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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杀手踏山门

那女子道:“姑奶奶今日败在你这个混小子手里,算是时运不济,来日方长,总有一天姑奶奶要你好看。”说完,那女子转身朝碧霄塔走去。

狄溯望着那女子迷人的背影,道:“姑娘,我随时恭候你来寻仇,但不知姑娘芳名,烦劳相告,好让我心里有个挂念,时刻提防着。”

那女子头也不回,笑道:“姑奶奶姓无名爱,人称“断爱女侠”,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狄溯答道:“在下狄溯,熏风山狄家四兄弟中,在下排行老二,姑娘可叫我狄老二。”

无爱心想道:“这人暗器工夫和智谋不在我之下,往后要是再碰上他,该和他多讨教几招,吃他一人亏,总好过再去吃别人的亏。”

无爱走到碧霄塔下,朝塔上呼唤道:“无愁姐姐下来吧!好戏都看完啦!我们该回家了。”

闻言半晌,一个女子从塔门后步履轻盈地踏出,但见那女子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每行一步都教在场男子怦然心动,她的风姿好似在春风中摇曳起舞的飘飘柳絮,又像那数九寒冬的漫天飞雪,冷而不傲。

那女子名叫无愁,与无爱情同姐妹,她道:“小爱,你的武功太弱了,连个护卫都对付不了。”

无爱辩驳道:“无愁姐姐,这个狄二暗器工夫了得,和我有的一比,不过他最厉害的不是暗器,倒是他的诡计,我方才就中了他的诡计,上了他的当,被他打伤了腰。”

无愁偷瞄了一眼狄溯,又把目光扫射在无爱的腰间,她掩嘴笑道:“一个诡计多端,一个鬼灵精怪,看着倒也挺般配。”

狄湛一听这话,便道:“姑娘此话何意?莫不是要撮合你家小妹与我二哥的姻缘。”

无愁气呼呼地说道:“你这人好生无理,我不过说句玩笑话,你就当真啦!你二哥配不配得上我家小爱还是个问题,更不要说他刚刚打伤了我家小爱,姻缘这种荒唐事休要再提。”

“姑娘,能否容老衲说一句话?”元慈开口问道。

“方丈有话请讲,我们在贵寺叨扰多日,是时候请辞啦!”无愁怀着怒气说道。

元慈道:“姑娘误会了,老衲不是要赶姑娘走,姑娘是贵客,远道而来,想住多久请随意,老衲要说的是,两位姑娘来敝寺偷学武功可以,但是切勿将武功宣之于众,教那人面兽心之辈学去,以免遗祸世人,荼毒生灵。”

无愁道:“方丈尽管放心,我姐妹二人从贵寺所学的武功只是皮毛而已,绝不会传给第三人。”

元慈道:“有姑娘这句话,老衲无话可说了,两位姑娘请自便吧!”

无愁虽欲离去,但她却问狄湛道:“你也姓狄吗?”

狄湛见女子询问自己,遂答道:“在下狄湛,无愁姑娘,我二弟伤了令妹,我代他向你赔个不是,请姑娘海涵,万勿记仇。”

“我可不是气量狭小之辈,比武嘛!难免磕磕碰碰,彼此伤害,有什么好记仇的。”无愁转怒为喜地说道。

狄湛追问道:“无愁姑娘,你家住哪啊?我二弟日后要是想登门道歉,该去哪找你们呀?”

“云崖山仙子洞,你们最好别去我家,我两位哥哥脾气可不好,洞里遍布机关,擅闯者定然死无葬身之地。”无愁回答道,她若对狄家兄弟怀恨在心,大可不必嘱咐,让其上门送死即可。

狄湛心知无愁这个女子心肠不坏,所以口中少不了一番道谢:“多谢姑娘提醒,日后到了贵府门前,还望姑娘出府迎接。”

不等无愁作答,无爱摆出一副刁蛮架子,笑道:“姓狄的,要我姐姐迎接你不难,你得备上一份厚厚的大礼,在府门前三叩九拜,否则休怪姑奶奶我将你拒之门外,让你西北风喝个够。”

“哈哈!无爱姑娘真爱开玩笑,世人交口称赞的女侠,想必就是无爱姑娘这样的吧!”狄湛高兴地说道。

无爱对无愁悄声言道:“姓狄的话可真多,别不是看上了我这貌若天仙的无愁姐姐了吧!”

无愁假装生气地说道:“你这丫头尽瞎说,萍水相逢,哪能说看上就看上,他看上我,我可看不上他。”

无爱调侃道:“要不我去帮你问问,说不定,他对你一见钟情呢!”

无愁讥讽道:“你要当媒婆还是月老啊?自己的婚姻大事都没着落,还来替我操这份闲心,管得可真宽呐!”

无爱一只手搭在无愁右肩上,顽皮地说道:“我只是说说嘛!瞧你紧张的样子,该不会是真的对那姓狄的芳心暗许吧!”

“你再胡说八道,我可不理你啦!”无愁面露羞涩,闪到无爱跟前三步远的地方,这时候她眼睛里暗藏一丝期盼,旁人隔得远的话几乎观察不出来。

无字门两位女侠走后不久,狄湛将宋景瑜传给他的九路棍法与自己领悟的三十六路棍法在众人面前全盘展示,无一遗漏保留,元慈亲手奉上大陀寺的劫谋棍法图册,双方互相致谢,都视今日互传棍法之举为弘扬漠北武学之善举。

元慈方丈亲自送唐之栋与狄湛出寺门,二人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许诺日后必来进香礼佛,二人又与边克烈辞别,俱言后会有期,一路保重。

二人离去约半个时辰,三十多名紫衣杀手便直奔大陀寺而来,他们围住整个大陀寺,声称要活捉边克烈等人。

杀手中领头的名叫季茗,季茗带十五名杀手叫开寺门,开门的是扫地和尚通慧,通慧人微言轻,阻拦不了人多势众的杀手,杀手们持刀鱼贯而入,他们在韬光殿前的三十六级台阶上排成两列,队列中间留出一条通道,季茗站在通道下方出口,等候寺里主事僧人的出现。

韬光殿里的和尚听见殿外有动静,忙出殿观望,寺里撞钟扫塔的和尚法号通实,通实正在大陀寺东南角的钟楼台阶上洒水清扫,忽看见一群紫衣人手持弯刀踏破寺门,冲进寺来,他情急之下爬到钟楼顶层,敲响那口用于报时传讯的大铜钟。

三道清脆悠扬的钟声响过,元慈携通智赶到韬光殿前迎接不请自来的客人,通智进言道:“师父,他们来者不善,我让通败师兄领着座下弟子藏在殿后,一旦发生变故,好有备无患。”

元慈峻色道:“你去安排吧!吩咐下去,没我的命令,不要与杀手们擅起冲突,以和为贵。”

季茗上至台阶中央,对元慈无礼冲撞道:“老和尚,昨日可有一行六人来你寺中投宿?”

元慈明知故问道:“不知施主说的这六人,长的是何模样?”

季茗道:“老和尚不必装蒜,这六人皆是男子,其中有个地主老财,三个武艺高强的大汉,还有一位年轻公子和他的仆人,识相的话,赶快把他们交出来,要是被我们搜到,叫你们这座破寺鸡犬不宁,血流成河。”

“施主光临敝寺,敝寺不胜荣幸,老衲敢请施主禅房一叙。”元慈说着将季茗引向韬光殿西侧的禅房。

季茗跟在元慈身后,喝道:“老和尚,报上名来。”

元慈答道:“老衲法号元慈,施主贵姓?”

季茗一听元慈自报家门,脸色骤变道:“在下免贵姓季,与方丈乃是近邻,兴龙观田真人是我师父,他常跟弟子们提起你,说方丈你道行颇深,以慈悲之心济世渡人,今日贸然闯入贵寺,失礼啦!还望方丈大度莫怪。”

元慈站在禅房门口,朝通慧使了个眼色,吩咐道:“通慧,沏壶茶送到禅房来,我要与这位季施主谈些事情。”

“是,方丈。”通慧与元慈常用暗语对话,寺里除了通慧,没有哪个和尚能更了解元慈的心思,他俩之所以采用暗语,主要是为了掩人耳目,在人前传递话外之音,方才元慈所说的沏茶,并不是单纯的沏茶,而是要通慧去给边克烈等人通风报信,顺便帮他们找个地方躲起来,元慈讲的“谈些事情”,其实是告诉通慧,他会设法拖住季茗为之争取时间。

季茗被蒙在鼓里,不抓紧时间搜查,竟跑去禅房和元慈谈天说地,忆往追来,不知道的以为元慈沉着冷静,季茗先礼后兵,知道的都骂元慈老骗子,季茗糊涂蛋。

且不论元慈如何凭借巧舌应对季茗,这一边通慧找了个值得信任的弟子,代替自己去泡茶,他则徒步飞奔到西厢房告急。

“可不得了啦!一群穿着紫色衣服的杀手闯进寺来,直言要活捉几位施主,请几位施主随贫僧去后山避一避。”通慧推开边克烈的房门,神色慌张地说道。

边克烈此刻正聚精会神地翻看着《空心禅经》,他听见通慧所言,立即放下经书,对阿焱道:“来得挺快嘛!该来的始终挡不住啊!”

阿焱惊奇地问道:“少主,他们是冲我们来的,你难道一点也不害怕吗?”

边克烈淡定从容地说道:“这本《空心禅经》上说,『置世事如尘埃,举重若轻,抚轻若无。心上无尘,则不为尘染,不为尘蔽,心若明镜。』我如果有一丝害怕,无异于是自乱阵脚,我不怕,才能想出破解之道。”

通慧心急火燎地说道:“徐施主,快随贫僧走吧!再晚一步可是要出人命的。”

边克烈定神道:“通慧师傅,你先去吧!我们收拾完行李,自会去后山躲藏。”

通慧没办法,只好转向狄灏、狄溯的房间,他二人见通慧汗滴不止,心道定有急事,通慧告急道:“二位施主,兴龙观的一大批杀手已经入寺,现在他们的首领正和方丈交谈,说话间就会展开大搜捕,还请二位施主随我去后山避一避,呆在这里硬拼不是明智之举啊!”

狄灏问道:“我们没说要硬拼啊!通慧师傅,他们来了多少人?”

通慧答道:“进寺的,加上他们的首领总共十五个,外面有多少人,我还真不知道,他们来势汹汹,二位施主手无寸铁的,最好是先躲起来。”

狄溯说道:“你放心,我们不会连累贵寺的,隔壁的徐公子,他走了吗?”

“徐公子还在收拾行李,他倒是一点都不急,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通慧诧异地说道

阿焱收好行李,同边克烈走出房间,此时狄灏与狄溯在院子里等候多时,他们异口同声道:“徐公子,我们走吧!”

边克烈道:“紫衣杀手将大陀寺团团围住,后山上必有埋伏,我有一个去处,不知大家可愿意与我同往?”

狄溯应道:“徐公子请讲。”

边克烈清了清嗓子,道:“妙音园中的镇魔降妖井是一口枯井,可容得下我们四人躲在里面,等我们躲进去后,让通慧师傅把井封了,谁也找不着我们。”

狄溯担忧道:“井内封闭,如果杀手发现了我们,用烟熏火攻,就算烧不死我们,也可以把我们活活闷死在里面。”

阿焱附和道:“狄二爷说的有理,枯井仅有一个出口,倘若寺里有心术不正,贪生怕死的坏和尚出卖我们,我们就必死无疑啦!”

通慧怒道:“四位施主信不过贫僧吗?”

狄溯正色道:“通慧师傅何出此言?噢!你误会了,这位阿焱兄弟所说的坏和尚,绝不是指你。”

通慧又道:“四位施主若信得过贫僧,你们下到枯井之后,贫僧会用巨石封住井口,然后向杀手们解释,巨石封井的缘故是妖魔被封印于井中,他们如果要挪开巨石,还得要问问敝寺武僧的棍棒答不答应。”

“有通慧师傅和贵寺武僧帮我们,必然万无一失,那事不宜迟,我们都藏到枯井里去吧!”边克烈兴奋地说道。

“四位施主先去井边稍等,贫僧去拿绳子。”通慧快步奔向西厢房的杂物间,取出一捆粗麻绳,来到镇魔降妖井附近,寻得一棵最近的大槐树,将麻绳绕着树干缠上五六匝,随后边克烈等人依次把麻绳另一端绑在腰间,沿着青苔横生的井壁扑通扑通地下到井底。

井内漆黑一片,咋一看怪阴森的,唯有站在井的中心感觉较为光亮,脚下的泥土都是松软的,从井口飘落下来的树叶落在井里腐烂之后成为肥料,养活了几株生命力顽强的花草,其中有一朵花艳丽非常,红白相间,给身处黑暗里的四人以精神的慰籍。

过了一会儿,枯井边传来几个和尚搬运巨石的声音,通慧严令这几个和尚守口如瓶,在任何人面前不得吐露半个字,杀手若是盘问起来,便回答井里封印了妖魔鬼怪。

巨石是从妙音园里的一座假山上搬来的,此石重约数百斤,盖在井口处仅靠一两个人是挪不动的。

通慧办完事,遣散运巨石的和尚,不动声色地回到元慈的身边,此时,杀手的首领季茗一脸的严肃,他被元慈所说的话给弄糊涂啦!原来元慈进入禅房一开始便问:“田真人近来身体可好?老衲有好些日子没有拜会他了。”

季茗见元慈提到自己的师父,只好答道:“师父他老人家每日吃素,早起练功,午后小憩,晚上打坐,这几个月也没生过什么大病,就是偶尔操劳过度,饭后呕吐,夜里难眠。”

元慈淡然一笑,道:“你师父与老衲相识多年,我们常在一起谈经论道,他信阴阳六合道,而老衲信的却是弥天大道,虽然我们信仰不同,但是都有一颗普济世人,感化愚顽之心呐!”

季茗点头认可,他开门见山道:“嗯!方丈,我此次来贵寺找人,师父特地吩咐,要我对您礼让有加,不伤邻里之间的和气,还请您看在我师父的薄面上,配合我们找出那几个擅闯金鳞池,杀死守池弟子的家伙。”

元慈道:“季施主应当清楚敝寺的规矩,凡入寺者,一律卸下兵刃,交于敝寺藏锋阁弟子,由敝寺代为保管。”

季茗怒道:“这是谁定下的破规矩?”一听这话,元慈立马脸色转阴,季茗瞪着眼睛,威胁道:“方丈,你恐怕还没看清眼下的形势吧?我的人已经围住整个大陀寺,只要我一声令下,大陀寺顷刻之间化为一片焦土,贵寺的僧侣和那几个短命的家伙插翅也难逃。方丈你应该不愿看到这座住了大半辈子的寺庙变成断壁残垣吧!弟子们一个个在你眼前死去,大殿里弥天祖师的塑像被毁得面目全非,阁楼里的经书烧得只剩下灰烬,如此惨痛的景象,您这一大把年纪了,能承受得住?您真的想看到寺毁人亡那一幕吗?”

寻常人听到这种话都隐隐觉得头皮发麻,腿脚不听使唤,心脏几近崩溃,好像自己的脑袋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别人砍下来,扔在腐烂发臭的无名尸首之间,又或者和众多头颅挨在一起堆积成山,形成一道骇人的风景线。

元慈不愧是看透生死的高僧,他三言两语,便训得季茗狗血淋头,元慈静气驳斥道:“季施主咄咄逼人,言辞狠辣,不似田真人的弟子,请问是哪位嗜杀如命的高人派你来本寺耀武扬威,逞凶肆虐呀?”

所谓高人,摆明了就是指老道士田征,听着自己的师父被人骂成杀人狂,季茗心有不快,回道:“方丈,我对你好言相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大师兄教我便宜行事,杀了你之后,我再嫁祸给那几个短命的家伙,也未尝不可。师父到时候只会责罚我来迟了一步,没能救得了方丈你和贵寺僧侣。师父即便是起了疑心,大师兄也会替我美言几句,可惜的是方丈你死得冤枉呐!谁来替你收尸啊?”

闻言,元慈冷笑道:“你最后这句话应该由老衲来说才对,可惜的是季施主你死得冤枉,没人替你收尸。”

季茗疑惑不解,问道:“方丈何出此言?这里里外外都是我兴龙观的弟子,你拿什么来取我性命?”

元慈右手指着椅子旁边的禅杖,左手抚须笑道:“季施主孤陋寡闻,当然不知道老衲的降蛇杖法乃本寺六门盖世武功之一,你今天只要能踏出这间屋子,老衲就准许你搜查本寺的任何一个角落。”

季茗看着元慈成竹在胸的神态,竟吓得傻坐在椅子上,他早就听闻大陀寺的武僧身怀绝技,只是没想到方丈元慈也是个武林高手,季茗自知武功不到家,不敢贸然和元慈动手,他苦思良久,终于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不得罪元慈,又能逮住隐藏在寺里的边克烈等人。

季茗妥协道:“方丈,贵寺古朴清幽,后山风景独美,能否容在下在寺中借宿几日,赏玩寺里寺外的景色。”

元慈推辞道:“你师父不会怪你吗?”

季茗答道:“不会的,师父他老人家年事已高,与贵寺很少走动,所以派我们这些作弟子的,跟您的弟子联络联络感情,您有空也可以派您的徒子徒孙到我们兴龙观游玩回访,我们随时恭候。”

“季施主,你可以留下几个人陪你一起住在寺里,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你们的兵器是必须放入藏锋阁的,另外不准在本寺大开杀戒,做那偷鸡摸狗,往饭菜井水里投毒之事,如果你们做了,就把你们送到后山活埋了,叫你们命丧黄泉。”这话说得不像个得道高僧说的话,倒像个以直报怨的土匪在讲门规。

季茗得到元慈的答复,笑着走出禅房,他心里盘算着边克烈等人一定躲在寺中,自己方才中了元慈的“缓兵之计”,他决定将大陀寺搅个天翻地覆,布个“打草惊蛇”之计,把边克烈等人逼出来或者哄出来。

通智和通慧进入禅房,元慈让通智安排弟子去收拾房间,季茗命令手下人交出兵器,尾随通智去了西厢房,元慈独留通慧在禅房议事。

通慧近前禀报:“恩师,诸事如意,勿惧群狼。”

元慈问道:“群狼伏古刹,乖羊今何在?”

通慧答道:“错将乖羊作妖魔,镇于妙园废井中。”

元慈惊讶道:“废井向年曾葬尸,乖羊堕井扰冤魂。”

通慧冷笑道:“巨石封顶天不应,乖羊井内化残骸。”

元慈侧目道:“莫伤乖羊,谨防群狼乱舞。”

通慧情绪激动地说道:“冤魂出世,危及恩师。暗宰乖羊,以消患事。”

元慈阻止道:“陈年孽债,何故牵羊?身败名裂,前世恶报。”

通慧目中含泪,说道:“群狼退去,乖羊则生。群狼坐守,乖羊夭亡。”

元慈厉声道:“别无他法,吾赴狼穴。亲会狼主,斥退群狼。”

元慈这话意思是他要亲自前往兴龙观,和老道士田征会面,让他撤走寺内的紫衣杀手,以免间接害死枯井里的边克烈等人。

此时边克烈等人躲在枯井中,暗无天日的,连一根蜡烛都不敢点,他们感觉自己好像在坐牢,整整两个时辰过去了,也不见井口的巨石被搬开,枯井里的四个人预料杀手们可能已经离开,遂用打火石点着了第一根蜡烛。

一向诡计多端的狄溯此刻亦无计可施,他道:“徐公子,井内空气稀薄,过不了几个时辰,我们恐怕都得昏过去,你说说该如何是好?”

边克烈宽慰道:“放心吧!通慧师傅很快就会来救我们,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杀手们应该已经快搜完整个寺庙啦!”

“杀手们如果赖着不走,或者杀光寺里的僧人,谁来放我们出去呀?”阿焱说出了最坏的结果,其他人都哑口无言。

过了一会儿,狄灏建议道:“这么等死太窝囊啦!要不我们大声呼救,兴许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边克烈阻拦道:“先别急,上面的情况我们尚不清楚,再等一个时辰,要是通慧师傅不来,我们再呼救也不迟。”

狄灏埋怨道:“此处既阴湿又寒冷,不被饿死也得被冻死,早知如此,还不如跟那些杀手拼了,说不定能杀出一条生路,就算不幸死了,还能拉几个垫背的,总比困死在这口枯井里强吧!”

狄溯劝道:“大哥,冷静!好死不如赖活着,我们今日被困至此,乃是天意。其实我瞒着大哥私下里学了一点相面之术,依我看来,徐公子身清体正,气足神壮,将来定成大器,他绝不会命丧于此,我等因他之福,亦不会在此枯井之中一命呜呼。”

阿焱应道:“狄二爷说得不错,我家公子的面相贵不可言,一口枯井,岂能困得住我家公子这样的蛟龙之身?”

狄溯心中暗笑道:“头偏额削刑父,鱼尾深纹克妻,哪里是什么蛟龙,分明是只恶虎,日后十之八九要沦落至孤家寡人的境地。”

四人在井中谈笑之际,季茗领着十名紫衣杀手,分别在东、西两个厢房住了下来,季茗一面遣人回兴龙观报信,以期增派援手,一面带着留宿寺中的杀手四处搜查,他们进入武僧院时,通败座下弟子手持棍棒将他们驱赶出来,季茗居然因此断定边克烈等人就藏在武僧院内,也没过问妙音园中的镇魔降妖井为何盖着巨石。

女侠虽去芳香留,杀手自来气势凶。老僧暗语传密讯,四人拙计遁枯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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