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小时的火车,让我疲惫至极,我把我的行李塞进箱子,穿上睡衣躲在被子里睡觉,梦里,兰迪雪飘。
回到学校后,我的心情很乱,就像一群散在天空惊觉的雁群,在游走的云朵中乱飞,久久无法平静。
闲暇时,我跟王光走在街上,混迹在成对成对恋人中。
我开始考各样的证书,在图书馆,找各种书备考,有些课结课后,我的空余时间更多了,我们都随意的支配着自己的时间,要看书找刘琦,聊男生,找唐诗语,宿舍里,一度很安静,我和宁凝串在其他宿舍里,跟本班的同学打在了一起,在那里打牌,化妆,练习做指甲,看书,冲浪。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我不得不学会安排自己的时间,我开始往各个报刊,杂志社投稿,靠着为数不多的稿费开始随意买自己喜欢的东西,有时,我看着自己渐满的抽屉,看着自己的东西发呆。
三月接近尾声时,王光开始做家教,跟我相处的时间很少,我学会了照顾自己,慢慢的减少了对他的依赖,也成全了那个利落有至的我。
有一天,宁凝从外面跑回来说,我们去球场看球赛,你们家齐湛也在,谁赢了,就能代表班级给班里同学加分。
我们跑到球场时,时间已经差俩分钟开场,我们坐在最后排,他们说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把我们这些球员家属安排在最中央,然后我们写上中文1102然后给他们加油,宁凝说,快进球了,她突然站到了椅子上,后面的人看到了,也站了起来,后来干脆站到了椅子上,周围的人都在说,二班的人疯了吗?半场结束后,齐湛带着我们班以三分之差落后,由于这几天球赛频繁,我从二班同学的表现上看,他们体力严重透支,对方来势凶猛,下半场,我担心的局面出现了,齐湛几乎没有力气去追球,六分从他手里丢失,还有十五分钟,俩对有八分之差,齐湛被对放一次犯规踢的在篮筐底下翻了三个跟头,齐湛爬起来,接过球给了队友,然后在三分界连进三球,当结束的哨子吹响时,夏之楚跑到场里,齐湛背着她拿下代表胜利的那面锦旗,在操场上跑,跑到半道倒在草坪上喘着粗气,大家簇拥着把齐湛抛起来。加了三分后,我们班的整体政治平均分提了三分,位居大二第一,拿到了四个国际公司招聘会发言权,我们的就业机会多了三倍,我说,宁凝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学校有这样的事,宁凝说,这是大三学生组织的,学校只给了大二俩个班的指标,所以我们班这队才会这么累,跟大三的学长们一个一个比完才进入的决赛,要求通知下面时,交给了我,我觉的大三人多,怕他们压倒我们,我就没通知大家,直等到全校总动员才告诉你们,这不,我们赢了。
四月,草长莺飞,我喜欢这个季节,我穿着黑色的薄棉质短衬衣,下面搭长及膝部的花样**短裙,白色的运动鞋舒适的踩在脚下,我把头发剪的很短,微微烫过的头发像一朵含苞的花蕾。
我拍了很多照片,放在我的博客里,大家都说,周同同,原来你这么漂亮,我说,是啊,我为什么这么漂亮,我只是在穿上那件衬衣时,觉得那些属于我的东西宾至如归。
有一天,看到我投过简历的杂志社要求我尽快投稿,由于没有思路,我想破脑袋也编不出那么多,我只好拒绝了俩家杂志社,我轻松了很多,俩三千的稿费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我能够买到适合自己的衣服和普通香水。
有一天,我站在阳台上,阳光静静的照在我的脸上,我的睫毛扫在地上,打出美丽的侧影。
周末,我约了齐湛,宁凝,王光,夏之楚,出去玩,宁凝从班里叫了个从来不怎么说话的男生防止女多男少的情况,我感觉这个男生最独特的就是他的皮肤,细的可以跟范冰冰比了,我们在一起玩剪头发,宁凝从家里带了十几个假头套,挑过来挑过去,我挑了头发最多的,玩了三个小时,头发看起来还有型,最惨的王光成了一边倒,被宁凝拍到放到网上,王光随和的特质更加突显了,我第一次在王光的脸上留下了闪光的唇彩。走在回学校的路上,杨把宁凝接走,夏之楚说,我们去郊外拍照片吧,租的相机要不然浪费了,我看了看是索尼A77,我说那好,王光,我们去海滩,王光说,金山不错,我们去金山,现在先去吃饭,刘乐同学半道上走了,在车上我看着王光,发现他左耳上有一道疤,我说,你的疤怎么回事,王光说,小时候打架时留下的,从那以后,每当阴天是,我都能听到,耳朵里面血液流淌像海浪翻滚的声音,那次意外,我妈的小手指断了,所以,每当别人欺负我,我就来到海边,看看海,就不愿再去计较,一直努力读书,我说,怪不得你这么熟悉海边的的路,他笑着亲吻我的额头。
在海边,我们四个拍了很多很多肉麻的照片,我们挑最好看的做了QQ头像,**头像,从那天起,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有了王光,王光就是我名正言顺的男朋友。
下午四点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雨,我看着王光,若有所思。
王光把外套撑起来,来到车上时,我的裙子湿了,湿裙子把我腿部的线条毫不保留的呈现出来,我用他的外套搭在我的腿上,闻到了男生汗液和沐浴露混合的味道,我从背包里拿出手机,里面有六个我妈的未接来电,我回了电话,听到那边很多人在哭,我说,妈怎么了,我妈说,你奶奶快不行了,你跟你奶奶说说话吧,我们现在在你奶奶家,我妈把电话给她时,我喊了一声爷爷,我马上回去看你,我说,王光,我爷爷快不行了,你把我送到机场。
我连夜赶回家爷爷家,已经是一屋子的人,只剩下正在往家赶的小姑,小姑回到家叫了一声爸,我看到爷爷睁开眼看了看远走了二十几年的小姑,微微的闭起了眼,然后鼻子一硬,与世长辞,家里的哭声顿时充斥着悲哀的气氛。
在殡仪馆,我妈说,我还没来的急孝敬老人,老人就已经没了,同同想哭就放声的哭,我边哭,边想起在爷爷有一天收到破旧的芭比娃娃,我帮爷爷算账时,看着我笑,我说,爷爷,我长大了,也要开一家废品站,给爷爷买烟抽,爷爷笑得咯咯响。
就在我启程去学校时,我的包拉在出租车上,钱包,身份证,银行卡都丢了,我给出租车公司打电话,找东西已经无望,我必须推迟一天办好临时身份证后出发,我妈陪我买好新的东西,第二天一早坐车去学校,我第一次那么厌学,就像小孩子不想上幼儿园,虽然在大人眼里,孩子就是玩,上学是快乐的。
那晚,我睡在家里想,要是学校也跟家里一样,不管我表现多不好都不会让我感觉会被怎么样多好。
我来到学校,开始面对各样的考试,各样的要求,开始按着理想中的我塑造自己,那个堪称优秀的我。
我第一次不合格,是在考文职时,面对着那么多老师,我知道我完了,我不是学表演的,我知道我没能力去应付老师的那么多问题,我知道,长时间的怠惰让我的反应力下降了不少,这科,我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