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这就去准备,小姐真是菩萨心肠啊,呵呵……“张妈笑呵呵的去准备了。
“姐姐,他们都有好处,那我呢,我也要,姐姐……”杏儿一听大家都有了奖赏,唯独没有自己的,撒着娇轻轻摇晃着慕容絮的胳膊要赏。
“多大的人了,还撒娇,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呢?”安排好晚餐后,我继续手中没完的伙计,没有搭杏儿的腔。
“人家本来就好是小女子吗,不就是比平常人多了一些自保的能力而已,呵呵,姐姐,你还没说给我什么奖励呢?”杏儿再次将话题绕道奖励上面。
“杏儿,你也不小了吧,就没打算嫁人吗?”看着杏儿耍赖的样子,我突然发现,杏儿就像是自己的亲妹妹一般,自来的就有一种熟悉感和情切感,对于杏儿,刚开始也许是有所抵触和陌生,但是随着长时间的相处下来,我发现自己已经将杏儿还有猎鹰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完全没有隔阂的那种亲人。
“姐姐……不要再说这个了,我还不想嫁人呢,我要留在姐姐身边保护姐姐和未来出生的小宝宝,呵呵,宝宝,听得见姨姨说话吗,?”杏儿冲着慕容絮的腹部小声的问道。
“他要能听见你说话啊,那就神了,好了,好了,赶紧去帮张妈做饭吧,要不以后可没人要个连饭都不会做的女子的。”看杏儿故意的逃避也我就不再追问。
“没人要正好,哈哈,我去帮忙了,姐姐继续忙。”杏儿开心的跑开了,后来还唱了起来,只是不知道她的歌词来自何处:“今天的生意正真好,早早的把家回……啊……”
“喂,你怎么才回来,我都回来半天了,是不是又偷着到哪里去喝酒了,从实招来……”刚到院中的杏儿看到一脸沉重的猎鹰,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顿炮轰。
“你才偷喝酒呢,我是有些事耽误了一会儿,晓絮呢,在屋里吗?我找她有事要谈。”
“什么事啊,那么严肃,没喝就没喝呗,干嘛老是一张苦瓜脸,在呢,你去找她吧,我要帮张妈做饭了去了,张妈,张妈……”
“你说的都是真的?最近逸……莫言殇就要整合队伍出发东征了?这么快……”听着猎鹰的陈述,我放下了手中的活计,一脸担忧的问着。
“恩,我在大街上无意间听到后,就专门去找了我以前的几个兄弟,他们也都说是,而且连日子都选好了,就在下个月初六。”
看着一脸悲伤的慕容絮,猎鹰心中就像是堵上了一块石头,压抑又无奈,随着时间的推移,在猎鹰的心中,慕容絮就像是那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神一样,那种由慕容絮本身散发出的真善美,顽强与对爱的执着,统统形成了一种无形的力量,那种力量就像一杯天界的琼浆玉液,使人向往却又只能膜拜。
“下月初六,不就是十天后?看来这场战争是无法避免的了,我要怎么办,怎么办啊……”我瘫倒在坐椅上,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干,真的没有想到,一切会来的那么快。
“晓絮,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虽然冷,但是却不会随意挑起杀戮的人,现在的莫言殇野心太大,这一切和你没关系,你不要太自责了,自古以来,战争连连,有谁不是从满山尸骨中存活下来的,战争本来就是残酷的,也绝对不是你一个弱小女子能影响和干涉的了的,你已经尽力了,以后就好好的照顾自己和孩子就好了,如果你愿意,我想带着你和杏儿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你……你同意吗?”
猎鹰看着眼前那般无助,那般悲伤的慕容絮,怎么也无法忽视心中那股疼痛到有些窒息的感觉,也就一股脑的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晓絮,晓絮……”半响没听到回应的猎鹰只好再次轻言呼叫者慕容絮。
“额……我没事,既然管不了,我是不会难为自己的,你刚才还说什么,离开吗,离开哪儿啊?”
“哦,没事,你好好休息吧,不要想得太多了,养好身子专心待产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我要去几个布庄看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到的花样和款式,你好好休息会儿……”猎鹰突然感觉自己有些不敢直视慕容絮,只好急急的离开。
“早些回来,今晚我让张妈准备了酒菜庆祝呢。”看着转身而去的猎鹰,我在后面喊道。
下个月初六,还有十天的时间,手不轻易的附在了隆起的腹部上,我此刻的心思百转千回,所有的过往就如同过电影一般在我的脑海中呈现,不行,就算什么也做不了,我也要看他一眼,哪怕只是一眼,也许……也许将来,我和他真的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如此向着,一个计划也随之形成。
没有通过猎鹰,也没有告知杏儿,我每天外出通过散步,通过打听和了解,三天之内收集了很多有关莫言殇的消息,知道了他最近在紧急的招兵买马,筹集粮草,做着最后的准备。
这一天,我穿了一件宽松又舒适的白色孕妇装,头上戴着一顶遮阳的草帽,独自一人行走在城外的官道上,因为天气已经接近炎热,所以路上的行人很少,可能是我这身现代的孕妇装显得有些怪异,不时的会引起路人的关注,我就当没看见,自己悠闲的走着自己的路。
不知走了多远,远处一只为数不多的队伍正朝着我的方向快速的前进着,队伍的最前沿,一匹全身泛着黑色光芒的骏马疾驰而行,马背上同样一身黑色包裹的男人面色冷峻,眼中除了冷漠再无任何情绪。
我定定的站在了原地,看着由远而近疾驰而来的骏马和马背上那个印在心底的身影,我将头顶上的草帽摘了下来,然后就那样静静的站在了路边,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马背上如同黑色之神的男人,心底的痛却在一点一点的扩散开来,直到蔓延到我的每一寸皮肤,强忍着眼中的泪水滑落,狠狠的咬住自己的唇,将眼中已经模糊了我视线的泪水吞了回去。
此时此刻,我不能哭,不能表现出我的懦弱,既然那个人已经完全忘记了我,那么无论我做什么,也只会是个笑话,何必自欺欺人,来这只不过是为了最后再看他一眼……
马背上的人好似感觉到了一道火热的光线在注视着自己,他同时也稍减了速度,双眼如同鹰鹫一般,看向了路旁的慕容絮,那一刻,梦中模糊的脸庞和眼前的人重叠在了一起,模糊了男人的视线。
“驭……”紧急的拉住缰绳,男子的身体已经腾空而起,眨眼之间来到了慕容絮的身边。
男人就是刚刚从离疆城十里外的随时准备出兵的军营赶回来的莫言殇,看着眼前娇小的身影,目光不由得从上到下的大量了眼前女子一遍,最后将眼神停留在了那张精致到完美的小脸上,莫言殇心里有些乱,他伸手捏住了女子的下颚,强迫慕容絮直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