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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们一直这样在一起好不好(1)

看身体还是个孩子,可能有1岁了。我对孩子的年龄分的不是很清楚,只能任凭猜测。

现在的情况让我很无语。

我被挂在树枝上。这里是一片树林。这附近应该有水源,因为我听到了溪水叮咚的声音,喜悦的、欢快的。我看不到自己到底被挂在多高的地方。这是方向问题,我现在是背对地面,面朝蓝天。我不敢乱动,要是离地有十……多米,那么我就又要对温暧的阳光说再见了,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呢!

太阳已经升到正中天,幸运的是我身处在大树之下,“大树之下好乘凉”,这话没错。此树长的相当的茂盛。所以我面朝蓝天,却没有太过热烈的阳光,射向我的眼睛。

据我上午看风景时的推测,这树附近应该有一个悬崖。从我这个视角可以看到一个小窟窿,应该是这个身体的前主人从上面掉下来时造成的。窟窿周围的树枝都已断裂,裂痕还很新。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其它的同道中人。为什么会掉下悬崖?是情杀?劫杀??还是仇杀???

但是现在,我必须正视一件事:我现在很饿,而且身体相当的虚弱。本来嘛,悬崖耶!应该有一定高度才对,这么高地地方,而我又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吃东西了,这是很正常的!

虽然我心里很明白,但还是很着急。再没有人来救咱,咱就要虚弱至死了,然后咱又会回到黑暗之中。

我不要!我……不要……不要这样!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意识开始模糊,我仍然努力地……挣大眼睛。眼前的绿色树叶越来越模糊,渐渐地……变成了满眼地绿。

应该……可以……撑……过……下一次……的……黑暗……了吧?可惜了……好美……的……绿叶……好想……再看……一……一眼!

还……是……很……不……甘心……啊……

不要这样吵,好不好?……

不对!

没有那无所不在的血腥味道,没有令人烦躁不安的憎恶感……

四肢瘫软无力,好像有一层厚重的令人窒息的膜,紧紧地束缚着我,包裹着我,连呼吸都是那样的无力。

有人轻柔地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我的胸口,帮我顺着气息。我艰难地挣开那紧紧地粘在一起地眼皮……

模糊地橙色,满眼地橙红。好……温暧的容颜。

“没事了,不要害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可怜地孩子,吓坏了吧……”轻柔地低语。

再一次地合上眼帘,伴着那一束橙色地夕阳,伴着那温暧地容颜与轻柔地低语……我似梦似醒。

这里是紫车河边的一个小村子——紫河东村。紫车河连接天星江,是天星江的支流。它由西南向东北蜿蜒而下。

紫车河边的两个村子由来已久,因为分别位于紫车河的东西两边,所以被人们分别称为紫河东村和紫河西村,东村在河下游,西村在河上游,两村遥遥相望。紫车河河面宽广,河水平缓。这里没有桥,人们要渡河只有乘船。河两边是肥沃地庄稼地,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是一个温馨而不泛生机的地方。

把我从树上摘下来的是村子里的大青山叔叔。

我被暂时寄养在娘亲家里。哦,我说的娘亲就是那个拥有温暖地容颜与轻柔地低语的妇女。我喜欢这样叫她!我也确实这样做了。现在正是春耕时节,大家都很忙,没人有闲功夫照顾我,而娘亲有。

准确地说,是由村子决定我由娘亲照顾,而咱家的地由大家帮忙共同春耕。因为其他的大娘都得带至少三个孩子。我不禁感叹∶这里的人真是能生养啊!

我家的地很少,只有口粮地。父亲在外做一些小买卖,这样的日子还是可以过得下去的。

家里有一条船,那是娘亲的嫁妆,由外公传下来的。据说娘亲以前,是紫车河东村西村出了名的最美的水娘。娘亲有身好水性,那是娘亲未嫁时,跟着外公跑水路时练出来的。

船是东西两村最好的船之一。船租给了同村的一个叔叔,娘坐收租金。以前我只听说过地主婆,原来我的现任娘亲竟然是一个船婆!

我被赠送了一个便宜哥哥和一个便宜爸爸,买一赠二啊!我的那个便宜父亲据说是在河对岸的紫河西村做生意。

为什么父亲不做渡船生意,却要跑到西村去做买卖呢?好奇怪!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便宜父亲,据哥哥说,父亲已经有一年未曾归家了。很远吗?很忙吗?对岸而已,不至于连回一家,进一次家门的时间都没有吧?你以为你是治水的大禹吗?有问题啊?很有问题!

哥哥大我六岁,他今年8岁了。据娘亲判断我今年应该有两岁了。

这个哥哥还不错!可能是因为父亲常年不归家,所以有点早熟。平日里跟小伙伴一起玩的时候应该在这方面吃过不少的苦头。

啊呀可怜的小家伙!

这是我最近一个月来所掌握的消息。

春耕快要结束了。

我很喜欢现在的娘亲,所以在很早的时候我就开始有预谋的发展与娘亲和小哥哥的感情。村里的人家一般都有好几个孩子,但不知为什么娘亲却只有哥哥一个。

娘亲很想要一个女儿,我知道。每当她温柔地呼唤“小舞小舞”的时候,每当她张开双臂向我拥抱的时候,我能从她的眼神中深刻地感觉到那浓浓地疼惜与爱念。

那漫长地,在黑暗意识空间中的生活,受那无止尽地负面情绪的攻击,我现在的灵魂与精神较于普通人要强大得多,敏感得多。现在的我可以很轻易感受到他人的内心情绪的变化,喜与恶。更何况是娘亲这样不懂得隐藏与掩饰,喜怒都会行之于色的人。

希望这一段时间的相处,能让我留下来吧!不过,我算来算去,好像可能性都不大。一则娘亲必竟是个妇道人家,收养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孩子,还是需要当家的做主的,而且即使便宜父亲不在,一般这种情况好像都是由村中有名望的人或是老人决定的吧?二则,我那便宜父亲已有一年没有任何消息了,这个家里没了男人,少了一份重要的收入,日子一定不会太好过的,更何况再添上我这个吃白饭的,一定会更加不好过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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