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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青春的长发(2)

站在邮筒前准备给伟寄信时,我突然比自由一点儿酸,发抖的双手无法把信正确的送入邮筒。就在那时候,又一直大手从我手中抽走了信并且轻松的把它轻松的扔进了邮筒。谈后我听到了熟悉的中文,“拜托,小姐,要仍信就快点嘛。我真的在赶时间耶。”我回头就看见了一张皱着眉头的不耐烦的脸,然后这张随着我涌出的泪水儿逐渐模糊的脸,突然变得温和起来了。“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对你嚷的。我,我只是在赶时间嘛,不要哭,拜托……”

这张脸开始不停得到起谦来。我使劲的摇着头,想要告诉她我不是因为他儿哭的,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情急之下,我扭头就跑,那人也跟了上来。一时间,街道上变得热闹起来,我甚至听到有好事的老美对我叫到:“小姐,等一下你的男朋友啊,他追得很辛苦呢。”

就这样我整整跑过了三条街,直到一个人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胳膊。那种感觉像伟。但当我欣喜若狂的回过头去时,却只看到了刚才的那张脸。他其实很像伟,同样的浓眉与挺直的鼻子,但他的眼神是活泼的,甚至带着一点嘲弄的神情。不像伟的眼神总是温柔而深沉的。我是不是想伟想伟想疯了呢,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拿这一陌生人来和他相比较呢?我想我是有点糊涂了。

这个自称叫Sunny的家伙竟然在倒完谦后,坚持要开他的小跑车送我回家!我拒绝了,他却仍抓住我不放手。我不客气的告诉他我会叫警察的。他居然很无聊的对我说:“反正我已经像白痴一样追着你跑过了三条街了,我不觉得还能有什么事让我觉得很没面子的。”我瞪着他,他却不在乎的说:“你不哭的时候虽然很凶,不过还是瞒漂亮的哦。”

后来,糊里糊涂的他就跟着我,还在我身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一大堆的话直到我家楼下。

几天后,女友小晴来看我了,她告诉我明年春天她就要结婚了,然后又小心的问我是否还在给伟写信,我没有说话默认了。她哭着叫了起来:“你真的疯了!都两年过去了,为什么你还不能接受伟和你已经不可能在一起的事实!”我只是看着她疯狂地把我和伟的合照丢出窗外,又风一样的冲到书桌前,撕毁了我刚给伟写好的信。最后,她丢下了一句:“你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小妖精了,你怎么让一个男人的离开而把你自己给毁了!”就头也不会的离开了。

我跑下楼去捡照片,发现所有的镜框都碎了。眼光折射在满地的碎玻璃上,发出那种闪烁耀眼的光芒。我顿时被那种景象迷住了,就那样呆呆地站在那一片泪光中。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了一个轻柔的声音对我说:“你不哭不凶的时候,其实好像森林中迷路的小仙女。”我怔住了,以为那是伟,狂喜的回过头去,却只看到了几天前在邮筒旁见到的那个家伙。在阳光中,他高大的身材像伟一样,让人想要依靠。我像傻子一样望住他,一字一句得对他说:“不对,我不是小仙女,我是小妖精。”他笑了,“就算是吧,要不然,我怎么会再你给了我那么多的麻烦后,还是眼巴巴地跑道你家楼下想来再见你一面呢。”“麻烦,什么麻烦?”我被他搞糊涂了。结果这个多话的家伙就絮絮叨叨地告诉我他那天所有的事情。

原来,那天他是要去机场接朋友的,可是路过邮筒时突然心血来潮地想起放在车内的账单在不寄就一定要罚款了。可是,偏偏就看到了站在邮筒前犹豫不决的我。不过等他跟着我回家后,才想起他随意停在路边的车。当然,车是被拖走了,机场的朋友也没接成。

看着他一脸光彩的叙述他的不幸,我突然好羡慕他的开朗。自从伟走了以后,我有很久没有笑过了。当我面对这个陌生男孩明朗的笑脸时,那种孤独落寞感悄然退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了的温柔。站在初秋下午懒洋洋的阳光中,望着蹲在地上帮我拾照片的男孩的背影,我闭上了眼睛,感觉到了伟的气息。不只还在佛罗里达州的伟是否也感觉到了我的思念。

那个叫Sunny的男孩23岁,和伟同年。他看了我和伟得合照,夸我们是很合适的一对,他还问我伟在哪,我没有告诉他。

其实,在Sunny第二次突然出现后,我就开始感到他会再来。果然,从那以后,他就会常常不请自来的出现在我的小楼前。有事他会带来一束,两束的香水百合,有时他会托着比萨饼站在门口大叫:“送比萨饼的来了。”接着,就在目瞪口呆的我面前大模大样地走进门来,还有时,他根本既是为了躺在我最心爱的沙发上,安静的睡上一个下午。在他所做所有的这些事情的时候,我总是在平静地写我给伟得信。

真的,我不介意这间屋子里突然出现的几枝花,几块比萨饼,甚至于一个大男人。我只知道我仍是安全地活在我自己的世界中。不过有时Sunny也会在自言自语后,偶尔试着和我交谈几句。他常会好奇我与伟的故事,只要我在心情好的时候,我就会告诉他一些我们的过去。其实,我真的想要找一个愿意听关于我和伟的故事的人。在过去的两年中,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从感动到厌烦,听腻了我的故事。如果再不找个人来做听众,我会再也无法记住所有的细节。

Sunny又来了,这次他不由分说地把我拉出去,推进他的小跑车里。车开动后,他才得意洋洋底对我说是去听歌剧。望着不知所措地盯自己的破牛仔裤的我,Sunny送给我一个盒子,打开来里面竟是一件白色的礼服。没办法,我只好在路边加油站简陋的厕所内匆匆换上礼服。从加油站走出来时,我见到了目瞪口呆的Sunny,他说:“天啊,你真的好漂亮哦。”上了车,他意犹未尽地说:“我在想,我怎么可能这么幸运呢。有你这么可爱的女孩子陪着听歌剧,我真是死而无憾了。”我怔住了,伟也说过那句话的,他说:“这一生有过你,我就没有白活过。就是纵然有一天我死了,我也死而无憾了。”

那场歌剧是我和伟听到过好多次的“歌剧魅影”,我闭上了眼睛,倾听着我们早已熟悉的旋律,感到了Sunny温柔的目光。那种轻柔的目光拂过我脸庞的感觉就想伟在深夜里给我的吻。

在听完歌剧回来的路上,我与Sunny开始了真正的交谈,那种包括诉说与倾听,互相理解的交谈,而不是以往的那种自言自语没有交谈的对白。我发现在Sunny不羁的外表下有一颗温柔诚恳的心,就像伟一样,他将会是一个能让女孩愿意依靠愿意亲近的男孩。

那夜我和他在我的小屋中一直谈到深夜两三点钟。我们无所拘束地躺在地上,零食撒了一地。我的小屋在伟离开后还从没这么乱过呢。突然,Sunny问我伟在那儿,我支吾地说伟在佛罗里达,因为他爱那里的海岸。“那么你还和他有联系吗?”他小心翼翼的问我,我说我常给他写信。“那么他回信吗?”Sunny又问了。回信?我从没指望伟回信的。我已习惯了向风询问伟的信息。

我没有回答。Sunny靠了过来,用他的双臂抱紧了我。我听见他轻轻的对我说:“你是一个傻傻的小妖精。你为什么要折磨你自己呢,那同时也折磨了我呀。”我无法躲开他的吻,在他怀里,许久以来我第一次又感到了安全感。

Sunny现在每天都来,除了交谈,相视,我们常常什么都不做。但有时我们也手牵手去逛街,或是去看一两部电影。在Sunny的陪伴下,我开始变得开朗了,原来的那个小妖精在不知不觉中渐渐苏醒了。现在的Sunny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一些不同的我。有一天当我在游戏室用一个硬币就打通了整个游戏的时候,Sunny兴致勃勃的问我:“好厉害,没见过这么能玩电脑游戏的女孩子,谁教的啊?”“是伟”我扭过头去,避开Sunny受伤的目光,而我的心却又因为思念伟疼了起来。Sunny就此沉默下来。

第二天Sunny没出现。

Sunny已经失踪好几天了。我突然记起一件事来。某天正在给伟写信。没想到信写好的时候,Sunny就已经坐在一旁冷冷地看着我。我从没见过这么冰冷的他,他说:“为什么你还忘不了他呢?我所做的一切难道都不能打动你一点点吗?”

我还着泪水望着他起身摔们而去的背影,却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初恋情人结

人到中年暮色残阳,老来无用曾经心痛,追忆青春年少依然怦然悸动。和许多人一样初恋只是一种情结,没有实质性的内涵,充其量不过就是一种朦朦胧胧的男女意识,但是她纯洁无暇情窦初开,埋藏在心里圣洁无比,容不得世俗的半点玷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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