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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咫尺天涯

自从那天红衣见过慕天遥之后,便没有再见。

早上一出院门,便看见慕天遥也出了自家的院门。

红衣正犹豫着要不要同慕天遥打招呼,恰好慕天遥已经瞧见了她。

慕天遥朝着她点头微笑,算是打招呼了。

红衣也莞尔一笑,道:“这么早,慕公子这是要去哪里?”

慕天遥想了想,道:“我随便走走!”

红衣走向他,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低声问:“你昨晚没睡好,眼睛是红的,怎么了?”

“有吗?”不自然地笑笑,慕天遥用手揉了揉眼睛。

“别揉了,再揉就要发炎了。”红衣担心地提醒他。

慕天遥果然不再揉,两人相顾看了一眼,似乎各怀心事,却又不知道如何说。

半晌,红衣瞧了瞧院子内,问:“是不是她······她在?”

慕天遥点了点头。

红衣微微叹了口气,道:“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我们旁人也不好多说。只能说,凡事都忍让一些。你是男人,更该如此,多顺着点她。”

慕天遥淡淡一笑,道:“你不懂。”

是啊,她是不懂。强扭的瓜不甜,红衣不明白聪明如慕小狸为什么会不懂这样的道理。非要同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强行捆绑在一起,让对方不开心,也让自己痛苦。

“看得出,慕小狸对你用情很深。只是,感情是两厢情愿的,不是单方面的付出,更不是一方的施舍。唉······”慕天遥眸中的痛色,让红衣不由得喟叹。

听红衣叹息,慕天遥笑笑,心绪却愈加的消沉。

看了红衣一眼,方察觉到意浓不在,慕天遥讶异地问:“怎么不见意浓?”

“哦,意浓姐还在屋子里,我在等她!”红衣指了指屋子,解释道:“意浓姐不放心戏班,想要同我一起去酒楼看看。”

“她身体这样虚弱,还是该多歇着。”意浓的病情时好时坏,除了跟季节有关,也和心情有关。只是不管如何,她这病只怕是治不好。

“是啊,我也是这样劝她,但是她不听。”红衣无奈地瞥他一眼,幽幽道:“我知道,意浓姐姐执意要去酒楼,为的就是想见到丞相大人。”

“见丞相?”慕天遥一愣,没反应意浓见丞相是何用意。

红衣解释道:“丞相偶尔会去酒楼,意浓姐不过是趁着见到丞相的时候打听一下箫林的情况。”

“她还是放不下箫······粉扇吗?”

“痴心的女子一旦爱上了一个人,又如何肯轻易放下?”

“罪过!”

“痴情不是一种罪过,是世事弄人罢了!”??红衣心绪沉重,这箫林是粉扇,粉扇是女儿身的事情,她一直瞒着意浓。甚至还嘱咐了戏班所有的人,都不许透露给意浓知道。

其实有时候想想,红衣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只是怕意浓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而加重病情,甚至是要了她的命。

为了意浓好好的活着,这事,她只有是能瞒多久就瞒多久。

“粉扇她······已经不在丞相府了。”慕天遥一脸郁闷,想起这事,他就憋得慌。没想到拓跋云飞如此有心计,居然把粉扇弄进了驸马府。

“不在丞相府?”红衣大吃一惊,瞪大了眼睛,问:“她如今在哪?”

“驸马府!”慕天遥咬牙说。

红衣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不免也担心起来:“怎么会这样呢?”

“这事说来话长,红衣,意浓要是去见郑谨,你最好阻止,我不能担保丞相不会说出粉扇是女人的事情。”他看见意浓出了门,正朝着院子外走来。慕天遥压低声道:“意浓出来了,我先告辞。”

“嗯。”红衣也不敢多问,生怕被意浓听出什么端倪。

望着慕天遥离去,意浓走到红衣身边,诧异地问:“慕公子难道怕见我?”

“啊?”红衣愣愣地看着意浓,不知道她为何这样说。

“他怎么一见我就走?”意浓蹙着眉,眸光中满是疑惑,问红衣:“你们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没有啊,哪里有啊?”红衣心里一跳,赶紧摇手。

“不对劲,我看慕天遥行色匆匆,你眼神闪闪烁烁,告诉我,是不是箫林出事了?”眼神盯紧了红衣,意浓拉长了一张脸。

“意浓姐,你瞎想些什么呀?”红衣一拉意浓的手,嗔怪道。

“那你们都聊了些什么?”意浓还是不放心,她生怕红衣隐瞒箫林的事情。

“哎呀,人家慕公子和新婚夫人相处不是很融洽,一大早见到我诉苦罢了。”红衣无奈一笑,只得将事情扯到慕天遥和慕小狸身上。

意浓见红衣不像是说假,便也信以为真。她无奈一笑,说:“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以后怎样,谁都不知道。”

“反正和我们无关啦,意浓姐,你还去不去酒楼啊?”红衣不由也跟着笑了,心里却暗自庆幸这次搪塞了过去。

“当然要去!”意浓肯定地说。

“那还不走!”一拉意浓的手,两人便离开了小院,朝着临水人家酒楼而去。

乐梅酒楼。

“小姐,不好,酒楼附近似乎有人在监视我们。”李信有些担心的说。

拓跋冰儿的眉蹙了蹙,最近酒楼附近总是有几个人在那来来去去,眸光有意无意地往酒楼内瞄,她已经注意到了。

“我知道,这几个人形迹可疑,你们务必要小心些。”拓跋冰儿声音低沉,心中仿佛压着块铅。

“依小姐看,那些人会是些什么人?”李信试探地问。

“我也猜不到,但是有一点可可以肯定,这些人一定是冲着我们的来的。”仿佛被问住了,拓跋冰儿也特别狐疑。

“难道我们暴露了?”李信吃惊地问。

“虽然不至于这么严重,但也说明我们已经引起了他人的注意。”转过身,拓跋冰儿肃然地盯住了李信,低声道:“如果不是惊动了相府的人,那么就是惊动了驸马府的人,或者是······皇宫的人。”

李信瞠目结舌地看着她:“这······该如何做?”

“你我暂时都不要去临水人家酒楼,也要少出去走动。”

“是。”

“你先去找个利索可靠的人继续观察外面几个人的动静,有情况马上告诉我。”

“好。”

挥手屏退了李信,拓跋冰儿只觉得心中烦闷。她还有更深的担忧,这些人,会不会是问梅公主派来的?

那次在凤仪湖,她和驸马爷在一起的亲密情景被问梅公主亲眼看见,莫非她不信自己已经被刺杀死,特意来一探虚实?

她焦灼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越想越不安,越想越乱,她不想问梅公主还知道她还活着,而派人对她无休止的暗杀,她不想以后见不到箫忘。

该怎么?

背过属下,她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冷静。女人一旦碰上情字,便会方寸大乱。她突然很想哥哥拓跋云飞来见她一面,想要知道公主是不是真的信了自己已经死了谎言。

相府。

郑谨刚陪真儿写了一会字,属下谢飞便来求见。

他让谢飞去书房等候,唤来秋月,让她好好照顾真儿。可真儿不愿意,嘟着嘴,拉住了郑谨的衣袖,不高兴道:“爹爹又不陪真儿了,真儿不依。”

惦记着谢飞这边肯定有要事禀告,郑谨哪里有心情同真儿解释。他微微板起了脸,对女儿道:“你乖一点,爹爹有事要办。等爹爹办好事情,就来陪你好吗?”

“爹爹骗人,爹爹每次说很快来陪真儿,可是每次都没来。不,不,爹爹你把箫姐姐找回来,真儿要箫姐姐陪。”说着说着,真儿的眼眶就发红。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见箫姐姐了,她十分想那个姐姐。

见女儿对粉扇总是念念不忘,郑谨心里不禁发酸。他何尝忘记过粉扇,可是如今粉扇身在驸马府,不是他郑谨想见就能见到的。

弯下腰,郑谨一只大掌捧住了女儿的小脸,郑重许诺道:“真儿放心,爹爹一定会将箫姐姐找回来,让她做你的娘亲,陪着你。”

“真的吗?”真儿双眼像黑葡萄一样晶亮,虽然爹爹每次说话都不太可靠,可是,她还是愿意相信爹爹一次。

“真的,爹爹会找回箫姐姐的。因为,因为爹爹也很想她!”抚了抚女儿的脸,郑谨肯定地道。

真儿终于松开了抓住爹爹衣袖的手,恋恋不舍地道:“你去吧,真儿会乖的。”

郑谨对一旁的秋月使了个颜色,秋月会意,上前拉起了真儿的手,道:“小姐,我带你那边去看荷花,可美了。”

“嗯。”真儿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没再闹,默默地随着秋月而去。

郑谨很快出了浣月阁,一路秋风吹来,夹着微寒的气息,他忽然觉得,一年一年过得是那样的快。

真儿如今已不再像之前那样调皮捣蛋,对自己的依恋之情一日胜似一日,他那坚硬的心也渐渐柔软了起来。看着真儿,他也会忽然想起,粉扇那年幼的女儿箫箫。那个孩子这么小,爹娘又不在身边,寄养在贫困人家,境况一定很糟糕。也许是爱屋及乌,他没来由地就心疼,为箫箫心疼。

到了书房,谢飞等候多时,一见郑谨,赶紧施礼。

“好了,说吧,这段时间可打探了一些什么?”郑谨问。

“回大人,属下派人暗中打探,发现乐梅酒楼有些问题。”谢飞微微垂首,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一一告知:“那中年文士竟然是乐梅酒楼的人,酒楼中还有一位年轻女子像极了冷漠少年。属下斗胆揣测,那冷漠少年定是女子所化妆成的。”

“嗯。你的揣测不是没肯能。”郑谨点头。

“若两人都是乐梅酒楼的人,他们为何要来酒楼散播谣言呢?”临水人家和乐梅酒楼一向井水不犯河水,郑谨对这一点很清楚。

谢飞想了想道:“莫非,乐梅酒楼的人是嫉妒临水人家的生意好,所以才······”

郑谨摇手制止:“不会,他乐梅酒楼的生意并不比临水人家的差。一南一北,隔得甚远,并无多大影响。”

“我们并没有做任何对乐梅酒楼不好的事情,如果那两人真是乐梅酒楼的人,他们舍自家酒楼来临水人家说这些段子,那就是居心叵测了。”谢飞很是担忧。

“所以要尽搞清楚他们的真实身份,弄清楚他们是何居心。”书房中的气氛有些压抑,郑谨缓缓走到窗边,负手而立。

“大人所言甚是,请再给属下一些时间,属下一定不负大人之命。”谢飞决心将那两人的底细摸清楚。

“嗯,尽快!”郑谨低沉的声音有些嘶哑,忽然叹了口气,问:“还有一件事你必须去尽快办,也要办好。”

“大人这是?”

“别问,我自有道理!”郑谨挥手打断了谢飞的询问,这件事不做,他总觉得不安。

“请大人吩咐!”

“将粉扇的女儿箫箫接来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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