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的帮忙,她根本哪儿也去不了!
这个男子根本不像他表面上的那般无害,他心计可深得很,也懂得利用对自己有优势的一面对别人进行打击,让别人认识到四面楚歌,不得不去求他,他再来作善良的施与者!亏她第一次见到他时,还觉得他像天山雪莲那般纯洁无暇。
落乔又体会到了深深的无力感,这种感觉不为自己控制真的糟透了,从她被困地牢开始,这种感觉便一直牢牢地缠绕着她,她真的不明白,那个银发男子何以这么执着的不想让她走,如果只是为了陪他,她当然不会这么单纯的相信,难道是有着别的什么原因?想起银发男子曾经说过这样的话:我觉得你和柳菲如很像。
或许他察觉到了什么?可他不是说没有柳菲如见过面吗?
落乔陷入了深深地苦恼与绝望中……
入夜时分,落乔感觉身体深处的痛楚渐渐加深,昨晚那种足可以折磨人到死的熟悉的痛楚传来,她两只手紧紧的揪着床单,本来紧咬着牙齿也因为难捺的痛楚改成了咬住了嘴唇,不一会便咬出了血,全副神智忍耐着巨大的痛楚,没有注意到银发男子何时进了屋子。
鬼鬼站在床边,欣赏着躺在床上因为痛楚皱眉的落乔,那诱人的嘴唇都被咬破了,艳红的血更加鲜艳欲滴,那触目惊心的红色竟然给人一种隐忍的禁欲气息,一种诱惑人想上前去打破她这种画面的欲念。
他神出鬼差的抬手,将她嘴唇的血轻轻抹去,两根手指一揉,放入口中,伸出粉色舌头轻轻的舔拭着。
被子被掀开,露出了她仅着一件素衣的身体,这件素衣其实是鬼鬼的,看到她换上自己的衣服,鬼鬼心里有种奇异的感觉。他的手轻轻的摸了上去,很早就想这么做了,这具鞭痕交错的身体看上去更加的诱惑人呢!
“你在干什么?”落乔微睁着眼睛,迷离地看着眼前的银发男子。
银发男子的手顿住,视线微微向上锁在了她的脸上,迷蒙而又水润的黑色眸子,苍白的脸色,血红的嘴唇,无时无刻不给他一种视觉上的冲击。
落乔摇着头想躲开这样恶意般的玩弄,可是浑身巨痛让她根本没有任何力气,甚至想狠狠地咬下去都没办法,只能微微偏头尽力躲着他,可又能躲到哪去。
“呜……”她痛苦地发出类似于呜咽的哭声,身体微微颤抖着,她自己定然没有发现,她此刻的样子在别人的眼中是多么的诱人。
“不要……”手指终于抽了出去,一得自由的她紧皱着眉头,轻吟出声,难以忍受的痛楚让她不得不紧绷着神经与痛楚对抗,可银发男子的作法让她打心底里发寒,他到底在做什么?
再也无力去管银发男子在自己身上作些什么,周围的一切再也没有什么感知,眼前发黑却又亮着奇异的光点,强撑着的意识终于损毁,虚弱的身子已经到了极限,终于昏迷了过去。
落乔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放亮,银发男子正坐在床边担心地看着她。
她微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又闭上了。是错觉吧,他怎么可能会担心她?她终于明白了,这个男人,和那个人一样,把她当作玩具,一个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玩具。看她悲伤的痛苦,看她无力的挣扎,看她卑微的求饶,他们都是一路货色!
鬼鬼的手轻轻摸上她的右手,感觉她的手猛地抖了一下,无比怜惜道:“你还好吧?”
“……”说这话是干嘛呢,看她痛苦过之后,再来可怜她吗?在他单纯完美足以欺骗世人的外表下,包裹在里面的不过是他为了达到自己一点点的要求,不惜去伤害别人的心。
虽然她这一身伤痕不是他亲手造成的,可他却眼睁睁看着她受苦,他或许是一个医术高明的好神医,却没有身为一个神医该有的医德。他看上去很善良,却是一种残忍的善良。落乔叹道,长相美丽的人总是有优势的,此时心中却连一丝恨意都没有,只有无边的苦涩,人总是会对美好的事物倍加宽容,就如他这般。
“喂,喂,你在听吗?还痛不痛了?”看到她不理自己,银发男子又再轻声说着,手中一紧捏到了右手手腕伤处,落乔痛得眉头一皱,却是痛哼都懒得出声,他想怎么样就随他去吧,她能反抗吗,她有反抗的余地吗,怕是一直以来,她都不曾拥有过吧!
许是终于知道自己弄痛了她,银发男子松开手,言语中竟然有伤感,“你不愿意理我了吗?”
“我很累……”良久,落乔才淡淡地说着,言语透着无尽的疲惫。
“我知道……”鬼鬼沉默了一会才回答,“昨天晚上实在不忍看你再痛下去,我点了你的昏睡穴!”
“……”落乔终于睁开眼睛看他,想感激他让自己有那么片刻的安宁,谢谢两个字却怎么都无法说出口。“我以为你曾说过,那黑色的药丸吃了好过没吃……”
鬼鬼漂亮的眼睛直瞅着她,有些疑惑倏尔恍然大悟道:“是啊,这药对你的病完全没有治疗的作用,只有止痛的作用,自然吃了好过没吃了。”
落乔明白了,身为一个医生,不能治疗别人的药就不能称作是药,神医自有他的考量,他不能破坏原则救她,只能用其它的方法帮她止痛,却为了让她放弃离开这里的念头,拒绝再帮她,让她夜夜承受锥心刺骨之痛。
身上的被子突然被掀开,一只手摸上她的身体,落乔才感觉到身上未穿衣服,她浑身僵硬,想怒斥却连一个字都发不出来,大惊,这是怎么回事?不能动,也不能说话,难道是他动的手脚么,落乔恨恨地瞪着他,脸色露出惊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