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向他,她慢条斯理地说道,“我关心啊!”如果不关心朋友的生死,就不会经常被人叫去当听众。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做事有自己的判断,何必干涉他们的生活呢?“对他们的感情,你似乎有独到的见解,说说看,他们的感情趋势将会如何?”就不信他一个搞技术的还能说出一二三四。
他告诉她,潘六珠那样做,最终的结果会是两败俱伤,作为朋友,该劝劝她,不要越陷越深。
潘六珠要报复祝贺,洪丹洁是知道的,听完徐敏源的话,她陷入深深的沉思,之前郭姜向她提过潘六珠与祝贺的问题,她没多想,现在想想,似乎不是巧合。
难道潘六珠真的实施了一些计划?无声无息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她之所以答应周友奎的感情,难道是想利用他?
徐敏源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有时候,会觉得她活得很充实,一切都无所谓的样子。有时候,又会觉得她很难过,把心伤掩埋。
“看着我干什么?”她接收到他的目光,“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可悲?也对,好不容易对一个人有好感,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追求,结果冒出个苏阳晓,还带女儿,这不是坑人吗?世界上最笨蛋的人,就是我了!苏阳晓啊苏阳晓,朝夕相对的,我这是给自己找的什么堵呀?”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大方,为了别人的幸福,牺牲自己的面子。
一个女人,那么直白地告诉一个男人,她喜欢他,结果被他拒绝了,这种丢人的事情,怎么有脸回家面对陈女士?
正抱怨着,电话响了。这么晚了还有谁打电话过来?她抓起还在客厅桌上的电话,上面显示的是林双峰。打过来安抚吗?到底接不接呀?
徐敏源把头凑前,看她迟疑的神情,接过她的电话,按了接听键,也不说话。那边林双峰以为是她本人,感谢一番,然后说苏阳晓找到了,她也没怎么怪他!还答应搬到他家里去。
听完林双峰的话,徐敏源直接挂了,这样的男人,表面上温和,实际上不给别人留下一丁点的面子,实在是可恨。亏他还一直以为洪丹洁要表白的人是他自己呢?哪曾想是别人,别说,他心里有一阵子的不舒服。
“他说了什么?”洪丹洁还是忍不住好奇。
“他说谢谢你!”他把电话递给她,躺在沙发上睡觉算了。
谢谢我?洪丹洁鄙夷,牺牲自我,成全他们的感情,世界上哪有人像她那么笨的?
感谢的话没道理要说上几分钟吧?她转身推推他的身体,“他还说了什么吗?”难道一丁点的内疚表示都没有?会不会请自己吃饭当补偿呢?
“没有!”他轻轻地推开她,心里有点不舒服!
她没想那么多,继续靠近他,推着他的身体,不就告诉一声林双峰说了什么,他至于那么藏着吗?
没想到这么一拽,他一个起身,她一个不稳,跌倒在沙发上,他跌在她怀里,鼻息相见,双目对视,愕然停止了呼吸。
她虽然不喜欢化妆,但是长得还算耐看;性格一般般,也算是勤奋的人,生活打点还可以,跟她相处并不是太累。总体上,还是可以的。
他这个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再嫌弃自己,人也长得好看,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很多话都很有道理。
好感就在对视的几秒之间诞生,彼此相望,一时之间竟然忘记起身。
感情是在酝酿的过程中,不自觉便产生了共鸣,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习惯在左边走的人,突然被一个人闯入了视线,被他拽着走向了右边,什么也没想,随着他的步子,慢慢地,就适应了他的生活方式,于是,两个人开始了携手度余生。
洪丹洁刚想要说什么,徐敏源的手没放稳,身体往后倾,她快速伸手牵他,双双掉在地上,换了个位置,好在洪丹洁及时醒悟过来,站了起来,一个不稳,又倒在他的身上,他顺势抱住她。
又是双目对视。
打断他们僵局的还是电话的铃声,她迅速跳起来,拿起电话。
打过来的是苏阳晓。
一个晚上被两个最不想见到的人烦恼,她还真是不太习惯。
不耐烦也要认真对待,她接听了电话。
苏阳晓不急不缓告诉她,今天下午她走后半小时,似乎发生了什么事,要她明天做好心理准备。
为什么要特意告诉她这些东西?难道是为了报答她给她引线,让她回到林双峰的身边?
这种感激,她不想接受。
徐敏源看她神情不对,细问电话内容,她才说出苏阳晓打过来的含义。她也没多想,他却猛地坐起来告诉她小心为上。她笑了笑,“我做事,有图有证据!”
自洪丹洁夜不归宿的第二天,陈女士一直很奇怪,女儿连续三天呆在宿舍,做什么事,表情特严肃,没有平常的无所谓,一听到手机响,马上跳起来,那种紧张感,简直换了一个人似的。
逼问她是不是跟男人发生了关系,洪丹洁说她烦,告诉她仅仅是公司放她年假,她休假中,问她放多少天,她说不知道,等通知。无期限休假?陈女士更加不明白了,进公司还没有一年,哪家单位福利那么好。转念一想,坏了,这女人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给辞退了?也不问她,打电话给苏腾。他支支吾吾说了半天,留下三个字,“你放心!”挂断了。
这两个孩子,唱什么双簧呀?
陈女士心里七上八下,走到阳台站在那里刷牙的范建业面前,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范建业即将要刷完牙,赶紧挤了满牙刷的牙膏,继续放进嘴里刷,含糊地说了一些陈女士听不懂的话。
肯定是发生了大事情!陈女士断定。不知道怎么办的情况下,走到小区绿化小树林打电话给老洪。
“老洪啊,你快告诉我,你的朋友那个谁?在哪里?”陈女士小声地说道,殊不知树背后坐着个闭目养神的李卡里,“哎呀,你别管!”她小心翼翼地看向周围,发觉没有人,“出大事了,这几天,我们的乖女儿,情形完全不对啊……我哪里有想多?她那……她是我亲生的,我怎么能不管呢……她是不是你亲生的……问我?滚,我跟你说正经的,那张卡的密码是多少啊?十五年了,谁记得……我什么时候不相信女儿了?我当然相信我的乖女儿不会出事,可我担心呀,没准要拿钱消灾,出门在外,没钱坐不稳呀!发我手机就行了,你怎么这么啰嗦呀!你吃饭了吗……敢情我们母女不在家,你天天去朋友那蹭饭呀,要我怎么说你好呀,老洪,你真是气死我了,你女儿怎么跟你那么像呀,都是闷葫芦假瓜,给农民丢脸……我什么时候回去?看她什么时候嫁出去,我再回去…….。我迷信?人挪活,树挪死,是不是在理?是不是?老洪,你还要气我是不是……城里有假尼姑专门拦住过路人以捐赠香火钱为由骗钱?老洪,你哪里得来的消息?电视上,我怎么没遇到?你嫉妒我出城,骗我回去的对不对?老实交代,你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