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顿时满面通红,后退一步,想要退离他的怀抱,可胳膊被裕昊帝紧紧抓住,动弹不得。
“皇上!”
裕昊帝紧紧握住她的柔夷,手中柔腻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沁人心脾的幽香慢慢迷惑了他的神志,盯着那诱人的红唇,情不自禁的眼下口水,迫使他向那一张一合的娇红吻去。
黎歌恐惧的瞪大了明眸,他眼中的欲念令她颤抖。不!她不要!手脚并用的剧烈挣扎起来,无奈她娇弱纤细的身子哪里挣脱得了被欲念控制的裕昊帝,看着渐渐逼近的脸,右腿猛地一抬!
“哦!”
“啊!”
一切平静了……
“黎儿,朕知错了。”
“……”
“黎儿,朕只是一时邪欲熏心,并非朕的本意啊!”
“……”
“黎儿,你非要朕负荆请罪,那朕就……啊!疼!”
“皇上!”黎歌上前按住他要下床的身子,看他疼的蹙紧了剑眉,双颊通红的低下头,声音如蚊子般的问道:“可是又……又疼了?”
裕昊帝怕她担心,忍痛勉强的笑着说:“朕没事,黎儿不要担心。”
杜黎歌看到他凄惨的笑,心里再气愤也不好再责怪他了,毕竟他是一国之君,自己刚才的踢到他,就是弑君啊,他非但没有责怪她,还向她道歉,再生气反而显得她肚量狭小了。
“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您的伤?”
裕昊帝马上目瞪口呆,又哭笑不得道:“只怕太医一来,你就小命丟矣!”
黎歌正色道:“是黎歌踢伤了皇上,黎歌并非胆小之辈,不敢担当!”
“呵呵!”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如果朕被你这一踢,把子孙后代都给断了呢?你是不是要负责给朕生个儿子?”
黎歌绝色的小脸刷的红了。倔强的别开眼看向他处。
因为裕昊帝被自己踢伤,不能上朝,不能见外人,更不能去其他妃子处,只能蜗居在辰溪宫“养伤”。而晚晴和七夕也莫名其妙的不得踏进寝宫一步。
一连三天,黎歌和裕昊帝没有出辰溪宫。
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外面早已谣言满天飞。
慈宁宫。
太后火大的踢开侍候她捶腿的宫女,呵斥道:“死丫头!你想打断哀家这条腿啊!给哀家掌嘴!”
倒霉沦为出气筒的宫女敢怒不敢言的瑟缩在一旁,任两个粗壮的嬷嬷对自己左右开弓。
太后身边一名身着华衣的中年男子瞥了眼被打成猪头的宫女,说:“姐姐你看如今的局势,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这名中年男子便是当今皇太后的亲弟弟,宇文冲,凭借太后多年的经营,朝堂之上占据半边势力的宇文太师。
太后沉吟片刻,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语气阴冷的说:“莫急,哀家不会让那个不听教诲,银荡祸君的祸水就这么招摇下去!”
宇文冲不明所以的看着亲生姐姐,心里不禁被她阴冷的语气弄的寒毛竖起。
他的姐姐自从进了宫,就变的可怕,被人陷害,再陷害别人,终于爬到皇后的位置。先帝死后,利用少年皇帝根基不稳,辅政为名大肆在朝堂上安插自家人,虽然皇帝翅膀硬了,再不是当时冲动的少年,甚至有战神慕南风,丞相杜齐山的相助,却只是与他们宇文家平分秋色。
嘴角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有太后在,他们必是胜利的一方。
荷花池边,慕南风负手而立,换上日日与华贵妃寻欢作乐,荒废朝政!
沉迷女色,是身为君王的大忌!史上多少红颜误国的前车之鉴!皇上怎会不知这浅显的道理?
还是明知那是美丽而嗜人的陷阱,仍奋不顾身的陷进去?
他不解。
但是如此看来,无论到底是什么原因,杜黎歌这祸水是留不得了。
荷花仿佛感觉到他周身散发的寒气,在风中微微颤抖。
临窗远眺,曾经在丞相府每日遥望的碧水青山,万里云飘早已看不到,入目之处,层层宫墙。
黎歌不禁苦笑,早知进了皇宫,便不再存有自由的奢望,可最终,连看到自由的机会也失去了。
几日来,皇上虽日日留在辰溪宫,但她并没有预料中的难捱。或许是有伤在身,他并没有再难为与她,因不能出入寝宫,下棋,画画之类的小消遣便成了每日的主题,皇上是其中高手,她虽不喜棋,但时光在下棋的勾心斗角中走得很快。
她爱看书,有时沉迷其中就是大半天,皇上并没有再打扰她,似乎偷偷摸摸的在做些什么,当她发现时,他又会“黎儿果然天人下凡,冒昧无双”的胡邹,令她面红耳赤,从而转移注意力。
皇上似乎能体会到她的向往,她追逐的梦想,对她许诺,待到玉乾湖的杨柳绿了,便带她到群山围绕,风景如画的玉乾行宫暂住。
很期盼,自己的心都要飞到那片群山之中,与冬眠苏醒的百兽嬉戏,在百花芬芳中入眠了。
今天,七夕前来禀报,说太后派来的一名公公求见皇上。而后,他便龙袍加身,早朝去了。
宫外,一定谣言漫天了吧!人言可畏,想必她杜黎歌已然成了再世杨妃了吧!
呵呵,她不在乎,只要等着玉乾湖的杨柳快点绿了,她能自由一次,仅一次,一次便好!
傍晚十分,夕阳红彤彤的挂在天边不肯离去,映的皇宫像着了火。
“娘娘,承乾宫刘公公求见,说是有皇上口谕带到哦。”七夕跑进来欣喜的说。
“让他进来吧。”
一名白面无须的公公躬身走进来,音色尖细的说:“娘娘金安!承乾宫刘渝富奉皇上口谕,明日郡瓦国使者进宫献贡,为彰显我金盟礼仪,明晚在宫中举行宴会招待使者,届时请贵妃娘娘出席,相伴君侧。”
黎歌听闻,心里烦闷却不好太过明显,仍面带微笑的说:“有劳刘公公了,你回去禀告皇上,本宫明晚自当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