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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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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声源来自于一个老者。

“哟,原来是祝爷,小人在这见过祝爷。”刘麻子很恭敬的说道。

祝爷点了点头道:“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几个小子刚来上海滩不懂规矩我教教他们。”刘麻子直言不讳的说道。

“他们是我同乡的几个小兄弟,麻子兄弟给老夫个面子,放了他们。”

“好,既然是祝爷的人,我就放了,祝爷上次我跟您说的事,您跟黄先生说了没有?”

祝爷若有所思的样子说道:“麻子兄弟,想进青帮并不是那么容易,黄先生这几天需要打理很多事情,等过几天我见到黄先生,亲自和他说。”

“好,一言为定,祝爷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告辞了。”

“走。”刘麻子带着手下人离开了。祝爷看着刘麻子远去的背影冷哼了一声道:“区区一个三教九流之辈也想进青帮,呵,真是白日做梦。”

祝爷走到了沈啸尘身边扶起了他,沈啸尘慢慢抬头一看,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正用慈祥的面容看着自己。

沈啸尘感激的说道:“刚才还要多谢老先生了。”祝爷笑了笑道:“小兄弟客气了,这个刘麻子是个流氓地痞,而且报复心极强,你这幸亏是遇见了我,下次不要再招惹他了。”

沈啸尘拱手谢道:“敢问老先生名讳,如果以后我发达了一定回报您。”

祝爷摆手笑了笑:“哈哈,不碍事,我姓祝名圣尧,以后在上海滩遇到麻烦了就报黄先生的名字。”

“嗯,多谢老先生。”

“好了,快带你兄弟看伤去吧。”祝圣尧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沈啸尘扶着魏猛,陆康范成二人扶着韩仁忠赶往了医院。魏猛沈啸尘几人受了一点轻伤,韩仁忠就没那么幸运了,他的脑袋被酒瓶砸了一下,被医院诊定为“轻微脑震荡”还需要在医院观察几天,沈啸尘几人告别了韩仁忠离开了医院。

几人走在路上,时间匆匆流走,转眼已经到了傍晚,残阳似血,飘洒在西方。

魏猛低头长叹了一声:“咱们现在是百家姓少了第二个--缺钱啊!”“如今我们没有本钱,只能找点事做了。”陆康应道。“我们先回去,等明天早起再找找看吧。”沈啸尘说道。众人点了点头应道。

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几人在回去的路上,正赶上十六铺码头招工,码头门口坐着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在汉子面前有着10几个人,整齐的站着一竖列。

沈啸尘走到汉子跟前问道:“你们这里是招工吗?”汉子连头也没抬的说道:“去,后边站排去。”

“神气你奶奶个爪。”沈啸尘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带着魏猛四人向后面走去。等了好久终于轮到了他们几个。

“你叫什么名字?”汉子依旧是不抬头的问道。

“我叫沈啸尘。”

汉子终于肯抬起了他那高贵的头颅,打量着偏瘦的沈啸尘问道:“你能吃苦吗?”

“当然能。”沈啸尘信心满满的说道。汉子点了点头说道:“一天5块钱,供吃,如果要是住的话,那就一天3块钱。”沈啸尘仔细的算了算,如果住在这比客栈要划算的多,便答应住下了。

“好,明天一早你们几个就来吧。”

次日早上,冬天的天气依旧那么寒冷,即使南方也不例外,码头上的工人还和往常一样含辛茹苦的挣着那些少得可怜的“血汗钱。”

沈啸尘到了码头门口又遇到了昨天的那个汉子,沈啸尘走到汉子跟前说道:“大哥,有什么活可以交给我们兄弟几个?”汉子往后面一指说道:“你们把后面的大包扛到仓库去。”

魏猛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麻袋一脸委屈的说道:“原来是“扛大包”阿。”汉子瞟了魏猛一眼说道“废话,难不成让你来做椅子阿。”

沈啸尘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好了,开始干吧。”

刚开始时,沈啸尘瘦弱的身躯扛起包还有些吃力,经过陆康范成二人的帮助,沈啸尘开始慢慢的适应了。

到了午饭时间,工人们都站着有秩序的打饭,刚轮到沈啸尘几人,从不远处来了几个人,一副混混模样,其中一人走到沈啸尘跟前用力的往后推了一下,沈啸尘打量着眼前这几个人,那人立着眼睛对沈啸尘喝道:“看什么看,滚。”

沈啸尘攥紧拳头刚要上前理论,身后的一个工人拉了拉沈啸尘的衣角低声说道:“他们是李元策的人,李元策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尽量不要招惹他们。”

沈啸尘点了点头道:“谢谢,我叫沈啸尘,你呢?”

“我叫高鹏。”那人回答道。

“你也是李元策的人?”沈啸尘问道。“名义上说是的,这的工人都是他的手下。”高鹏答道。

沈啸尘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觉得面前这个人并不坏,这就是那个人的第一印象。

夜,还和往常一样,码头寝室内,一个长长的土炕,一张桌子和简单的家具。“轻点,右边点”两个虎头虎脑的汉子在给一个少年按摩,那个少年相貌平平。年龄大概不超过20岁,唯一引人注意的就是他眼角下面一条细长的疤痕。

屋子不大,但足足有30几人,人很多但屋内很静,静的诡异,本来就是在冬天,冷空气仿佛悄悄潜入了屋内结成了一层看不见的霜,让人发颤。

沈啸尘等人正在收拾被褥准备睡觉的时候,那个脸上带疤的少年突然说话了。

“我叫李元策,是这的老大,你们几个是新来的不懂规矩,以后你们都要听我的,知道了吗?”

其他人都答应的很痛快,还有的人围在李元策身边溜须拍马,唯独沈啸尘几人没有应答。李元策身后的汉子对着沈啸尘怒骂道:“你们几个TM的聋阿,没听见我老大说话吗?”

几人还是没有应答,依然在那收拾被褥,李元策仿佛受到了天大的侮辱,他气急败坏的叫到:“你们四个过来!”

四个人来到了李元策面前,李元策手一伸,身边的小弟聪明的递上了一根烟,李元策深吸了一口指着沈啸尘说道:“你,去给我打盆洗脚水来。”

“尘哥。”魏猛看着沈啸尘摇了摇头,不想让沈啸尘受此侮辱,沈啸尘按住了魏猛的肩膀笑着答应道:“好,我去。”

不到片刻,沈啸尘端了一盆洗脚水走了回来,放在了李元策的脚底下,李元策满意的点了点头,刚把脚伸进去,突然怪叫了一声,条件反射似的缩回了脚怒嚎道:“你TM想烫死我阿!”

沈啸尘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李元策气的直咬牙怒声道:“再去给我换一盆。”沈啸尘无奈的摇了摇头端起了盆,周围的人也像看笑话一般看着沈啸尘。

沈啸尘接下来这一举动谁也没有想到,他扬起盆向李元策身上泼去。李元策疯狂的嚎叫着,全身被烫的通红,身上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你TM找死。”李元策猛的站起身与沈啸尘呈面对面状态,李元策身后的小弟也应声而来,将沈啸尘几人团团围住。

这时,寝室外的一个大汉重的敲了敲门喊道:“******,还睡不睡觉了,不想睡出来干活。”

“睡,马上睡。”一个小弟应答着。大汉的一嗓子暂时化解了这场纠纷,李元策用手指点着沈啸尘的肩膀说道:“你小子明天给我等着。”

“好。我等你。”沈啸尘不服气的答应着。

平静的一夜过去了,第二天午饭时,沈啸尘几人刚打好饭找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里,高鹏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沈啸尘的身边轻声道:“你昨天惹恼了李元策,他今天不会放过你的。”

沈啸尘嘴角一撇说道:“高鹏如果我有信心扳倒李元策,你看怎么样?”

高鹏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沈啸尘没有说话。

沈啸尘轻笑了一声;“怎么,不相信?当然了,这不能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我能干什么?”

沈啸尘掏出了一把短匕首递给了高鹏说道:“李元策的那些小弟多半都是压迫性的,不会那么拼了命的帮他,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你应该懂吧,我们只要里应外合,一定能成功。”

“这。”高鹏还是一脸的质疑,陆康拍了拍高鹏的肩膀说道:“兄弟,相信我们尘哥,他有这个实力,他说到的事就一定能办到。”

高鹏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妈的,豁出去了,我跟你们干。”沈啸尘满意的点了点头问道:“高鹏兄弟你现在能找到多少帮手?”

“靠谱的也就5,6个。”

“好,够了,让他们准备准备,我们争取一次成功,你先回去,到时候听我的号令。”

高鹏走后,魏猛问道:“尘哥,他万一把我们的计划告诉了李元策,那我们岂不是完了。”

沈啸尘轻笑了声道:“我相信他,别担心。”沈啸尘拍了拍魏猛的肩膀道:“先吃饭吧。”魏猛忧心忡忡的点了点头。

沈啸尘拿起饭刚吃了第一口,只见一个烟头直飞到了自己的饭盒里。“******,谁?”沈啸尘刚怒骂了一声,只见李元策还有五个小弟在正前方嘲笑地看着自己。

沈啸尘气的扔下了盒饭与魏猛四人一同走上前去,未等沈啸尘开口,李元策便嘲笑道:“盒饭的味道怎么样?”

沈啸尘已经被惹怒了极致,大吼道:“李元策你他妈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李元策不以为然的应道:“是,能怎么样?”

“我要挑战你!”

李元策一愣,他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但还是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我要挑战你,我要打倒你!”沈啸尘气势汹汹的喊道。李元策不怒反笑:“不自量力的东西,大爷就陪你玩玩,时间地点你来定。”

“地点就在这,时间半个时辰后。”

“好,不来的是孙子。”李元策临走前又激怒了沈啸尘一句,说完便转身离去。沈啸尘没有说话,走向了寝室。

魏猛四处看了看问道:“尘哥来这干嘛?”沈啸尘说道;“一会肯定得用武器,把桌子卸了。”四人将桌子砸了个稀烂,其他三人一人捡了一把桌腿,范成看了看沈啸尘问道:“尘哥,我们用这个,你用什么阿?”

“我用这个。”沈啸尘攥了攥拳头。

陆康摇了摇头道:“尘哥不行,一会打起来没有武器会吃亏的,我送你个东西防身吧。”陆康从口袋掏出了一把刀片递给了沈啸尘。

刀片极其锋利,刀刃处还散发着银色的寒光,沈啸尘摆弄着刀片笑道:“你小子在哪弄的?”

“尘哥你忘了我以前是干嘛的了,这种剃头的家伙我当然要随身携带了。”

沈啸尘拍了拍陆康的肩膀道:“好,你们把家伙藏好,准备准备,这次我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众人一齐点头答应。

半个时辰转瞬即逝,一场大战也拉开序幕。沈啸尘四人早早就等在了原地,不到片刻,李元策带了三十几人走了过来,李元策的身后就是高鹏。

“哟,还挺准时的,这么着急来送死来了!”李元策嘲讽着沈啸尘四人。

“呵,我们来谈谈条件吧。”

“哈哈,想认输还是怕了?”李元策笑道。

沈啸尘冷哼了一声:“如果我们输了,我们几个随你处置。”

“好,那就开始吧。”李元策已经摆开了架势。

“我还没有说完,如果我们赢了,你就跟我!”

李元策听完之后一阵狂笑,赢这个字眼,他怎么想对方也就四个人,赢对他们来说简直是不可能,所以便爽快的答应了这个“不可能的条件。”

沈啸尘活动活动了身体高喊一声:“兄弟们抄家伙!”

沈啸尘一声令下,高鹏掏出匕首顶着李元策的肋骨,高鹏找来的几个帮手纷纷掏出木棍控制住了李元策的手下。

李元策红着眼睛怒吼道:“妈的,你小子玩阴的!”沈啸尘走到了李元策的面前笑道:“我们刚才说好的,如果我赢了你就跟我,你没忘吧?”

李元策对沈啸尘啐了一口骂道:“你小子胜之不武,算什么好汉,我TM不服你。”

“放了他。”沈啸尘说道。

“啊?放了?”高鹏一愣。沈啸尘对高鹏点了点头,高鹏放下了匕首。

沈啸尘说道:“这回我们正大光明的比一场,我们两个单挑,我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李元策有些不敢相信,在他的眼里突然对眼前这个少年多了几分佩服。

“你说话算数?可不许反悔。”

沈啸尘淡淡一笑:“开始吧!”

所有人围成一圈,中间留了一大片空地。李元策活动着手腕,毫无预兆挥拳向沈啸尘攻去,犹如一支离弦之箭,沈啸尘没有实战经验,只是靠着本能躲避。李元策挥拳力道一下比一下重,沈啸尘便开始抵挡不住。

李元策连连挥拳直攻沈啸尘门面,沈啸尘无力反抗,只是抱住头自保。在一旁魏猛几人看的是心惊胆颤,沈啸尘这面的局势可以说是“一边倒。”李元策打的直喘粗气,心里想着尽快解决战斗,他抬起一脚猛的踹在了沈啸尘的小腹,沈啸尘被踹了一个跟头,飞出了四五米远。沈啸尘口里涌出了一口腥红的血,便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不会死了吧?”

“原来这么不禁打。”周围的人在底下议论纷纷。

李元策心中一颤,如果闹出人命那可是要吃牢饭的阿。想到这李元策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壮着胆子向沈啸尘走去。

突然沈啸尘双目一睁,腾空一跃,两腿猛的蹬在了李元策的胸口。李元策连退几步,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当他反应过来时一把冰冷的刀片正顶在自己的喉咙上。

“你输了。”沈啸尘嘴角一撇说道。

“尘哥赢了!”魏猛激动的抱起了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的陆康范成二人。高鹏也松了一口气,他举起右手高昂的喊着:“沈啸尘,沈啸尘。”周围的工人也随声附和着。

“好,这回我输得心服口服,以后你就是我老大,我听你的。”沈啸尘笑着拍了拍李元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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