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毛主任极力否定自己有病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只觉的下身微微发热，还有一股诡异地瘙痒涌上下身，一股尿意更是突如其来。
这种感觉来得极其迅猛，吓得他不由自地眼皮乱跳，心道莫不是自己真有病了？于是一改生硬的神色，和善地对张楚说道：“诊所的卫生间在哪儿？”
这话和劝病没有一毛钱关系，话一出口，一群人惊异地看着他，眼中都充满了不解。
“在里间。”张楚心头一震，用手一指卫生间，心里却在犯嘀咕，他刚才一眼就看到毛主任体内的两种病毒居然和为了一体，后来的病毒壮大了原先留在毛主任体内的淋病病毒，这淋病病毒一眨眼的功夫就超越了潜伏期，直接到了中后期。
看来，无心插柳，柳却成荫，本来身体健康的毛主任，眨眼功夫就是淋病中后期的性病患者，发现这个效果他都愣住了，心想难道后面释放的病毒，难道加速了淋病病毒的成长期？
哎呦，这样做确实有点过分了，张楚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毛主任视乎很急，三步并作两步就走进了卫生间，来到便槽脱下裤子，还没嘘嘘就闻到刺鼻的腥臭味，让他眉头微皱，暗想什么味道那么难闻？他耸耸鼻子，追着味道低头一看，瞬间呆住，只见他的大腿根部居然长出了一块块的红斑，而这股腥臭味的源头就来自这些红斑上。
最可怕的是，这诡异发着腥臭的红斑不仅仅是大腿根部有，而且正在朝四周漫延，就连那躲在茂密黑森林中，崔头丧气地小麻雀上居然也有！
各种念头迅速闪过毛主任惊呆了的大脑，作为一名卫生局办公室的主任，当年那也是堂堂正正的医学院毕业生，虽然没上过医院治病求人，但也组织过无数场卫生局的医疗宣传，而且其中有几场宣传是关于性病防治的，这些宣传经验，让他一眼就能分辨出裆部的红斑是什么东西。
“这……这怎么可能？”毛主任努力回忆吴国栋给他介绍的夜总会小姐，难道事情是出在这上面？
何况，这病连潜伏期、前期都没有，直接发病就是中后期，这也来的太凶猛、太诡异了？
无论如何，他这病不能让外人知道，一旦泄露，他还怎么在人前人五人六的，还怎么取得领导的信任、提拔升迁，怕是连饭碗都保不住了？公立医院是不能去的，就连私人诊所都不能去，谁让他是市卫生局、局长办公室的主任，经常出现在媒体上，认识他的人太多了，他为难过的私人诊所也多，那家私人诊所不想他身败名裂啊？
能找到不会将他病情泄露出去诊所，整个海滨市还真没有，这让他脑仁一阵酸疼，左想右想，忽然脑袋开了窍，淋病其实很好医治，直接找张楚不就行了吗？他用不封诊所为条件，还怕张楚泄露出去不成？
想到如此，他顿时觉得自己裤裆发出的腥臭也没那么难闻了，撒完尿回到诊所大厅，见到张楚正在为工作人员写单子、包药，他心里忽然觉得张楚也不是那么讨厌了，还挺会做人的，顿时将吴国栋的嘱托丢到了一边。
“张楚、张医生，你过来一下。”毛主任有求于张楚，语气也变得和蔼起来。这番举动不仅在场人的纳闷，就连始作俑者的张楚心里也觉得诧异，不过看到毛主任的下档，在进出卫生间前后不同的病毒症状，他总算猜到毛主任叫他是为了什么事了。
“毛主任，不好意思，我正在抓药，您先等等。”
说封他诊所，就封诊所，叫他过去就过去，当他张楚没有脾气是吗？一报还一报，毛主任有初一，他便有十五，他明白毛主任这种身份的人得了性病畏忌什么，所以他现在不再担心诊所被封，毛主任敢封诊所，他就对刘萌萌说出毛主任的病因，他相信媒体人对付官僚更有效果。
“你……”毛主任心里那个气啊，一个小小私人诊所的医生居然敢这样对他，要是平时，他不知道一只手能捏死多个个，但是今天他必须忍住，于是脸上挤上笑容，亲自走到了张楚身前，和蔼的说道：“小张啊，刚才是我不对，你在龙蛇混杂的花街开诊所，有普度众生之心，仁心济世之情，当世杏林之势，全市上千家私人诊所，都应当效仿你高贵的医德，哦，不对，是全市卫生系统都应当效仿。”
“老王、小刘记者，你们应该多采访小张医生，我跟你们电视台沙台长很熟的，这可是宣传医德的好题材啊！”
老王和刘萌萌一阵反胃，忽然听到毛主任恭维张楚起来，他们还真不习惯，就连一旁的李副组长和几个工作人员都诧异地看着毛主任，心想这家伙是不是在卫生间给外星人非礼了，怎么从卫生间出来就变了一个人。
毛主任自顾自的口若悬河，也不管别人怎么看他，直到最后，他忽然笑着对张楚道：“小张医生啊，你方不方便接一步说话啊？”
张楚微微一愕，感情这家伙绕那么大的弯子，就是想让他私自看病啊！
以后不论明面上，还是在诊所的正常运作上，诊所都不少了和卫生局打交道，特别是一些独特西药的采购，市卫生局更是严格控制，一是杜绝假冒伪劣，一个就是杜绝乱用，西药乱用会医死人的，所以每每去进这些西药，张楚都必须到市卫生局去申领许可证。
将来还有很多事情和卫生局打交道，所以见毛主任现在服软，于是正好让张楚有个台阶下，何况他两次将病毒释放到毛主任身上，一直心里不安，救治毛主任也是情理之中，于是点点头，回道：“好。”
张楚领着毛主任进了里间，刘萌萌和老王本来要跟随采访的，却给毛主任推了出来，说是要事和张楚商量，不方便媒体采访，刘萌萌本欲争辩，却见张楚在一旁冲她摇头，她只能作罢。
张楚当然明白毛主任的心思，关上门还反锁上，这让毛主任心安了不少。
“小张医生啊，这大半天我没介绍自己呢，我姓毛，你是知道的，单名一个岗字，以后直叫我大名就可以了。”毛主任，也就是毛岗一脸的巴结神色。
“说正题吧，你身上的淋病已经到了中后期，我可以帮你保守这个秘密，会给你开个中药方子，你分开到不同的中药店拿，谁也不知道你是医治淋病，但是我也有个条件，不能封我的诊所。”张楚觉得自己和毛岗呆在一起都浑身不自在，说完便提笔写下了方子，然后递给毛岗。
“神医啊，一眼就能看出已经到了中期，太感谢了，实在是太感谢了！我现在感谢你还来不及，哪里敢封你的诊所？”毛岗一边鞠躬一边将方子接过，叠好放到兜里，心里简直是不能平静，张楚还没看他的患处就知道淋病到了中期，实在太神了，何况张楚还为他想好了怎么去取药，简直绝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现在有把柄落在张楚手上，哪敢封张楚的诊所，他难道不怕身败名裂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