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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早上刚到报社不久,A城就伴着电闪雷鸣下了今春最大的一场雨。

雨停的间隙,素素接到了程心亮的电话,他说他今晚要去她那里。

素素心里装着犹豫,支吾着轻声问他有什么事?

程心亮只两字:送伞。说完就很果断干脆地挂了电话。

素素已忘了还有一把伞落在程心亮车上的事了。

下雨了,还有人惦记着给她送伞,说明这个人还在关心着她,爱护着她。她理应高兴才是。

可素素这会儿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其实,自从程心亮从她那里搬走以后,素素很少再允许他来家里,更别说过夜了。不是素素不渴望,而是她太理智。她对程心亮说,在他和他老婆彻底脱离关系以前,她不想让程心亮的老婆在察觉到有她这个具象的人存在并闹上门来。她不想自己被卷入一场纷争,从此永无宁日。

虽说,程心亮曾为此事一再向素素保证过,说他老婆惠勤不会是那种偏激、撒泼之人,他甚至还说,即使他老婆知道了她的存在,也不会贸然闹上门来。

素素当时就冷冷地回应了程心亮。她说,既然你老婆像你描述的那么贤淑,那么通情达理,又那么放任你,那你为什么还要急着从我这里搬走?又或者说,她既然不肯选择离婚,然后还表示你另外在外面找上一两个女人她也无所谓,那她又何必跑来A城亲自守着你,鞭长莫及岂不更好,这样才能给予你最大限度的人身自由和快乐。

程心亮自此无语。

是啊!素素说得并不无道理。现在他家人来了A城,他偶尔在外宿上一两夜,也许他老婆惠勤不会过问。但如果他持续在外住上一段时间,保不准惠勤就会寻上门来。到时会发生什么难堪的事,谁又能预料得到?毕竟,人的理智都是相对的。惠勤再通情达理,在知道他有外遇后也难保不会有什么过激行为。

人都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但往往在发生了此类事件以后,通常都是女人在为难女人。

他可不想看到这样不可收拾的局面,也不想让这类事件发生。如真不幸发生了这类事件。程心亮想,素素偏又是那么个心气高傲之人,想必她肯定会先承受不了。

程心亮人是搬走了,心却还留在素素那儿,所以,他一直都没舍得交出那把房门钥匙。他觉着,要让他交出那把钥匙,比交出他的心窝子都难。

素素后来间接地、试探性地问他要过一两回,他都装傻。素素也只能暂时由了他去。

所以说,在素素眼里,程心亮有时也是个偏执之人,他明知自己做的事是理亏着的,却仍自欺欺人、一意孤行。

或许,这就是男人,终究不肯多为心爱的女人着想。总是想着对自己更有利的一面。就好比他对素素的爱,总是举棋不定、藕断丝连。

但世间就有像她这样痴情的傻女子,偏愿意枉费了大把的青春好时光,在那里傻等着。

这一切到头来又能怨谁呢?

想到这里,素素无奈地在心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心下又想着婉姨和她说起的相亲一事,觉着见程心亮一面也好。他也该对她有个交代了,而不只是一味地让她无期限地空等下去。

可如果想让这段恋情有一个圆满的结局,必定要等到程心亮某天能彻底摆脱来自家庭的一切束缚,他们才有正大光明走到一起的可能。

但也许,压根儿就等不到那一天。

世事难料,人心更莫测,一切皆有变数。

尤其是爱情,一旦成为两人心中的负荷,就会失去最初的甜蜜、浪漫,并逐渐演变为相互埋怨、不信任甚或是无休无止的纠缠。

如真到了这一天,这变了味的爱情最终又靠什么维持下去?

有时,素素甚至会在心里想,或许自己并不是刻意在等程心亮,而是在等她自己。等她自己能够坚定地从这段迷惘的爱情里独自走出来,带着对他的留恋、不舍、期待,还有心痛,坚定地走出来,义无反顾地走出来。然后,彻底抛开过去,开始自己全新的生活。

可她真能做到这些吗?

至少目前,素素没有信心回答这个问题。

临近中午时分,办公室忽然炸开了锅。

原来,女性生活栏目组正在策划一期叫“心动不如行动”的活动。这是他们《A城报》和省妇联以及省内一家大型的婚介机构联手为大龄未婚青年牵线搭桥构筑的一个交流平台,以后,还会陆续组织一系列大型的相亲活动。他们手上已有了一份名录,并配有那些大龄男女青年的照片和简介。

于是,那天他们报社的单身青年男女(有的还只是实习生,还远远够不上大龄青年的界线)私底下就像过节似的相互串着门并在办公室间私传着浏览开了。一边看着,一边还煞有介事地评论一番,彼此还不忘相互间开上几句玩笑。

于是,办公室的同事就有幸目睹了甲乙丙丁上演的这么一出桥段。其实,只有丙女是他们副刊部新招来的实习生,其余三位都属其他部门的“流窜人员”。平时,这四人玩得比较好,常聚在一起耍活宝。

甲男说:“见了好的咱就近水楼台先得月,自己留着,千万别客气、别手软,也别谦让。如有自己中意的目标,要立刻、马上、毫不迟疑向他(她)射出丘比特之箭,且一定要做到稳、准、狠!”

乙男说:“啊!我的理想就是能找到一位多金又短命的富婆。这样,我至少可以少奋斗二十年。日后再邂逅一位如花似玉、如梦如幻的小萝莉开始我们真正幸福的人生……”

丙女立刻用讥讽的口吻打断乙男说:“你的脸不够白,知道不?”

乙男当即就甩下头发对丙女说:“但,我的发很有型,我的眼如闪电。”

恰巧撞进来的丁男也凑过来说:“还有,你的身板如炮灰,百发百不中。”

“哈!哈!哈!哈!我们共同的口号就是求包养,求速富!oh yeah!我们是所向披靡梦幻四人组合。”办公室内外顿时都笑作一团。

那会儿,素素在办公室里虽表现得沉着稳定、不露声色,但其实早感觉自己如坐针毡。

所幸,转眼就到了开饭时间,大伙儿都嘻哈着很快呈鸟兽散,不至于让这份尴尬无休止地延长。

可他们的老主任偏偏是个好心人。那天中午休息时,特意跑过来悄悄对素素耳语了几句。老主任说,他也留意了一下那份名单,觉得里面还是有几位才俊。老主任言下之意就是说让素素留意一下也无妨,有好的千万别错过。

真是难堪无比,他们的老主任无疑把她列入老姑娘行列了。

这真让素素哭笑不得。

如果说挑对象能像挑水果、蔬菜一样,看着合眼的就往自家篮里捡那样简单就好了。

面对老主任的热情,素素随便应和着过去了。因她手中当时确实有两篇名家约稿急着处理,另外她也无心和她敬爱的老主任一起进一步谈论她挑对象的问题。

但因着这件事,素素那天下午一直都不能很好地进入到工作状态中去,她满脑子都是乱糟糟的。

素素还真的从来没认真考虑过“婚姻”这两个字。

婚姻对一个女人的一生来说,果真有那么重要?可像自己母亲经历的那样悲剧式的婚姻,又有何重要性可言?有人说幸福的家庭总是相似的,而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可那些表面上看似幸福和不幸福的家庭,他们的真实婚姻状态又是怎样的呢?不亲临其境,谁又能领悟到其中的真谛?如果说,临到最后,她偏又是那不幸中的一个,到时她又该去埋怨谁?

难怪有人说,婚姻犹如下一场赌注。赌对了幸福一生,赌错了则悲哀一世。

婚姻的最恐怖之处,就像每个人所经历的人生一样,无法预演和排练,只能亲历。也只有亲历了,你才能真正悟透其本质。

成功了就成功了,失败了就失败了。

但世间万象,最初看起来,一切都很美。只是到了最后,又如何?

素素觉得,对于婚姻这件事,她还没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又或者,她心里只是想好好地恋爱一场,却并不那么急着期冀婚姻的到来。

但,如果程心亮此刻左手捧着一束鲜艳、凝露的玫瑰花,右手拿着一枚世界上最珍贵、闪亮的戒指,单膝下跪向她求婚。她会欣喜若狂地接受吗?

不。以素素此刻错乱的心境,保不准会断然拒绝。

越想越乱,越想越纠结。素素在把手头的稿件处理完后,就躲到了休息室。她想找点清静。

休息室里,新闻部的张姐也在。

不知怎么的,看到张姐,素素心里一下子就平静、安宁了许多。

张姐是他们报社独树一帜的标杆级剩女,近五十了,还那么优哉游哉地剩着,且剩成了一朵奇葩。

素素刚进报社时,就听同事零星说过她的故事。说张姐年轻时是位大美女,是他们报社有史以来最美的一朵花,且不是家养的那种供人观赏的娇滴滴的花儿,而是自然开放在原野的一朵带刺的血色玫瑰。张姐不但人长得漂亮,业务能力也很强,再加上她个性又很洒脱大方,那时追求她的男人真可谓络绎不绝,各行各业的都有,其中不乏优秀人才。可张姐却孤傲到连瞅都懒得瞅他们一眼。为此,不知伤害过多少青年才俊的心。

顺理成章地,张姐就这么一路剩了下来。已近五十了,可她表面上看起来好像仍是一副洒脱自如、自得其乐的样子。报社里好几位像她这样年龄段的人早就从新闻一线退居到了二线,可张姐仍风风火火抢跑在第一线,报道了许多重量级新闻,真可谓一个传奇人物。

关于张姐的爱情版本也有很多,但后来经素素求证过的就一种。

张姐年轻时爱上了她的大学老师。她老师是从剑桥大学毕业的高才生,学识和举止相貌都堪称一流。而张姐当时在大学也是有名的美女加才女,他俩在一起可谓珠联璧合的妙人一对。但因张姐老师的家族当时在京城是名人世家,所以,他的婚姻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不能自作自张的。他在国外求学时,就已由他的父母做主和另一位家庭背景同样深厚的、当时也在英国求学的富家小姐订了婚,并互换了两家祖传的宝物作为定情礼。如果当时他要和张姐进一步发展恋爱关系,那他势必就要悔婚。这件事对于他们家族来说,无疑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

后来,在张姐大学毕业那年,她的老师在他父母的强硬安排和女方家的催促之下,迫不得已和那位富家小姐成了婚。

在她老师成婚以后,张姐就心甘情愿放弃了在北京发展的大好机会,一路南下独自来到A城,并开始用另一种近乎残忍的方式像守护着神一样遥遥守望着她的爱情,直至如今。至于是一种怎样的信念在支撑着张姐这样做,这是常人所悟不透的。

素素和张姐熟识,是缘于她们在报社休息室的相遇。

不知为什么,有几次素素在休息室碰到张姐时,她所看到的张姐完全不同于平常女强人的形象。也许是疲惫,也许是心情放松后瞬息的坍塌,除却了张姐平时那种风风火火的外在形象,素素却更能从她的眼神里清晰地分辨出一种叫作落寞的东西。

这种落寞源自一个人的心灵。

这种落寞是任何外表的伪饰也遮掩不了的。

素素能读懂这份落寞。因为,她也时常会有这种落寞。

在此之前,素素和张姐彼此间并没怎么说过话,仅仅是点头之交而已。但后来有一次,不知怎么的张姐给素素递了一支烟过来。

素素稍微惊诧了一下就接了过来。

张姐的眼光的确独到,她居然还能观察出她也抽烟。

那时,素素边抽烟边想,或者就像她能看出张姐的落寞一样,想必张姐也能看出她的落寞吧。

那天,她俩彼此心照不宣,各自沉默着抽完了一支烟。随后,张姐拍拍素素的肩就默默离开了休息室,留下素素坐在休息室继续发呆。期间,她俩连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过。

那一刻,望着张姐孤单且渐显苍老的背影,素素心里有一种叫酸楚的东西。

她想张姐这么忙碌在第一线,应该不仅仅是为了她所热爱的新闻事业,更重要的是她想用这份忙碌来驱赶掉她内心的落寞吧。

是的,这种落寞她熟悉。自从程心亮离开她的那一天起,就在她的心里埋下了一颗小小的落寞的种子。她想,张姐的心里肯定也深埋着一颗落寞的种子。

后来,素素就和张姐渐渐熟悉起来。再后来,她就知道了张姐和她老师的故事。而素素也粗略地和张姐说了些她的过往。

这会儿,张姐正独坐在一个临窗的位子。

凭窗往下看,下面是一个四季都种满了各种花草的院落。

或许是因着阳光和春雨的双重沐浴和滋润,院落里的树木越发葱郁了。而不时从院落里传来的几声鸟儿的啼鸣,使宁静中平添了一分生机。

此情此景,能让人暂且忘了心中的烦闷。

张姐或许是被窗外的景致所吸引,或许是在凝神思索着什么深刻的问题。所以,她并没意识到素素向她走过来。等她猛然发现素素已安静地坐在她对面时,张姐脸上竟有了那种平时不多见的错愕表情。

但随即,张姐就转换了一副温婉的面容,笑着对素素轻轻招呼道:“来啦。”

这回,素素破例主动向张姐伸出了手,讨了支烟。

“不顾你的淑女形象啦?居然主动讨烟抽。要被那些暗中喜欢你的男生看到,他们准得恨死我。还以为是我这个老巫婆把你带坏了。”张姐一改平时的大方洒脱样,居然婆婆妈妈似的唠叨起来没个完。

“嘁!哪还有暗中喜欢我的男生?那些男生一个个都变成气(妻)管炎(严)了好吧?上班就惦记着给孩子买哪一个品牌的尿不湿。连加个班也要喊口号说是为了给孩子多挣奶粉钱。你放心好啦,像我这样的御姐估计一时是很难脱手啦。”

“御姐?你哪来半点御姐的范儿?你还嫩着呢。”张姐笑呵呵地递过来一支烟,并顺势为素素划燃了一根火柴。

素素连谢谢也顾不上说,忙凑过来把烟点上了。

一连猛吸了好几口,在往外吐烟雾时,素素这才连带着把心里的浊气也一并吐了出来。

张姐也不言声,只是笑眯眯地看着素素。

“嗯?张姐,这几天中午我在食堂吃饭时都没见到你。怎么,最近你的采访任务很紧吗?”素素这才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张姐。

张姐没答话,只是若有所思地朝素素点了点头,神情略显凝重。

新闻部的工作具有一定的保密性,看张姐不主动说,素素也不好再多问什么。两人就这样仍像往常一样各自安静地面对面坐着,各自把指间的烟燃尽,又各自冲了杯咖啡,边喝边不着边际地瞎扯了几句。直到有别的同事进来,她俩才几乎同时齐刷刷站起了身。

“过两天会有比较重要的新闻见报。”在走廊上分开时,张姐忽然对素素说了这么一句。

见素素有点愣神,张姐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等忙完了这一阵,回头我请你喝酒。”然后洒脱地冲素素挥了挥手独自走开了。

虽说在报社工作这么多年,素素早该习惯并适应了这些。再重要的报道甚至再博人眼球的爆炸式新闻,对于从事报业工作的同人来说恐怕都只能用“见怪不怪”这几个字来概括和形容。但今天,素素总觉得张姐的语气同往常有所不同。她心里不免为张姐增加了一丝担忧。

迷迷糊糊间,直到再次接到程心亮的电话,素素才如梦惊醒。

今天真是特别漫长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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