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里,六年一班确是诡异的平静。王月灵第二天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照常上着课,程小杰还像丫環似的跟随左右。最奇怪的就是木好儿,她竟然开始疏远王月灵和程小杰了,开始融入另一个小集体了。用单灵灵的话就是怎么有种暴风雨前的平静的感觉呢?萧潇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她还是后来听说这王月灵竟然是清水县县委书记的女儿,怪不得都叫她公主,想来在清水县,她确实是公主了。不过让她想不透的就是那位县委书记,他的宝贝女儿在学校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他都没有做什么,实在另人不解啊。她可不相信这位县委书记明查秋毫,知道是自己女儿的错,所以把这页就翻过去了。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据王明战后来和自己说的这位县委书记是十分护短的人,且为人心思阴险,狡诈。
“真快啊,今天考完试就又要放假了,感觉你到这个班好像是昨天的事似的。”今天是六年级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也就是说,考完试就要迎来新年了。
“行了,我到了,你快去你的考场吧。”萧潇朝单元元摆了摆手,走进了自己所在的考场。
这是四年一班,也就是大宝所在的班级。萧潇很快找到了对应自己号码牌的桌子,但是只扫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唇角轻轻一扯,看来总算来了。手轻轻的放在盖有桌布桌子上(学校为了使教室更加整齐化,为每个学生的桌子都配了桌套,每周六学生要自己拿家去洗。),灵力稍稍输出,慢慢的坐在了椅子上。
考试铃声响起,监考老师走了进来。一男一女,男老师手里拿着一个未拆封的密封卷子袋。走到讲台上又讲了一下考场规矩,然后开始拆封,发卷。当那位男老师发卷到萧潇手上时,特意的看看了萧萧。为什么说是特意呢,萧萧注意到这位老师给别的同学发卷子连看都没看那些同学,只有到她这,抬起眼看了看。在萧萧看来,那就是个意味深长啊,没有事才怪呢。不过谁怕呢。
“沙沙沙”教室陷入了静谧。除了写字的沙沙声,偶尔还伴有哪个同学读题的嘟囔声,再有就是那位女老师来回巡考时高跟鞋的铛铛声了。
这时,萧潇斜后桌的女同学突然站起来喊报告,女老师停下脚步,平静无波地问道:“什么事?”
“老师,我看见那位同学在作弊,她桌堂里有书。”女同学伸手指了指萧潇。巧的是这时候孙校长和教育局的领导巡考正好走到了这间考室。
“胡闹,这桌子考试前已经把桌堂掉过去了,怎么往里面放东西抄。”孙校长听到女生竟然这么不知轻重的在教育局领导面前说学生作弊,很生气,这不是成心给自己脸抹黑吗,再看她指的是萧萧,更生气了,这孩子可是跳级生,聪明的紧呢
“哎,老孙,即然这孩子指出来了,我们就查查嘛,要不然其他学生该觉得我们是包庇了不是吗?”教育局其中的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走出来说道。
“查?查什么?”萧潇早就答完题了。看见这个秃顶男人向自己这边走了过来,不禁抬头问道。现在她有理由相信,男老师,女学生,秃顶男人是一伙的了。
“小同学,你不要紧张,那位女同学说你作弊,我们就看看你桌堂里有没有书本就行。”秃顶男人微笑着对萧潇说道。心里确想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竟然这么麻烦,王书记咋想的。
“桌堂?这位同学难道不知道所有的桌堂都掉过去了吗?”萧潇一只手支着脑袋,侧着身问道。
“当然知道,你今早来又给调过来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我都看到你翻书抄题了。”那位女同学义愤填膺的说道,不知道的以为这真是在伸张正义呢。而此时其他的同学也没有心思作题了。这可是作弊啊,听说一小的校规就是如有作弊清除一小呢。
“呵呵,你好像还很关注我。那我是几点来调桌的呢?”萧潇轻笑的问道。
“这位小同学,如果你没有作弊,我们查一下不就水落石出了吗?你何必纠结于这些事呢?”那位秃顶男人有点不耐烦了。
“王主任这话说的可不对,审案还得有个供词呢,不是吗?”孙校长适时的帮腔。这个王主任原来是二小的校长,本来升上教育局主任的应该是孙校长,但是后来因为王主任上边有人,所以就把孙校长挤了下来,引得孙校长一直怀恨在心呢。
“你是六点,不对,是七点,对,七点调的。”女学生有点磕巴了。她有点慌了,这毕竟是她第一次害人,而且对方也没说这么复杂,只说让她指认就行。
“呵呵,一会六点,一会七点,好,就算你说的七点,可是你知不知道,考试前十分钟,教室都是锁着的,谁也进不来的,我又是怎么进来的?还有九点考试,大家都八点半来,你七点来这么早干嘛,难道之前就知道我会调桌子所以来看我的?”萧潇再次轻笑道。而女同学已经出汗了。
“我,我,反正我就是看到你抄了。”女同学也不管了,就认准一条你抄了。
“本来我不想说的,老师,我看到她抄了,她书桌里有课本。”萧潇收起轻笑,严萧的说道。
“胡说,我才没抄,明明是你抄的。”女同学大叫了起来。
“那就都搜。”王主任再次不耐烦了。
“等一下。”萧潇喊道。
“又怎么了?”王主任怒目圆瞪。
“我先把卷子交了,老师给。”说完交到了那位女老师的手上。这一举动别人都不理解。人家都说你作弊了,你还交卷有什么用,还不是零处理,到时候还得被赶出校。
“这回你搜吧。”萧潇站起来,让到了一边。而那位王主任为了快点完成任务很利落地掀起了桌套,结果出乎他意料,桌堂冲外,里面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亲自……”女同学惊呼了起来,这时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王主任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转身就要走,确被萧潇叫住了:“这位老师,我刚才也说了,她作弊了,你为什么不查她呢?”萧潇再次坐下,抬头问道。
而王主任此时已经气得脸通红了,他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位女生,顺手欣起了桌堂,结果桌堂冲里,至于里面有没有东西前面的是看不到的,这时后面的男生叫了起来:“原来是她在作弊啊,看,各科书都在。”
考试风波已经过去半个月了,至于那个女生后来会怎么样,就不是萧潇关心的了。她现在正全心投入新年的准备中呢。
国际上流传有:吃在C国,穿在F国,住在D国的流行话语,可见C国的饮食文化很是源远流长。对于新年,C国人很是注重,基本上从腊月初八就开始忙碌起来。民间也有儿歌唱到: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你喝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六,炸羊肉;二十七,杀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玩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来自网络)
此时的萧潇正端着腊八粥美美的吃着呢。边吃边纳闷那个名叫单元元的包子,以前总缠着自己,可现在这都过了一个学期又放假了,怎么还没个影呢?以前问单灵灵,她也只是嗤嗤的笑着,并不回答。不解的摇了摇头,算了,想不明白就放下吧。
“主人,我也馋了,能不能给我过渡一碗啊。”以前每年腊八,萧潇都会过度一些腊八粥给小七,搞得家里人都以为是萧潇吃的呢。
“小小,这每年都吃腊八粥,你怎么还这么爱吃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姑娘上辈子没吃过呢。”不得不说成爸真相了,上辈子的萧萧真就没吃过腊八粥。修士是没有年节这种东西的,他们的眼里只有修炼修炼还有修炼。世俗这些年节对他们来说就是浪费时间。所以重活一世的萧萧对这些美食简直爱的不得了,即使每年都有的吃。
“爸,你还真说对了,我上辈子真没吃过,所以这辈子得多吃点,万一下辈子再不到咋办。”萧潇半真半假的说道。
“这虎丫头,大过年的,什么上辈子下辈子的,这辈子还没过完呢,就想下辈子了。”成老爷子从别的房间走了过来,听到萧潇说的话接下去道。
“对,爷爷说的对,爷爷这辈子就等着享福吧。”萧潇笑着和成爷爷说道。
“那是,哎,也不知道徐老头去他家亲戚家过年开不开心。”成老爷子突然想起了今年没来他家过年的徐老。自从萧潇拜师后,每年过年徐老都被成爸和萧潇接到成家,成家的小辈也真的把徐老当亲人看待。今年去接时,徐老突然说不过这边来了,要去帝京的亲戚家去住过年。这些年他们也没听徐老说过他还有亲戚,也不知道他的那个亲戚怎么样,对徐老好不好。
“爷爷放心吧,如果不是那种值得交的亲戚,二师父是不会去的。”萧潇安慰着,其实她心里也担心着。
说说笑笑间转眼就到了小年。据说这天灶王爷都要上天向玉皇大帝禀报这家人的善恶,让玉皇大帝赏罚。因此祭灶时,还要把关东糖融化,涂在灶王爷的嘴上,这样他就不会在玉帝那里讲坏话了。
每年小年时,成爷爷就会一边给这几个孩子讲这个民俗故事,一边用火融化关东糖,然后再由成家哥三个去祭灶。那几个小的呢,就在旁边等着融化好的关东糖,虽然粘嘴的厉害,但也着实好吃的紧。
到了二十四早上,全家人都早早的起来了,一家一家挨个大扫除,打扫卫生,虽然没人指望几个孩子去干啥,但是萧潇说即然是全家人的活动,那就一起参加吧,就是倒个垃圾也是好地啊。所以大宝二宝很不幸地被拉去做苦力了。而萧萧呢,只负责擦擦桌子,洗洗抹布什么的。惹得大宝小宝一阵仰天长哮:偏心!得到就是一颗颗爆粟。
就这样忙忙活活到了年三十。这天一大早,成爸就从外面拎回一条大鱼,那鱼大的可以和小宝的身高有一拼了。于是大宝就说,小宝晚上睡觉你就去鱼肚子里吧,那里肯定暖和,你看正好够你进去。惹得小宝追着他讨打。
而餐厅那边李素花和杨桂枝正在包饺子,说是要去敬老院看看那些孤寡老院,本来萧妈也要上前帮忙的,可是由于她的月份太大了,活动起来是越来越不方便了,所以二人就拒绝她帮忙了。而她只能自己看电视了。
萧潇因为是家里字写的最好的,所以成爷爷早早的准备了好多红纸,派发给萧潇的任务就是写春联。之所以预备这么多,不止是家里要贴的,还有邻居的。大家都知道成家小姑娘写的一手好字,常被陈老拿去炫耀,所以早早的求着成老爷子要一幅萧潇写的对联。而此时,萧潇正在红纸与墨水中奋斗着。
爷爷正在和成家三兄弟打麻将,据说谁赢了谁请今晚的年夜饭。下午等大家从敬老院回来时,就开始着手准备晚上的年夜饭了。可以说成家的年夜饭很是丰盛,除了鸡鸭鱼肉还有各种青菜,男人们端着小酒谈着来年的计划,女人在一起喝着果汁聊着各自的家庭。而孩子呢,当然这个孩子专指大宝小宝了,早吃完下去玩了。
成爷爷因为喝酒的原因脸色微红,端起了倒满白酒的酒杯,稍显激动的说道:“老头子我活了六十多年了,我也为在肆水村会过完这辈子呢,没想到儿孙都有出息,老头子我借光了,我这辈子也不图稀啥了,就希望你们啊兄弟之间永远这样和睦,妯娌间永远这样近便,孙子们呢,一个比一个有出息。老头子也就心满意足了。”说完一仰脖,小酒进肚了。
“爹,你说的真好,儿子给你呱叽呱叽。(东北话鼓掌)”大儿子成时放下酒杯双手拍了起来,而其他人也跟着附和着鼓起掌来。
这一天萧潇过得很开心,不是有多少东西吃,而是重生五年来,她觉得直到今天她才知道什么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