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强行压下了药效,他没有刚才那般难堪。但,疼痛是难免的。
小药护在我们身边,唐三的暗影纷纷跳了出来和对方厮杀。
几乎实力相当。
但暗影太少,无论如何都不能摆脱劣势。
这时,从战斗圈中挑出一黑衣人,飞身过来。小药挡在唐三的面前,抬剑逼退对方,随即冲上去打斗起来。
战圈实在太过混乱,碎月针排不上用场,况且有唐三在身边,用了不同于拓跋然雪的武器,会被怀疑的。
又有一黑衣人冲出战圈向我们冲来,我捏着碎月针的差点就射了过去。
唐三角度绝妙的用剑向那人刺去,即可破了他的招,又能对对方造成威胁。就在剑剑相碰的瞬间,对方才发觉已经进了死局。突然,唐三手一抖,对方反身跳离。
对方试探了几下,似乎发现什么,再次冲了上来。
我心里暗叫糟糕,唐三若不是种了药,怎么会放他落跑,还能再次冲上来。
我也不怕他发现是我下的药了,从怀里掏出那枚能够抑制月见草药性的黑色药丸,趁着他俩分开的刹那,悄无声息的甩出一根碎月针将对方逼退。
冲到唐三的面前,掰开他的嘴,就要给他喂下。他一见是我,伸手就要将我推离战场,我拍开他的手,低吼:“往哪摸呢!”然后直接将药丸嗑进他的嘴里,顺势就滑进嗓子。
“你给我吃了什么。”他盯着我的脸。
“壮阳丹你信不信!”我无视他,闪身离开战场。
对方已经冲了上来,他也没空再和我多废话,提剑再次上场。
这次,他的速度提上来不少,几下对方就惨死在他的剑下。
随后又上来几人,都是同样的结果。
他突然朝我投来一个看起来颇为埋怨的眼神,我耸耸肩,我没骗他的,的确那药的确就叫壮阳丹啊。
壮阳丹里有一味药和月见草的药理正好相反,能够抑制月见草带来的疼痛感,只不过其他的几味药嘛,功效就顾名思义啦。
我也实在不太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从那搓烂成泥的药丸里,找到单单那一味药吧。
当然就只能整个吞啦。
唐三进了战圈,场面立刻就转变成几乎一边倒的形势。
对方人数越来越少,见形势不对,喊了声“撤!”,一溜烟的都跑了。
唐三站在原地许久未动,我心想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吧。
跑过去发现他仰面闭着眼睛,我喊了他一声。
然后就看到一条鼻血缓缓的流下来了。
我们都愣住了。
我心想,王爷的形象,没了。
他这才缓缓地睁开眼睛,看我的眼神颇令人深究,隐隐约约从他的眼中看到几抹“你敢阴老子,老子早晚弄死你!”的神情。
正等我顶着低气压研究其他的信息,他突然一口血喷到我脸上,身体便向下坠。
歇菜了。
我急忙抱住他的身形,让他趴在我身上。这货重的要死,偏偏还比我高,趴在我身上,有种盖着厚厚的被子的感觉。
不过,有些忽视不掉的异样。
你丫都晕过去了还能发情啊!
唐三是强行封锁自己的穴道,内力使用过度,导致经脉逆行。加上我的大补丸给他补过头了的结果。
倒是给他看病的时候,他下面那块一直鼓着,让我颇有些脸红。
小药就在旁边看着,让我越发的觉得我的思想实在太不纯洁了。
喂了几颗清风丹,和小药叮嘱几句,我就捂着脸匆匆的跑了。
小药的眼神威力太大了。
回房才想起来,还有个人还没救呢!
胭脂就趴在我房间的床上。我急忙赶过去探探她的鼻息,虽然有些微弱,但似乎没有什么大碍。
我小心翼翼的解开她身上的衣服,触目惊心的大片乌紫。
貌似踹得有些重了。
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
我烧了把安神草让她睡得更好些。我倒不怕自己会睡着,我是从小泡出来的药人,普通的药草对我没有多大的影响。
我看时机差不过了,伸出手在她伤口上轻轻按了一下,见她没有多大的反应,才慢慢地加重力道。
自下往上,我刚按到伤口中间,就听到她声音小小的地说:“官人,疼”那声音唱的跟小曲儿一样,哼得我全身发麻。
“忍忍就好,忍忍就好。”她醒了,我下手就不敢那么重了,尤其是她喊疼的时候。
“官人,你在干嘛呢”怯怯的,带着点小害羞,说完把整张脸都埋进枕头里了。我瞬间龟裂,腾地感到脸上发烫。
女子对女子,你害羞个毛啊!
“官人,你可在给胭脂检查伤?”她又问道。
“嗯”我哼声。
“官人,你可真好。”她高心的回答。
这伤是我踹出来的啊。
“官人”她喊得我心里跟小猫挠得一般,浑身发烫。训练过的,果真不一般。
“嘘,睡觉,别说话。”我打断她的话。
所幸没有哪根骨头断了,只是瘀伤太大,显得比较恐怖而已。
我拿出一把碎月针,拿了其中一根,从尾端抽出中间最细长的部分,一一如此。大约十来根,便开始给胭脂施针。
不一会就都扎在她光滑的背上了。
身体越来越热,有些焦躁。
突然想起之前拿沾了药的袖子擦嘴,又是刺客,又是救治的,哪还记得这回事,早就不知吸进去多少。
从孟晴带的那药包里翻出几株草药,混在一起,嚼吧嚼吧就直接咽下去了。
许久,那种燥热终于被我压下去了。
“官人,你怎么吃草啊?”胭脂疑惑的问道。
“唔,吃草有益身心健康。”难道我告诉你,我在吃解药么!
“官人……”她面露害羞之色,问道:“官人你会娶我么?”
“噗……”满嘴的药渣被我一口喷出来,我惊悚的看着她。
“那个,胭脂啊!女子,是不能娶女子的。”我擦擦嘴边的药渣,苦口婆心的教导她。
“可在楼里时,妈妈说女子是可以和女子结为连理的。”她诺诺的回答。
这是什么老鸨啊!思想,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我扭头看那胭脂,似乎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没想道竟混入了花楼,做起了花魁。
“胭脂是怎么进的醉花楼?”我问道。
她想了想,似乎是在深思,许久才慢慢地道来。
胭脂原名钟离子巧,家在南方长林地带,那地方四季如春,非常养人。
胭脂家在那边是一个比较大的家族,世代经商,到她父亲这辈,已经积累了不少的钱财。
他父亲重情,对钱财不甚在意,但她有两个哥哥,平日里不学无术,从小读书,却连个举人都未曾中上,胭脂的父亲对他们很失望。倒是小女儿钟离子巧一直都很乖巧,他父亲很是喜欢。
那哥俩在那片区域一直是土霸王,靠着家族的钱财和势在外横行霸道,无恶不作。经常有人来家里告状,或者来淘赔钱。
他父亲实在受不了了,就将他哥俩赶出家门,说是不认了这个儿子。
其实不过气话,他父亲只打算让这哥俩在外面呆上一两天的,等他们反思好了,再让他们进门。
哪知这哥俩不知听谁说的,说他父亲将他们赶出去以后,是想把家里所有的财产留给小女儿钟离子巧。
哥俩一合计,越来越觉得他父亲偏心,心想这个钟离子巧反正都是要嫁人的,是要离开他们钟离家的。
正巧这段时间,他们俩在外面又闯祸了,那人到钟离府上要钱,他父亲气得直说,谁干的谁赔。
哥俩无奈,就想办法把钟离子巧骗了出来,弄晕了,找到个人贩子就卖了。
本来,钟离子巧是要被买到一个大富人家做通房丫头的,而那时,醉心楼的老鸨路过见到了她,将她买下。
如此,她就在醉心楼呆了两年左右的时间。
她说的时候,眼角含泪,却不让它们落下。
我想,怕是哭得多了,便不想再哭了。
就想我那时一样。
我心里愤懑到不行,直骂那俩人渣。
胭脂咬着被子,诺诺的说:“官人,胭脂虽然在花楼呆了两年,但胭脂一直做的是清官,卖艺不卖身的。”她怯怯的说,“官人莫要嫌弃胭脂。”
我直说:“你放心,有我在,谁要是敢嫌弃你,刮他姥姥的!”见她放松了一般的一笑,又道:“你也别叫我官人了,以后我俩姐妹相称。你就是我妹妹了。”
两日后,我们正式启程回都。
我的左肩的伤口虽然未痊愈,但已经没有大碍,而胭脂背上的淤青,被我几次施针化瘀,也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至于唐三。
最经发现他的笑容越来越多了,而且总是挂着腻死人的温柔。
总让我背后发寒。
我们没有卖马车,只是买了不少马匹,唐三说,这一路不平静,能尽快赶到都城,便少一分危险。
这几****也私下里和孟晴他们见了几次面,总说毫无进展。陶秋平已经派人回都禀报皇上了,剩下的人还在暗中调查。这段时间他们不会出现,怕被唐三察觉。若是有了危险,需我自行处理。
我明白,帝王家的人,大都是对旁人存在几分疑心的。
我心想,前皇帝子嗣不多,大皇子身为太子,六年前就登上皇位了,二皇子忠心耿耿,一心为国,三皇子则是现在的唐三三王爷,掌管刑部,与户部尚书的四王爷一派,对立的是礼部的六王爷,和闲散祥王十一王爷。七王爷忠肝义胆,镇守边疆七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