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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林天雯。”懒洋洋的声音,君茹姐姐叫我。我回头问:“干吗?”

“打够了没?”

我看看林天雨,已经乌眼青了,看样子比较惨。我一跃而起,踹他两脚,追着君茹去了。

那个男的挣扎着,自己爬起来,捂着淌血的鼻子,拽住君茹,道:“打完我,就这么完了?”

君茹一笑反问:“那你想怎么样?他就住我家楼下,要不你回去找他。”

男的很窝火,便一跺脚道:“他妈的!我告他去!一臭当兵的,还怕治不了你!”向院子里狠狠瞪一眼。

“敢——!”君茹姐,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指着他的鼻子尖:“你敢去告他,我就说你耍流氓!”

她蓦地转身,带起一阵微风,裙子唰的旋起来,正好扫在我脸上,一只细长的手垂在我眼前,我牵住了,跟在君茹的裙子后面,象一只狗,心甘情愿的被她领出去溜。

她带我上康乐(天津一个比较有名的冷食店)吃冷饮。我记得我吃了好多冰激凌球儿,吃爽了。就有问必答。

她问严振宇买到火车票没?我说买到了。

她又问什么时候。我摇头说林天雨知道,他跟他买的。

她领我回家,走到过厅,严振宇家门口了,她没进屋,只靠在门框上,问:“什么时候走?”

严振宇抽烟,不搭理她。林天雨在旁边说:“四天以后。”他一偏脸,看见我躲在君茹的裙子后面,那熊猫眼,闪出一道冷光。

我往后一缩,紧紧抓住君茹的裙子。君茹扭身上楼去了,我也牵着她裙子,急忙跟上去。

我一晚上都在提防,林天雨的打击报复。他好象把这茬儿忘了,我都睡了,他也没来揍我。

转天,我和严振宇又去游泳了,不想林天雨也跟来了。振宇挺意外的问他:起这么早?

林天雨笑了笑说:看着你呀,别想不开。掉水里不上来了。

严振宇问:我有什么想不开的?

“别装了,全世界都知道了!”

严振宇不说话,望着河对面。清晨的海河,水面上还飘着雾,太阳也还没冲破云层,可从云缝儿里漏出的光,足够耀眼夺目了。对面的张自忠路上,人和车都还少,桥上也是少,可一会就热闹起来了。

严振宇把鞋脱了,站起身,双手抄在口袋里,光脚走到水边,走过来又走过去,弯腰拣起个石子,向水面一抛,石子儿,在空中划出三道弧儿,在水面上跳了三次,激起涟漪,也相继扩大,散开,没有了。他向水里走,裤腿没卷,都湿了,他不管继续走,水都没过膝盖,他还在走,真的很象要投水。甭担心,会水的人,想死也死不了。

我只是觉得,穿着湿衣服,比较难受。就喊:“你那衣服不要了。”

林天雨说:“妻子如衣服,不要就不要。”可是,谁家的妻子,能多到,禁得起这么扔啊。

再说,即便对衣服严振宇,也很苛刻。过夜的脏衣服,绝不肯穿,穿过了,就得洗。那时候,家里穷,没有几身衣服可换,他没参军前,我几乎天天看见他在水池子边洗衣服,非常仔细的搓。严振宇可说是我见过的所有人里,最干净的。

太相信他的水性了,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一步一步,往水深处走。

“林天雯。”林天雨,声音低沉,冷冷看着我。我突然想起昨天的事,望着他,使劲装得可怜一点儿,同时迅速的想对策。

硬拼?别指望我这么蠢。那只有跑了,他跑的比我可快,不过,那是在陆地上。到了水里,嘿嘿,林天雨,豁命的扑腾,也只能保住自己不被淹死。

我瞟一眼水面,应该看到严振宇的!可……河面只有微波荡漾……

我惊了,回头看着林天雨,叫“哥……他……”

林天雨停在水上的目光收回来,笑说:“别想蒙混过关,咱俩这事,完不了!”

看他不急,我也不急了。

可他应该来逮我,然后揍我呀。他却走到水边,站了会儿,也开始来回溜达,也是抄着口袋,望着海河。

夏天,早晨还是有点凉,我打了个寒战。跑到他身边,牵住他的衣角。他低头,扫我一眼,手从裤口袋抽出来,揽住我,感觉他的手捏着我的肩,很使劲。

“没事儿,一会儿就冒出来了。”他的声音和表情分明告诉我,不仅有事,而且还是大事。我害怕了,我想起那年,差点害死林天雨,我也是这种感觉。

我突然挣开林天雨,冲进水里。“天雯……”林天雨大吼,我一猛子扎下去,什么也听不见了。

拼命游到对岸,没有人。我踩水,看见我哥,水没过他的大腿,他身子前倾,手拼命向前伸着……

我急忙往回游,就快挨近他了,我被他从水里捞出来,还没站稳,一巴掌扇过来,倍儿响,带水音儿的,我跌到水里,林天雨薅我起来,我死命推开他,指着他说:“咱俩两清了,你不许在打我!不然我也不上来!”

林天雨又急又怒,听我这么说,也怕了,嘴一裂,不知是笑还是哭。他后退到岸上,我也就上来了。

我象狗抖毛一样,甩了甩头发。脱了衬衣,拧干了,搭肩上。觉得脚上,很不对劲,一瞅,鞋掉了一只。

看见严振宇那双干净的解放鞋,端端正正摆在河堤上,撇着45度角,好象他还笔杆条直的站在那。我把光着的那只脚丫子,踩进他的鞋了,那一刻,我竟然想起小时候背过的诗:揽裙脱丝履,举身赴清池……不会是现代版的孔雀东南飞吧?我一屁股坐在河堤上,裂开大嘴,哇的哭开了。林天雨在我旁边坐下,楼住了我,说:“没事儿的。他水性好死不了的。”他咽了口唾沫,气喘吁吁:“咱们,咱们赶快回去,叫人来!”

我抽泣着,被他扶起来,趿拉着严振宇的鞋,天雨拎着他另一只鞋,回家了。

一进胡同,邻居们都很奇怪,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问题层出不穷。

“严振宇跳河了!” 我裂着嘴哭道,不管谁问,就这一句。

于是,爆出这条胡同里,本年度头条新闻。邻居们不知道是大喜过望,还是大惊失色,都是兴奋过度,张口结舌。

林天雨说,多来几个人,咱们沿着海河找!

真是远亲不如近邻,大家积极响应,男女老少十几口,直奔海河边去了。我换了鞋,飞跑着追上林天雨。

即使烈日当头,水气蒸腾,大伙都还满怀希望,可渐渐的,心就向那西边的太阳,兜也兜不住的往下沉……

我们垂头丧气的回来,天都快黑了,第二拨人都出去找了几个时辰,听说有人已经报了案。

严振宇的屋子,门没关,从门缝里看,屋里黑黢黢的,我不切实际的想,他也许,也许就在屋里……

林天雨,轻轻推开门,拉灯绳儿,旧管灯嗡的响一下,亮了。

四壁雪白,床单也是白的,床头放着他的大油布包,君茹怔怔的守着它……

“找着了没?”君茹虚弱的问。她光坐着了,还摆出一副多累的样子。

我不知道她问的是人呢,还是尸首。就说:“都没有!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林天雨搡了我一把,喝道:“闭上你那张乌鸦嘴!”

我怒了说:“本来就是!”我看见振宇的鞋,拾起一只,拎到君茹面前说:“就剩这个了!”啪的扔在地上。

林天雨劝慰道:“没事儿。这都毛一天了,要真淹死了,早就漂起来了……”还没说完,君茹捂住耳朵“啊”一声的惊叫,高八度还高,短促刺耳,这要在来坞电影里,什么玻璃窗啦,高脚杯肯定“西了哗啦”的爆裂。她哭着,撞开我们,冲出门去。

晚上,派出所来了俩人,说什么备案做笔录,问严振宇干什么的?家里有什么人?为什么要自杀?自杀前有没有征兆,比如遗言或者遗书?

他们轻松懈怠,也不着急,就跟刘宝瑞说的相声里,那慢性子一样,孩子掉井里,还慢条斯理。与其说是公干,到不如说来看热闹!靠!

君苇大哥是最后一拨回来的。大家聚在振宇屋里,抽烟干瞪眼。还有人呆在院子里,三三两两,交头接耳,很象办丧事。

我坐在门廊的台阶上,托着腮,有点要冲盹儿。一会儿,就听有人说话:“醒醒,醒醒。”

我一睁眼,就见严振宇俯身看着我,问:“我鞋呢?”

院子里,都没人了,就是他和我,一瞬间,他突然离得很遥远,衣服都脏了,敞着怀,裤腿儿一个卷到膝下,一个散着,光着脚,头发湿着,水珠落在我手背上,凉飕飕的,这凉意,象通电一样传遍全身,我窜起来,喊“鬼呀!”冲进他的屋里,大伙都惊了,齐刷刷,盯着我,指着门口,怪了,什么也没有,我更怕了,吓的就快晕过去了,严振宇的魂飘过来,让大家跟我一样惊了一跳。

还是君苇反应快说:“什么鬼。他压根就没死!”

严振宇原本十分纳闷,听了这话,十分恼火,问:“抽的那门子风!唉!我鞋呢?”

什么态度?我们为他提心吊胆,东奔西跑,回来还说我们抽风?

林天雨,一听这话,跳起来,吼道:“靠!问谁?你——抽的那门子风?装死吓唬谁呀?”

“谁装死了。我游到三岔河口,再回来,你们就不在了。还把我的鞋拿走了。”严振宇很无辜的望着大伙。

君苇叉着腰,皱起眉毛问:“就算是你游个来回,满打满算也就半天,这一下午了,你都干吗去了?怎么不回来?”

严振宇为难还有气,反问:“我怎么回来?”

君苇奇怪了,也反问:“怎么就不能回来?”

严振宇说:“大白天,光着脚,在大马路上跑,跟落水狗一样,你让我怎么见人?”

君苇着急道:怎么就不能见人了呢?

“废话!” 严振宇理直气壮的说:“军容!事关部队形象!哪能这么糟蹋!”

大伙一听,简直跟他没急着。

林天雨突然喝道:“不对!没见过游泳还穿着衣服的。你干吗不脱?”

大伙也一听有理,质问他:“就是的?谁游泳不脱衣服,以前你也没这毛病呀?”

严振宇非常镇定,环视一周,瞄着林天雨,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得意的说:“你小子跟去,我就猜,准没好事!鞋都叫你给拎走了,我还脱衣服?早防着你憋坏呢。”

林天雨以前有过不良记录,趁人游泳或洗澡时,偷走人家的衣服,挂在树上或者扔房顶上。

大家明白了,瞅着天雨哄然笑起来,说:“原来祸头在这儿。”

林天雨红了脸,也很不好意思,搔着头皮说:“小时候的事,别提了!”抬头瞪着严振宇,说:“你也太多疑了。”

严振宇笑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对你这种有前科的人,还是小心点好。”君苇苦笑道:“兄弟!你哪知道,林天雨哥俩一说你跳河了,咱整条胡同,只要能动的,都上海河捞你去,溜溜一天,还报案了。”

别人也七嘴八舌,说:君苇下了班,脚没离地儿,就去找你了,这会儿,还没吃饭。

谢刚笑说:“我妈非得叫我带着氧立得,说要是捞上来,立马就给你插上。”

君苇大哥突然把我推出来,笑嘻嘻说:“你儿子,哭了你大半天儿。”我一听就恼了,这都哪跟哪呀!强烈抗议:“谁是他儿子!”很多年后我才知道,原来这也有一则典故,是严振宇的童言屋忌。

话一出口,反倒引来哄堂大笑。严振宇脸涨的通红,羞涩的低下头,背过脸去。他骤然转身跑出去,大家打趣说:“脸皮儿薄,又不好意思了。”

笑声渐渐没了,听见哗哗放水,水声磅礴,很长时间了。屋里头,大伙的你瞅我,我瞟你,气氛变得异样了。我猜不透又出了什么事,林天雨一个没拽住,我就跑出去。

严振宇双手撑在水池的水泥台儿上,弓着背,水龙头开到最大,水流奔腾汹涌,水花飞溅。

“振宇。”君苇大哥的声音:“开个玩笑,别上心。”

严振宇一头扎进水流里,猛冲了一通,直起腰,拧上水龙头“太脏了,洗把脸……”他回过身,头上脸上,湿淋淋,站在黑灯影儿里,象个水鬼,说:“给大伙找麻烦,没想到……真的没想到!”说到末了,声音变哑了。

“行!你平安回来,就行。”君苇一捂肚子笑道:“快11点了,赶快吃饭去。你没淹死,我倒先饿死了。”大家一笑,各自回家。

君苇上楼,又下来了,扯一嗓子:“君茹哪去了?有人看见吗?”

我说:“出去了。”

“出去了?去哪了?” 君苇有点慌。

林天雨和我,一起摇头。

“什么时候?” 君苇急眼了。

林天雨想了想,说:“警察来之前吧。”我纠正说:“不对,咱俩刚回来,她就走了。” 林天雨说:“是吗?有那么久?”

君苇咬着嘴唇,眼发直。

院子里的严振宇,突然之间,飞奔出去。君苇也急忙跟去了。

午夜12点前后,我在阳台上看见,湿漉漉严振宇抱着的湿漉漉君茹回来了。

“孔雀东南飞,差一点,演成罗米欧与朱丽叶。”我哥站在我身后说。我回头看时,他已经转身回屋了。我也不知道那是林天雨还是林天雷……

重新确定恋爱关系就在转天,振宇哥哥和君茹姐姐真的好上了。至于怎么个好法儿,严振宇没设旁观席给我,我就不知道了。

振宇假期还有一半,他们两家已经筹备婚礼,马上就要办事。他和君茹姐姐,成天腻乎在一快儿,就跟502胶,粘上似的。林天雨和我,他连理都不理。林天雨咬着嘴唇,恨恨的道:“走着瞧。闹洞房那天,我不折腾死你们!”

严振宇要去退票,可一封电报,拦住了他,有紧急任务,部队命令他提前归队。什么叫军令如山!就算你正举着一座山,也得扔下,哪怕砸死自己或者别人,也得去接那张纸。要不怎么就叫军令如山呢。

没办法,临走前一天,严振宇和君茹匆匆忙忙登记领结婚证。晚上,请客摆了几桌酒,就算是订婚。

席面上,严振宇改口管君婶喊妈。君婶拉着振宇的手,抖了半天,念叨着“好孩子……好孩子……”突然喊出一句:“可得平安回来呀!”振宇眼圈都红了。

君苇笑着埋怨:“您说什么呢。”把老太太劝进里屋。

好没意思。一点高兴劲都没有。我溜出来。

院子里有两个人,在水池边儿,一个是君茹姐,正蹲那倒酒,翻肠捣胃的吐,另一个是林天雷半蹲半跪在她旁边,轻轻拍她的后背。他从慕容容那里回来,书包还挎在身后。

严振宇突然从我身后窜出来,跑到君茹身边,也半蹲半跪在她的另一侧。林天雷见他来了,识趣的站起来。严振宇抬头,望着天雷,破天荒的说了句:“谢了。”

林天雷垂着眼睛,居高临下看着他说:“严振宇。恭喜你。”转身走上门廊,上楼去了。

严振宇的目光回到君茹姐身上,说:“干吗喝那么多。” 那语气酸的,牙都快倒了。

君茹只是摇头,严振宇说:“来!扶着我。站起来。”他哄着,劝着,君茹才挣扎着起来,摇摇晃晃,蓦地跌进振宇怀里,胳膊紧紧楼着振宇的脖子。这场面不是小孩该看见的,于是我躲到脏兮兮的大门后面。抻着脖儿,踮着脚,从玻璃破掉的空儿,往外看。

“别走……”君茹说:“我不让你走……”低声饮泣。

严振宇用手抹去君茹脸上的泪,仰天长叹道:“那你叫我怎么办?”

我为君茹想出两条路,A 放他走。B 跟他走。

君茹耍赖的哭道:“我不管!”身子扭来扭去,终于挣开严振宇,跑上来了。我一惊,急忙要逃,转身就见,以林天雨为首的几个,都贴在过厅的墙上。君茹穿着红裙子,从眼前闪过,出其不意的冲进严振宇的屋子,一时间,眼睛看不出别的色儿(shai)来。

严振宇前后脚跟了进来,一眼撞见我们,还有点别扭。磨蹭着,推开自己的房门,在大家眼神的催促下,闪身进去了。

我们几乎同时行动,就跟有口令似的,唰的趴到他家窗户前。

不一会,门就开了。严振宇搂着君茹出来,君茹把门带上,还攥着门把不肯松手,严振宇硬声生生掰开她的手指,把她拽上楼去。

我倚着他家的门框,啃着指甲,看着他出出进进,打扫房间,收拾行李,马上就要动身。那个大油布包,没装满,就拉上拉链。他就这么多家当。然后他就守着油布包,抽烟。

林天雷说:黯然消魂者,唯别而已矣。可我那时候,只是个小孩,不懂离别之苦,只想着,他要走了,巴望他临走前有东西送给我,所以在他跟前儿寸步不离,就是怕他忘了,为了提醒他。

君苇大哥走进来,说:“她睡着了。”在他身边坐下“到部队,马上来信。”

严振宇应了一声,使劲点下头。

“这边……你不用操心,我妈为了她,该置办的都置办下了。好在你有房,别的都是零碎,好办!”君苇很潇洒的挥下手,把自己喷出的烟打散。

严振宇又应了一声,更使劲点下头。

君苇叹口气,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总得给我个准信儿?”

“一、两个月,一、两年,说不准。我肯定回来!只要不出事儿。” 严振宇说。

君苇半天没说话,突然站起来,很振奋人心的说:“行!就这样!常来信。明儿个……我不送你了。”手里掐着个烟头,叼嘴上,出来时,顺手把我也给领回家。

我一直期待的礼物,还没到手。所以很不爽躺在床上,想也许,明天在火车站,严振宇就会给我,我闭上眼睛,猜,他这次会给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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