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乔被人扶了出去。
在外面的冷萧几人,听到落乔的惨叫,纷纷都想冲进来,但被后面的大汉给拦住了,冷萧紧紧握成拳,指甲都掐进了手心里,眼里无波,却透着一丝阴狠的冷意。
看到她像以前那些男孩一样,被人扶了出来,冷萧想快步上前接过来,看到景秋也急步走上前,冷萧反而止住脚步,就这么看着落乔落入了景秋的怀抱。
“落乔,你怎么样?”景秋关切地小声问。
落乔连嘴唇的颜色都是白色的,抖索个不停,整个身子也抖个不停,她看了景秋一眼,好一会才吐出一个字来,“冷……”
景秋赶紧把身上的衣服解下来,披在她身上,后面的大汉想过来把落乔扶走,景秋冷冷地道:“不用你扶,等下我扶他回去。”
接下来是冷萧,叶格,上官名,还有景秋,一一都进去被烙上了这种烙印。
回去的时候,他们都拒绝了大汉的搀扶,慢慢地走着。
景秋看着依偎在自己身上的落乔,他比落乔高了半个头,这样看去只能看到她的头顶,却也能看到她痛得轻咬着的嘴唇,还微微皱着的小脸,眼里是移不开的浓情,只可惜这一切落乔没有看见。
随后,有人送来了药,让他们护理好伤口,免得发炎。
晚上,肩上有伤口,落乔只能趴在床上,却没有一点睡意。伤口去传来阵阵的灼热感,非常的不舒服,似乎还传来一跳一跳的感觉,想必那里已经留下了永久的伤痕了吧?
鬼鬼出现的时候,落乔已经陷入了半昏睡状态。
他坐在床上,掀开轻轻盖在她身上的被子,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烙过的伤口,顿时怒火中伤,一把想将她推醒:“这是怎么回事?”
谁知落乔一次还弄不醒,鬼鬼推了她好多次,才真正醒过来,她睁开迷蒙的眼睛,想看清楚身边的人,可无论如何努力都看不清,只觉得这个人很熟悉,应该在哪里看到过,沙哑着嗓音道:“你是谁?”
鬼鬼气得直接把她从被窝里揪出来,直揪到自己面前,两人极近距离对视着,“这下看清楚我是谁了吧?”
“唔……”落乔痛苦的轻声低吟,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又闭上了。
“痛不痛?”鬼鬼见她的脸色确实不太好,声音放轻柔了些。
“我好痛……”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委曲,无限的委曲,鬼鬼看了不禁充满了爱怜。“这该死的烙印,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自觉地揪着她的手力度放轻了些,让她在床上坐好,仔细地检查着她身上。
“我肩膀好痛……”落乔软软的哭声传来,像是把鬼鬼当成了自己最亲密的人,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人在挺着,从来没有人问过她痛不痛,也从来没有人在她受伤的时候问过她痛不痛,他们以为她可以,她也确实认为自己可以,可她到底是一个女人,再痛也还会有底线的,她也需要人安慰……
“好了,不痛了,我马上给你洒点药止痛。”鬼鬼掏出一个瓶子,倒出些白色的药粉在伤口上面,伤口烙得不是很深,很容易就看得清楚是什么印子,那是一种类似于花的图案,看上去像是兰花。
“烙印不要弄掉了,弄掉了很麻烦。”药粉洒在上面,原本感觉很滚烫的伤口,顿时感觉冰冰凉凉的,舒服了很多。
鬼鬼洒药粉的动作停住,证据生硬地道:“为什么?”
落乔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转过头去看肩膀上的烙印,吐气如兰:“这个印子,和那个人的印子很像……”
“谁?”
“柳菲如,她在所属的男宠身上,都会烙上兰花的印记……”
鬼鬼漠不作声,继续均匀地在上面洒着药粉。
落乔以为会有什么想要问她,谁知他根本没打算开口,这一切,连她自己都觉得很匪夷所思,更不用说其他人,如果鬼鬼问起她来的话,她一定会说的。
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了。
可是鬼鬼从来都不曾问过,即使,他心里有疑问。
他应该早就知道她是柳菲如了吧,紫仙就是她研制出来的,他耗费了几年的时间为了要找到紫仙的解药,而白了少年头,而又是因为她,他的医学孤本也弄丢了,这一切,难道他都不怪她的么?
落乔想不明白,混沌的脑子里把这些问题想得一团乱,她感觉到身上的衣服被褪了下来,一丝不挂地趴在床上,不免惊恐地向鬼鬼看去,张口质问道:“鬼鬼,你想干什么?”言语间,想挪到床里边去,却是一分一毫都不能动弹。
他又点了她的穴!
落乔又再一次像在鬼鬼那个院子里一样,同样的处境,只不过,现在的她却能说话了,如果她叫出声来的话,冷萧那边绝对可以听到,解救于她这种尴尬的处境,全势必也会把外面的那些花楼里的保镖给叫来。
到时,鬼鬼不知道能不能脱身,还是个问题。
她不想鬼鬼落到他们手上,她不想纯净的鬼鬼沾染上一丝一毫世俗的气息,想他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纯净的鬼鬼,在她心里的那个孩子气般的鬼鬼。
鬼鬼没有作声在身上摸索着,从衣襟里掏出一个瓶子,先是用内力将里面凝结的药膏稍稍融化了些,倒出了一点在手上,两只手相互摩擦着,然后分开平摊着在她光果的身子上缓缓游移着,随着手心内力的施展,药效也一并进入了落乔的身体里。
知道他在为自己治疗,落乔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在鬼鬼那个院子里,他就是这样帮自己治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