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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秋树湘跪求易筋经

外界形势逼人,四大神兵已经落入贼人手中,各门各派才华超众之人纷纷现身,各投其主、各立自事,武林中将发生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只因沈建斌被刘瑾废了武功,秋树湘陷入了苦闷痛苦的状态,柔情侠骨的她已经不把伸张正义放在第一位,一心系于沈建斌身上,宁见君一笑,莫使万里花。但见那是:

落红残花无数月,只为爱人心憔悴。

话表亏于慕容剑一提议,少林寺绝学易筋经适于救人一命。秋树湘得知后征求沈建斌的意见,不料二人心意正合,秋树湘便收拾包袱,往少林寺去了。经过两天的劳累奔波,秋树湘到了苏州。她学会了照顾自己,基于自己天生的缺陷少与外人说话,投宿客栈以笔墨与店家传达信息。夜里,她吩咐店小二准备好快马和干粮,天未亮时便扬鞭快马奔向少林寺。就这样过了五天,秋树湘做了同样的事,时间上一天比一天紧凑,快马都跑死了十匹。因为秋树湘害怕刘瑾会对付手肤无力的沈建斌,到那里恐怕性命不保。基于此番担忧之上,秋树湘人心消瘦了许多。

逢第六日辰时刚过,秋树湘在农夫的指引下到了嵩山少林寺。因上山的道路较为崎岖,秋树湘便于山脚下弃马,步行上山。她费了不少体力来到少林寺大门前,远远看去仿佛见到了希望,从困境中坦然一笑,一滴辛苦的汗水滴下来,她轻轻往额头拭去,露出了温馨的笑容。秋树湘很坚强,一时将自己劳累的心态抛之脑后,因见少林寺大门前有一小和尚扫地,便紧步前去,有礼地对他眉头直点。小和尚仿佛知道秋树湘来访之意,双手合十对秋树湘行礼,且时询道:“施主您可是树湘女侠?远道而来,师傅特命智心在此等候。”秋树湘顺智心行礼自己也双手合十,对他点头回礼。智心补充:“施主有何请求,方可与智心说明。”秋树湘一愣,基于自己的天性,不知道了人家是否领情,私下捉摸不定。智心念道:“阿弥陀佛,施主请说,智心心静如水,能听得明。”秋树湘大喜,连忙打手语说:“你怎么知道我今日到来?”智心回答:“江湖传说刘公公废了沈少侠的武功,施主您必定来请求师傅帮助,师傅命我在此等候,与你佛言。”秋树湘表明心态要易筋经,智心傻了,不敢擅作主张,自己又没收到师傅的表示,一时难以辩驳。

“智心,你做甚么?”一位老者走来,一边问道。智心回身迎接,原来是自己的师叔智远大师。智心双手合十,躬身一弯,给智远一句佛语。智远依然还礼相让,二人交了礼节。经智心一番游说,智远明白秋树湘来访之意,出口反驳秋树湘心意,还恶意催她下山。一看就知道智远是个心胸狭窄之人,了无爱心。智心见智远面相凶恶,出口不让,看不过去出口插入一句:“智远师叔,佛门普渡众人,一切皆平等,秋施主本无恶意,就不要为难她了。”因智心为秋树湘辩驳引得智远愤怒,他怒手一挥,喝道:“你整天听你师傅讲经听傻了吧,易筋经是少林绝学,不可外传。”

“阿弥陀佛”智心双手合十,怜悯秋树湘的遭遇,说“佛门本普渡众生,人人生而平等,给别人方便就是给自己方便。当年地藏王菩萨许下誓言,地狱一日不空誓不成佛,说明佛法是慈悲的。”智远听着火冒三丈,怒火直上心头,妄想重口直诉智心。就在这时,方丈智灯大师走来,一句平常的问候阻止他们的冷目相对。智心、智远放下嘴辩,连忙回身向智灯方丈弯腰躬身,双手合十,有礼问候。智灯轻手横挥,暗示其二人退到一边,自己上来好声问候:“施主远道而来,本寺僧人照顾不周,尽请见谅。”秋树湘躬身弯腰,向智灯行了一个长者之礼。智灯询问:“施主来访所要何事?”秋树湘手语说:“请方丈传我易筋经。”智灯哈哈大笑,说:“易筋经乃至阳至刚的武功,不适施主练就,再说,本派武功向来不外传,请施主见谅。”秋树湘闻之神情大变,面色沉默了少许,忽然激动,双腿合拢,跪在智灯方丈面前,便膝行几步,双手攥着他的袈裟,一边又手语劝道。智灯冷血的说:“本门寺规,非本寺弟子,不得传授易筋经。”秋树湘一双可怜楚楚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瞅着智灯,不断打手语劝导,希望能感发他那一颗怜悯的善心,怜惜一下沈建斌。智灯冷面寒铁地说:“国有国法,寺有寺规,恕老衲难办。”说完,一个无情地转身,重回寺院。智远暗中狞笑,心里快乐无比。智心倒怜发善心,回头看了秋树湘几眼,想帮她劝说师傅,但智远在身边不断地以小人之心说道,让智心无机可试。

佛门关闭,眼前的希望慢慢降下来,但秋树湘决心不改,继续跪在门前,希望用自己一片真情感动智灯方丈,救助沈建斌。秋树湘此时的心声,非一语所能道尽。纵是纠结,不过一首诗云作罢,见那是:

马不停蹄越嵩山,只为爱郎求灵丹。店主三番杜门外,好药不得人共享。苦语诉言心担忧,生怕恩公意相难。有心来使真道坊,望盼佛缘仙人掌。

(注:灵丹意为易筋经,店主是主人之意,仙人掌意为易筋经,能让人武功失而复得,后者有灵丹妙药之称)过了一段时间,智心在暗处觑视秋树湘,见她面色苍白,嘴唇干燥,眼睛朦胧无力,加上烈日暴晒,她命已渐危!智心看到秋树湘这种处境,便去见师傅。

智灯方丈杜绝秋树湘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闭目念经,不理外事。有人说他内疚,有人说他在逃避,还有人说他为自己的罪过祈祷,一切的一切,不过后人笑说乎!

“师傅,师傅。”智心一边啃啃地敲着门一边柔声呼道。智灯心神分散,睁开眼睛,让智心进来。智心端着茶水而入,往茶杯里添上清茶。智灯问道:“风吹着云,是云在动还是风在动?”智心生疑,反问道:“师傅,这不是您当年给弟子出的题吗?弟子现在悟出来了,不是风动,不是云动,是你眼望苍穹的心在动。”智灯吃惊一片,一双茫然不知所措的眼睛看着智心,倏然感叹:“智心,你已经长大了。”智心向智灯回了一个敬礼,道:“师傅,秋施主还在外面跪着。”智灯问道:“苍穹之大,哪得尘埃?”智心回答:“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杂尘埃。”智灯感言:“难道为师错了?”智心见师傅感慨心下大喜,双手合十说道:“寺规是死的,人是活的,世间存亡就在师傅的一念之间,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智灯感叹,夸奖说:“智心,你的悟性已经超越了师傅。”智心连忙反驳:“师傅只是在禅中,不能看清事物。”智灯起身,感慨万端。经过智心的点说,说服了智灯大师。

门外。秋树湘已经失望透底,有心无力低着头。突然,一根降魔禅杖重坠其下,落到秋树湘面前。秋树湘又惊讶又茫然地举目瞭望跟前,正见智心、智灯二者挺立的身躯站在前方。秋树湘迟疑一片,心下猜测,他是来救沈大哥的吗?智灯方丈眉眼扫射,给了智心一个眼神。智心收到师傅的眼神便晓得师傅的心意,上来扶起秋树湘。秋树湘脚跟麻痛难忍,蹒跚几步,才得以恢复原状。智心见秋树湘没事,退回一边。智灯道:“不管江湖人如何传说你们的事,老衲相信沈少侠是侠义心肠之人。当日老衲向沈少侠承诺过,若他需要帮忙必助他一把。”秋树湘大喜,手语回复:“没想到方丈还相信我和沈大哥,我已经深感知足,不知何以言语。”智灯好心劝导秋树湘一番,且把易筋经的口诀传给秋树湘。秋树湘心记口诀心里的重石头落下,深深地松了一口气。突然,智远跃到智灯身旁,放狠眼怒诉:“少林功夫不传外人,难道方丈师兄不明白。”智灯解释说:“国难当头,自己事小,阻止刘瑾事关重大,老衲相信,只有沈少侠才能与刘瑾势均力敌,他是国家的救世主。”智远喝道:“方丈师兄所言甚是,若秋树湘持得易筋经离去,寺僧定会不服,先过我十八铜人大阵再说。”智灯怕秋树湘受伤,匆忙反驳:“秋施主不是本寺弟子,无须过十八铜人阵。”智远火气未熄,又一怒气上了心头,火恼地喝道:“按本寺寺规,持易筋经者必过十指棍法。”智灯吃惊,想帮秋树湘却帮不上,因为这是少林寺的规矩,无人能改。

十指棍法以屈发得名,在少林功夫排行第二。棍棒出力,巧得天工,当今武林能破阵重出的不多,乃不知秋树湘能否脱阵而出。智灯方丈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默默地祈祷佛祖,保佑秋树湘平安过关。寺僧递来木棍,智远吩咐寺僧给秋树湘一根,二人走到中间,一对一地打起来。只闻沙沙地风声,木棍横挥直入。秋树湘后身翻跃,避开几步。智远脚跟一蹬,借助地面地弹力高空跃起,从空中窜出一招横扫千军挥击秋树湘。秋树湘甩手横挥,带棍来挡,猝然反击用力,发出一招内力震开了智远。智远吃惊,诧喝一声,再次挥棍袭来。秋树湘巧身避开智远的杀招,凌步逼近,双手翻转木棍转个三百六十度的翻转,木棍落手时反驳,飞出一道白色的气中向智远。闻其棍力,智远大惊,晓得此力道非同小可,迅速退回两步防备,且将木棍横竖两划,轻轻松松地化解了秋树湘的力道。秋树湘紧身一闪,变成十余个一模一样的自己,分别从不同的方向向智远来袭。智远急棍拼打,轻轻地转动手掌,棍法多变,如同电光一样的闪烁,二人战术拉上了高潮。智远突然一声狂喝,声如狼嘷,挺棍急刺,这一棍杀伤力惊人,若中招必会重伤。秋树湘持棍变动,斜斜横出一棍,棍嘴回转之时,凝结一朵冰冷的雪花,看这招来得精僻高深,一般人无从闪躲。智远忽然持棍由下翻起,看是平平的一招反扑,秋树湘不由起了轻敌之意。却终是不幸中招。扑通一声,重重将秋树湘击倒地上。智远收棍,喝道:“秋施主,你已经输了。”智灯持降魔禅杖前来,对智远说:“师弟,给人方便就是给自己方便,秋施主已经落败,无须为难她。”智远向智灯躬身敬礼,退到一边。智灯扶起秋树湘,念了一句佛语。秋树湘向智灯躬身鞠礼,智灯询问:“秋施主,你没事吧?”秋树湘摇手回复,智灯补充说:“秋施主,您走吧。”智远跨前一步妄想阻挠,智灯劝下智远,好让秋树湘离开。秋树湘谢过智灯方丈,沿路下了山,历时半天,便暂回客栈歇息一宿。

欲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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