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这么想着,但是小新还是觉得失神的很。
“我不想再和你做好朋友了。”小新转身走了,不带一丝留恋。
小新在雨中走过。明明是天上在下雨,为什么感觉眼中有水的感觉。天灰蒙蒙的,心里也空落落的。为什么在伤害别人,自己的心却那么疼,那么疼。
有些人走的那么潇洒,好似只要有走掉的心,无论前方是倾盆的大雨,还是刀山火海,都不会阻止他离去的步伐。洛薰在这一天体会到了心痛的感觉。
很多不好的事,是另外一些不好的事的预兆。
几天之后,洛夫人,齐阿姨去世了。
但是没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死的,只是清晨佣人在打扫房间时发现的。她整个眼睛都是肿的。头下的枕头湿漉漉的。曾经妆容精致的脸上,枯黄的有些灰白。蜷缩在那块被褥内,是那么的弱小。
“啊,夫人死了,夫人死了。”前来打理她日常生活的佣人惊慌失措的吼叫着。所有的人被这样的吼叫声惊醒了。
小新赶过来,看见佣人正在收拾遗体,洛建乔正失神的站在旁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好好的人,为什么突然病重,突然死去。
他试想她存在的时候,却发现记忆是如此的模糊。细想,真的是以工作忙为借口,错过了很多事。回家后总是和儿子相处,现在看她,却发现是如此的陌生,最熟悉的陌生人。
“妈妈”他低声的呢喃着。突然看见看见她的手上紧紧抓着一块粉红色的布料。他走过去,想把那双手打开,但是,那双手紧紧的,紧紧的,抓住了那块布。仿佛是用生命的最后的力气抓住了,再也不放开。
洛建乔看见小新在和齐嘉的手较劲。
“小新,怎么了。”
“妈咪的手上有东西,有东西..有东西。我打不开。”小新哽咽着,不放弃的额继续睁着她的手。
“妈咪,你是不是想对我说什么吗。我知道,你一定是想和我说什么。快松开,快松开。”惊奇的,那双手突然松失去了,那种可怕的,令人可怕的,想要带到地狱的力气。
一片从衣服上撕下的丝巾轻飘飘的,缓缓飘落在了地上,粉红色的,这个料子,怎么这么眼熟。
“这个,这个是阿娴姐姐衣服上的。”女仆震惊的说到。昨天她看到阿娴出房门,神色怪异,还摸着腰间,她一喊她,竟然慌神的一顿,当时她还觉得挺奇怪的。
“阿娴,齐嘉身边的女仆?”洛建乔半眯起了眼。
“就是她,绝对是她,害死了妈咪。”小新尖叫着,那日的恶毒话语还浮在耳边飘过似的。“上天都看不下去了,尽早把你收了。”
“把阿娴叫过来。”洛建乔说。
“不会的。阿娴姐姐不是坏人。”洛薰极力的辩解着。那个给自己温暖的,在所有人都误解自己的时候,相信自己的姐姐,不会是坏人。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你给我闭嘴。”小新嘶吼道。眼眸中有洛薰看不懂的幽深,曾几何时,那个保护自己,不顾一切的男孩,也会怨恨自己。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阿娴被带过来了,人们轻易看到衣服的裙摆被撕了一块。而她也自知逃不过这一劫,面容倒是安静的很。
“阿娴姐姐,快说不是你做的。快说啊。”洛薰急切的抓住阿娴的手,眼底的泪挥洒出来。就算是看见衣服上的破片,也不轻易相信,在自己心中那么善良的姐姐,会做出这么恶毒的事。
“对不起,是姐姐不好。夫人的死,是和我有关系的。”阿娴蹲下来,看着哭泣的洛薰,突然就看开了。曾经被自己害的在洛家呆不下去的洛薰,却是在最后关头相信自己的人。为什么,相信自己的人,却是被伤害的最重的人。
她抹了抹洛薰眼底的泪,不自觉地,却是自己的泪毫无征兆的留了下来。
“我有话要说。”她站了起来。就让我最后为你做一件事吧,熏儿妹妹。
“夫人的病,夫人的死,与其说是意外,但不如说是自己害自己。”
“不准说,妈咪都死了,你还要在她嘶吼弄坏她的名声吗。”小新嘶吼着,因为意识到,她要说什么,想要阻止。人死就是最后的结局,为什么知道这一刻,还有人想要用生前的错误来延续死后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