说着,两人就爬到秋心床上,两人一左一右分别躺下听着秋心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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