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努力地说服自已,把伤痛减到最低,她清楚明白,如果不能改变风的方向,就要想办法调整风帆;如果不能改变事情的结果,就需要改变自己的心态。
半响,冬梅端着膳食进来,愉悦地为冬梅布餐。
冷情轻笑道:“冬梅,喂我呀!”
冬梅疑眉,冷情挥出包扎着的小手,冬梅小脸一沉,彼有伤痛,但是仍体贴地不问一声,服侍着冷情用餐。
凤和殿内凤御沛浑身淚气,眸光沉虑,面具下的俊脸阴冷不明,身后跪着一名大夫,颤抖地低着头。
“王妃的手怎么回事?”
大夫颤颤地道:“一般罪犯受拶指之刑两次已伤及筋骨,但是不会很重,三个月便会康复,但是,以王爷之说微臣猜想,王妃受拶指之刑不只两次,至少有四次,筋骨的伤及情度严重,可以说……王妃的手……算是废了!”
废了?凤御沛身体明显一颤!废了的意思是……她不能再自已自理,不能再弹琴,她不能……再表演了?又是一阵强大的剌痛……她在台上肆意风发,风彩迷人,魅力四射的样子……不能再见了?
凤御沛艰难地咽下一口气,喉咙处却如被告一团面粉塞着,不能上下。发出一阵阵不能溢出的痛,袖下的兰花手微微握起,面具下的眸子忧伤,想起刚刚,她征征地站着,两眸微睁,紧紧地盯着地上破碎的水杯,两手发抖的样子,那么的悲伤与脆弱,还有她那淡淡的眼神,仿佛在诉说……我怨恨你!
凤御沛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问:“何有治好的方法?”
大夫低头不语,正所谓伤骨百日好,伤筯难治疗!凤御沛眸色一冷,厉声声道:“本王要最好的药治疗王妃的手,治不好,提头来见本王!”
大夫硬着头皮,颤抖地应命,并提醒三个月内,不能碰水!
深夜,四处宁静,月缺高挂,虽然依旧明朗,却总不如以往的柔白,柔柔的光洒在每一处,王府的小湖里种满一些玉莲,小湖边上,一道纤瘦的小身影,白衣外纱,小手轻轻地拂着湖面的凉水,发出阵阵水声,面容平淡无波,小嘴喃喃地唱着小歌:“给你的心不要你还,痛不要你偿,陪你走过一段七情六欲全都品尝,爱你苦不要你扛,泪不要你挡七情六欲打翻,笑者哭哭笑去想你的模样……”
悲伤之意荡漾在夜空间,小小的身体披着一层浓浓孤寂,歌声悠悠地飘荡,宁静的夜晚顿然变得那么惨凉!
“不能碰水!”一声严厉之音蓦然从背后响起,一道深冷的身影被朦胧的月光拉长,倒映在冷情的身上。
给你的心不要你还,痛不要你偿,陪你走过一段七情六欲全都品尝,爱你苦不要你扛,泪不要你挡七情六欲打翻,笑者哭哭笑去想你的模样……歌声仍在飘荡,仿如没听到一样,小手仍在水面撩拨着,一脸平淡。
凤御沛沉眸,微风飘过,大掌骤然扣着她的小手腕,把她整个瘦弱的身体拉起,眸色凌厉,厉声道:“不准碰水!”
冷情停了声,淡淡地看着他,把小手抽回,垂眸,又端下身子,凤御沛怒火,骤然把她抱起,轻身一跃。
啪!凤御沛一脚把殿门踢开,掌手一扫,殿门又被关上。
凤御沛两眸凝怒,重重地把冷情甩到大床上,冷冽地咆哮:“你凭什么怨我?凭什么对我莫视?”
冷情美眸一抬,平淡的眸色加了凉凉的冷漠,一声不语,凤御沛咬牙,大手的青筯在暴跳,美丽的兰花指紧挰着她变尖的下额,眸光锐利,一字一字地从牙逢里挤出,“是你伤害了伶儿,是你害死了本王的子嗣,你凭什么用这淡莫怨恨的眼光看我!”
冷情一声不哼,仍是征征地看着,面无表情。
凤御沛眼底暗流汹涌,吐气如兰,声音几不可闻却寒意森森,“你要恨,本王让你恨得切底,既然伶儿不能再怀孕,那么,你必须为本王诞一个孩子,弥补本王与伶儿的遗憾!”
声音刚落,美丽的兰花指利落地扯下两人腰间的腰带,瞬间,两人坦诚相对,一具满身泛着淡淡伤痕的tong体展现无遗,一时剌痛了森冷的幽眸,冷情眉心紧皱,咬着牙齿,小手抗拒着,凤御沛眸光一沉,如暴怒的狂狮,没有她拒绝的权利,没有任何的爱抚,长驱直入。
“啊!”冷情疼痛地一声低叫,美丽的大眸更是冷漠,咬着小齿,直瞅着凤御沛,高大的身体征征一震,厉声:“凭什么怨恨地看着我,不准看!”大掌紧蒙着那双怨恨的眸子,无情地向她索取!
一轮又轮的索要,一阵又一阵的痛疼,直穿透冷情所有的神经,最后,冷情弱弱地喃语:“痛!”
疯狂边沿怒走的凤御沛被狠狠地敲击了一下,纵然回神,大掌慢慢地挪开,那双紧皱着美眸盈着满满的氤氲之水,所有的欲望顿然消失,猛然抽身。冷情全身抽搐着,五官拧成一团,满身汗水,床上一片血红这是什么?
那一刹间,凤御沛浑身寒冷,幽暗之眸充满惧意,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厉声大喝:“来人!请大夫!请大夫!”
骤然,沛伶殿内灯火通明,冬梅被叫来为冷情净身,冬梅一边抽泣,一边为冷情净身,一边心里暗骂凤御沛禽兽,为她家小姐受的罪痛冬,冷情汗流不止。
大夫背着医药,速速赶来,看到冷情紧皱的样子,刻不容缓,把脉,止痛,急救。
翠儿,青儿也赶来,脸色阴沉,来不及问什么,大夫催促着,让她们拿药单去煎药。
凤御沛一脸忧色,问:“王妃怎么回事?”
大夫一时尴尬,凤御沛退下冬梅,大夫道:“王妃怀孕差不多一个月了,怀孕三个月前……不宜同房!”
怀孕?
凤御沛被这个消息震撼得脑子一片空白,一阵喜悦汹上心头,激动雀悦,冷情怀有他的孩子……他与冷情的孩子,比起当初知道伶儿怀孕时,更是欢喜百倍,心情非常奇妙和激动,那种期昐,让他忘记了前些日子失去孩子的痛。
蓦然,刚刚那一幕,心脏又被揪了起来,一滩鲜红的血迹,伶儿被强行催走死胎时……留下的,也是一滩鲜血。
凤御沛惊骇地问:“孩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