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开始时进展的很顺利,可变故却在签字时出现了。当我签完了字后,将文件递给赵雄,只要他签了字,这合同也就算谈成了。可他就是不签字,就算是本帅抛出巨额诱惑他也不签,这可惹火了我,尼玛这是要来砸场子不是。
“赵雄,别以为本帅缺你就不行,今天你要是不签就给我滚蛋。”我对着赵雄吼道。“签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赵雄狡邪的说道。尼玛,有戏,我压了压火气,心想现在还不是和他闹翻的时候,虽说海安集团规模远小于林氏集团,可他们在美容品方面也久负盛名,在者现在也实在很难找到别的公司合作,和他们合作现在也是没办法的事。
“什么条件?”我严肃的说道。赵雄顿了顿,说:“这么说吧,我和你们公司也合作这么多次了,彼此间也很有默契,这样吧,只要这次项目有林副经理全权负责,我就签字。”尼玛,真以为本帅是三岁儿童,他负责那我算什么,不就是想夺权吗,搞这么多形式干什么。我坚定地拒绝了。
赵雄这可就不干了,就欲往外走。其余股东们急忙把他拦住,走劝右劝就是不让他离开。同时还不停的来开导我,告诉我此次合作的重要性。若是放弃了,会造成多么大的影响。而我就是不松口,这种关乎利益的事,你以为就这么容易让你们得逞。
搞到后来,所有股东竟然连和起来要撤我的职,又开了股东大会,最终,他们以40%的联合股压到了我,毕竟我只有10%,加上叔叔的10%也远远不够,现如今只有找到父亲,靠他的30%才够了。何况公司发生这么大的事,一个不慎可就会使公司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此时他们正在祝贺林力成为新总经理,我从他们身边穿过,心想这不就是一场有预谋的夺权,感觉自己有种被鸿门宴的感觉。刚刚走出公司,电话就响了,是妹妹的,我按了接听键。“哥,不好了,出大事了,爸出车祸了,现在正在s市中心医院抢救,你快过来吧。”电话那头妹妹显得很焦急。啊,我的心咯噔一下,匆匆挂掉电话,把车开到最快,也不记得抢过多少红灯,反正唯一的想法就是赶快赶到医院。
速度赶到了医院,打听后又急忙赶到了手术室门口。此时李丽正伏在长凳上,焦急的等待着,忠哥在一旁来回的踱步,见到我这才松了一口气。给我说了车祸的详情,又说了事态的严重,这才陪我一起漫长的等待着。
看到妹妹一个人蹲在墙角,我走了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妹妹回头望见了我,再也忍不住了,伏在我胸口痛哭起来,我也没有打断她,也许有时候哭会减轻痛苦吧。当时我的心也是一片凉的,但是,我要忍住,不能再让他们在为我担心。
我本想给叔叔打电话通知他这件事,可无奈他手机关机了。我只得给他留言让他来s市中心医院,告诉他父亲出车祸了,这才关上手机,抱着妹妹斜靠在椅背上等待手术的结束。
等待的时间显得特别的漫长,怀中的妹妹业已入睡,把她小心放在长椅上,然后就与忠哥一起在门前来回踱着步。
叮的一声,手术室的灯暗了,手术结束了。我怀着忐忑的心情盯着手术室的门,首先出来的是主治医生,他的脸上布满了憔悴,苍白,无力的步伐似乎预示着不幸。
我一把冲上前去,“医生,情况怎么样了。”可能是太过于激动,以致于医生的领口被我揪在手中。医生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只是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你倒是说话啊,他到底怎么了?”我用力的揪着他的领口,怒吼道。医生望着我,“我们已经经尽力了。”说完就把我的手拿开,径直向楼梯口走去。我的心犹晴天霹雳一般。“等等,医生,你怎么可能无能为力了。”我向他冲去,一把把他按到墙角。“你快去啊,快去救他。”
忠哥看我太过于激动,赶忙跑过来抓住我的手,同时还让医生离开。看着医生的背影越来越模糊,我一把甩开忠哥的手,跑到医生面前,哀求道:“医生,求求你救救他吧,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医生看见我冲来,以为我又要像刚才一样,连往楼下走。“求求你救救他,求求你救救他……”我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叮,手术室的门又开了,不过这次出来的并不是医生,而是一张被白色床单遮住的床,缓缓地被推出来。我伏在床边,小心的掀开床单。在掀开之前,我都依然抱着一丝侥幸,想里面的人不是父亲。可当床单完全掀开的那一刻,我看到了熟悉的他,只不过却停止了心跳。我失声痛哭,说什么也不让护士们把人推走,想想昨天还和我有过几句争吵的父亲今天怎么就走了。泪水划过脸庞,渐渐地打湿着白色的床单。李丽母子也在默默的抽泣,妹妹也醒了,看到父亲的遗体,也放声大哭起来。
忠哥眼睛通红的把我从床边拉起,父亲离我愈来愈远,直至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这一天的我几乎都是浑浑噩噩的,不想吃饭,不想讲话,不想睡觉,什么都不想,只是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庭院中,看着大门,想着父亲什么时候会回来。不过纵使我一直等,父亲也不会再回来了,他走了,永远的走了……
父亲葬礼那天,叔叔没有回来,据说是有什么事外出了。那天人很多,不过个个却是把葬礼当做了一场联谊,丝毫没有人伤心,有的只是充斥着金钱的交谈。曾经的我厌恶这一切,最后却在父亲的恳切下成为了其中的一员,我想实现他的愿望,不想他的心血白白浪费,可是现在,我却再也没有了当初的动力,我只想一个人好好地,平平静静的生活下去。
半山陵园,半山豪园的附属墓地。此刻已聚集了很多的人影。在哀伤的音乐中,父亲的骨灰被埋进了土壤,墓碑立起来了,看着墓碑正中那几个鲜红的大字,我又是忍不住伏在碑上痛哭。手在疯狂的刨着土,妄想再见父亲一面。一大群亲戚来拖我,叫我节哀顺便,我只是反过头,大吼一声别管我。继续刨着那冰冷的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