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静的站在前面,我只能看到她的背影,可是依然让我呼吸急促。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场景,那是我人生中最难堪的时光。喜欢一个人,却不敢看她。这是一个安静的早晨,天还是朦朦亮,周围依然是一群稚嫩的面孔。但这确是我最后一次乘着公交车去学校。远方来了一位美丽的女士,她的脸比周围的我们多了一分成熟。黑色的丝袜,高跟鞋。一套裙子。
她走到我的左前方,多么美丽的躯体,淡淡的香水味,随着偶尔的冷风吹过,我甚至可以闻到那股香味。我感觉自己的脸在慢慢发烫,我不敢正眼看她,我怕她发现我的偷窥,我甚至为自己多嫖她几眼而感到羞愧。此刻我多么希望公交车能来的早一点,我怕周围的人发现我的异样。我紧张的瞟了瞟四周,我害怕自己的眼神,被别人看见。多年以后我回想今天,竟忍不住发笑。其实我并没有真正看清她的脸,因为我不敢看着她太久,我只是隐约的看见她的轮廓,她的皮肤很白,我知道她因该是一位美女,可是我不敢确定。我用力固定着自己的身子,然后,讲眼神微微向她瞄去,我不敢太用力,我害怕被她发现。我感觉自己的呼吸很急促,有时候,我甚至感到自己快要窒息了。
我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我感觉自己的胸口,好像被压着什么东西一样,让我喘不过气来。她还是静静的站在那,她的头发很直很直,现在我只能看到她的头发,和背影,她的背影很好看,优雅是我找到的能形容她的最好词汇。
我悄悄地打量着她,她的身高大约167的样子,因为是穿了高跟鞋的缘故吧,我竟然感觉她比173的我还要高出一点点。我有些失落,她是我的女神,用当下流行的话说。
我的目光,开始盯着她的背部,多么优美的身形,她扶了一下自己的包,这是我才发现她竟然跨了一个包。那是个黑色的包,包往身后伸出了一点。她穿的是黑色的外衣吧。哦,原来是件小西装。她用手扶了扶包。我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时我才慢慢恢复过神来,我感觉自己快要被她掏空了。
一阵汽车的呼啸声从远处传来,公交车终于来了,周围的人都迫不及待的往前冲去,这时我才注意周围已经簇拥着不少人,车门缓缓的打开了,她正在挪动脚步,天啊,有人撞到她了,她被周围的人撞的后退,她的身子朝后方撤了撤,她快站不稳了吧。她低下了头,用手去理了理衣服。我看到了她胸前的衬衣有稍许的褶皱,我将目光移到了她的胸前,我看到了什么,她的胸真挺,多么美丽的****,那感觉就像要把她的衬衣撑破一样,呼之欲出。她又被人撞到了,她无赖的握紧双拳,感觉就像有什么不满一样,可是我看不清她的表情,我知道她一定十分不满。她将身子往后退了几步,终于避开了拥挤的人群。看到她从人群中撤出来,我竟然有些失落,我是怎么了,难道我希望她被多撞几下,还是我喜欢的是那个弱不禁风的她。
周围的人都上车了,她也迈开了脚步。高跟鞋是那样的有节奏。滴答滴答滴答。她伸出了左腿要往公交车们口的台阶上靠,我紧紧地跟在了后面,她上了一个台阶,我能看到裙摆那前后的不匀称,我的目光向下移了移,那是被黑丝包裹的小腿,多么美丽的躯体,一点赘肉都没有,但也不能说是十分瘦小,那感觉就像多一分肉多余,少一分肉乏味一样,她是那样的精致。尤物是我能想到形容她的最好词汇。我咽了一口口水,静静的跟着她上了车。
一声声滴答声从刷卡机传来,当然也有投纸币的。我已经看到投币口,那满满的绿色,或许是大家贪图方便吧,都不愿意把钱投进去,就让它在门口堵着。她从钱包里拿出公交卡刷了一下,滴答。到我了,我掏出一枚硬币,从缝口塞了进去,哐当。我喜欢这样的声音,与众不同,没有那么乏味。
车后面已经没有空位了,站在前面的人都不愿意继续往后挪动。就这样我和她被定格在了这狭小的过道中。她还是那样安静的站在那,没有些许抱怨。我想我喜欢这个安静的她。狭小过道十分拥挤,后面的人密密麻麻的,没有人愿意继续往后面去,就这样大部分人被挡在了车的中前部分。而我跟她就这样一前一后的挡在车头的过道旁。这时我才注意到周围的人群。后面有一大堆玩着手机的学生,有几个盯着窗外的老人,和几个去买菜的大婶大妈。就是这样一群熙熙攘攘的人群,组成了我们这辆公交车的其妙大军。
我感觉这就像一场奇妙的约会,周围的人都与我们无关。早上的公交是十分拥挤的,没有人会主动为他人让位,也没有人习惯被人让位。这已经无关道德的问题,早上的公车有自己的秩序,它有着自己的规则,先来先得,我们不能奢求别人为你让位,付出与回报是正比的。
车辆就这样缓缓地启动了,我的目光又移动到了她的身上,她是那样的让我着迷,我无法不让自己看着她,她将右手放在了车门口那根横立柱上。她的手指是样的纤细,修长。我初略的估计了一下,她的中指长度因该有10厘米左右,她的手指将金属立柱紧紧地的包裹,他就这样握着那根金属立柱。我能看到她的右手大拇指上那淡淡的指甲油。那应该是一层淡粉色的指甲油,无可挑剔,那颜色十分好看。
我缓缓地伸出了右手,我将手指我在了同样的立柱上,我不敢离她的手太近,是的,我不敢,我怕。我的手在她的旁边,大约20厘米处,我们就这样并排着,互相平行,却永远没有交集。路上有些颠簸估计是人太多的缘故吧,我知道这辆车肯定是超载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人太多。她的脸盯着左边的车窗外,我依然只能看到她的侧脸,因为我跟她是平行的,在这个角度我跟本看不到她。为了不让她感到拥挤,我甚至故意超车门口退让了一下,因此我离她的身体因该有30厘米的距离。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是的。我怯弱。我不敢接近她。周围的人群依然专注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人在看我,但我知道肯定有人在偷瞄她。
偷瞄她那黑丝的美腿,偷瞄她那优美的背影。甚至想偷瞄她那隆起的胸部。她的胸刚好顶在那根横柱上。我的脸又发烫了,我不敢看她,我恨自己处在这个尴尬的位置,要是我也在后排,或者我在她身后周围的位置上有个座位,我就可以理所当然的看她,窥视她,打量她。可是我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因此我不能长时间盯着她看。我只能用余光偷瞄她。
到现在我依然没有看清她的样子,我不能无视道德,把自己表现的像一个流氓一样,所以我只能尽可能的用余光偷瞄她,而不能堂而皇之的盯着她看。就这样,我把自己装的像一个正人君子一样,努力的不大胆看她。但是我的内心十分挣扎,我知道自己是想看她的,我甚至在心中希望,车辆能够更加颠簸一点,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往左靠她近一点。
车辆依然在向前行驶,没多久,就到了前面一个站点。有人要下车。车门缓缓地打开,那几个老人慢悠悠的下车,司机开始咒骂了,老不死的,这么早还来挤公交,我听到了左方司机传来的咒骂声,前面的乘客都把把目光朝向了司机。但此刻的我却将目光移向了左方。我看到了她那白皙的脸,天啊,她可真白,我这才发现她了口红,这是一种说不出的红色,饱满鲜艳,在她白皙的脸上,娇艳欲滴。我又咽了口口水。下车的,已经走到了车下,咒骂声也随之结束,我连忙将目光转过来,我感觉自己像在做贼一样,偷窃什么东西。我甚至都没敢转头去看她,只是转动了下眼睛,用尽余光去看她。我生怕她看出一点点异样,发现我在看她。
车辆就这样继续的前行,我看到了窗外平行而过的汽车。和车窗里她的影子。这是我最后一次乘坐231路公交了,因为我已经高三毕业了,马上就要转去念大学。今天回学校是为了领取毕业证,和转移团组织关系。
如果说世界上真的有一见钟情的话,我不知道我自己能否上算是其中一员。到了前面那个站,我也该下车了,此刻我希望时间能够慢一点。最后一次去学校却跟以往的感受不一样,虽然只有两个站,以前却嫌弃多等一秒,今天我到希望时间能够多慢上一秒。这就是传说中的不舍吧,我还是熬到了到站那一刻,我从他的旁边离去,擦身而过的瞬间,我连回过头多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我就毅然决然的走了下去。
我走到了站台上,我回过头想去找寻她,此刻我发现自己根本看不到她,车上的人群已将她淹没在人海,而载着我俩的那辆汽车,却离我越来越远。我有一次感到失落。但是我却无能为力,冥冥中一些东西,已经注定,你却无法更改任何。
我朝学校走去,没多久我就看到了校门口那几个大字,和那熟悉的铁珊门。陈可,我听到有人在叫我。我回过头去,原来是丁林。丁林是我高中最好的兄弟,我俩几乎每天都黏在一起,甚至有一段时间我们被人说成是在搞基,我都不知道这个谣传,是被谁黑的。但我们却真的很要好。
我俩高兴的谈笑着,就这样大步的迈向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