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子终于闭上了嘴巴,眼里冒火似的怒瞪着他,就这么躺在床上,爬到了床边,伸手将那碗粥颤抖地往自己这边扒了扒。
上官名看得脸一黑,她不会是想就这么躺着喝吧,可是看她那个样子,又没有想要他帮忙的意思,真是倔强得可以!
暗暗叹了声,上官名走过来,端起了碗,一手扶起了她,新子反应过来正要挣扎,被上官名扶着的手收紧用力制止住:“别乱动,粥倒在床上就不好了,我倒是无所谓,不过这床可是你在睡着,晚上睡着不舒服可别怪我。”
新子身子一僵,那碗粥已经碰到了她的嘴边,她抿了抿唇,终于开口将那粥喝了下去,“怎么是冷的?”
上官名道:“难不成你还想喝热的?有粥喝就不错了!”
新子没有作声,只是就着那碗沿把粥一口又一口地喝了大半,就在这时,落乔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情景,有些微讶,但并没有很夸张的表露出来。
鬼鬼已经帮落乔卸下了易容,现在的她已经恢复了原来的容貌。
新子看到落乔,便如临大敌一般,浑身僵硬了,想从上官名怀中挣脱开来,哪知上官名一看到落乔,也像是见到了鬼一般,手一松,整个人从床上弹起来站在一边,新子整个人没有任何防备地掉到了床上,重重地砸在床上的声音,还好床上垫着的被褥够厚,要不然,可有够新子受的,但这样还是牵动了腹部的伤口,疼得她脸色发白。
新子眼里的仇恨,上官名刹那间的尴尬,落乔只当作是没有看到一样,淡淡地道:“过半个时辰,我们就离开静王府,去准备一下。”
“哦!”上官名低着头轻轻地应了一声,然后便要出门去,在经过落乔身边的时候,听到她小声地说,“做得好。”
呃?上官名回过头惊讶地看了一眼落乔,然后走出门去背对着她的脸上,露出丝丝笑意。
“你来干什么?”腹痛过了一会才稍稍好过一点,新子在床上挣扎着坐了起来,靠坐在那里,喝了一点粥,整个人却还是有些无力。
落乔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你快点养好身体,回雪花宫去吧,我这里不太安全。”
“哼!”新子满脸的不屑,“柳菲如,这就是你作孽的下场,是不是有很多人在追杀你?你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害死了那么多的人,还害得我们宫主……对他作那样……那样过份的事情,你绝对会遭雷劈的!会有报应的!”
落乔叹了口气,似乎有着满腹的话想说,却终究没有说出口,有些事情,说出来了,人家未必会相信,也未必会理解,因为很多人都不会设身处地地站在别人的立场上去想,“我这一生唯一做的一件错事,便是认识了齐礼平!”
所以,报应来了,她代替了十恶不赦的柳菲如,为她承受了一切的苦痛。
入夜时分,落乔跑去找静王爷,和他说明了在最近的三天之内,可能会有一些身份比较特殊的人送一些身份更加特殊的人过来,静王爷当即被落乔饶口令似的话听得头晕,他心里牵挂着最重要的是静王妃,对于其它的一切事情都不会放在心上,要不是落乔和鬼鬼是救过静王妃的大夫,也不会待她们为上宾,其他人更是见都别想见他一面。听得她这么一说,当即大怒起来,只道,你当静王府是什么地方?由得你带一些杂七杂八的人进来的么?
落乔也是挺后悔的,早知道就和那些人达官贵人说要他们把人送到君悦客栈去了,现在搞到静王府这里来,确实不太妥当,也没有问过静王爷的意见,现在看来当真是失策。看静王爷的反应,就知道这事不成。她想了想说:“王爷,这些人我不带进来,就借你的小门一用就成,人到了我即刻带走,绝对不会影响到王爷与静王府的声誉。”
话毕,落乔抬眼仔细看着静王爷的神色,还是紧绷着,没有松下一点。
“不用再说了,虽然你们揭了皇榜给我容儿诊治,但是容儿现在下落不明,说到底,会不会是因为你们自己医术不行,而偷偷地把容儿带走也未有可知。”
落乔的声音也冷了下来:“王爷,你这么说,也就是不相信我们了,如若我们把静王妃寻得回来又如何?”
静王爷冷哼一声,容儿失踪以来,他也未对落乔与鬼鬼两人起疑,倒是府中的那个大总管有一次对他说起,于是才将疑点放到了落乔她们身上来。
本来静王爷不愿意相信大总管,毕竟落乔与鬼鬼她们对于容儿的病情说得一板一眼,煞有其事,刚开始的半信半疑到后来的完全相信,他也为容儿救治了那么十来天,发现她身上的皮肤红润了不少,脸色也没有以前那么的苍白了。而今天,落乔竟然顶着一副易过容的面貌去见他,静王爷才渐渐起疑,回头对大总管的话想了又想,觉得他的话似乎也有些道理,谁曾想,落乔又有事求见了。
“哼,如果容儿是你们掳走的,自然还回来是轻而易举的。”
落乔道:“王爷,我不知道是何人在你面前吹了什么风,竟然让你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我可以保证说,我们绝对没有掳走静王妃,王爷,请相信我,我一定会把静王妃带回来。”
看到她一脸的诚恳,还有眼里流露出来的镇定,静王爷沉吟了一会,终于松口:“好吧,我就相信你这一次,我限你三天之后,把容儿找回来,如若不然,将你们打入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