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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遗恨长生魂梦断(3)

走出阴森的大牢,头顶的天空蓝得耀眼,强烈的阳光直直倾泻下来,一切都反射着让人晕眩的白光,她抬头仰望天空,目光在那一刹那茫然无措起来。

这一身的太后锦袍实在太沉太沉了,沉得让她透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粉裳的人影从远处急匆匆地跑来。

她定睛一看,原来是身边的宫女香蓉。

“这么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她挑起眉,脸上充满威严。

小宫女被吓得差点喘不上气来,脸色发紫地说:“启禀太后,尚书令高大人已经回宫了,托人捎过话来,说他先去灵堂吊唁先帝,随后再去您的寝宫向您请安!”

“就这么点事,你就乱成这样?”她一副怒其不争的表情,“不用等他再去寝宫请安,哀家这会儿正好也要去灵堂,就到那里去见他吧!”

说完,她便拖动裙裾,在身后两名小宫女的搀扶下,上了一旁富丽堂皇的金盖凤辇。

辇车摇摇晃晃,不知过了多久,车帘外响起宫女们恭敬的声音。

“太后,已到灵堂。”

在车上坐了这么久,高英觉得更加疲乏,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步下凤辇。一瞬间间,望着眼前扑天盖地的白色,一面面白幡,一串串白灯笼,在凛冽的寒风中漫天飞扬,似乎随时要向她扑来,使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就在这时,几个白色的身影像幽灵似的从灵堂里钻出来,她定睛一看,正是自己的叔父高肇,后面跟着江阳王元叉和侍中崔光。

她想要迎上去,却见他们身一闪便消失在回廊的拐角处,不知去向哪里。

她心头一颤,隐隐觉得有些不妙,甩下身后的宫女,快步跟了上去。

转过回廊,又曲曲折折地绕过许多间偏殿,方才一晃而过的人影竟然消失了,就像从来不曾出现过的那样。她四下张望,越发觉得事情有些诡异。

突然间,又有几个人影远远地出现了,是清河王元怿和另外几个大臣,她心里一惊,赶紧躲到廊柱后面,暗中观察他们的动静。

很快的,就见他们悄悄地进了偏殿里一个不起眼的房间,并四下察看无人后,才轻轻将门扣上。

高英一直等到周围完全静下来之后才从廊柱后走出来,屏住呼吸,她悄悄地来到那间偏殿的窗前,透过窗缝,向里张望。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却把高英吓了一大跳,瞳孔骤然一缩,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幽暗的房间里,几名大臣扑拥上前制住了高肇的手脚,江阳王元叉手拿一条细长的白绫套住了他的咽喉,用尽力全身力气狠狠扯紧。承受着巨大痛苦的高肇身子不停扭动,四肢拼命挣扎,脚上的鞋袜都被他用力蹬了下来。然而元叉并未住手,甚至加重了力道,连额头的青筋都一根根浮起。

其它几个帮凶的脸上也都流露出冷酷的神色,浑身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

高英只觉得耳朵里“轰”的一声,脑中一片空白。

崔光和元怿,数日之前,还拿着小皇帝的诏书到中宫奉她为皇太后!

当他们将太后的玺印和礼袍捧到她面前的时候,脸上泛着的是谦卑的笑意,而不是现在这样森冷恐怖的寒意。

原来,这一切全是阴谋,为的就是让自己在外领军的叔叔放松戒备,以便等他回宫之后,将他一网打尽!

天地摇晃,万物崩塌,高英只觉得整个人不停地下沉,一直沉进无边无尽的黑暗。

空旷的房间里,依然回荡着高肇痛苦的呜咽声,仿佛是无间地狱里,受刑的罪人……

光影下,他肥肿的脸透出一种无法形容的青黑色,即便是最恐怖的噩梦里也不会出现这样的画面。

高英怔怔地望着,想要闯进去,却又在关键的一瞬间,停下了脚步。

这个时候闯进去,最多也只是再添白绫下的一具冤魂而已,他们不会放过她的,怎么也不会放过她的,她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害了那么多的人,他们早就恨不得她死!

又或者是,他们已经知道了元恪熏香里的秘密……

她的心动荡得快要扑出胸腔,身子也几乎无法站稳,在极度的混乱中,她本能地开始一步步向后倒退,离这个充满死亡气息的地方越来越远,直至最后,疯了似的跑出那条回廊,消失在苍白的日光之中。

身后,只有叔父高肇的惨叫声在寂静中不绝地回荡着。

稍晚,宫中便流传开尚书令高肇的死讯,皇上更是下诏尽数高肇罪恶,并称其自尽,削除一切职爵。

高英心里明白,这一切都是出自元怿等人的授意,她在静静地等待着,知道宿命很快就会找上她。

这天夜里,她独自一人喝了一晚的酒,直至醉倒在榻边,不醒人事。

不知不觉中,天光大亮,明媚的晨光从窗前垂落的纱幔后缓缓挪到榻前,整座寝宫都蔓延着晕染后的粉色光泽。朦胧之中,高英被这新鲜的晨光唤醒,隔着纱帐,隐约看见外面有个人隐晃动。

她不由地一震,直起身子惊呼道:“是谁?”

“老奴向太后娘娘请安!”外殿悠悠传来一个苍老但却熟悉的声音。

“刘腾,是你?”高英恍惚了一下。

“娘娘,先帝虽去了,但您也要爱惜身子,不要过度悲伤了。”刘腾向纱帐内瞟了一眼,低低地说。

“哈哈哈……你以为哀家是因为他而宿醉吗?”高英突然狂笑起来。

刘腾顿时屏住呼吸,不敢说话。

高英顿了一顿,又望向他道:“你今天来,也不仅仅是关心哀家的身体吧!”

刘腾眼里泛过一抹难色,俯下身:“几位王爷派老奴过来请您到灵堂要有事商议!”

高英眉头一皱,突然一挥手,将身边的酒壶、酒杯全都哗拉拉一下子扫到地上,眼底燃烧着深红色的火焰:“他们几个算什么东西!哀家贵为太后,有什么事要商议,为什么不到我宫中来?”

刘腾脸上一阵阵的紧张,赶忙劝道:“娘娘,现在情势比人强!该低头的时候还是要低头啊!”

高英默默地看着她,沉静很久,突然凄凉地笑了起来。

她颤抖地伸出手,缓缓地,缓缓地拉开隔绝着彼此的纱幔,凝视着刘腾,字字沉重地说:“刘腾,自你入宫以来,一直深得我姑母文昭皇后的信任,她临死之前,更将先帝托付给了你!如今……倘若我这一去不再回来,我唯一的女儿建德,也就要拜托你多多照顾了!”

刘腾浑身一震,急忙道:“娘娘,您何出此言,您贵为太后,岂有人敢碰您一根寒毛!”

高英自嘲地笑了起来:“我叔父高肇贵为尚书令,权顷朝野,眨眼之间,不是说死也就死了,死后尸体甚至被人从宫中运粪的偏门送回家中,这样的下场,谁又能够料到?”

刘腾一时语塞,忍不住低下头,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高英望着窗外阳光下的庭院,淡淡地说:“说到底,富贵荣华,不过是庭前的浮云,红颜美人,也不过是花开一场,什么都抵不过命啊!”

说完,她站起身,整了整身上华丽的宫服,直视前方道:“走吧,摆驾先帝的灵堂!哀家倒要看看他们究竟敢对我怎样!”

当高英大步迈进灵堂时,在场众人皆不约而同地起身,空气在刹那间静止。

无论每一个人都注意到她双目如炬,像黑暗中盛放的火焰,浑身光华流转,照亮整个灵堂,这是属于一个经历了太多沧桑浮沉的前朝皇后的气度。

就连端坐在座首的太妃仙真,也不由地有些失神。

虽然此前大家已经商议好计策,但真正看到高英现身,却没有一个敢贸然上前,最后,还是元怿默然起身,面向她冷冷地说:“太后,你勾结外戚,私结党羽,卖官鬻爵,更暗中谋害前太子元昌,可知罪吗?”

高英环顾四周,仅仅吐出了八个字:“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元怿笑了笑道:“我们手中可都是握着真凭实据的,朝中多数你们的党羽都已招供,就连已经自尽的御医王显的夫人都已经向我们坦承了一切,声称就是你授意王显治死太子殿下,之后再逼他自尽!”

高英蓦地一惊,愕然地望着元怿:“他的夫人不是已经被我……”

“被你派人杀了是吗?”元怿接过她的话,“可惜,你杀的只是她的贴身丫环,而她本人一直躲在京郊远亲的家里,直到听说高肇老贼倒台,才敢出来说明这一切!”

听到这席话,静默在旁的仙真陡然激动起来,就像被人在胸口凿开了一个口子, 冰封至深的沉痛瞬间汹涌而出:“果然……果然是你害了昌儿!”

高英眼眸一黯,只是沉默。

“为什么,为什么要害他,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仙真嗓音颤抖,扑身到她面前,使出全身力气摇晃着她。

高英被她摇得头晕目眩,透不过气来,索性心一横说道:“谁让他和你走得那么近,只要是你身边的人,一个人都会死,他们全部都是因你而死!”

仙真的双手忽然僵住,蓝眸深处犹如破碎的水晶,泛起破碎的光芒。

“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你这个女人,看似柔弱可怜,实际上却是个红颜祸水,所有跟你在一起的人,都不得善终!”

“这些人当中,难道也包括先帝吗?”灵堂外突然传来一个异常沙哑的声音。

众人闻声纷纷回过头去,只见一名高挑端丽的青衫女子,捧着一个光亮的檀木盒子站在门口。

人群里突然有人惊呼起来:“这不是于皇后身边的女官琉香吗?”

“是琉香!”

“果然是琉香!”

众跟着惊呼起来。

高英望着她的出现,立刻像是僵掉了一般,脸上露出惊骇的表情,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

琉香却信步来到高英面前,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太后,这个盒子就由你亲自揭开吧!”

“这是什么东西,我不揭!”高英就像遇见毒蛇猛兽似的,一把将盒子推开。

“那也好,就请清河王揭开吧!”琉香也不生气,转身又来到元怿面前。

元怿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慢慢打开了盒盖,只见里面放着一只鎏金香炉,看上去非常眼熟。

“这是……”

“这是先帝寝宫的香炉!”

“你为什么让我看这个?”

“因为这里藏着先帝的死因!”

“什么?”

元怿以及周围所有的人都猛然一震。

“先帝就是被这里面的熏香给慢慢毒死的!”

众人更是一片惊色,寂静的灵堂很快炸开一阵议论之声。

高英的脸色已经变得非常难看了。

琉香环顾四周,清声说道:“先帝身体一直很好,虽然长期操劳国事,肝脾受损,可又何致于如此早亡,他真正的死因,就是高太后私通先帝身边的调香师宋真罗,用千步香将他慢慢毒死!这种香产自西域,普通人吸食有提神养脑之功效,但若是肝脾亏虚之人吸食,长期下来,便会致使肝脾衰竭,吐血而亡!太后,我说的对吗?”

说完最后一句,她意味深长地瞥向高英。

在场所有的人,也都目光如剑地望向她。

高英突然瘫倒在人群之中,她的眼前一片黑暗,眼泪顺着脸颊大颗大颗地滚落,一阵痛苦的感觉在胸腔里弥漫开来,那种疼痛,几乎要把她全部撕裂,赤裸裸地暴露在人前。

“真的是你害死了他?”仙真也震惊地望着她,目光复杂,像深海中的风暴翻涌。

高英深吸了一口气。

灵堂里因为她的提气而又变得莫名死寂下来,在场所有的人屏息静待,只剩下几缕微风从窗前掠过。

不知过了多久,瘫坐在地上的高英终于一动不动地说:“是,是我害死了他!”

所有的人都大惊失色。

“为什么?”仙真顿时狂喊出声。

高英面色苍白,凤眼中有一丝冷意渐渐凝聚,嘴唇也变得更加鲜红,如同是鲜血在她嘴边凝结,抱着赴死的决心,她咬下嘴唇狠狠地说:“因为我恨他!我恨他册封我为皇后却不给我皇后应享的尊宠,我恨他挽着我走上大殿,心里却想着另一个女人!我恨他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你,我恨他心心念念想的全是你和你的儿子,我恨他心里连一个最渺小的角落都不留给我!我恨他所做的一切的一切,我也同样恨着你,如果可能,我还会毒死你……”

仙真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你简直是疯了!”

“是!我是疯了,但比疯更难受的是心里无边的折磨,你们干脆也勒死我好了,我早就不想活了……”高英完全咆哮出声,将积压在心底多年的怨怒完全发泄出来,一种至深的绝望和悲哀涌现动在她腥红的眼睛里,如地狱的烈焰熊熊燃烧着。

相反,仙真却突然平静下来,她闭紧双眼,声音中有着一丝令人讶异的冷静:“以前,我或许曾经想过要杀你,但是现在,我不会这么做了!”

高英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仙真回望着她脸,静静地说道:“我要让你到瑶光寺削发为尼,你身上的罪孽太深太重,即便是死也不赎清,就让佛门好好地净化你吧!也许总有一天,你会懂得忏悔!”

高英怔了半响,忽然苦笑了起来,她终于清楚地认识到宿命的强大,在登上皇后宝座的那一刻,她曾经欣喜若狂,以为自己机关算尽,终于能够站到权力的颠峰,谁知一路荆棘难行的路途,走到尽头却发现不过兜转了一个圈,转眼之间,手中的一切化为乌有。

“等等!”突然之间,琉香的声音再度响起。

高英无力地转过头,眼神空洞地望着她。

琉香一步步走向她,厉声道:“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于皇后是不是也是你害死的!”

高英怔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于皇后,并不是我害的。”

琉香皱起眉,显然并不满意这个答案,目光中有深深的疑惑。

高英的唇角弯起一抹凉薄的笑:“我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你们以为我害了太子,害了皇上,就一定会害那个女人,说实话,我那时确实对她动了杀心,但是在我动手之前,她就已经一命呜呼了,我确实不知道是谁杀了她!”

琉香紧紧盯着她的脸,眼底闪过一抹诧异的光芒。

此时,仙真转过头对她说:“琉香,于皇后的事,我会继续派人彻查,一定会让真相水落石出!而且请你相信,这一天,已经不远了!”

琉香的嘴唇微微动着,像有千言万语要说,却最终化成一声叹息,沉沉地甩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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