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天气越来越冷了,季青爽经常把荌荌裹的严严实实的,赵欣然常常打趣她像个小肉球。
从那次她发烧好了之后赵欣然再也没有逼问过她任何事,还帮她承担起了接送荌荌的重任,如此一来季青爽瞬间觉得轻松了许多,只是她还没清闲几天就接到了她被任命为社长秘书,当然,这事根本就没有任何人问过她本人的意见。
周总编没通知她去长青采访,所以采访柏暄的事也不了了之了。
季青爽猜想可能是社长觉得自己资历不够所以换人了吧,她也就没在意。
成为社长秘书的那一刻她就被其她同事恨上了,季青爽也由刚开始的解释变成了懒得理那些恨嫁女,毕竟她们不信她,解释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经过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季青爽对方昀也有了一定的了解,方昀的工作能力毋庸置疑,除此之外,他还是一个温和的人,好像不管你做错任何事他都不会发脾气,他总是让季青爽脑子里想起“温润如玉”这个词。
只有一点让季青爽不喜,那就是方昀喜欢爬山,尤其是喜欢带着她爬山。
她不喜欢爬山,很不喜欢,可是又能怎样?大boss的命令谁敢反抗?
不过爬山也是有好处的,先不说身体更加健康这件事,在震撼人心的大自然面前再多的烦恼都会消失,她的心境也开阔了不少,她已经很久没有焦虑到失眠了,
她这个社长秘书每日的工作并不多,除了给方昀递递文件之外就是爬山和游玩,她有种错觉,方昀似乎有意无意的帮着她慢慢走出抑郁症的阴影,并不是为了所谓的工作。
“青爽,在想什么?”见季青爽不说话坐在桌前失神遂方昀出声问道。
“啊?”季青爽回神,对上方昀似笑非笑的眼神,她有些不好意思,“社长。”
方昀把手里握着的笔下,背朝后倚着,“知道我为什么经常带你去爬山吗?”
不等季青爽回答,方昀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奶奶生前是心理医生,我待在她身边那么些年,也是懂得一些皮毛的,每次见你,我都有一种你被一团乌云包围着的感觉,你的内心并不像你表现出来的那么纯粹反而充满沧桑,我有些好奇,二十三岁的年纪怎么会有沧桑感呢?”
他平静的语气直戳季青爽心底,她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她习惯把心事藏在心底在人前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他是除了柏暄之外第二个看透她内心的人。
见季青爽不说话,他又说:“人生的经历或多或少并不如人意,负面的情绪长期积攒在心底容易得病,奶奶说,如果一个人的心被忧虑包围就会腐烂而死,这时就该放下一切出去亲近亲近大自然,重新生长。”
“一些事,我不能原谅自己。”
方昀闭着眼睛似乎陷入回忆,低沉的声音传来,“我小的时候特别调皮,有一次弄得满屋子都是弹珠害得奶奶不小心滑倒骨折了,那段时间我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我觉得很对不起奶奶,如果不是我奶奶怎么会摔倒呢?
奶奶发现我闷闷不乐就经常让我到小山上去装新鲜的空气给她闻,我想要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总是急匆匆地去又快速的返回,奶奶常常板着脸说我带回来的空气不好闻,我带回来的空气染上了不好的情绪,因为情绪是可以传染的,后来,我学着欣赏小山上的一草一木让自己心情愉悦再取空气给奶奶,果然,奶奶很快就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