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东臣无奈,“你们做的太明显了。”“那你有什么想法?去教训教训那个白幽吧!”肖扬一脸的兴奋,摩拳擦掌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打她一顿?”明明裴东臣是笑着说的肖扬却没来由的背后一凉,缩了缩脖子,“你还是打我一顿吧。”可怜兮兮的模样让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白幽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宿舍时就一头栽倒在了床上,今天起床时就感觉头有点晕,但她没在意,坚持去店里上班。
中午因为没有胃口也没有怎么吃东西,好不容易下班了她赶紧回来。想着洗个热水澡睡一觉兴许会好些,结果刚洗完出来还没来得及吹头发电话就响了。
挂了电话白幽赶紧穿了外套跑出去,宿管阿姨说有人找她。
“阿姨,谁找我啊?”白幽跑到执勤室,正是吃饭的时间,阿姨也没说话,指了指外面一辆车。
白幽慢慢走了过去,白色的车里坐着一个年轻的男子,可能没看到她正低着头,天已经暗了下来,车里没有开灯,所以看不清长相。
白幽伸出手敲了敲窗户,男子听到声音转过头看了过来,即使看不清那轮廓也能看出男子很英俊。
裴东臣看到白幽站在车外,应该是刚洗完澡长发还滴着水,脸上红扑扑的,看见自己眼底满是疑惑。
伸手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上车。”白幽心底一跳,男子的声音很温柔,脸上好像带着笑,差点让她跟着他的话去做,但她很快反应过来,自己不认识他。
“我头发还是湿的,不方便。”这个理由很好,裴东臣脸上的笑意更深,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白幽退了一步,裴东臣眼角微挑有些好笑,自己又不是洪水猛兽,用得着这么害怕吗?
“听说,我有一个女朋友叫白幽,我来看看她。”
白幽要是这会还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就真的可以自杀了,她猛然抬头,借着路灯终于看清男子的长相。
许久白幽心里轻叹,果然那些传闻没有骗人,不,他甚至比传闻还要好看些,特别是那双眼睛,浓深如墨,看着自己时,险些让她陷了进去。
“很抱歉,因为事出有因,所以不得已做了这样的事情,还请谅解。”白幽缓缓开口,嗓子有些疼,脸上也在发烧,她突然有种像是做贼被人发现的感觉,而面对肖扬时却没有。
裴东臣低低的笑出声,伸手打开车门,做了个请的动作。白幽有些不明白,自己已经道歉了,还要怎么样。
看出白幽眼底的疑惑,裴东臣轻轻开口为她解惑,“我还没吃饭,白小姐不介意请我吃顿饭吧!”
白幽在心里嘀咕,这人好不客气,明明是请求却说的理所当然,但想想确实是自己有错在先,当下也不好拒绝只好上了车。
坐在车上白幽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学校,刚才自己和裴东臣就这样站在那里说话,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又有什么不好的传闻。
“放心,现在是晚饭时间,刚才没人看到。”裴东臣开着车看到白幽皱着的眉头开口说道,白幽扭头看了看他,这人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裴东臣看着她瞪大了双眼,满眼的问号,忍不住笑了却又怕她不好意思故意用手握拳放在嘴上装作咳嗽,“你的脸上都表现出来了。”
白幽懊恼的摸了摸头发,脸上一片滚烫,有这么明显吗?自己遇到这个人智商都在减退,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车子停在一个小饭馆前,白幽解开安全带刚要开门,裴东臣已经为她打开了,站在门口用手垫在她的头上。白幽心里一暖,却在瞟到他满身的名牌和身后的车时,猛地打了个冷战,白幽你在想什么,电视里都在演,有钱人家的孩子从小接受贵族的礼仪教育,这些只是他下意识的动作,是他深入骨髓的习惯而已,你瞎感动什么?
裴东臣感觉到身边人的轻颤,再看到她身上单薄的穿着,可能是出来的急只穿了一个外套,自己刚才竟没注意到。
“冷吗?”说着就要脱掉衣服,“谢谢,我不需要。”白幽带着疏远的语气让裴东臣的动作停了下来。
“老大?”林一览出来抽烟便看到裴东臣站在门口,白幽站在他身后所以一时没看到。
裴东臣听到声音转过身去,白幽便暴露在外面,林一览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走了过来。
“你来吃饭啊?”林一览停下站在台阶上问道,眼睛看了看白幽,“这什么情况啊,老大?”
“他们都在,刚好一起。”裴东臣看着一直低着头的白幽,轻声询问,“遇到几个朋友,不介意一起吧?”
林一览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他从没见过裴东臣这样对谁,他一直是温和的,好像对谁都在笑,但你若仔细看便会发现他即使在笑,眼里也没有波澜,而对他们有的也只是随意和真实,但这么温柔的裴东臣,他从未见过,林一览不由得仔细看了一眼白幽。刚洗过的头发随意的披着,身上一件灰色的针织衫蓝色牛仔裤,白色球鞋,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打扮。至于脸,白幽一直低着头没有看到。他撇嘴,难道老大的品味是这一款?真独特。
白幽不知道裴东臣本身是什么样的,所以没有多想,“不介意。”
进去的时候裴东臣就在想,她的脸怎么那么红?但是没等他仔细观察,里面几个人就沸腾了。
裴东臣刚到包间门口肖扬就冲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他身后的白幽,一脸的不敢相信。“老大,这才一天不见,你竟然。竟然。”说着一脸幽怨的瞪了白幽一眼,白幽心里奇怪,这台词这眼神这场景,她忍不住的瞟了裴东臣和肖扬一眼,肖扬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而裴东臣一脸的无奈,这画面怎么看怎么和谐。
她突然想到沈易虹说的,男人之间才是真爱,白幽突然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一副了然的模样选择了离他们最远的地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