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多这个人野心勃勃,热衷名利,在进攻英国时担当过很重要的角色。征服英国之后,他成为英国南部的肯特郡伯爵。每当英王威廉出国,奥多便和另外两名伯爵共同负起治理英国的职责。这套织锦画在1066年过后不久便开始制造。这虽然可能在法国制成,但鉴于当时英国刺绣工艺出众,更可能是英国的出品。尤其可能的是织锦画在坎特伯雷市圣奥古斯丁修道院的一附属工场,由英国刺绣女工制成。坎特伯雷是奥多伯爵采邑的首府,而且是当时一个绘画学派的蓬勃活动中心。织锦画在英国制造的说法,更可由图中一些名字的拼法进一步获得证实。那些名字是盎格鲁撒克逊文(古英文),而不是法文。不过毫无疑问,奥多下令制造这套织锦画时,必有一个动机。他的动机可能就是自我吹嘘,这从故事后半段他个人地位突出的情况中可以见到。然而直至不久前,仍有人认为这套织锦画是供1077年贝育兹新教堂落成时做宗教装饰之用。
此说于1966年首次受到置疑。辩者的理由是,最早有人提到这套织锦画出现于贝育兹教堂是1476年后的事。
况且,织锦画描绘的事物没有一样与教会有关,整个主题都是描写战争与征服,显然极不适合在教堂悬挂。后来的人越来越相信,这画与宗教完全无关,只是用来装饰奥多主教的官邸,而非他的教堂,目的在宣传诺曼人进攻英国师出有名。虽然这织锦画似乎如实记述历史事件,实则另有真正含意,特别是描写哈罗德向威廉宣誓效忠后又如何背叛的情节;显然对诺曼人极为偏袒。
然而,不管是否宣传,贝育兹织锦画始终是一份颇具历史价值的文物。描绘的事实正确与否或可疑,但它情节丰富,色彩艳丽,至少是一件极为杰出的艺术品,何况,它还是英国受到入侵和被人征服的唯一留存记录。
贝育兹织锦画虽有人称为挂毯,但严格说来是一件刺绣品而不是编织品。
这画由八块长度不同的麻布织成,小心缝合后构成一幅长70.34米、宽约50厘米的长布。织锦画上图像用八种颜色毛线绣成,包括红色、深浅不同的两种蓝色、三种绿色和两种黄色。除主题故事画外,上下两端还有狭幅长条,绣有各种动物、神话和日常生活情景。画中有600多个人物,700多个动物,还有船只、树木和房屋。这大堆丰富无比和描绘细致的事物,为后人提供了有关当时人民日常生活的丰富资料。
为了方便制作,可能在麻布上先画刺绣图,然后将每块麻布分别装上架子,好让工人进行刺绣。刺绣可能分组同时进行,虽然画幅阔大、内容复杂,但估计整套画可在两年内完成。
这画材料简单,用毛线绣在布上而不是用金线绣在丝绸上,故得以历久保存,成为留传至今的几件中古时代刺绣品之一。最早提到这套织锦画的记载,是1476年贝育兹教堂的一张财产清单。
织锦画只在每年古物节期间展览一星期,其余时间和教堂其他宝物一起收藏,以免损坏或变色。
然而这件织锦画也险遭破坏。1792年法国大革命期间,革命党人把它抢走,预备拿来做军用行李车篷盖,后由当地行政首长出面抢救回来。两年后,又有人打算用它装饰游行的花车,于是当局又得大费唇舌,才免致损坏,并于是年宣布为国宝,而得以妥善保存。其后虽曾多次搬迁,特别是在战争时期,但终于在1945年送回贝育兹,从此一直在当地保存。
纳斯卡高原上的巨画
几十年前的一天,一位飞行员来到秘鲁首都利马的民族学博物馆,声称在秘鲁的安第斯山一带纳斯卡高原的沙漠上,发现了古代印第安人的“运河”。博物馆馆长闻听这个消息后,不禁大吃一惊。因为纳斯卡高原是地球上最干燥的地区之一,在这几乎被骄阳烧焦了的地区,有时连续好几年滴水不降。为了证实自己所说的话,飞行员拿出一张地图让众人观看。这张图上用铅笔勾抹着一些奇怪的线条。遗憾的是,馆长在飞行员离去之后,立即将这张地图放进了古文书保管所,随后很快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因为他无法相信古印第安人会开渠灌溉300平方千米的沙漠。
几年过去了,这张标有奇怪“运河”的地图辗转到了历史学家鲍尔·科逊克手里。这位古印第安文化研究的专家,聚精会神地观察着标在地图上的交错线条。在“运河”周围的三角地带,有几条曲线,看去好像是一幅画,画着海神尼普顿所持的叉子。它果真是运河吗?或许它是旧时的公路遗址,或是大自然风化侵蚀的痕迹吧?
冒着烈日,科逊克率领一支考察队来到了纳斯卡高原。他们在黑褐色的高原上,发现了十分清晰的“白带”。不过,把它称作运河,未免过分地夸大其词了。河床顶多深15至20厘米左右,而且在平坦的原野上,水也不会在这样的运河里安然流淌。倒不如将这些“白带”称作沟更为贴切些。有的沟形状奇特,沿途弯弯曲曲;有的沟则笔直,长达1.5至2千米。考察队员们在思考,这一片大沙漠上,究竟画的是什么呢?
这支考察队很快进行了一个有趣的实验:他们手拿指南针,一面沿着弯曲的沟行走,一面在地图上记下沟的方位与形状。一段时间过后,沟的形状和方位图完成了。令人惊异的是,这是一只喙部突出的巨鹰图。鹰尾与一条长约1.7千米的笔直的沟相连。
这样,纳斯卡高原沙漠向考古学家们展现了它迷宫的一角。然而,为什么要画这只巨鹰?又是谁画的呢?
这幅巨鹰图是怎样画出来的呢?而且,他们是怎样确定线条方向,又是怎样准确地制定鹰身各部位的比例的呢?当时他们用了什么样的测量仪器?
接着,他们又发现一些奇异图案:植物的画和巨大的人工平行线。随后,考古学家们登上飞机,想在500米高空欣赏一下纳斯卡高原上的杰作。可奇怪的是,他们却一点都看不见地上的沟和画。纵然使用望远镜观察,看到的也只是黑褐色的地表。科学家们大惑不解,不明就里。谁知当飞机在纳斯卡高原上空缓缓盘旋至一定的角度时,竟然看见了熟悉的地上画。只见数千条线朝向不同的方向,形成一组奇妙的图画,组成三角形、四边形、螺线等多种几何图形。令人称奇的是,其中还有一幅张着8条弯弯曲曲触角的章鱼图!飞机再次盘旋,地上的画又消失了。
海洋生物的画,怎么会画在这片纳斯卡高原上呢?
对纳斯卡高原地上画的研究,虽因第二次世界大战暂时中断了一阵,但随后进行的研究,却给我们提出了更多的难解之谜。
当地一位女教师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仍不间断地清理着纳斯卡高原的地上画。由于她的辛勤努力,长达80米的卷尾毛猴、46米大小的蜘蛛、长有人手的180米大小的蜥蜴,以及鱼、穿山甲、蚂蚁等地上画都被发现了。这位女教师还发现,完全相同的动物画,如同用图章盖的一样,每隔几十千米就出现一批。同时,她还发现了比这些动物画大数十倍的人物画。其中的一个人物高达620米,躯干挺直,双手叉在肋下;一幅人物画没有脑袋,却画有六个手指等等。
更让人费解的是许多沟。它们由南向北,十分精确,误差不超过一度。史料中没有南美居民持有指南针的记载,而且在南半球又看不到北极星,在这样的条件下,画家怎么能画得这股精确呢?许多圆和螺线也费人猜测。
后来,科逊克与这位女教师一起观察30多年前发现的巨鹰图,那一天恰好是冬至。突然,科逊克发现沉没在远方地平线的太阳光线,与巨鹰喙相连的那条笔直的沟正好重合。在6个月后夏至的那一天,他又一次发现西沉的太阳光线和这条为重合。这一惊人的发现,使科逊克第一次发表了纳斯卡高原的地上画可能是巨大的天文学启蒙书这一设想。也就是说,纳斯卡高原上的沟,起着天文历的作用。
科逊克等人把纳斯卡高原平面图和星相图进行对照,发现了地上画标明有整个四季的天文变化。有的标记表示月亮升起的地点,有的指出最明亮的星的位置。在这部“天文历”上,太阳系的各大行星,都被标上了各自的线和三角形。通过形状,可以在地面画中找到点缀在南半球空中的众多星座。
由于这种种原因,纳斯卡高原上的地面画自然引起了人们的惊叹。
有些学者把它称作世界上的第八奇观。认为它可以与埃及金字塔和巴尔贝克神殿媲美。小说家、记者也蜂拥而至,对纳卡斯高原地面画大加渲染,给这一景观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虽然对这些巨大的地面画的成因的解释众说纷纭,但有一点大多数人都同意,这是由拥有高度发达的计算仪器和测量仪器的人们所制作的,而且它们也是为从空中看得到才制作的,因为只有在空中才能看到它们的形状。
既然如此,我们必须就得面对这样一个问题:这些图案是制给谁看的?
事实上,在秘鲁南部城市莫延多-与纳斯卡的空中直线距离400千米附近直到智利的安托法加斯塔省的荒漠和山脉里,在倾斜的高高的峭壁上,发现了巨大的标记符号,它们的意义和目的到目前为止还未能弄清楚。在某些地方有矩形的、箭形的或者带有弧形横木的梯形标记清晰可辨,有时人们看到整个山坡上,都有部分地充满装饰图案的四角形。
人们沿着标明的航线飞行,在险峻的悬崖峭壁上也发现了有指向内部的光束的圆环,圆满棋盘图的椭圆,在塔拉帕卡荒漠里很难到达的绝壁上发现了一个宏伟的“机器人”的图形。
关于这次发现,智利报纸《水星报》1968年8月26日以《从飞机摄影获得的考古新发现》为题报道说:“一个专家小组成功地从空中获得一次考古新发现。当他们飞临位于智利最北部的塔拉帕卡荒漠上空时,他们发现了一个刻画在沙漠里的具有简单传统的线条风格的男子人物形象。这个形象大约100米高,它的轮廓是用由火山作用形成的岩石标出的。它位于约200米高的一个孤独的小丘上……在科学界,有人持这样的观点:这种方式的空中勘察对探索史前史有着重大意义……”
科学考察旅行的参加者估计,这个“机器人”约有100米高,它的身体是四角形的,像一个柜子。它的腿是笔直的,细长的脖子上坐着一个正方形的脑袋,从脑袋上冒出12根同样长的,笔直的天线杆。它的左臂向下悬垂着,右臂弯曲着向上抬起。在身体上从胯部起一直到躯干末端,左右两边都接上了三角形飞行尾翼——类似于超音速战斗机的尾翼。
1968年夏天,智利政府报纸圣地亚哥《阿劳科人》报写道:“智利需要一位能满足我们长期好奇心的人的帮助,因为无论是赫还是多梅科(都是考古学家)任何时候从未说过有关那个恩拉德里拉多平台的事,对于该平台,一部分人断言它是人工兴建的,而另一部分人则坚持,它是其他行星上的生物修建的工程。”另一位伟大的考古学家葛瑞姆·汉克与丹尼肯的论断不同,他认为纳卡斯地画是远古超文明的“太平洲”人的遗迹。他的依据是:
这一带(纳斯卡)的老百姓都说,这些线条和图形不是凡人的产物,而是半神半人的“维拉科查人”遗留下的作品。好几千年前,这个族群也曾在南美洲安第斯山脉其他地区遗留下他们的“指纹”。
秘鲁南部的纳斯卡高原是一个荒凉干燥、土壤贫瘠、五谷不生的地方。自古至今,这一带的人烟一直非常稀少,将来也不会有大量人口移居这里——月球的表面,看起来也没纳斯卡高原荒芜。
专家们检视镶嵌在线条上的陶器碎片,并且对这儿出土的各种有机物质进行碳14测量,结果证实,纳斯卡遗迹年代十分古老。他们推测的年代,从公元前350年到公元600年不等。至于这些线条本身的年代,专家不做任何推测,因为这些线条跟周遭的石头一样,本质上都是无法鉴定年代的。我们只敢这么说:年代最近的线条也至少有1400年历史,但在理论上,这些线条可能比我们推测的更为古老。原因很简单:我们据以推断这些日期的文物,也许是后来的人携带到纳斯卡高原的。
大部分线条和图形分布在秘鲁南部一块完整的地域上,就在这块土地上,散布着数以百计形状各异的图形。有些描绘各种飞禽走兽(总共有18种不同的鸟类),但更多的是几何图形,包括不等边四边形、长方形、三角形和直线。从空中鸟瞰,这些几何图形——在现代人看来——如同几十条纵横交错的飞机跑道,仿佛有一位幻想自大狂的土木工程师,受命在这儿兴建一座奇异怪诞的机场似的。
这就难怪,有些人会把纳斯卡线条看成外星人登陆的机场跑道——毕竟,直到20世纪人类才学会飞行。这种想法当然很有趣,可惜经不起逻辑的验证。我们很难理解,拥有先进科技,能够穿越数百光年距离的太空从事星际旅行的外星人,为什么需要一座机场供他们的太空船降落。难道,他们所掌握的科技还不足以让他们搭乘的“飞碟”垂直降落吗?
如果不是“外星神”的火战车降落时使用的跑道,那么,纳斯卡线条的用途又是什么呢?老实说,没有人知道答案,也没有人能够鉴定出它们的真正年代。这些线条是历史上的一个谜团。你越仔细观察,就越觉得这些线条和图形充满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