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的脑中混乱一片,只有一根红绳在沿着一个玄奥的轨迹穿来绕去,组成一个个诡异的图案,我身体内的真气好像受到了牵引,不停的在经脉中流动,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发现已经是天光大亮了。
我揉了揉脑袋,发现我竟然躺在自己的床上,这是怎么回事,摇了摇头,发现对昨晚后来发生的事情没有一点儿印象,当真是怪事。
起床洗了个脸,我妈早已把早饭做好端上了桌子。
我伸了个懒腰,突然发现手脖子上多了一串红绳手链,编的还挺精致。我问我妈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我妈还摸了摸我的脑袋,看我有没有发烧。
最终我确定昨晚我是自己走回来的,回来跟爸妈打了个招呼倒头就睡下了,爸妈以为我太累就没管我。
吃饭时候我回忆了一下昨晚刘奶奶传给我的东西,谁知意念一动,体内真气自动运行起来,沿着一道轨迹在体内凝聚成印诀,这种情况我以前修炼雷诀的时候也曾遇到过。
见我能自如的使用,也不去管它,一大早起来也没看到萌宝这家伙,也不知道跑哪玩儿去了。
吃完早饭跟李若雪发了几条信息,倾诉了一下相思之情,又陪老妈说了会话,结果老妈被几个大娘辈的拉去赶集去了。
虽然高三已经高考结束进入暑假了,然而其他学生还在上课,老爸也天天忙着上班,这不一大早就出门了,饭都没来得及吃,得,就剩我一个人在家了。
打开电视随手换了几个台,顿时感觉无聊,于是就想起了刘奶奶,有好多事情我还没弄明白。可是我到他她家一看,门上着锁人不知道去哪了。
要说农村在家的基本都是一些年纪大了的,年轻人要么在外读书,要么就是出去打工了。所以我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一个同龄人。
哎,我不禁怀念起上学的日子了。要说人就是贱骨头,上学的时候想着放假,可真放假了,又觉得无聊。
没办法,我只好去大伯家找大花玩。进了狗舍我才发现萌宝这家伙正躺在大花身上呼呼大睡,大花则在给两只小狗喂奶。
“咦?小丑,怎么这么早就来看大花啊?”
我一看,大伯正巧提了一块牛肉过来喂大花。
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嗨,这不在家无聊么,我爸上班,我妈去赶集去了,就我一个人在家,就想着来看看大花。”
大伯将牛肉切成小块,放在大花的食盆里头,拉着我说:“走,我带你去看点好东西。”
我的兴趣不由得被大伯的话勾了起来,大伯眼界儿高,他说是好东西,那估计不会太差。
我随着大伯来到了他家的储物间,就看到地上摆了几个黑色的棉布包,我好奇的走过去打开,发现一个包里头是桃木剑,其他包里的东西很杂,什么墨斗线啊,糯米啊之类的,我知道这些就是用来对付粽子的家伙事儿了。
这时大伯从角落里拿出几根钢管跟木头柄子,还有弹簧等物件,然后三下五除二的组成了几只枪状物。
我有些惊讶的道:“这个是土炮?您从哪淘换来的?”
这怪不得我惊讶,因为自从国家实行枪支管制以后,即使在农村这玩意也几乎绝迹了。
所谓土炮就是我们平时所说的打兔子枪,小时候我倒是见过,这玩意制作工艺很原始,火药都是从枪膛子里头上的,然后再混上钢珠,威力不小。
大伯得意一笑说:“这东西现在可不好找,这还是你哥从县里头弄回来的。”
“我哥回来了?”
大伯将土炮举起做了个瞄准的姿势,说:“昨晚连夜开车回来的,回来的时候都凌晨2点多了,你也知道,这玩意没证带着就是违禁品,晚上安全。”
我点了点头,我仔细看了下,这玩意全部组装起来差不多有五六杆,这样一来对付粽子,我们把握也就更大了一些。
我拿起一把桃木剑运转真气试了一下,没想到剑身上竟然冒出一丝电光,把大伯下了一跳。
“好家伙,真气外放,没想到你这小子修为已经强到这个地步了。”
我挠了挠头,这桃木剑应该是雷击木做的无疑,因为我之前修炼过雷法,所以才和这木剑产生了共鸣。
我把情况跟大伯一说,大伯也是感慨我际遇之奇,说这次事情完事之后一定要去拜访一下饼姨。
中午我回拒了大伯的挽留,回家去吃了一顿饭,吃饭时我就在纠结怎么跟爸妈开口,结果我爸说了一句小心就急匆匆跑去上班去了。
我妈则是叹了口气跟我说,一个人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我现在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也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所以想做什么就去做,爸妈都会在背后支持我。
虽然我妈在我面前装的很平静,但她转身时候那微微颤抖的双肩还是暴露了她的担心,可是我却只能选择沉默,有些事必须有人去做。
我闷闷不乐的去了大伯家,问他是不是有了找寻粽子的方法,大伯摇了摇头说之前我们都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日子,今天正好是阴历十五,月圆之夜。
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月圆之夜,粽子肯定会出来吸收月光精华修炼,这粽子刚进化不久,迫切需要稳固境界,所以这次月圆肯定不会错过,毕竟下次又要等一个月了。
晚饭过后杜叔骑着摩托又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人,我能明显感觉到他们的气机明显比普通人强的多,他们都是杜叔的徒弟,我倒是不认识。
简单寒暄了几句,算是彼此认识了,大伯也不废话,从车库开出一辆昌河车来,这玩意实在是打家劫舍必备的好车。
我跑到仓库将装着桃木剑等物品的大包扔进车里,杜叔三人也将摩托车停到大伯院子里,转身上了大伯的车。
我坐到副驾,大伯油门一轰,车子打破黑夜的宁静,缓缓开离了我们村,这时一轮银盘已经挂在了东方天际,我心中一动,下意识回头一看,在村口伫立着一个身影,身形好像我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