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聚好散?”南宫皓一个挑眉,紧盯着她,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重,却怎么感觉有股阴森森的气息?
“你希望本王休了你?”
“一辈子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却不能将就”凌婧雪淡淡回答道。有些人,不是你想忘记就能忘记,想不去理会就不会存在。那就像一颗种子,稍不小心落在心底,生根了,发芽了,不知不觉已经深种。明知道它不会开花,也不会结果,想忍心拔掉,却偏偏发觉根太深,深的一动就会痛彻心扉。
“本王有说过,会把你休了吗?”
“我凌婧雪不愿理会这些与我无关的是是非非,只求王爷能许一些净土,婧雪定十分感激,若王爷没其他要说的话,婧雪就先行告退?”凌婧雪扯扯嘴角,没办法,她在别人屋檐,实在是不能不低头,这就是没权没势也没地位的悲哀了吧。
南宫皓却没说什么,只是,望向她的眼神当中却多了一股耐人寻味的沉思。
而凌婧雪从霜院出来,直奔回雪院。她一进房门,整个人便往着摇椅上倒下来,躺着动也懒得再动。
夜,来得迅速,黑得异常。
雪院里的人本来就不多,而一到入夜的时候,院里的人皆歇息下来,周围也格外寂静。
淡淡的月色下,有一道闪过的身影。
凌婧雪睡至半夜,侧了侧身,仅微微睁开了一道上眼缝,透过昏暗的灯光,屋外有人……
“谁?!”她猛地一掀床帘。
南宫皓也没料到她会浅眠,侧目瞥见她掀开床帘……仅穿着一袭洁白的里衫,那凤目陡然微眯,透出一丝异样之色,“醒了?”
“麻烦王爷下一回来,先通知一声。”凌婧雪一见是南宫皓,松了一口气。
“怎么?本王很吓人。”
“当然,鬼一般都是夜晚出动的。”
“……”南宫皓挑眉,拐弯抹角骂他像鬼?
既然人家王爷大驾光临,凌婧雪自是不能继续躺着,却又懒得下床,便披了一件外衫,盘坐而起,“深更半夜的,王爷来有何事?”
“无事,只是……闲着无聊来坐坐。”
“呵呵,你觉得这借口令人信服?”
南宫皓眸子一动,笑道:“你……今日有点与往常不同,为什么不继续装?”
“不,白天的也是我,伪装……也算是一种性情。说不定,现在的我也是伪装出来的。”床塌上的人儿,笑得有些肆意和张扬。一个人可以佯装柔弱,但真正的软弱,她决不允许自己在人前表露出来。
“你现在的样子,真的与白天不一样。或者……这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半晌,二人皆沉默。
凌婧雪打了一个哈欠,有点猜不透,他来到底想干嘛,“王爷有什么话就直问,夜深,真的好累……你不睡,我还想睡。”
好像越来越有趣了南宫皓轻挑着眉,静坐卧室中间桌子旁,而嘴角那抹笑意,勾勒得越深。“没事,轻叹道然后转身,往霜院的方向迈去。
翌日,东边一片肚白。
雪院,微弱的光亮由窗户照进房间。
“主子,该起身了。”莫言轻声提醒道。
“天亮了啊。”凌婧雪半眯着眼皮,仍是一副似醒非醒的。
“是。”
“哦,那起来吧。”凌婧雪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