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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度过灾难

当地的风俗就是如此。老百姓们喜欢告状,他们说个告状一下子会蜂拥而至。导致此地的官员大多都畏首畏脚,胆小怕事。当然,这不能说是坏事。但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也导致了当地的穷苦和衰落。没有官员愿意到此地管理。

橡胶人不在这个地方干事,似乎却比我还清楚。我问他:“你怎么会那么清楚的?你来过这里?”

他在我如此情状下,想必是不敢笑。我的愁眉苦脸令他的脸色也阴暗起来。他回答我说:“还用来这里才能知道吗?当地的人们多少年都是这个样子的,他们就是爱告状。一个说去,一大把人都跟着去。你也别发愁了。在这个地方遭受到这样的打击很正常的。你明天准备怎样度过?”

我眨巴着眼睛,我的拳头握的紧紧的,我说道:“我不会畏惧的。我还要去学校。像平常那样,我不会跟敌人低头示弱的。我要跟他们干到底。”

他拍着我的肩头,别有深意的盯着我,严肃的说道:“你昨天表现的很好。像是个战士的作风,不过,你明天别去了。就在宾馆里呆一天吧。”

我问他:“为什么呢?我想去呢。”

他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情,说道:“你明天别去,后天再去。一切都会好的。听我的,准没错。”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有些迷茫,那天晚上我心事重重,遭受了打击心中难受,他也只是安慰我。我原本以为他第二天白天会陪我,哪里料到他收拾了一下东西跟我说道:“自己在这里呆一天。我还有事,不能陪你了。宝贝。以后一定补偿你。”

我呆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心中一阵悲痛。我跟校长打电话请假了。

“校长,我得病了,得休息一天。”

校长知道我心里难受,他在电话里答应了我的假。

“好的。好好休息,不要想得太多了。”

那一天,真是过得很慢很慢。我预料不到的转机就发生在这一天。赵二校长去了我的班里,他对着我的学生说道:“同学们,你们家长的请求校方已经知晓了。现在你们拿出一张纸来,把你们自己的想法写出来。你们是希望段老师继续教你们还是希望她走呢?写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如果你们真的要老师走,我们会采纳你们的意见的。”

学生们瞪着眼看着赵二校长。他们低头在纸上纷纷写起来。全班二十三名学生,二十二名学生写着:“我想让段老师接着教我们。”只有一名女生写着:“我不想让她教。她教的不好。”

校长把这些纸条整理了一下,仔仔细细的看了几遍。那天夜里,那一大群的家长们纷纷涌向了校长的家里。校长故意多喝了几杯酒。他那样的人,特别软弱,想要刚强的发威就得借助酒。上师范院校的男人女性化时间已经很久了,突然迫于局势必须要恢复男儿气概的时刻就得借助外力。

他先是拿出孩子们的纸条,递给那些家长们看,然后他慢条斯理的说道:“你们的孩子们的意见是愿意让段雪鹰继续接着教下去。我们校方调换老师看的是学生的意见,考虑的是学生的个人想法。针对学生不针对家长。”

家长们里面很快有人反对,大声的像是爆炸的火山。“那不行,就得换掉段雪鹰。”

“学生们写出这样的纸条是段雪鹰教的。她逼迫学生们那样写的。”

赵大校长气道:“那是瞎说的。今天段老师感冒了在家休息了一天,根本没有来学校。这是赵二校长亲自调查出来的结果。”

家长们气焰嚣张,纷纷大声抗议着。

“不行,我们就得让段雪鹰离开。我们不能允许段雪鹰在教我们的孩子。”

“她必须得换班。”

校长怒了,他故意醉醺醺的大骂道:“你们还是人吗?你们太没有良心了。我们老师们这样尽心尽力的教你们的孩子,你们竟然做出如此的昧着良心的事。如果现在换成你们是段老师,本身上兢兢业业的教学,搞到最后还挨了告。你们又会是什么滋味!”

“我们不管,我们就是不允许段雪鹰在教下去了。”

“段雪鹰算什么东西。她教的我的孩子的成绩在不断下降。考第一就得永远都考第一,不能说今年第一,明年第三。那样就不是好老师。”

校长大声吼道:“一个班级它总得有第一第二,学习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不会永远考第一就老考第一的。你孩子今年考第一,明年考第三,起起伏伏那都是正常的现象。”

那些家长们吼叫的更加的厉害了。像饿狼一样扯着嗓子叫骂:“我们就是要段雪鹰滚蛋。”

校长终于拿出了男儿的最大气概,大骂道:“好,你们不让段老师教,对吧。可以,明天你们的孩子就换成赵文秀当他们的老师。”

校长把赵文秀都搬出来了,可见他是真的动了脑筋。他知道赵文秀教学那是差之又差。让她教孩子们,哪个家长心里都不会乐意的。但是,家长们从来没有告过赵文秀,因为赵文秀是当地人的媳妇儿。闹事的这群百姓很认当地人。

他们不言语了,大眼瞪小眼的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后摇头叹息着离开了赵大校长的家。

第二天,第三天,一天天过去了。他们没有在来学校里闹腾。赵大校长知道风波已经过去了。才把我叫到面前,郑重其事的说道:“你得注意了,这次家长闹事不让你教的事你得引以为戒,这绝对不是好事。另外你工作方法上肯定是也有问题,你得自己先做出检讨了。”

我只有连连点头,似乎什么都不能够说。

那一天,我头重脚轻,四肢无力的来到办公室门口,里面的声音漂了出来。是老师们在议论我。

张云的声音那样尖锐的刺痛了我。

“段雪鹰的教学成绩不好,家长们当然会过来找了。她像我这样,考个全乡镇第一,就是我把他们的孩子打成那样,那些孩子的家长谁敢告我呢!”

马老师笑着说道:“这成绩好了才是硬道理。”

办公室里二人的谈话那样的逼真,那样的形象。成绩不好?是的,我的班级成绩平平,不是全乡镇第一。我在尽力,但是,也许真的是经验不足。家长们叫喊的不愿意让我教他们的孩子确实也提到了教学成绩。我怀疑一点,教学成绩能够代表一个孩子的茁壮健康成长吗?教育和教学是相辅相成,不可分割的。教育应该比教学更加的重要。我们的应试教育单单的强调教学而忽视教育,这是它明显的弊端。可是,这些家长又让我怎么解释呢?他们似乎把那卷子上的分数看成了上帝!这似乎是有些荒谬。张云的体罚的确是厉害的很,我的家长跟我闹腾这次事之后,她胆子更大了,她认为只要教学成绩在那里摆着,谁能够耐何我呢!

我的灾难总算过去了。我又恢复了过去的生活。我认为我是胜利了,家长们想要撤掉我,到底还是没有撤掉我吧。一阵得意,得意过后,引发的是我深深的思索。我们学生的教育教学工作该当如何开展呢!似乎是一个挠头的问题。家长们的心声是一定要把教学成绩抓到最好,教学成绩好的才是最好的老师。

我叹口气。手机响了。是橡胶人。

“瓦心,今晚过来吧。我想你了。”

他现在跟我说话的声音都是温柔的,我正想感谢他呢。他劝告让我休息一天,还说一切都会好的。结果果真如此,如果当初不听他的话还不知道会是什么局面呢!

我兴致勃勃的到了宾馆。他等在房间里见到我就高兴的问道:“你怎么现在才来?怎么来的呢?”

“还能怎么来?打车来的吗?”我心里一阵温暖,我问他:“那天,你为什么要说让我休息一天呢?你怎么就肯定休息一天结果肯定会好转的呢?你可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那天,我告假了一天,这一天里校长到我们班里做了人事调查,学生们只有一个写着不愿意让我教,其他的都写着愿意让我教。当天校长就把那些纸条让家长们看了。我想,我能度过此劫,准是靠这些纸条。你说说,你怎么断定不去对呢?”

他露出很惊讶的样子,张着嘴巴说道:“哦。是吗?我其实是说你给他们折磨的太累,需要休息,冷静的呆一天。你说的那些人事调查什么的我真的没有料到呀。”

我信以为真了。那个时候,我真的以为他是歪打正着的给了我一条活路的人。我摇头叹息着:“这事儿我想找一下根源。”

“根源?根源怕是你教的太差,那些学生家长才会告你。这是明摆着的事呀。”他跺脚说着。

我摇头说道:“不是,绝对没有那么简单。里面肯定有问题。那些家长告我,肯定是一个阴谋。”

“阴谋?”他惊讶的看着我。

我点头说道:“对,一个阴谋。我怀疑是我学校的科学老师,那个唯一的男老师赵志刚干的。他是个坏蛋,有几天夜里老是去我宿舍的窗户外叫我的名字,想进入我的房间里。他准是一个流氓,想占便宜的那种男人。我没有开门让他进来,他怀恨在心。他前些日子就威胁过我,并且给过我警示,他说我的灾难要来了。我只是怀疑,却是又觉得蹊跷。那些家长们不可能受他的掌控呀。这点又是想不通。”

橡胶人道:“嗨。有什么想不通的。我要是赵志刚估计我得天天到你宿舍窗户外喊你的名字。我能理解赵志刚这种人。”

我瞪着眼惊讶的望着橡胶人。

他半认真半玩笑的道:“谁让你这么漂亮了?哪个男人能够受的了呢?”

我漂亮?这是胡扯的事儿。赵志刚那种人就是寻欢作乐,玩弄女性的那种男人。他是纯粹胡闹的。这和女人漂亮不漂亮没有多大关系。张云那样的丑陋,赵志刚也一样不放过,找过张云好几次了。这样的男人就是不老实的那种男人。

我道:“你可就是一没有出息吧。”

他抱我在怀,亲热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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