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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苏小小:她是一个堪与西子湖的山水相媲美的女人(1)

一见钟情,情定西泠桥畔松柏下

自父母谢世后,十五岁的苏小小便同乳娘贾姨移居到钱塘城西的西泠桥畔,这里青山绿水交相环绕,清风习习,碧波盈盈,风景十分宜人。她和贾姨在一处松柏林中搭建了一座小楼,俩人靠着变卖家产所得来的积蓄生活。乳娘贾姨对苏小小视如己出,两人可谓是相依为命。

苏小小自幼性情开朗,又能书善诗,没有了父母的管束后,她也显得越发地自由起来,为方便游山玩水,以诗会友,苏小小特意让人制造了一辆香车,四面用厚厚的帘子遮挡起来,苏小小还专门给这辆香车起了一个极具诗情画意的名字:油壁车。

苏小小经常坐在油壁车中,整日让人推着到各处湖畔和山间游玩,观赏湖光山色,生活可谓是闲适舒散,自由自在。来西泠桥畔安家不久,苏小小便成了这里小有名气的人物。因为她不仅长得娇小玲珑,美貌惊人,且聪明灵慧,出口成章,特别是她所吟之诗,让不少文人雅士都自叹不如。因此,当苏小小的美貌和才情传开后,不少钱塘的仕宦客商和名流雅士都慕名而来,想一睹苏小小的芳容和才情。

每一个见过苏小小的人,都觉得苏小小气韵非凡,此行不虚,有的甚至以能够一睹苏小小的芳容为荣。一个叫于佑的文人得见苏小小后,曾这样叹道:“苏家有女初长成,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无。”可想而知,那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如果将她与西子湖的山水相媲美,恐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苏小小虽身为女子,但却少了古代女子的那般自我束缚。她热情开朗,乐于同名流文士们往来,也常常邀请一些文人到她的小楼中吟诗作对,以诗会友。但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得见苏小小,有幸得见苏小小的人都要先经过贾姨的挑选,文采和品行出众的人才能与苏小小对坐清谈,而那些品行不端,只为贪图美色的人,即便是掷以千金,也会被苏小小婉拒。如此一来,苏小小的名气也就更大了,很多人对她仰慕不已,并以能与苏小小对坐一堂而备至荣幸。

在苏小小的小楼门前,许多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和儒雅的文士络绎不绝,而苏小小也就此成了钱塘城西一带有名的诗伎。也有少数人将她看成一名以貌待客的青楼女子,但更多的人还是称她为诗伎,因为她与那些以卖身谋生的青楼女子决然不同。

这时的苏小小年仅十五岁,一个红杏初熟般的年纪,却已经出落成亭亭玉立的美丽少女,尤其是那一双水灵灵的娇媚杏眼,让人看一眼仿佛就会醉倒。在这个正值少女怀春的年龄,每个女子对爱情自然有着美好的憧憬和期待,才貌兼备的苏小小也不例外。

一日,苏小小和乳娘贾姨乘坐着油壁车春游,来到西泠桥畔一处松柏树下,苏小小正掀起帘子往外看,迎面走来一位风度翩翩、清秀俊朗的公子。苏小小看得有些呆了,因为她见到了平生以来头一回让她一见倾心的男子。

苏小小不好向乳娘贾姨表明自己的心意,于是谎称坐累了,想要下车走走,便扶着贾姨下了油壁车,装着不经意地和那位公子擦肩而过,并故意将头上一根发簪掉落在地,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果然,那位公子转身弯腰拾起发簪,追上苏小小,双手递上发簪,笑问道:“姑娘,可是你的发簪掉了?”苏小小看着公子手中的发簪,又望了那位公子一眼,抿嘴轻笑道:“有劳公子了,这正是小女子的发簪。”

苏小小伸出纤纤玉手接过发簪,颔首再次答谢道:“这发簪是我娘去世前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幸好有公子捡到了,敢问公子贵姓?”贾姨也在一旁笑道:“还请这位公子留个姓名,我们也好上门答谢。”

那位公子淡然一笑道:“在下姓阮,单名一个郁字。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阮郁又岂能让小姐和夫人上门答谢,如此甚是严重了。”苏小小含情脉脉地望着阮郁,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当即吟诗道:“燕引莺招抑夹途,章台直接到西湖。春花秋月如相访,家住西泠妾姓苏。”

苏小小用这首诗对自己做了个介绍,并隐约向阮郁透露了心意:她不是青楼女子,只不过喜书好诗,希望能与有文采的人谈书吟诗。显然,苏小小的这种行为在当时管教严厉的闺中女子中似乎是匪夷所思的,但苏小小自小性情活泼开朗,热烈大胆,再加上父母对其管束较松,有这样的行为也不足为怪。

当时,阮郁的心中大喜过望,为苏小小的才貌所倾倒,当即答应日后一定去苏小小家拜访。苏小小因心喜而垂下头去,一旁的贾姨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展露出丝丝笑容。随后,两人依依不舍地就此别过。

几天过去了,苏小小依旧没有等到阮郁前来,芳心暗许的苏小小决定故地重游,希望能够再次遇上阮郁。转眼大半个月过去了,苏小小几乎每天都来西泠桥畔这一处松柏树下,却再也没有遇到过阮郁。而那日她在诗中已经隐约向对方透露出了自己的住处,日日盼着阮郁能前来相会,然而,在众多文人雅士、潇洒的公子中,始终不见阮郁的身影。

由于没有再见到阮郁的缘故,苏小小开始变得孤独起来,以往与文人墨客们吟诗作对的心思也了然全无,取而代之的是眉头紧锁,经常一个人独处,许久不发一言。一些慕名前来一睹芳容的公子哥见到苏小小满面愁容,也扫了兴致,有的还到处传言苏小小傲慢无礼,目中无人。对于这一切,苏小小都不放在心上,因为自从那日之后,她的整颗心都被那个叫阮郁的公子占据了。

别人不了解苏小小,但贾姨却甚是了解。其实,那日在松柏树下,贾姨就已经明白了苏小小的心思。此时此刻,苏小小坐在房中,顾影自怜。贾姨看在眼里,疼在心头,她推开门轻轻地走了进去,将苏小小的头摁在怀里道:“小小,乳娘明白你心中在想什么,相信乳娘,有缘千里来相会,若是心中有你,他自会前来。”苏小小双手抱着贾姨的腰,含泪轻轻点头。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苏小小原本光洁如玉的脸庞整日黯淡无光,昔日门前车水马龙的情景,如今已是门可罗雀。一日,苏小小正独自站在窗前望着远方出神,因久不见阮郁出现,不禁悲从中来,吟诗道:“试问昔人曾可知,我诗多是相思词。一庭烟雨潇潇又,心似柳条复万枝。”

音落,苏小小忽然见一男子正朝着小楼缓缓走来。当男子走进楼,站定后,苏小小看清对方的一刹那,她的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两个人就那样对望着,竟忘了说话。直到贾姨走出去,将那位男子请进了屋。

男子穿过竹林,绕过松柳,进入堂内。苏小小从帘子中缓步走出,四目交接,彼此都含情脉脉。苏小小没有看走眼,那位男子正是阮郁,她日思夜想、念念不忘的意中人。苏小小记不清等不到阮郁时是怎样的一种心境,她只知道,当再次见到阮郁的那一刻,她的整个世界仿佛在一瞬间被点亮了。

在彼此一番交谈中,阮郁谈吐文雅,举止庄重,谈到湖光山水时,阮郁忍不住流露出赞美之意。苏小小心中甚欢,原来阮郁也喜爱山水,这倒是志趣相投。于是,便请阮郁到阁楼上眺望。

阁楼墙壁上贴着苏小小昔日作的诗,阮郁吟道:“水痕不动秋容净,花影斜垂春色拖”这一句时,不禁拍手叫好,心中自然对苏小小更添了几分爱慕之意。当即还对作了一首,苏小小心中一惊,想不到阮郁也是才貌双全,心中爱意更甚。两人把酒言欢,抚琴致兴,相互传递着倾慕之情。

原来,阮郁也对苏小小一见倾心,自那日别过后,他也一直想着来松柏林中再见苏小小,然而,他身为当朝宰相之子,如今只是奉命前来浙东办事,凡事都得经过父亲的允许,尤其是婚姻大事。

也就是说,阮郁虽倾心于苏小小,可他却不能做主将她娶回家中。所以,阮郁并未给苏小小任何承诺,而是办完事后再次告别了苏小小。阮郁走后没几日,当地官员孟浪便命其管家邀请苏小小前去西泠桥畔游湖赏景,但苏小小一心等着阮郁归来,早已没有了往日那种游湖赏景的心思,于是她就婉拒了孟浪的邀请。

遭到苏小小的拒绝后,孟浪却不肯善罢甘休。其实,孟浪游湖赏景只是一个借口,他主要是想借着游湖赏景向苏小小表达心中的爱慕之意,纳苏小小这个美人为妾。因此,他又派人去请苏小小到府中吟诗作对,不料,苏小小又一次拒绝了他的邀请。

孟浪是个急性子,他有些沉不住气了,于是决定亲自去请苏小小。他的一个朋友却提醒他,身为官员登苏小小之门恐有不适,于是给孟浪献了一计,孟浪听后连连拍手叫好。因此招来下人,对下人说:“你去告诉苏小小,就说本大人要向她询问一些民情,她若不来,就视为不配合本大人视察民情的工作,那将对她进行依法处置。”

下人将孟浪的话原封不动地传达给了苏小小,苏小小性直坦率,但是这一次,即使她再怎么不愿意去,她也不能拒绝。因为,她担心会因此而牵连了乳娘。

苏小小故作轻松地和乳娘告别,让乳娘不必担心,她去去就回。乳娘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苏小小却已经转过身,极不情愿地跟着来人去了孟浪的府上。见苏小小随仆人走进府,孟浪想到苏小小前几日架子之大,请了几次现在才来,于是决定难为她一下。待苏小小走近,孟浪随手指着院内一株梅花让苏小小做诗一首。

从孟浪不屑的神情中,苏小小看得出来他是有意在刁难自己,于是从容不迫地信口吟道:“梅花虽傲骨,怎敢敌春寒?若更分红白,还须青眼看!”音落,孟浪仔细地打量起眼前这个眉目如画、楚楚动人的女子,不禁连连点头,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倾慕之情。

那日,苏小小和孟浪对仗了一番后,见苏小小有急于离去之意,孟浪也不便强留,便差人将苏小小送了回去。在回去的路上,苏小小想,孟浪前几日虽用话威胁自己,不过今日倒真是以礼相待,没有任何冒犯之处,因此,在心底已将孟浪当作诗友。

贾姨见苏小小归来,忙迎了上去,问孟浪有没有难为苏小小。苏小小告诉乳娘,孟浪没有难为她,而是一直以礼相待,贾姨这才放下心来。然而,不久之后,令苏小小烦心的事猝不及防地发生了。

原来,在苏小小离去后,孟浪就立即决定,无论如何也要纳苏小小为妾。于是,他专门请了西泠桥畔一位能言善辩的媒人,让她前去说媒,无论如何也要说到苏小小愿意嫁给他为止。除此之外,他还让下人挑着厚礼,与媒人一同前去。但是,令孟浪始料不及的是,苏小小竟让这些人吃了个闭门羹。

但孟浪没有就此放弃,相反,他表现出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纳苏小小为妾的决心。当他命下人备着厚礼再一次被苏小小拒之门外后,他仔细琢磨着,莫非苏小小不想做妾?可是自家已经有了正妻,况且妻子世出名门,他多多少少也是靠着岳丈的提携才混到今天的地位,他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而自毁大好的前途。

然而,此时此刻,孟浪已经深深地迷恋上了苏小小的美貌和才情,这又如何是好?他在府中来回踱步,最后他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孟浪立即给苏小小写了一封长长的信。在信中,他将自己对苏小小由倾慕到爱慕的情愫描写得淋漓尽致,信的内容可谓是含情脉脉,一往情深。在信的末尾处,孟浪写道:“小小,你不要把我当成观察使来对待,更不要因为我对你的心意而产生任何压力,正是因为倾慕你的才情,所以我尊重你的决定,如果你执意不肯答应,我也不会强求。能够有幸认识你,并与你有一面之缘,我此生足矣。”

看过信后,苏小小将信合了起来,虽然她无法确定这些是否是孟浪的真心话,但这些对她来说都不重要,因为她的心里已经有阮郁,再也容不下他人了。此时此刻,苏小小坐在房中,眼神已穿透窗户,去到了一个很远的地方。

苏小小不用算也知道阮郁一去已有半年之久,在这半年里,苏小小没有一日不在盼望着阮郁能够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到了此时,阮郁带回的消息是好是坏,已经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苏小小只想再见阮郁一次,哪怕是对视一眼之后即刻老去,她也甘愿。

为谋生计,出众才女沦为歌伎

出于礼貌,苏小小给孟浪写了一封回信,在信中,她对孟浪的以礼相待表示了感谢,并在信中向孟浪声称自己已经有了心上人,除了心中的那个人,她这一生不会再接受任何人和任何感情,但是苏小小在信中没有道出自己的心上人姓甚名谁,就算到了此时此刻,她也一心护着阮郁,不想阮郁受到任何伤害。在信的末尾,苏小小再次感谢孟浪,并希望他能够尊重她的决定。

从这封信中可以看出,苏小小不是那种攀权附贵的女子,但是由于意识到孟浪身为官员,得罪不起,因此,她在信中多次表达了对孟浪的感激之意,并希望和孟浪成为诗中知己,可谓言辞谨慎,婉言谢绝了孟浪的求爱。

倒不是因为苏小小害怕孟浪恼羞成怒而祸及自身,她考虑的仍是她的乳娘贾姨。她一直以来都很清楚,无论是父母在世还是离世,乳娘对她从来都没有二心,而是全心全意地呵护着她,所以她更不能因为任性而牵连了乳娘。

孟浪接到回信后,顿感怅然若失,他原本以为,在信的末尾故意说的那些只有正人君子才会说的话,能让苏小小对他刮目相看,从而改变心意。谁知,苏小小已经心有所属,只将他视为诗中知己,并无半点情意。孟浪再一次将信扬到眼前,似乎还能闻到苏小小身上散发出来迷人的香气。

想到苏小小日后会成为别人的女人,想到苏小小身上由内而外散发出的迷人魅力,孟浪决定,不管怎样,都一定要得到苏小小。他慢慢地将信揉成一团,他要让苏小小对那个所谓的心上人彻底死心,因此,他暗中派人前去秘密打听苏小小的心上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让苏小小甘愿为了他,一等再等。

就在孟浪四处派人探听苏小小的意中人时,钱塘城内财大气粗的巨富钱万才登上了苏小小的门,他一掷千金要纳苏小小为侍妾,然而,苏小小一心对阮郁念念不忘,且视钱财如粪土,更对像钱万才那种仗势欺人的小人不屑一顾。因此对于钱万才的美意,她婉言谢绝。

钱万才一气之下发了狠道:“苏小小,你虽有才貌,可那能与我的财势相比吗?小心惹恼了我,日后有你吃不完的苦头。”之后,钱万才又连连数次登门,依旧被苏小小拒之门外,幸好贾姨在其中拼命打圆场,并承诺会劝导苏小小,这才稳住了钱万才,使得他没有当即发威。

贾姨历经世事多年,一生也是饱经风霜,她劝苏小小道:“小小,你的年龄也不小了,那阮公子去了两年之久,一直杳无音讯。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如此苦待下去恐是等白了头终是一场空,倒不如寻个富贵人家,也好有个依靠。”

苏小小瞪大了眼睛望着贾姨,颤声道:“乳娘,你是最懂我的人,现在连你也要让我嫁给那个钱万才吗?”贾姨抹着脸上的泪,摇了摇头道:“那钱万才为人不义是家喻户晓的,虽说有钱有势,做他的女人也是衣食无忧,可那些女人在他的打骂之下,哪一个有真正的幸福,谁要把闺女嫁给了他,还不等于送进了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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