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间溜走,眨眼的功夫便又过去了几天,林慕凡等人的苗疆行程终于定了下来,出发的日子到了!
这天,四人兴致高昂的踏上了开往西南方向去的列车,随着一声悠长鸣笛,“呜……逛吃……逛吃……”火车缓缓地开向远方。
本来丁甜是打算坐飞机过去,到了当地再换乘其他的交通工具,结果胡小花这货买了一堆零食,足足塞满了一个登山包。说是旅行就是要坐火车才有感觉,还说什么坐着火车,吃着火锅,哦不是,吃着零食,唱着歌,沿途欣赏的风景,绝对美滋儿滋儿,此处注意儿化音:滋儿、滋儿!听这动静,胡小花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丁甜也不知中了她什么邪,居然同意了。于是从飞机改成高铁,从高铁改成动车,最后拍板:传统火车,卧铺靠谱儿!结果这辆开往西南方向去的列车上多了两只轻巧美丽的花蝴蝶和两个苦逼哈哈浑身挂满大包小包的劳动青年。
“呼……终于搞定了!”廖大奎长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在靠窗的凳子上,说什么也不愿意起来。他和林慕凡忙活了半天,放行李架的放行李架,塞床底的塞床底,总算是把东西都放好了。
林慕凡也坐到廖大奎对面的凳子上,笑着说道:“二位女侠这是要去攻城略塞么?这大包小包的也太夸张了吧!”这些行李当中,除了两个背包,他和廖大奎一人一个外,其余都是丁甜和胡小花的。
胡小花白了他一眼说道:“你们这些男人懂什么,我们这些娇滴滴的弱女子出门在外,当然是要多准备一些些东西啦,比如防晒霜啊,驱蚊液啊,望远镜,单反相机啊,哦对了,还有手电筒,防狼喷雾什么的……”
防狼喷雾……我去!林慕凡一口气差点没喘匀,笑着说道:“你这防狼喷雾是防着廖大奎吧!”
“咳咳咳!!!”廖大奎正喝着矿泉水也躺枪,听了他的话差点没一口喷出来,呛得他咳嗽不已,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呛着的,还是被林慕凡调侃的。
胡小花的小脸也难得红了,掐了身旁的丁甜一下,求助的看着她说道:“丁甜,你看!他欺负我!!”
丁甜捂着嘴偷笑,见状连忙说道:“哎呀,好啦好啦!时间还早,要不你们玩扑克吧,我当裁判,输了的要在脑门儿上贴纸条哟!”
“来就来!Who怕Who!”胡小花张牙舞爪的应道。这种方面,基本上二女决定了的事情,轮不到林慕凡和廖大奎反对,四人便嘻嘻哈哈,战成一团。
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得走着……火车已经停靠了两次,列车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
这时,胡小花的脸上已经贴满了纸条,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头,呼吸间鼻头上那两张纸条随之飘扬着,模样十分的滑稽。
胡小花看着手里的牌眼睛一亮,3条2,3条A,3条K……想也不想便大声喊道:“这把我要当地主!!代表月亮消灭你们!”
廖大奎笑呵呵地说:“那,给你当,我不要。”廖大奎第一个叫地主,轮下来便是林慕凡发话了。
“哟呵?什么靓牌,胆儿这么肥?”林慕凡看了一眼手里的牌,说道:“要不,这把还是我来吧?”
“切~不敢给我啊?小样儿。”胡小花故意使出激将法。
林慕凡呵呵一笑,说道:“好吧,那如你所愿,给你了。”
“耶!”胡小花拿起底牌一拼,牌超顺,就一张单牌小3,虽然没有双王,但这牌面看起来也是赢定了,她十分嘚瑟的说道:“哎,投降输一半哦!”
“呵呵,出牌吧。”林慕凡笑着接口说道:“宁死不当亡国奴。”
“啧啧啧……”胡小花故作姿态的摇摇头,满脸的纸条随着一阵乱晃,她笑眯眯的说道:“我可是给你们机会了哦。一张3。”说着将手里唯一的一张单牌打了出去。
“王炸!”林慕凡憋着笑,甩出两张牌。
“林慕凡你大爷的!”胡小花瞪着双眼珠子,盯着林慕凡喊道。
“没王你还敢叫地主!怎么,炸得你怀疑人生了?”林慕凡捉狭的眨了眨眼睛。
丁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廖大奎这怂货憋的一脸通红,硬是没敢乐。
“你……哼!你咋不上天呢!看你还能出什么幺蛾子!”胡小花看着手里的牌,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我可出牌啦!”林慕凡随手打出一张牌,说道:“一张2。”
“出!”胡小花咬咬牙恨声说道,她心里已经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3到A,顺子。”林慕凡笑嘻嘻的举着剩下的两张牌说道:“抱双,都没有炸弹吧?呐,一对3。返春加一炸,翻四倍,贴4张条儿。”
胡小花一脸懵逼的举着牌,忽然一声怒喊:“廖大奎!!你手里有什么牌啊!”
“我……我手里最大一张Q……”廖大奎郁闷的摸了摸脑袋,摊开他手里的牌,这枪躺的真是服了。
“哇呀呀!不玩儿了不玩儿了!”胡小花把牌一丢嚷道:“你们两个合起伙儿来欺负我!丁甜,你是裁判,你说!”
丁甜正要答话,忽然一个清冷的女声传来:“你们能不能小点声?”口音听起来有些怪怪的,但却很好听。
众人闻声望去,一个看起来和他们年纪差不多的女孩正站在过道边皱着眉头看着他们。这女孩生着一张标准的瓜子脸,柳叶眉下是一双亮若星辰的眼睛,皮肤白的几乎有些透明,衬的那小巧的嘴唇越发的红艳,好一个美丽的人儿!此刻站在那里,车窗外的阳光斜斜的照进来,映在她的侧脸上,竟然隐隐的反射出如月亮般的淡淡荧光。
“啊!对不起,我们正准备不玩了。”丁甜当先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说道。
丁甜他们所在的隔间里就他们四个人,除了丁甜以外,另外三个或多或少脸上都贴了纸条,特别是胡小花,整张脸都埋在纸条里。此刻他们全都抬着头看着那女孩,那景象颇为滑稽和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