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打扫得很干净,地牢其实并不在地底下,还是一半在地上一半在地下,因此保证了地牢里的通风与干燥。除了设备很简陋之外,倒也算是一个挺好的地方,在这里坐牢应该算是比较舒服的。
闻了闻空气,还挺新鲜,因为地牢周围就是树林,和猪笼城的那个石室地牢差不多,只不过以前里面长年累月的训练着男宠,散发着血腥气,看来回去之后,要把那里好好地洗一洗才行。
落乔跟在小优的后面,没走多远就到了,只见上官名正悠哉游哉地在里面坐着,他早就听到脚步声,抬起头一看,兴奋地跑过来叫道:“乔,我就知道是你!”
落乔看了他一眼,又往旁边看了看其它的地牢,这里有很大,关人的铁条都是空的,因此一眼望过去一目了然,不由得又看回来:“鬼鬼呢?”
小优直接在墙上取了一串钥匙,那个铁门打开,上官名马上钻了出来,“鬼鬼?我不知道啊,我一醒了就在这里了。”
“你倒是成了这里的常客了,住了几天也见瘦,好吃好喝地招待你吧?”
上官名不好意思地笑:“哪里哪里,这里其实还蛮舒服的,就是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地方有点浪费了,而且晚上太安静了,为什么这里没有人关在这里了?”
“因为雪花宫的人与世无争,这个地牢很少用来关人的。”
“哦。”
小优将钥匙放在墙上,又走回来,落乔便问道:“小优,还有一个人呢?他被关在哪儿?”
“啊?还有人么?没有了啊!”
落乔一怔道:“为什么这么说?”
小优看上去更疑惑了,但还是老实地回答:“宫主回来的时候,只带了你和他二个人,他把上官名丢给了我们,我们就把他关到这里来了,当时我们都在,不相信你可以去问其他人。”
落乔沉默,这么说来,千雪只把她与上官名带回来了,可是鬼鬼呢?难道被他给杀了!
鬼鬼对他做出了那种事,落在他的手里,哪里还有放过的道理?越想下去越有可能,不行,得找到千雪把事情弄清楚。
落乔一边往外走,一边对上官名说:“小优,你带上官名去看看新子的伤,他医术不错。”
小优小声道:“我们自己有大夫。”
话音刚落,上官名便紧张地看着落乔说:“新子受伤了,伤到哪里了?要不要紧?”
落乔道:“这个你自己问小优吧?我还有点事,要出去一下。”说完,人影便向外面飞,向后山掠去。
上官名赶紧出去,见小优还呆站在那里,于是又跑回来,“快带我去新子,快!”
“我们自己有大夫。”这一点小优很坚持。
上官名着急地大叫起来,“我知道,快带我去!”
小优有点被吓到,但还是把上官名带到了新子的房间。
新子的武功已经被尽数废去,一只手腕处被缠了一条又一条的白布,白布上面还渗出丝丝血迹,上官名首先看到的便是新子了无生气地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脸色与嘴唇一样的颜色,惨白,毫无血色。
上官名看得心里愤怒炸起,“是谁伤了她?是谁伤了她?”
那名雪花宫的大夫,正在一旁休息,他花费了二个时辰才将新子的伤口处理干净包扎好,见到上官名在那里叫器,只是冷漠地笑了一声,并未答话。其余在边上的人,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小优注意到他冰冷的眼光视过来,马上回答:“是……是我们宫主。”
“千雪?”上官名愣住,如果是别人还好说,但是千雪的话,他要找他报仇都不好说,况且他又以什么样的理由去讨回这个公道?一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就闷闷的,刚刚还十分愤怒的心情一下子消了不少,上官名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正常起来,“你们宫主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小优继续回答:“具体原因我们也不太清楚,不过,是在发生那件事情之后,宫主便发怒,说是要解散雪花宫,后来便将新子这样了。”
那件事?“是哪件事?”
小优只好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上官名一听便清楚了,落乔无缘无故晕倒在地上,指不定就是因为新子,还差点被他们那些人给杀了,要不是千雪出现的及时,后果不堪设想。千雪可能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迁怒于新子的身上。
但是……惩罚归惩罚,新子这样也太重了些……
上官名回头看着新子又道:“她伤了有几天了?”
“快三天了。”
那么还来得及!上官名坐在床边伸手快速地点住了新子的穴道,拿起她的手,他一动作那名大夫便叫道:“你干什么?我刚刚才包扎好的。”
上官名头也未回,声音里充满了嘲讽:“是么?你有没有帮她的筋脉续上?”他抬起新子的手到半空中,“你这样的包扎手法,只是让她的伤口愈合而已,那么她以后连双筷子都拿不起!”
那名大夫脸涨得通红,吞吞吐吐道:“那难道……你就可以不成?”
上官名回头严厉的眼神看过来,斩钉截铁地说:“我可以,我当然可以!”说完,他快速地将新子手上刚刚才费了不少功夫包扎起来的布条解开,从怀中拿出一个布包出来打开,众人一看,里面尽是一些柳叶刀片,还有一些银针,排列得整整齐齐,均亮着白花花阴冷的光芒。
上官名沉声道:“你们都出去!”
他的声音不怒自威,看他的架势应该不是什么赤脚医生吧?当然他们也希望新子能够好起来,其中一个人说,“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