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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是哥哥,仅仅是哥哥

妮妮终于考上了大学,而我却没有想到她却选择了沈阳,是对我无声的反抗吗?报志愿前,她来咨询我,我说随你的兴趣就好,不要老是想跟着我,你有你的路要走,你现在还小,不要把自己的一生都放在别人身上,即使是我也不行,你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遇到一个你真正喜欢的人,而不是因为习惯而喜欢。妮妮还是执意要报厦门,我知道安爸爸和安妈妈是不会同意让她跑这么远的,我只好说,我们学校里全是美女,你去了只会垫底的,还是不要去了,况且厦门这么远,我照顾你也不方便,我已经在和宫媛媛交往了,让你自己在那里我也不放心啊。当我说的时候,我看到妮妮的眼里立刻蓄满了泪水,我最受不了妮妮的眼泪了,真的很让人难受。我只好装作看不到,妮妮问我高考的时候为什么同意高考结束就允许她跟着我,我只好说那是为了激励你啊。妮妮的成绩一直很不稳定,尤其是高三的时候,我基本上隔一天就一个电话督促一下她,自己的妹妹不管还能让谁管啊!还记得当时同宿舍的人还笑我是个二十四孝好男人,是啊,记得高考那几天我激动得都没有睡着觉,比她还要紧张,舍友们都会打趣我是在搞养成,哈哈,哪有那么复杂,难道说没有女朋友,没有绯闻就一定是为了某一个人守身吗?我是一个很谨慎的人,没有把握的事我不会去做,所以如果大家最后走不到一起,那还有什么必要走到一起呢,徒增伤悲罢了,所以到现在我还保持着千年光棍的称号,光荣啊。妮妮一直说我是为了陪宫媛媛才去的厦门,可是她却不曾想到我却是因为她当年疯狂的迷恋《一起来看流星雨》时说她一定要去厦门大学看看,是啊,我也很傻,作为一个二十四孝的好哥哥,自然要在前面探路。不过误会也好,希望妮妮可以学会独立,不要老是依赖别人,这样很容易受伤,尤其是在恋爱的时候,所以必要的时候,狠心也是应该的。

妮妮走之前让我去送她,可是真的没有想到就在这天宫媛媛的同学来了,让我帮忙去接一下,我看了下时间,回来刚好可以送一下妮妮,我就同意了,可是我也没有想到,路上堵车是这么厉害,我一直都知道妮妮很固执,如果等不到我她一定会一直等下去的。我是在等不及,只好从车上下来,一路狂奔终于到了车站,我知道已经迟到了接近半个小时,可是我仍然抱着火车会晚点的希望,当我走进候车大厅的时候,就看到安爸爸和安妈妈走了出来,我问妮妮走了吗?安妈妈说妮妮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你,最后哭着上车了。我真不是一个好哥哥,妮妮一定很失望吧。

我从车站出来,就收到了妮妮的短信,她说她已经坐上车了,我当然知道,可是面对短信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要道歉吗,妮妮应该不需要我的道歉,虽然知道妮妮希望我做什么,可是,我想我还是应该沉默吧,不断地把信息写上又删掉,最后思索再三,还是发过去一句路上注意安全。我知道妮妮从来没有坐过火车,出过远门,可是毕竟是她自己的选择,所有的担心还是留在心里吧。

我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样一种心情读完妮妮的信,只知道心里有种被撕裂的疼痛,为什么不能明白我的苦心呢?哥哥只能是哥哥,我没有那么好,我对什么都很冷淡,即使是对你,我也从来没有表现过太多的热情,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哪里那么好,让你如此的喜欢。我一遍又一遍的看着信,不断地在键盘上输入删去,输入删去,最后留下了一屏幕的空白,我不想给你伤痛,也许我真的应该谈恋爱了,这样才是对大家真正的解脱。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妮妮,你会有自己的生活,你会有真正属于你的伴侣,不要把自己封闭在那个小空间里,走出去,你才会看到更远的地方,也许我没有什么立场说什么,毕竟是我让你对我养成了依赖,我只希望你会过的好。

妮妮走后,我独自去了小时候经常去的公园,虽然我们都已经长大,可是公园依旧没有太多的变化,还记得以前的时候,妮妮最喜欢坐在那一片樱花树下的秋千上,我就在后面推,妮妮一直笑着,说“再高点,再高点!”站在樱花树下,仿佛还会听到妮妮的欢声笑语,看,小时候多幸福,什么都不知道,妮妮还是那个可爱的小妹妹,而我还是那个尽职尽责的大哥哥,为什么长大了,感觉世界这么复杂了呢?

还记得第一次见妮妮,是在医院,刚出生,虽然印象不是很深,但是到现在仍记得当时她皱巴巴红红的小脸,一点都不漂亮,到现在说起来,妮妮仍然不愿意,一直在强调我没有眼光,说自己天生丽质,呵呵,真不知道是怎样说出口的。

第一次抱妮妮,就被尿了一身,当时我被吓得差点就把她给扔了,安妈妈连忙报过去说她这是在和我亲热呢,好古怪的亲热方式。我妈说这是在我身上留下记号,先预定下了。当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现在想想也对啊,从此之后,妮妮见到我就一定让我抱着,我的绝世好哥哥生涯就开始了,唉,孽缘啊!

当妮妮八个月的时候,她已经会叫爸爸妈妈了,我特别着急,一直在教她喊哥哥,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啊,在一次妮妮摔倒的时候,突然一变哭着一边喊哥哥。我抱起妮妮,让她再喊一次,她保证我的脖子说哥哥,哥哥。虽然口齿不太清晰,但是我还是清楚的听到了,当时那种自豪感真是油然而生啊。

当周围的哥们在外面疯跑的时候,我在妮妮家里陪妮妮学走路,当妮妮独自走完一段路之后,扑到我的怀里,我觉得自己比她还要高兴,当我可以牵着她的小手一起走路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形象顿时高大了好多,那种责任感也随即扑到了我的身上,原来我从那么小就开始是一个有责任心的好男人了啊。

所以妮妮,对不起,一直都会是我永远疼爱的小妹妹,而我始终会是疼爱你的好哥哥。又一次打开了妮妮的信,还是一如既往的心痛,思索再三,终于似若无其事的回了一句信已收到,好好学习,照顾好自己。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妮妮,我想你一定会在学校里看到更好的朋友,看到更多的世界。

亲爱的彬哥。

首先对你表示一下深深地思念,么么,亲一下,非常抱歉一直等到现在才给你写信,我觉得咱们从来都没有这么久没有联系过,即使在你高考的时候,我还能每一周都过去看你,从我给你写信到现在已经29天,从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到现在已经31天,唉,不知道你现在是在庆幸还是和我一样遗憾呢?或者你已经忘记有过我这么一个人了呢,也许吧,你应该没有时间来想我吧。

我真的没有想到,开学才第二天就要军训,唉,你说军训就军训呗,干嘛要把我们带到了一个鸟都不拉屎的地方,真是什么都没有,而且手机还不让带,感觉就是与世隔绝了,真是太可恶了,不知道你当时军训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啊。

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黑,都要赶上非洲小黑人了,不过我想这是不是也代表我离你又近一步了,你以前一直说我太娇气,现在你没有话说了吧。你知道我一直都对军人有一种难舍的情结,看到军人都要挪不动步子,简单点说就是制服控,嘿嘿,我到现在还保留着穿着军训服时的哪张照片,太帅了,我曾经还想把你贴在我的天花板上,这样我每天一睁眼就可以看到你,那该多好幸福啊。跑题了,说我军训啊,我现在讨厌死军训了,所以我把曾经说过要当兵的话收回,简直都不是人的生活,我现在已经瘦了整整十斤了,以前肥嘟嘟的小脸都变尖了,变成了骨感美女了,这是不是也是因祸得福啊,你以前还说我都要变成小猪了,现在好了,变成猴子啦。

你知道吗,我们军训不知学习什么站军姿,正步之类的,那些都弱爆了,我们学打靶了,太刺激了。当我举着枪对准靶心的那一刻,一种自豪感或者说使命感油然而生,感觉真是太棒了,你知道吗,我居然打中了好几个九环,教官夸我说很有准头,哈哈,你当时不知道有没有我这么厉害啊。

你知道吗,每天当我们训练完后,拖着疲惫的身子,躺在床上,就会想起以前小时候我整天跟在你后面不断地喊着哥哥,你就一直牵着我的手,陪着我走到这里,走到那里,永远都不会累,可是现在,你都没有那样牵过我的手,唉,时间果然是能改变一切的东西,真是不可思议啊!

还记得咱们以前经常去的那个公园吗?我对你最早的记忆就是在那里,你陪我荡秋千,我在上面晃啊晃,你在下面使劲的摇啊摇,然后整个公园里回荡的都是我们的欢声笑语,当时我问你“哥哥,咱们永远在一起好吗?”你一边推着秋千,一边说“好啊!”当时我觉得自己已经得到了全世界,哈哈,看小时候多单纯啊,一点小小的承诺就可以让我得到满足,可是现在,为什么没法回到从前呢?

还记得小时候就一直是你在看着我,从我牙牙学语到蹒跚学步,都是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当时我爸爸和妈妈整天都在公司里拼搏着,我整天基本上就是寄放在你家,有时候,晚上太晚了,就直接睡在了你家,还记得吗,我醒的特别早,睡醒之后,我喜欢捏你的脸,或者是肉呼呼的小手小胳膊,然后你就会醒,亲一下我,说“妮妮醒了啊?要不要嘘嘘?”或者是“妮妮别闹,让哥哥再睡一会。”呵呵,现在想想,从那么小咱们就开始同床共枕了,所以,你必须要赔我的清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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