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续光:但有险关隘口处无不是咽喉当要之道,易守难攻之处。攻取这样的地方最是费力不讨好,当用奇谋不能取之。”
诸葛风云“钟帅之敗皆因急功好利所致,正所谓一鼓作气,二而竭,三而衰。将士用命而屡攻不下,原因非在将士身上。为帅者当有所查,不可一味用强,此举无异于拿鸡蛋撞石头,自取其祸耳。”
金石:“往事已矣!只可吸取教训,不可留作负担。京兆府军此次大败,军力已十去其三,更加士气萎靡。当务之急应当打一次胜战以振士气,不如明日我只身前往京兆府,接手钟帅管军,并探望钟帅之伤。”
齐续光:“此举不妥!主公乃我方的定海神针,精神支柱。一旦有失,现今好不容易创下的局面瞬间崩溃,还请主公三思啊!”
诸葛风云:“齐军师说的不错,再说了,但凡有事都由主公出面四处救火,那你请我这老家伙出山所为何来啊?这次,就由我去吧!也该我这把老骨头活动活动了。”
金石:“这个、、、、、、”
诸葛风云:“别这个,那个啦。难道主公还信不过老夫不成?明日我即动身,主公但请放心就是。”
金石:“那好吧!我暂时拜诸葛先生为右军师,与齐先生合为左右军师。一主内,一主外,共同辅佐与我。待我置信一封与钟帅,明日先生带去。”
诸葛风云:“老夫遵命就是。”
齐续光:“我在这里预祝老先生旗开得胜,无往不利。”
诸葛风云哈哈大笑:“好,借齐军师吉言。”
金石:“还有一事,明日诸葛军师到了京兆府后,去官库之中取出一块石头,马上潜人送来。”
诸葛风云:“哦,是一块什么样的石头?”
金石:“一块黑黝黝的锥形尖石,大约脸盆大小却重达一千八百斤,我拿此石要金大坚为我铸造一杆兵器来使。”
诸葛风云惊讶道:“是何奇石?竟如此怪异?”
金石:“先生见了便知。”
诸葛风云:“老夫晓得了。”
第二日,诸葛风云即带张超令一营军士护送前往京兆府不提。正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驻守巴州巴峪关的大柱,龟蛋来信说,巴峪关已失,巴州刺史张思训率数万大军来夺,守关只有两千军士,因而无法抵挡。现退守至平寿县芳头市一带,请示金石该如何做?
金石回复道,就让大柱、龟蛋领那三千军士就地驻扎练兵。作为一道前哨,监视巴州张思训是否有北进之意。金石也是想借此机会磨砺一番二人,以备将来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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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诸葛风云到达京兆府,见过钟道老将军,言明来意并探望其伤情。第二日立刻重新点齐五万人马,并用张超,杨直,林中为将继续征讨河中府而来。因前番钟道已经征讨过一次,故而沿途也并未有多大阻碍。不几日,大军直抵蒲津关下。
蒲津关古代关名。又称临晋关。在朝邑县东三十五里处,是黄河重要的古渡口和秦晋间的重险之地。不管如何,既在此处立关,就非是好相与之地。安下营寨之后,诸葛风云与几位将领亲往探关。诸葛风云自制了一辆战车,说白了就是一辆小一号的马车。几位将领护在左右。”
杨直:“此关上不知守军人数多少?具前番来征将士所言,此关原有守军一万五。钟帅攻关时,损耗三分之一,不知后来有没有增兵啊?”
诸葛风云:“关隘之地,兵满即可,多则无益。一耗钱粮,二占地方,反而放不开手脚。不管此关有多少守军?当不会超过原先驻守之数,就是一万五千。”
林中:“军师高见,只是现在与钟帅攻关时兵力一致,我们又当有甚办法破关而入呢?”
诸葛风云看了林中一眼道:“林将军是想说,钟帅折戟于此,我们也无计可施是吧?”
众人不语,诸葛风云含蓄而笑道:“你们可知钟帅为何兵败此关啊?”
张超:“被关上守将施‘疲兵之计’所致。”
诸葛风云:“不错,也是钟帅过于急功近利,不知退避所致。按说,守方是固定不动的,而攻方却是可以随意进退的,钟帅中敌此计,委实不该。不过我们可捡个现成的,将敌人所施之计再施与守军,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杨直:“不知这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具体该如何施展呢?”
诸葛风云:“这个我们回去再详细解说,正好明日有一场大雾,我们可以仿照先祖武侯军师,先骗取关上一些箭矢来。”
众人回返,由诸葛风云与众人解说之后,部署完毕,众人各行其是而去。于是,五万军士分作两部,一部于蒲津关关前一里处下寨,一部于离关五里处下寨。且修整一日不提,到了晚间,离黎明还有一个时辰之时,果然起大雾了。大雾如纱如帐,二十步外不见其物。诸葛风云与几员将领好整以暇,诸葛风云坐在战车上吟诗一首:“苍山寂已暮,翠观黯将沉。终南晨豹隐,巫峡夜猿吟。天寒气不歇,景晦色方深。待访公超市,将予赴华阴。此诗真乃为此景量身而作,多谢前朝董公了。”乃命将士齐步踏行,高声齐喝,擂鼓前进。缓缓朝蒲津关进发,但以关上弓箭射程外为准,划线为界,一至关前三百步停步,然后惨叫三声,然后即返。
守城将士忽闻关前万人齐喝,脚步声踏动山峦。但因大雾相阻,不知人数多少,不知路程远近,只听得越来越近。连忙禀告守城将军李守贞,李守贞急忙上关查看,也是不知所措。身旁有一小将提醒道:如此大雾,不知敌军深浅,不宜轻出,当以弓弩射之。
李守贞:“对,对,令所有弓弩手依墙排射,我要倒要看看,有多少人命可以填满我蒲津关,哈哈哈、、、、、、”
就这样,关上箭落如雨,关下惨叫连天。不消半个时辰关上箭矢已经射空,关下动静却越来越大了,李守贞大声喊道:“快将所有箭矢搬上关来,继续给我射。”
就这样直射到天即将大亮,城下呼喊之声小了不少,关上射箭的也是稀稀拉拉零散几支。手下将领来报李守贞道:“禀李将军,所有箭矢全部射空,接下来怎么办?”
李守贞:“还能怎么办,叫所有将士瞪大眼睛守住,别让敌军爬上城墙啊。”
这边,诸葛风云见天色将明,大雾即将散去,连忙命军士手持盾牌,前往关下拾箭,每人每回拾回一、二十支箭矢即可。一个时辰后,大雾已散尽,箭矢也已拾得差不多了。军士来报,初步统计,拾得箭矢八、九万支。
诸葛风云洋洋得意:“虽然不及先祖的‘草船借箭’获得箭矢十一、二万支,但有此成绩老夫以极为满意了。”
杨直:“军师何以得知今日晨间必定起大雾啊?”
诸葛风云眼睛一翻道:“那你知道老夫先祖诸葛武侯是何以得知江面必定会大雾垂江啊?这是家学,不传之秘懂吗?”
林中:“先生能知天文,地理,真乃神人也!”
诸葛风云:“马屁少拍,让军士们大喝‘谢李将军赐箭吧,我们也该回去补补覺了。”
众军士朝关上大呼:“谢李将军赐箭,谢李将军赐箭、、、、、、”
手下小校对李守贞道:“李将军,我们上当了,你看、、、、、、”
李守贞面色铁青,双手撑墙道:“我知道了,让军士们都下去歇歇吧。还不知他们今日攻不攻打关隘,我们得保持时时精神抖数才行。”
心腹小校领一半军士下得关来,正准备吃饭,睡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