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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过会”(2)

半晌,万凯才反应过来,一头冷汗,赶忙辩解:“瞧你说的,我是看你拿到了名单,顺口这么一猜。陈老弟,你是为我们办事,我们怎么会去跟踪?再说,你们去石家庄,我们这边忙得四脚朝天,哪有这时间啊?请放心!”

陈晓成半信半疑。他岔开话题,拿出一个单子说:“万总,这些费用你转给那家财经公关公司吧,我从那边取。”

万凯一看,脸都绿了,我的妈呀,一晚上麻将果真全给输出去了?200万元啊!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随后就是沙盘推演。老万准备得不错,陈晓成还算满意,也就不再追究跟踪的事。

然而现在想起来,陈晓成总觉得芒刺在背,虽然是很小很软的刺。掂量了一会儿,此事自然不会影响“过会”,但他还是暗暗提醒自己,以后要加强反跟踪。在这个圈子里混,大半不是栽在大事上,而是死在细节上。

酸痛隐隐袭来,陈晓成揉了揉脖子,终于抬起头,仰望远方。初冬了,蓝天辽阔,白云漂浮,一只红紫相间的蜻蜓风筝在空中滑翔,难得的好天气,难得的好风景。自去年冬天起,北京就沦陷在雾霾中。所幸昨晚一股来自西伯利亚的强冷空气入侵,手机里的空气指数应用软件显示的PM2.5指数是两位数:57。

前方高楼鳞次栉比,内中盘踞着这个国家几乎所有的大银行、大保险集团、大证券公司。这就是金融街,掌握着国家经济命脉、最具权势的街道。不过,即便是在这样的一条街道上,你也需要抬头仰望上天。

人不可能永远俯视芸芸众生,即使出身华贵,含金衔玉,是所谓的官二代、富二代,一辈子下来,也终究是仰望比俯视的时候更多。人生之路从来都是俯仰交错,荣辱兼至,柳暗花明、苦尽甘来,方算尝过了人生的滋味。那些希冀一直俯视他人的人,即便得遂所愿,脖子也免不了要酸痛。就像整天俯视电脑的白领们,十有八九患有颈椎病。保持同一个姿势太难。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哑然失笑,隔间里的空气似乎也跟着轻松了一些。

肚子适时地叫起来,他这才意识到还没吃午饭,坐到现在只喝了三杯黑咖啡,吃了一块三明治。昨晚沙盘推演到凌晨3点多钟,躺在酒店松软的大床上,他睁着眼熬到天亮。他不是睡不着,只是不想睡,也不想吃东西。这一天,已等待两年。一将功成万骨枯,现在万骨已枯,他要以警醒和沉静的姿势等待是否功成。

FK大厦东大门开始有动静。两个人搀扶着一位秃顶的中年男人走出,跌跌撞撞,耷拉着脑袋。陈晓成认出那是红阳环保的赵老板。红阳环保是安徽做污水处理的高科技公司,为了上市狠补3800万元税款。看这架势,3800万元打水漂了。

陈晓成看了下表,下午3点36分。结果出来了。他的命运已经决定了,但是他还没收到判决书-他苦苦等待的第二条短信。这种感觉让他有些抓狂。

大门里又陆续出来三个人,没有万凯。

丁零,丁零。手机响了。深吸一口气,点开,只有两个字:“过了。”

陈晓成闭上眼睛,忍住热泪,让眩晕酥麻的感觉蔓延全身,那是让人愿意死去的幸福。他忍住号啕大哭的冲动。两年的辛苦,食寝不安,终于可以画上句号。

他让自己冷静下来,弯腰抓起扔在沙发上的深色BOSS外套,签单,离开。

坐进黑色路虎揽胜,他给那个人发短信,两个字,加上感叹号:过了!

十秒后,那个人回复:收到。

接着给王为民电话,听着那边的呼吸声,他轻声说:“晚上庆功,过来吧。”

王为民大声说:“我一大早从成都飞回来,就是他妈等这句话!”

陈晓成闭上眼睛,脸上终于露出笑容。再次睁开眼,发现手里不知何时已拿出Burberry手包。他一愣,轻轻打开,抽出夹层,那张有些发黄的照片中的人正静静地看着他。她不施粉黛的清秀面孔,双眼皮的大眼睛,侧首而视,戴着耳机,听着音乐,眼神专注,笑靥如花。他禁不住浑身发抖。或者天堂,或者地狱,他只有这两个地方,而她,她是平凡人间的精灵。你还好吗?我爱情的启蒙师、我爱情幻想的天使!

小型庆功宴被安排在西三环与西四环之间的一个私人会所“伊甸公馆”,会所隐藏在褐红色砖墙的居民楼群中,那是陈晓成和王为民活动的根据地。

陈晓成走进去的时候,可以容纳一百来人的宴会厅布置一新。滚动的霓虹灯,彩光倾泻而下,人影穿梭,仿佛置身于某个明星的演出现场。悠扬的苏格兰风笛缭绕满厅,参会的人们喜笑颜开,服务生端着高脚酒杯四处走动。庆功宴规模偏小,不到50人,仅限券商、律师、会计师、产业协会、两家风险投资商以及在京的一些重要客户。庞大的庆功会将由地方政府在当地举办,这是这个西南边陲县城的第一家公司上市,地方政府高度重视,还将重奖。万凯曾经透露过,真以为他们这么热忱?除了给地方上脸上贴金,那些头头脑脑没有不往公司里塞人或让他代持股份的。

万凯被簇拥着入场,成为一个中心。他操着蹩脚的西南普通话,得意扬扬地和贵宾们高谈阔论,掀起一阵阵爆笑。

万凯喝了几杯酒,他喝酒容易上脸,这倒没有什么,问题是他酒劲一上来就管不住嘴。借着酒劲,老万有些自得地问大家:“知道他们问我的最后一个问题是啥吗?你们绝对想不到,这个问题多么牛×!”

“是啥?”

“快结束时,一个发审委专家冷不丁地问:‘既然你说给你一个支点,你会撬起整个地球,那你知道这是谁的名言吗?’”

“‘阿基米德,大科学家啊。’”

“专家又紧接着问:‘那你告诉我,地球半径是多少?’”

“这个问题也太偏了,还真的是话赶话啊,这个提问咄咄逼人啊。但这哪能难倒我啊?我是什么人?侦察兵出身,看地球仪是基本功,经度纬度都得会啊。一旦派去山地或者原始森林侦察,看方向、读地图、判断距离这些常识不知道,还能出得来?不是做俘虏就是迷路被饿死了。”

21世纪财经公关总经理邹聪打断万凯的话:“万总,你别说远了。专家这问话,你回答对了吗?”

万凯脖子一横:“这小儿科啊,当然回答准确无误。我根本没怎么过脑子,就脱口而出:由于地球不是一个规则的物体,是一个椭球体,并且南极、北极也不对称,所以有三种不同的半径测量值。比如说赤道半径,从地心到赤道的距离,约6378.139千米;平均半径,就是地心到地球表面所有各点距离的平均值,约6371.004千米;极半径,就是从地心到北极或南极的距离,约6356.755千米。”

说完,万凯端起一杯酒,跟大家碰杯,乐呵呵的:“我这侦察兵可不是混饭吃的,当年也是百里挑一。”

“当时那帮专家就傻了,都乐了。万总这个人,看起来貌不惊人,竟然记得地球半径测量有三种方法,而且数据精确到小数点后三位,了不起!”接话的是江夏证券的保荐人江浪波。这次“过会”,也是亲临现场的被考核人之一。

“那有未过的吗?”邹聪问。

邹聪是福建人,做过财经媒体记者,在当记者期间大肆收取报道对象的红包或者以负面报道要挟客户给封口费,东窗事发后被报社开除,索性出来开公关公司,专门吃IPO“过会”企业,收益不菲。

万凯指着江浪波:“他也在场,让他讲讲。”

江浪波喝了几杯鸡尾酒,面红耳赤。他说:“只有一家,就是安徽红阳环保。宣布结果时,那个赵总瞬间出了一头汗,瘫倒在地,号啕大哭,这么大个人了,像孩子一样。唉,我们万分同情,但我们说话屁用没有啊。”

江浪波撂了句粗话。他接着说:“那帮专家评委,在痛哭流涕的赵总面前,一个个面无表情,直接绕道走了。”

“是啊,听说为了这次‘过会’,红阳环保仅补税就缴了几千万,更不用说其他的费用了。据说是因为利润中政府补贴太多,评委怀疑其自身盈利能力和可持续性。”华普会计师事务所合伙人罗衣摇摇头,一脸痛惜的表情,“其实,仅仅依赖数据判断,也是靠不住的。”

“那还是打点不到位嘛。”邹聪自作聪明地分析。

拎着LV包,一身深蓝色旗袍,拥有纽约律师执业证、中国香港和内地律师执业资格的彭律师说:“实际上,成熟的资本市场,监管机构应该只对发行申请文件和信息披露内容的合法合规性进行审核,不应该判断发行人的持续盈利能力和投资价值,这应该由投资者和市场自主判断。”

“要知道,这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得入乡随俗。要想获得自身利益,就不能跟政策对抗,不能鸡蛋碰石头,存在的就是合理的。”江浪波右手端着红酒杯,跟彭律师碰杯,然后耸耸肩,做无可奈何状。

一帮人围绕着核心人物万凯谈笑风生,陈晓成端着酒杯走过来。万凯抬眼看到,拨开人群,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招呼:“恭喜恭喜啊,终于‘过会’了!”

陈晓成在众人眼里,仅仅是B轮投资代表,除了几个核心人物,其他人,包括券商、注会、律师等IPO关键中介,都与他相交甚浅,客户代表们更是闻所未闻,这恰是陈晓成刻意要求的结果。中介机构只知万凯这个粗人在京城能量大,一些看似不可能的事情都能及时搞定。万凯在他们面前吹嘘说,通过拐弯抹角的途径有幸结识了某位首长,领导非常认可我们服务农业、造福农村、造福社会,指点不少,这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啊。最初,中介机构,包括身边一些朋友,都提醒他说,京城骗子多,别上当受骗哦。万凯一笑而过。

万凯吹嘘的所谓首长自然是嘴上无毛的陈晓成,而陈晓成背后是谁呢?万凯有所耳闻,但从未证实。陈晓成从来不让万凯他们插手,只让他们做他们该做的,准备他们该准备的,涉及机密的事情,知晓的人越少越好。万凯心里也亮堂着呢,只要投入产出比划算,就干。

一群人看见万凯从人群里钻出来,春风满面地去和陈晓成打招呼,大家都是场面上的人物,也纷纷过来碰杯互道恭喜。

邹聪则是个例外。陈晓成读硕士研究生时和王为民做的第一家公司是广告公关公司,当时就和记者邹聪有过交集,那时陈晓成对贪婪的邹聪十分厌恶。不过,随着邹聪吃IPO企业的业务越搞越大,陈晓成认识了媒体圈的不少人,对封口费之类的媒体潜规则也堪称熟谙。凯冠生物爆出要上市的消息后,邹聪查资料发现参股企业有陈晓成所在的盛华基金,就跑去找陈晓成。那时,一些媒体已开始不断地电话骚扰凯冠生物,万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面对像苍蝇一样围上来的各类媒体,手足无措。陈晓成心知肚明,凯冠生物哪里经受得住媒体恶搞?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说不定媒体挖掘出哪个漏洞,牵一发而动全身,那对凯冠生物将是灭顶之灾。以毒攻毒吧,陈晓成于是把邹聪引荐给老万。

老万拿着邹聪的财经公关报价,吓呆了,800万元?他哭丧着脸,问陈晓成:“搞吗?”陈晓成毫不犹豫地说:“必须搞。”

邹聪也算帮了点正忙,签署公关协议后,各色媒体一夜间都不见了。老万甚至为此怀疑,是不是邹聪在幕后自炒自卖。

等人碰完杯,邹聪跑了过来,喊了声:“哥们儿,来了?”陈晓成一愣,什么时候成哥们儿了?之前可是彼此“陈总”“邹总”地称呼。

对这种人,陈晓成虽然心里鄙夷,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得罪。古谚说,宁可得罪君子,千万别得罪小人。他说道:“这下子又会有邹总忙的了。‘过会’是一道关,但在拿到挂牌批文之前,还存在变数。有家卖黄酒的,过会了,却倒在庆功宴上,我们可不能犯低级错误哦。”

“哈哈,怎么可能?我们可是严阵以待啊。哪家媒体不识趣,我们就灭了他!”邹聪这个人,给点阳光就张狂。也好,这个时候刚好用得着这股张狂劲儿。

“不过,陈总,昨天还接到一家财经网站的电话,说他们接到举报,说我们虚增利润啊。”邹聪在陈晓成寒暄完要离开的时候抛出这句话,然后试探性地盯着陈晓成。

陈晓成心里一紧,却轻描淡写地说:“这种以讹传讹或者竞争对手散布谣言的事情多了去了。要是有这种事,券商们不敢这么干,会计师也不敢,他们肯定出具保留意见。这是多么幼稚的错误啊,审查部门会让我们顺利‘过会’?”

“那是,我直接让网管办给灭了。”

“你们能量真大。我替万总感谢了!”陈晓成说完就抽身而去,不想与他多言。

王为民过来的时候,陈晓成已经从庆功宴上消失了。

万凯见过王为民几次,这位不到一米七,胖胖的,夏天喜欢穿背带裤,梳着三七分发型的小伙子貌不惊人,大腹便便,酒量肯定不小。

陈晓成曾经透露过,王为民是盛华基金管理合伙人。陈晓成是合伙人,那管理合伙人就是管理他们的啰,王为民就是陈晓成的老板吧?都是一帮孩子!万凯曾经撇过嘴,不过,从这次上市“过会”来说,这帮人可不能小瞧。

万凯红光满面地端着酒杯迎过来,互道祝贺。王为民寒暄一番后,就四处找陈晓成,但连个影子也看不见。万凯问手下:“见到陈总了吗?”“刚才还在,转眼就不见了。”

这里是王为民和陈晓成他们业务活动的定点场所,王为民猜到了陈晓成可能的去向。他抽身出来,径直往地下一层东侧的318号房间走过去。

地下一层是按摩区。站在318号房间门口守候的高瘦服务生认识王为民,他看见王为民过来,就迎上前去,点头哈腰:“贵宾,您来了!”

王为民指了指房间:“他进去了?”

“是的,进去有一会儿了,刚才又听到哭声了。我们的技师还没有过来,房间的贵宾说等他喊才让过来。”服务生毕恭毕敬地轻声回答。

王为民轻轻推开一条门缝,看到陈晓成蜷缩在牛皮沙发上,直愣愣地盯着对面墙壁上的油画——凡·高早期的作品《吃马铃薯的人》。王为民关上门,对服务生说:“怎么又换上这幅了?不是让摘下来了吗?”

小伙子满脸委屈:“您吩咐了三次,我们摘了三次,可是里面的贵宾每次过来,都大发雷霆,让赶紧挂回原处,我们也没有办法。”

然后小伙子小心翼翼地问:“贵宾怎么偏偏要挂这幅,究竟怎么了?”

王为民闻言,边打开爱马仕钱包,抽了两张钞票递给小伙子,边虎着脸说:“这是你该问的吗?你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了,不该问的别问。”

小伙子接过小费,唯唯诺诺:“是、是,对不起。”

“他就是一朵‘奇葩’。”王为民突然指着房间来了这么一句,像是对小伙子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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