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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凤凰:艾滋悲情

去艾滋村采访之前,我一直没有告诉家人。

机票是上午的。早晨,我和爸妈一起在家里吃早饭。我爸像往常一样好奇地打听:“去拍什么啊?”

从前做投行时,他们很少问我工作的事。估计是金融在他们看来太过晦涩,我又没有用通俗易懂的方式来解释的能力,所以,他们干脆不闻不问。转行做了电视,谁会看不懂这么通俗的大众媒体呢?渐渐地,爸妈开始对我的工作格外关心。

但这次,我要去的毕竟不是一般地方。那是一个有着数百名艾滋病毒感染者,一个随时随地能闻到死亡气息的艾滋村!我实在不愿爸妈为我担惊受怕,所以,我含糊不清地应付:“拍农村!”

“拍农村的什么啊?”可惜,我爸并不了解我的苦心。

“我也不清楚具体情况呢!怎么告诉你们啊?”不知该怎么应对,我开始胡搅蛮缠。

“怎么可能现在还不清楚呢!”我爸有些不满,大概是觉得女儿大了,没把他放在眼里。

多亏我妈出来做和事佬,说算了算了,等我回来再说。

早饭不欢而散,可我,其实也是左右为难。

吃完饭,我拿起放在桌上的厚厚一沓艾滋村资料,心里一惊,怪自己太不小心,居然让有字的那面朝上!我连忙把资料藏在包里,拖着箱子出门。

我爸送我去地下车库。电梯里,他说:“你是去拍艾滋村吧?”

我愣了一下,在心里暗暗叹气:该死的资料!

“刚才吃完饭,我看见你那些艾滋村的资料了,不过我没告你妈,怕她不放心。”艾滋村这三个字,就这样自然而平静地从我爸嘴里流了出来,听不出一丝恐惧和不安,“你自己在那儿要小心,别弄出什么伤口,还有,对艾滋病人千万要客气、尊重,不要让他们感觉到歧视。”

我爸细心的叮咛和嘱咐,字字句句印在我心里。他毕竟年近七旬了,能支持我去,还告诉我不要歧视,这份理解突然让我觉得,他是天底下最可爱的老爸!

其实,我妈又何尝不是呢?采访回来后,我才知道我爸根本没能保守机密。而我妈,居然也是一脸平静,说:“我有什么好怕的!电视里濮存昕都和艾滋病人一起吃饺子了!”

看来,我确实是低估了爸妈的医学常识和境界!

实际上,早在2004年4月我们开始策划艾滋村系列时,我在内心深处也曾经对那看不见摸不到的艾滋病毒有过一丝惶恐。不是我不相信科学,也不是我不懂医学常识,或许是人之常情,我总会想,万一在村里手被划破了呢?万一和感染者有了血液接触呢?万一……

心里打鼓的并不仅仅只有我一个人。一向工作兢兢业业的樊庆生也和我嘀咕,是不是会很危险。

那时,我还不认识艾滋志愿者小胡,但却听说过他第一次和感染者握手的故事。据说第一次握手后,小胡特别紧张,精神怎么也不能集中,旁人在说什么,做什么,他一概不知。明知道握手并非传染途径,他还是跑到水龙头前拼了命地洗手,一遍又一遍,直到洗得皮肤发白,手指肿胀。

勇敢而充满爱心的小胡尚且如此,伸出这只手,是不是真的很艰难?

5月中,外地两位艾滋病人来地坛医院治病,我们决定先在北京采访他们。我和编导宋阳、樊庆生以及另一位摄像一起坐着面包车到他们的宾馆附近。这毕竟是第一次近距离地和艾滋病人面对面,一路上,大家彼此安慰鼓励着,说其实也不用非得握手,言语间的关怀比什么都重要……

到了约定地点,宋阳打开车门,请他们上车。我抬起头,看着这两位面色蜡黄、身形枯瘦的农民,好像什么都没想,就微笑着把手伸了出去,说:“您好!我是凤凰卫视的曾子墨!”

不知为什么,几分钟前的犹豫和紧张突然间消失了。在我看来,握手似乎成为了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反倒是两位病人,脸上有着某种受宠若惊的感激,他们明显地迟疑了一下,才分别很轻很轻地碰了碰我的手。

他们在自己和健康人之间挖开了一道深深的鸿沟。

那个下午,我并没感觉到手的异样。回了家,我才想起应该洗洗手。

我很幸运。面对艾滋病的第一个心理考验,居然如此顺利而轻松地过关了。而且,这一次同车而行,也让樊庆生鼓起了勇气。

此后,艾滋病这几个字,再没让我产生过忐忑和不安。

5月23日下午,我到了离艾滋村最近的那个城市。栏目组里的桂平、小简、樊庆生和宋阳早已经开车先期抵达,并且进村拍摄了素材,摸清了情况。

桂平是《财经点对点》的制片人。平时采访,他并不需要出现场。那好像是少有的几次他与我们同行。我很感谢他,出现在了有危险、有困难的地方。

还有司机张瑞杰,在很多人对艾滋村躲闪不及的时候,他不顾路途遥远,穷乡僻壤,主动说他可以为我们开车。这份情,我也一直记着。

我刚到酒店,大家就告诉我,在艾滋村采访极其困难。对那里的个别干部来说,记者简直就是比艾滋病可怕一百倍的瘟疫。

安全起见,24日凌晨两点,我就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化妆、吹头。我专门穿了件淡绿色的长袖衬衣和牛仔裤,把自己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裸露在外的皮肤越少,出现伤口的机会也就越小。

3点,我们和陪同采访的志愿者小李一起坐着张瑞杰的面包车,在一片黑暗中,沉默地上路了。每个人心里都明白,这将会是艰难而漫长的一天。

4点多,还是漆黑一片。我们在县城有条不紊地换乘事先租好的挂有当地牌照的车。开车的司机是当地人,他也是感染者。

20分钟后,我们终于静悄悄地到达了艾滋村。天空微微透出一抹亮色,路上还空无一人。司机说,村口那幢非常显眼的白房子是村里的大队部。据说这幢村里最漂亮的建筑是因祸得福。作为艾滋村,他们曾经获得上级政府的特殊拨款,因此也才能花上一大笔钱,修建了这个恰恰位于村口的大队部。

我们像地下工作者一样摸黑进村,就是为了不惊动大队部里的干部。我终于体会到了外来记者进入艾滋村的不易。无形中,仿佛是有一张精心编织的隔离网,把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艾滋病人挡在里面,也将关心他们的人们留在了外面。

按照事先的计划,我们兵分两路。桂平带着小简和宋阳拍摄其他病人,我和樊庆生则在小李的陪同下,留在李大姐和王哥家里采访。

李大姐和王哥是志愿者们对这对中年夫妇的称呼。我也喜欢跟着这么叫,显得亲切。这是一个在艾滋病毒阴影下艰难活着的家庭。两人的前夫和前妻分别因为艾滋病而离开了人世,而他们自己,也都是进入了发病期的感染者。在去北京看病、为自己争取权利的过程中,他们带着两家一共3个孩子,组成了新的家庭。

天,彻底亮了,我和李大姐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开始采访。小李和王哥守在门外的路口,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可以赶快给我们报信。樊庆生一个人看着两台摄像机,不停地来回走动。还有一片片的苍蝇,在我和李大姐面前张牙舞爪,以至于樊庆生不得不在拍摄过程中多次喊停。

李大姐的脸色是那种不正常的灰暗,身形骨瘦如柴。她指着家里的几间瓦房说,当年卖血就是为了盖房子,卖一次,回来起一层砖。她说她已经想好了,等她发病到了晚期,不能干活了,就上吊自杀,决不让孩子为自己多花一分钱。

说这些话时,李大姐的眼里有一种近乎麻木的空洞。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沉沉的。这是我第一次觉得,死亡,离我如此之近,而命运,又是如此残酷无情。

太阳爬得越来越高了,3个多小时一晃而过,我和同样瘦骨嶙峋的王哥的谈话也接近了尾声。这时,小李却慌慌张张地跑回院子,眼神中全是焦急:“你们另一队人马已经被发现了,现在有人正往李大姐这儿赶呢!”

“赶紧收带子!”我迅速地反应。此时此刻,能保住那些采访的带子比什么都重要。

大家在一片慌乱中,清理着拍摄现场。我开始不停地给另几位同事打电话。桂平的手机,小简和宋阳的手机,所有的手机那头分明都通了,但是,为什么就没有人接电话?一遍,两遍……我像疯了一样地按着那些熟悉的号码,默默哀求着能有他们的半点儿声息。

“难道……他们全都被扣了?”我不得不开始做最坏的打算,“带子怎么办?我们是留?还是走……”

我问王哥,带子能不能藏在他家里,然后再想办法带到城里。一旁的李大姐听了,突然一改刚才病歪歪、死气沉沉的状态,变得特别泼辣。她怒目圆睁,声音嘶哑:“你们放心,谁要敢搜我家房子拿走你们的带子,我就和他们拼命!反正我的命也不值钱!我本来就没几天好活了!”

村里其他的感染者也同仇敌忾,不断给王哥家里传话,说干部们走的是小路,已经越来越近。看来,另一条大路才是更安全的地方。事不宜迟,我们打算先逃出村子,再想办法联络桂平。

在村民的掩护下,樊庆生拿着机器,小李扛着三脚架,我们一边向村口赶路,一边拍摄路旁的卫生所和学校。一路上,我几乎以为危险已经不存在了,因为无论是卫生员、老师还是路边的村民,都在竭力配合着我们的采访。

然而,就在村民和我们挥手告别后不久,一辆破破烂烂、快散了架的“小面”却横冲直撞,迎面而来,霸道地停在路的中央,掀起了一大片尘土。

“这是冲我们而来的!”我心里一紧,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4个穿着相对体面的当地人“噌”地一下跳下车,不怀好意地盯着我们,上上下下好一通打量。

沉默的对峙中,我很平静。既然带子都已经被妥善保管了,光天化日之下,我还怕什么?

“你们哪儿的?来这儿干嘛?”最胖的那个显然是他们的头儿,他率先开口,语气分明是在挑衅。

“我们来看看,随便转转!”我心里虽然不屑,说出的话却是客客气气,但愿一切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我们这儿不能随便看!拿证件来!”胖子并不领我的情,反而像是凶神恶煞。他凑到我跟前,露出了黄黄的大板牙,身上散发出一种好久没洗澡的酸臭味。

“那你们又是哪来的?你们的证件呢?凭什么要看我们的证件?”我变得掷地有声,一连串的问题就像机关枪发射的子弹。谁让这个胖子惹到了我的小姐脾气?对他,生理上,心理上,我都厌恶极了。

“我们是哪儿的?”胖子回过头去,冲他几个同伙尖声尖气地笑笑,四个人全都围拢上来:“你们来了这,就不能随便走!”

小李加入了我,开始和他们理论。就在这时,一位50多岁的中年男子忽然杀了过来,他不由分说一把抓住小李脖领处的衣服,仿佛要吃人一般地在空中挥舞着拳头,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喊着:“×你×!你们这群混蛋……”

“开机!”突如其来的暴力并没有吓倒我,我反而侧过脸,对樊庆生动了动嘴型。多年的合作,让我和樊庆生有着非同一般的默契。他冲我眨眨眼,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左手拎着机器,镜头在大腿的高度,但我知道,摄像机已经开始运转了。

坦白说,开机,是我在那一刹那的第一反应。我没来得及多想自己,也没顾及同伴的安危。事后,我一直愧疚,万一樊庆生被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

与此同时,胖子和他的同伙“呼啦”一下退到了远处。我心里明白了,胖子他们应该是健康人,而那位中年男子,很可能是感染者。

烈日炎炎,那天的气温原本就很高,我觉得连空气都快要燃烧了!

中年男子操着难听的污秽语言,骂骂咧咧,继续抓着小李,推推搡搡:“让你们来!我打死你们!”说着说着,他凶相毕露,拳头“刷”地一下飞了出去,打在小李的前胸。

我心里咯噔一下!小李是陪我们来的,不能让他出事!

我无法再保持沉默,反而三步并作两步,赶忙冲上去,细声细气、好言好语地相劝:“大叔,您消消气!别再动手了!”

后来剪片子时,这段素材让所有人都忍俊不禁。想想也是,几个男人剑拔弩张,充满浓浓火药味的情景中,突然跑出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还甜得发腻,不知内情的人看了,还以为是哪个女孩在撒娇呢!

好多人说,真不知我当时怎么想的,就没觉得害怕吗?

我想,那大概是一种本能。顾不得恐惧,顾不得迟疑,似乎是直觉在告诉我,一个男人,就算他再丧心病狂,面对一个温柔弱小的女孩(我自知并非温柔型,所以只能在声音上下工夫),他也总不会忍心动手吧!

“大叔”确实没好意思动手,却腾地一转身,指着我,杀气腾腾地喊:“你们都是什么东西!敢来,来我就打断你们的腿!”

“大叔”的手指离我的鼻尖,可能只有一两公分的距离。我不自觉地往后躲了两步。

从小,我就没受过什么太大的委屈,连爸妈都不会轻易说我一句。按照我的脾气,是一定咽不下这口气的,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么危急的情形,安全脱身才是上策!

“大叔,您就别气了!我们这就走了,以后也不来了!”那一刻,我依旧和风细雨,没有愤怒,只有讨好。

“滚!滚!都给我滚!”“大叔”还是穷凶极恶,声嘶力竭,但是,他紧抓小李的手毕竟松开了。

人也在,带子也在,这大概是我们3人的最好结果了!我们连忙收拾器材,以更快的速度向村口走去。

午后的太阳特别毒,晒得脚下的土地滚烫滚烫的。走了快3公里的土路,没有一丝树阴,我感觉自己混身都湿透了,樊庆生脸上的汗珠更是嘀嘀嗒嗒,大粒大粒地往下掉。

这时,一辆农民的小三轮蹦蹦车过来招揽生意,我想都没想,就全然不顾形象,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

后来,刘春说我们应该拍点儿在蹦蹦车里逃跑的镜头。我仔细一想,确是这样。我背着Prada的书包,穿着Armani的牛仔裤和Ferregamo的皮鞋,浑身是土,满脸是汗,狼狈不堪地坐在蹦蹦车上,身后尘土飞扬,这种情形对我,估计是千载难逢了。

艾滋村的系列完成后,我总希望自己力所能及地为所有和艾滋病相关的人与事做点儿什么。我清楚,自己是和艾滋病工作结下了不解之缘。那是一种在心里时常的惦念、祈祷和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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