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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日本人、苏联红军(1)

“真是,‘人的命,天注定’。”吴森茂一路走,一路想,“没福的,死挣活拽,混口饭吃多难!有福的,投生达官显贵,要啥有啥,反而不知珍惜。古满月多大的家业,就这么仨瓜俩枣地踢蹬光了。那么大的两间房,五十块,干脆白给人算啦!”

吴森茂正自低头走路,胡思乱想,猛然间,听到前边一片喊声。吴森茂醒过神儿,抬眼观瞧,但见前面离他几丈远的大街上,一群人正用防火钩子,钩一个骑在马上的日本军官。十几条丈把长的防火钩子,没头没脑地乱钩一气,几下子就把这个日本人钩下马。人群一拥而上,棍棒石头加拳脚,转眼间就把人砸巴死了。人群一哄而散,剩下三四个年轻人,在那儿摘他的军刀,扒皮靴,掏兜——大洋马也不知哪儿去了。看样子,不像拦路抢劫,因为人多,打完就走,留下的只不过是少数几个趁火打劫的混混儿。这是怎么回事?吴森茂左右看看,可不是大街面!他方才只顾闷头走路,也没注意自己在什么地方。现在才明白,自己正站在小东门去中街的道上。在这繁华的路段上,大白天打死人,没人管不说,这个日本官也不反抗。

他腰里就挂着刀,八成还有枪,咋就这么老老实实地就叫人砸巴死了。

回家以后,还没等他讲路上的见闻,李爱媛倒先唠叨起来,说他和古满月走后,街上已经陆续跑过几拨人,个个拿着家伙,有镐把、斧头、铁锹、扁担,最多的是防火钩子,嘴里嚷着杀日本人,报仇雪恨,也不知到哪儿去了。还说,西邻张大嫂过来告诉她,西胡同的阳沟里有两具尸体,从穿着打扮上看,是日本人,其中一个还是个孩子。她因为害怕,没敢去看。吴森茂听了气不打一处来,他想,要么是别人疯,要么是他自己疯了,怎么他和别人就想不到一块去呢?他吴森茂也是中国人,他也和其他东北人一样,在日本人的铁蹄下,当了十四年亡国奴,受尽了日本鬼子的冤枉气,买卖被“统制”得半死不活,自己还差一点儿被日本卫生车拉去烧了。他也恨日本人,但他知道“冤有头,债有主”的道理:要解恨,要报仇,先得弄清谁是罪魁祸首哇,怎么能不分好歹,见着日本人就杀呢?日本人也并不都是坏人,他们也和中国人一样——其实哪国人都一样——有好人,也有坏人。他就见过不少日本苦力,还有东洋窑子里的那些日本官妓,来中国服役的小兵,来中国干事的人的家属,总不能把他们都看成坏人,都一锅煮,赶尽杀绝吧!

吴森茂不想不分青红皂白地乱杀日本人,但也无法阻止别人去杀人。

吴森茂听完李爱媛的唠叨,讲了自己在外边看到的情景,发表一通议论,也就把这事放下,转而谈古满月。这也是李爱媛很想知道的,因为她对古满月的印象不错,很想让自己的丈夫帮帮这位古老弟。谁知,一提起古满月,吴森茂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咬牙切齿,大骂古满月是败家子儿,捶胸顿足,起誓发愿,声言再不管这个窝囊废的事。

“给他那一百块钱,”吴森茂发狠说,“我和他一刀两断。没出息的东西,我懒得和他打交道!”

“你这是何苦!”李爱媛劝道,“从你所见看,古满月出身大户,说不定,这位公子哥是从小给人惯坏了,这可怨不得他。人么,还是老实人。就说这钱吧,你恨他败家,两间大房,五十块就要卖,可你不想想,你和他搬来这么些东西,他讲钱啦?一百块,还是你硬塞给他的,他也没拿呀!依我看,他是不懂钱,不会赚,也不会花,他根本就没把钱看在眼里。大概是小时候,饭来张口,水来洗手惯了,他哪知道赚钱的难处?说他懒,我看不像,瞧他抢东西那劲!他不是懒,是不会。就冲你说的他家那三进院子,仆夫丫鬟少不了,用得着他干活?时间一长,可不就养成了好吃懒做的坏毛病?得慢慢来,你拉他一把,保不齐他从此就改邪归正了呐!

别小心眼儿,日本人恶不恶,差点儿把你烧了,你都容得,咋就容不得一个败家子儿?”

“屁话,”吴森茂故作生气地说,“两码事!那是杀人,这是处人。”

“一个理儿,”李爱媛笑着说,“人,不能一律相看,要分好人,坏人;人,也不能一眼看死,谁没短处,谁又没一点儿长处?”

“他古满月还有长处?没看出来!”吴森茂说。

别看吴森茂嘴还那么硬,实际上,心里已经服了。古满月抢东西卖劲,是他吴森茂自己眼见的,还亲口夸过他。再说古满月对钱的那个大方劲儿,叫整天钻在钱眼里的吴森茂,也不得不竖大拇指。

“你没看出来?”李爱媛接茬说,“我看出来了。”

“看出啥来啦?”吴森茂问。

“我看呐,”李爱媛拉长声说,“这小子八成有学问。你想呵,那么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能不念书?古满月快三十了,家败,估摸也是近年的事,就算十年前开始败落,还有十几二十年呢,那时候他干什么?你说他窝囊,我看倒有点儿书呆子相。”

“倒也是!”吴森茂嘴也开始变软了。

“这世上万物呵,就属人最难看透!就说那个马广志吧,谁把他当人?整个一个畜牲!可就是他,成了你的救命星。说来也怪,怎么就那么寸?刚好在你咽气儿前,他来了,身上还就有大烟。若不是他那三个‘羊屎球儿”,你早上西天啦!他个马扒皮,倒成了你的救星。人呐,哪儿看去?说不定,这个古满月又是你的一个福星。这不,一见面,就叫你发了一注小财。你咋能把人家看死,你就认准人家这辈子不会有出息,就担保你用不上人家?噢,日本人,你容得;马三驴子,你容得;就古满月是败家仔儿,你容不得!”

“得,得,得,”吴森茂笑了,“说我碎嘴子,你的嘴比我还碎。就为这点事,看你成本大套地,唠叨起来没完,不就是帮他卖个房吗,我帮就是啦!”

“唉,这就对啦!”李爱媛也笑道,“多个朋友多条路,别像对韩大哥似的,平时不维下,事到临头现拜佛,现烧香——”

“你还有完没完?”吴森茂佯怒道,“我不是说了嘛,我帮!我明天就去找买主,帮他卖房、盘店。”

然而,好事多磨,吴森茂虽然答应第二天帮古满月卖房,但却没有去成。直到个把月后,吴森茂才把古满月那两间房卖出去,帮他盘下郝拽子的杂货店,让他当上了掌柜。

这是后话。

那么,到底是什么事,把吴森茂绊住了呢?原来,就在这天晚上八九点钟,外边下着阴冷的秋雨,吴森茂躺下,李爱媛也收拾完了,正准备上炕睡觉。突然,前边传来一阵轻微但十分急促的敲门声。李爱媛反身来到外屋,手握门插,小声问:

“谁呀?”

“是我,”门外答道,“大嫂,开门的。”

李爱媛听出外边是个女人的声音,又听见她叫自己“大嫂”,虽然一时还不能辨明是谁,但也失去了戒心,她一边开门,一边唠叨:“这是谁呀,拿腔拿调的!

这么晚了,啥事?”

门外没有答腔。门开了,一个黑乎乎、湿漉漉的人踉踉跄跄地走进来,倒把李爱媛吓了一跳。因为她看不见来人的头脸,只觉一个黑影在眼前一闪,擦了她一身冰凉的雨水。李爱媛不禁惊叫道:“啊,你是谁?”

“大嫂,”来人用颤抖的声音说,“怕的——不要,你的——关门的——”

李爱媛哆哆嗦嗦地关好门,回头再看,来人背着灯影,仍是黑黑的一团,她的一颗心不禁又“扑通——扑通——”地跳起来。

吴森茂听见外面来人,已经起身,正在穿衣,猛听李爱媛惊叫,不等衣服穿好,赶忙跳下地趿拉上鞋,跑出里屋。迎着灯亮,吴森茂见外屋地上站着一人,身穿帆布雨衣,雨帽遮着大半个脸,也看不清是谁。他一边扣衣扣,一边没好气地问:“你到底是谁,把雨衣脱下来行不行?”

来人没有答话,也没有动,她在瑟瑟发抖,她的身体在摇晃,雨水仍在从她的雨衣、雨帽上往下滴——“我说,”吴森茂对已经站到他身边来的李爱媛说,“你帮她把雨衣脱了,看看她究竟是谁?”

李爱媛有些犹豫。

“怕什么?”吴森茂有些不耐烦,“我在这儿,她还能把你吃了?”

李爱媛胆儿突地过去,哆哆嗦嗦地先帮来人拉下尖雨帽。惨淡的灯光下,现出一张惨白的脸,也不知是被雨水还是汗水打湿的头发,散乱地贴在脸上,嘴唇发青,牙齿在打颤——李爱媛被吓得倒退半步。

“别怕,”吴森茂命令道,“给她脱雨衣!”

李爱媛脱掉来人的雨衣后,不禁惊得目瞪口呆!吴森茂也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原来,来人是个穿和服的日本女人,而且怀里还抱着个睡着了的孩子!

吴森茂二话没说,绕过日本女人,大步冲到门前,重新插好板门,又把二道的玻璃门也关上,这才回里屋。此时,李爱媛已经把日本女人扶进里屋,把睡着的孩子——是个小女孩——安顿到炕上,正在帮她擦拭雨水。李爱媛发现,这个女人不仅衣服完全湿透了,而且脚上根本没穿鞋,一双大脚趾分开的布袜子,上面满是泥水——李爱媛不得不把刚进屋的吴森茂请出去,让日本女人上炕,脱掉湿衣湿袜,换上她找出来的自己的旧衣服,而后再把吴森茂叫进来。吴森茂一进屋,炕上的日本女人马上匍匐在炕,以额触席,这倒把他弄得手足无措了。他赶忙叫李爱媛把她扶起来,给她倒杯热水。日本女人换了干衣服,喝了热乎水,又在暖炕上坐了一阵,才暖和过来,脸上有了血色,嘴唇也红润了。于是,吴森茂远远地坐到她的对面,点上一支烟,开始审问来人:“说吧,你是谁,大半夜的,找到我的门上来,到底要干什么?”

日本女人操着协和语——半通不通的日本式中国话,里嗦,反反复复,比比画画,不清不楚地说了老半天,吴森茂两口好歹算是听出了个大概意思。

她是说,她丈夫是个日本文官,来中国干事,不是来打仗,从未杀过人,因此是“大大的好人”。她跟丈夫来中国,已经十多年了。她家住城里,离这不远。今天晚上,丈夫回家,叫她连夜收拾东西,准备明天到一个叫什么“卡米拉”的地方集合,集体回国。不想,刚收拾一会东西,一群中国人就闯进她家,她丈夫迎出去,被那群人围在院子里,肯定“死拉死拉的有”。她吓得抱起孩子就跑怕被人认出来,临出门,顺手抓起丈夫回家时脱下的雨衣——幸好天黑,下雨,加上她有丈夫“掩护”,还真叫她溜出来了!她慌慌张张地抱着孩子夺路而逃,不知怎么瞎闯误撞,刚好来到这条街,又刚好来到这个门前,又刚好听见门里有响动——正赶上李爱媛出来插门,她就大着胆子,敲起门来……

而后,日本女人就是不住地匍匐行礼,看样子,是要吴森茂两口救她们母女的命。李爱媛刚把这个猜想说出口,日本女人又“咿里哇啦”地说开了。她指指自己,说“她的,救命的不要”,她去“卡米拉”。她又指指孩子,说“她的,留下的”。听她的意思,是要把孩子留在这儿,她一个人回国。

“我的天!”吴森茂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心想,这听日本人讲中国话,真比在日本宪兵队坐老虎凳还难受!

“可我干嘛救你?你们日本人作孽还少哇?为个日本崽子,再惹出事来,我犯得上吗?”吴森茂没好气地说。

不想,日本女人听懂了吴森茂的话,她毕竟在中国生活十几年,中国话虽然说不好,但听力却很强。

“日本的有罪,孩子的,没有。我的,她的,走,通通死拉死拉的。我的走,死拉死拉的。她的,你的给——你们的,好人大大的,我的死拉的不要,我的,她的,取——”

“行了,行了,你别费劲了。”吴森茂打断她的话,说,“我明白,你是说,你们母女一起走,都得死在路上,你想自己走,把孩子留给我们。你死了,孩子算我的;不死,你以后再来取,是吧?”

日本女人一边不住地磕头,一边连声地“咳依,咳依!”

“怪可怜的!”李爱媛说话了。

“可怜?”吴森茂说,“我得病时,日本人可怜过我?”

“两码事,”李爱媛说,“那和她们没关系!”

“听这话,你是想救她们?”吴森茂问。

“大人,咱救不了,”李爱媛说,“是死是活,由她去,孩子——”

“你自己的孩子还少哇?”吴森茂说。

“我自己的孩子不少,才不在乎多她一个!”李爱媛执拗地说,“日本多远,漂洋过海,是好去的?这么大点儿的孩子,路上非折腾死不可!”

“你这是自找麻烦!”吴森茂气儿不打一处来。

“又麻烦不着你!”李爱媛固执地说。

“好,好,好,”吴森茂无可奈何地说,“你留吧,我送大人走。”

说完,吴森茂走出屋外,李爱媛给日本女人找外衣、裤子、鞋袜,把她打扮得像个中国农村的小媳妇。吴森茂也穿好了雨衣、胶靴,准备上路。临走,日本女人又“咿里哇啦”地说起来,还直比画,看意思是要写什么。吴森茂找来纸笔,放在炕桌上。日本女人果然写起来,写了半篇,又是中国字,又是日本字。吴森茂两口看着,谁也不认识。日本女人写完,又用协和语解释半天。意思是说,她叫稻田尤子,她丈夫叫稻田四郎,孩子叫稻田樱子。孩子四岁,留在中国人吴森茂家。上边写有吴家的详细地址和当天的年月日。然后,她把纸一撕两半,把写有吴家地址的一半自己揣起来,把写有一家三人名字的一半,交给李爱媛。很清楚,这是日后领孩子的凭证。最后,日本女人亲了亲熟睡的女儿,留下一包东西在孩子身边,含泪出屋。在过道上,李爱媛帮她穿好雨衣,递给她一包匆忙打点起来的干粮。日本女人给李爱媛深深鞠躬,然后,满含热泪地随吴森茂走出屋门。

外边,冷冷的秋雨,还在不停地下着。

下半夜,吴森茂回来了。他脱下湿漉漉的衣服,打着冷颤钻进李爱媛的热被窝。他告诉李爱媛,他一直把日本女人送到郊外没人家的地方,下边的路咋走,能不能找到“卡米拉”这个鬼地方,就看她自己啦!就是到了集中点,能不能顺利回国,也很难说。老天保佑,但愿她能平安到达日本!李爱媛也告诉丈夫,说日本女人留下一个小包,是金银首饰。吴森茂和李爱媛都认为,这些东西不能动,应该留给孩子,日后作个念想。吴森茂两口子说了一会儿话,眯瞪一觉,天也就亮了。

早晨,前屋人没起炕,后屋的三个孩子就过来了,吵吵嚷嚷地闹着问,昨天夜里谁来了。一见炕上的槐寿身边多出个小孩,又问是谁,而且围上去又看又摸,一下子把小女孩弄醒了。这下可好!这个叫樱子的日本小姑娘,一见生人,“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而且哭个没完,嘴里还“咿咿呀呀”地净讲谁也听不懂的日本话。

这可把吴森茂和李爱媛吓个半死!这可咋办?一大清早,又哭又叫,这要叫外人听见,说吴家藏了个日本崽子,那还有好?还不叫那些专找日本人复仇的人,把他们一家子当汉奸,连同樱子一起,给砸巴死。那些人都杀红了眼,可没工夫听你们解释!李爱媛吓得直冒冷汗,赶紧上炕,抱起樱子,又哄又劝带吓唬,可怎么也弄不住——小丫头拧得很,哭起来没完,谁的话也不听。吴森茂急得在地上打转,直和自己的孩子发脾气。两个大的,让他瞪着眼睛,一顿臭骂,都赶到学校去了,家里只剩下两个小的。突然,樱子不哭了,张着小手要哥哥,原来她是在够柏岁。柏岁一过去,她果然和他玩起来,也不要妈妈了。这可真是怪事!这孩子怎么和柏岁这么投缘?柏岁也真行,爬过去,一把搂过樱子,说:“走,哥带你玩去,不理他们。”小姑娘真就从李爱媛怀里挣脱出来,随柏岁上炕里玩去了,嘴里还甜甜地叫着“哥哥”——原来她也会说中国话!

樱子暂时安静下来了,但吴森茂和李爱媛的心却还悬着。

“都是你,没事找事。”吴森茂抱怨李爱媛道,“这不是办法,一会儿那丫头再犯起脾气怎么办?哭爹喊娘,满嘴日本话,万一叫人听见,麻烦可就大啦,赶紧想辙!”

“事已至此,你就别埋怨啦!”李爱媛带着哭腔说,“你想个法吧,我听你的。”

“我想,”吴森茂说,“只有一个办法:送她下乡,马上送走,先躲过这个风头再说。”

“行吗?”李爱媛担心地问,“路上被人看出来咋办?”

“管不了那么多啦!”吴森茂说,“先离开家,路上,随机应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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