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恩恩双眼蒙上了动情的迷雾,“你讨厌,忍心让我离开你。”
第三天凌晨3点,飞机降落,陆三和叶恩恩回到中国。
叶恩恩跟着陆三一路走出来,直到陆三抬手招了个的士,叶恩恩才后知后觉,“三姐……不是吧?你没让人来接机?”
这个时间段儿,可是凌晨3点呀!
陆三觉得再正常不过,“没有。”
叶恩恩怎么说也是个名人,包装的严严实实,坐到了的士上,才取下眼镜,“三姐,你还真是知道替爱国哥着想,连接机都不让。”
陆三还没说话,司机瞪大了眼珠子一个劲儿往后看,“你……你是……你是叶恩恩吧?!”
叶恩恩收起情绪,对着的哥微微一笑,“我是叶恩恩。”
的哥激动的就顾着和叶恩恩聊天了,什么八卦问什么,叶恩恩在圈子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早就刀枪不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和的哥聊得挺好,叶恩恩下车的时候,的哥死活不要钱,还说要免费帮她送陆三回家。
陆三回到林荫小道的时候,大家都在梦乡,还好当初冯涛给了她家里的钥匙,从箱子里找出钥匙打开大门,轻手轻脚的进屋,上楼,找到他们的房间,提着行李箱,进去,关门。
心情……怎么说呢?恍如隔世?不知道。陆三说不上来这个时候睡在他们的婚床上是什么感觉,心里总是会不自觉地想到另一个男人,陆三不想想起那个人的,可是……她控制不住。
行李箱都没有收拾,倒在大床上,不知不觉,陆三浅浅而眠。
次日起床,简单收拾了下,没多做停留,陆三便和冯涛说了声,直接去了学校,少则一星期回家一次,多则一个月回来一次,不定时。
本来家里人就不知道冯爱国和她不是一起出去的,陆三回来直接对冯涛说冯爱国回部队了,冯涛也就骂冯爱国几句,没说什么。
从林荫小道出来,陆三拿着电话,拨通冯爱国的号码,依然关机,犹豫了下,陆三给陆五打了电话。
“在哪儿?”陆三直接干脆,冯爱国是和陆五一起执行的任务,知道陆五在哪儿,就能知道冯爱国在哪儿。
陆五老实回答,“部队呢!”
陆三‘嗯’了声,准备挂电话。
那边儿陆五试探忙问,“你回来啦?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在哪儿呢?”
陆三没多想,“昨天回来的,现在去学校。”
陆五松了口气,“哦,行,冯爱国现在不方便和外边儿通电话,不过你不用担心,这很正常,你的思念,我会帮你转达的。”
听到自己弟弟的贼笑,陆三不好意思的挂断了电话,以为冯爱国真的和陆五一起在部队。
那边儿挂了电话的陆五试着给冯爱国拨了通电话,还是关机状态,算算日子,一时半会他还出不来,不过刚好他们家陆三不是那种特敏感的小女人,他不担心陆三发现什么,编辑了一条短信息发到了冯爱国手机上通风报信统一口径。
他这么做不是为了帮冯爱国打掩护,他是真心觉得,冯爱国和陆三如果因为颜夕颜这事儿散了,他肯定不依,不值当!
没有陆四如影随形的日子,猛地让陆三有点儿不习惯,学校组织了一场前往法国的辩论赛,陆三便参加了,被选中了,老师带着,和几个同学一起前往法国参赛。
第一天刚到巴黎,主办方安排他们住在了6星级酒店,每个人还都单间,这让不善于和人交往的陆三感觉挺不错。
拿到房卡,刚打开门进来,她还没走出几步远,身后门铃响起,陆三以为是同伴找不到房间或者找错,没看是谁,直接给开了门。
“哈喽!小东西!”门外男人风情万种心情顶好的挥手和陆三打招呼,眼底满满的愉悦。
陆三二话没说,伸手关门。
早就猜到她反应的李堂快她一步,身体挤进房间,帮着陆三将门锁上,脚下没停,“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看来老天都眷顾,在这种地方都能让我们遇见,你说,这是不是说明……老天都要我们在一起!”
陆三情不自禁脸红,心跳加速,倔强的握着拳头,直视笑得不怀好意的男人,“先生,你认错人了。”
“哼!”李堂冷笑,“认错人?有没有认错人,是不是要问问你这里呀!”李堂手指用力戳着陆三心口,眼神如炬。
陆三挥手打开李堂不规矩的手,眼神厌恶坚定,“这位先生,请你注意自己的行为,这里不欢迎你,请你怎么进来的还怎么出去。”
陆三像个暴走在愤怒边缘的倔强小兽,表情异常认真,眼底浓重的愤怒不可掩饰,她现在是能撇清和这个男人的关系就撇清,她真心祈祷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再和这个男人碰面,岂料她似乎一个转身,便又看到了这个人,唯恐避之不及瘟疫一样的人,偏偏这个人还没有躲开的自觉,主动找上门。
陆三越是讨厌他,李堂越兴奋,陆三越生气,李堂越高兴,陆三气得握拳指甲都陷到了肉里,李堂还是乐此不疲的步步紧逼。
“别这样,我会心疼的。”抓过陆三的手,不由分说,李堂直接放到了自己薄唇下。
陆三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男人用死不承认的办法是根本打发不掉的,紧闭双眼,深呼吸,陆三调整自己的气息,试着心平气和和李堂讲话,“先生,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什么了,你、我,关系没那么好,请你放手。”
“关系没那么好?嗯?”猛地将陆三带到他宽广胸怀,居高临下,李堂眯眼看着她。
心脏狂跳,陆三措手不及,怎奈双手被他攥着背在身后,她动弹不得,皱着眉头仰视李堂,陆三气得咬牙切齿,“你不要得寸进尺。”
李堂坏笑,“‘得寸进尺’!这个词好,我喜欢。”趴在陆三耳朵根儿,李堂说着令陆三面红耳赤的话。
要说陆三不是那种很容易动怒的人,尤其在陌生人面前,她很懂得掩饰,可遇上李堂,她淡定不了。
没容得下陆三再说一句话,李堂扛起她,直奔大床。
陆三顿感不妙,说出的话没刚才那样僵硬,趴在他肩膀上放缓了语气,“有什么事好商量,你不能总这么一意孤行。””
陆三浑身冰冷,不敢置信他能如此冷静的说出如此露骨的话,“你……无耻!”
瞅准时机,陆三迅速从右脚靴子里掏出匕首,直接朝李堂划了过去,毫不留情。
李堂身体往后一个后仰,右手同时飞快抓住陆三出刀的手腕,眼底噙着笑,右手用力抓着陆三的手腕,疼得陆三不得不松开拿着匕首的手。
一气呵成,在陆三脑子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李堂单刀直入,没做丝毫事前准备。
可如今,她是清醒的,是不情愿的,是他暴力掠夺的。
缓过那一股撕心裂肺的劲儿,陆三侧过头,张开嘴巴,伸出舌头……
“敢咬舌自尽你试试!”李堂及时捏住她下巴,凶狠直视。
陆三闭着眼睛始终不肯睁开,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李堂一手扣着她肩膀,一手用力捏着她下巴,低头凑到她耳边,“我对**也敢兴趣,不如你试试!”
陆三心底那根弦绷得太紧,断裂,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依然闭着眼睛,摇头,鼻子呼扇呼扇的,模样可怜巴巴的别有韵味楚楚动人。
陆三闭着眼睛哭着摇头,“不要,我不要有第二次……”
第一次如果是她无意犯的错,她还好对冯爱国解释,她自己还容易释怀,可如果有了第二次……那就另当别论了。
她带着哭腔的语句深深刺激到了李堂,他腾出一只手,轻轻顺着她长发,近似安抚,“反正已经做过了第一次,几次都一样。”
李堂一段话,陆三彻底崩溃。
他说的没错啊,一次和两次有什么不同,反正都是做,她已经对不起冯爱国了,现在怎么可以再一次背叛他!
伸手勾到床头柜水晶台灯,陆三的速度快得李堂意想不到,水晶台灯几乎挨到李堂脑袋的时候,被李堂无情的手臂给结结实实挡了下来。
手臂发麻,直视陆三清晰带泪的明目,李堂眼色一沉,“想我死?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